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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章 沙漠的流浪(2) 文 / 魂消形瘦

    第38章沙漠的流浪(2)

    王后和王子以及公主覺得這太不尋常,當他們想要去找國王問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整個王宮已經被士兵包圍,嚴禁任何人離開。

    動亂也被愛德華感知,仔細回想那夜那個神秘巫師的話,愛德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只是,他想不出,誰操縱了這一切。

    難道是巫師?只有這個可能了,愛德華自己在記憶裡翻找著,在巴拉尼,猶瑟曾告訴過他一種獨特的巫術,受術者和施術者同時服下特定的藥劑,施放巫術的人能與受術者的精神同步,既而達到操縱的目的。

    但是這個巫師瘋了嗎?他想幹什麼?

    就在愛德華想把這一切告訴凱立爾和約修時,一隊士兵包圍了塔樓,告誡愛德華,現在處於非常時期,出於對巫師的保護,嚴禁愛德華私自離開。

    這是囚禁,愛德華馬上明白了,只是,他不知道,在這陰謀中,他的命運會如何?

    狄奧多利站在窗戶旁,看著冷清的街道,冷笑了幾聲,對拿費特說:「我的父親,哦,不,未來的國王陛下,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請准許我。」

    拿費特歎了口氣,說:「是為了公主羅珊妮嗎?你從回來之後就沒見她,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她,你要明白,等她明白了這一切,會痛恨我們一生。」

    狄奧多利用自嘲的口吻說:「難道沒有這計劃她就會投入我的懷抱嗎?不,她從沒將我放在眼裡,她和她的母親一樣,高傲……」

    「閉嘴!」拿費特忍不住惱怒的吼到。

    狄奧多利面色陰沉了一會,忽然又笑了起來。

    「好吧,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不準備留下她,那好,就由我親手殺了她,只能是由我!」說到這裡,狄奧多利變的咬牙切齒。

    「還有,那個該死的巫師,已經被我們的士兵囚禁起來了是吧,我得去探望一下,順便……我的父親,您不會袒護這個英雄吧?」

    拿費特面色有些惱怒,既而變成無奈,歎了口氣,說:「你就像年輕時的我,陰狠而刻薄,我總算稍微明白了點,為什麼王位會落在海爾德的手上。不過,那個巫師,在我們不能確定他有著何種力量時,在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控局面時,我勸你還是先放下這無聊的仇恨。」

    拿費特又想起一件事,接著說:「巴拉尼宴會的教訓,你還記得吧,連艾傑希德都不瞭解那恐怖的巫術,不過,似乎,那個巫術頗為消耗體力,因此,等到一切安定下來之後,你想,年輕的巫師帶著那隻狼狗,還能逃到哪裡去?」

    狄奧多利點了點頭,冷笑著看著皇宮的方向。

    此時,凱立爾剛得到消息,他立刻意識到索拿多的巨變一定預示著什麼,帶著自己的手下開始返回帝都,另外,事情的嚴重程度超出他的想像,他用信鴿傳遞了一封信給巴拉尼的墨森侯爵,希望他馬上帶著巴拉尼的軍隊,來索拿多。

    現在這個時刻,他只能依靠還沒受到波及的墨森,以及巴拉尼的六萬軍隊。

    但等他幾乎就要到索拿多時,他又覺得不妥當,也許,這正是敵人陰謀的一部分,他只有祈禱事情還沒壞到這種程度。

    天色接近黃昏,深秋的風冷冷的吹過,凱立爾看著天空,陰霾的可怕。

    索拿多的城門緊閉,他在城門前停了下來,拔出了腰間的劍,面色凝重的對手下說:「看來我們得有一場戰鬥了,我們的兄弟在城裡,我們得設法讓他們得知這個消息。」

    皇宮裡大臣全部就位,眾多面孔中,有平靜的,有惶恐的,有焦急的。最終,國王海爾德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面色憔悴的不成樣子,他先是掃視了眾人一眼,直到眾人在這氣氛中幾乎要停止呼吸,他才緩慢的說:

    「如大家所見,我得了重病,就在我決定要為波爾做一些事時。因此,我不得不宣佈退位,由我的哥哥,拿費特親王,繼續引導著這變革,直到波爾變的強大。」

    底下嘩聲一片,但這喧鬧沒有持續多久,拿費特面色平靜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直到此刻,在這持續的動亂中倖存的官員,全都明白了。

    拿費特親王篡位!

    只是他們看著國王海爾德,卻不明白拿費特是用怎樣的方式來要挾國王。

    凱立爾手下的一個將領高呼著,命令城牆上的士兵打開城門,如同凱立爾預料的一樣,被禮貌的拒絕了。

    天漸漸的變暗了,凱立爾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劍,大喊一聲:「銀月,殺!」

    手下的騎士跟著齊齊的喊了一聲,這聲音在空曠安靜的索拿多上空徘徊。

    騎士們毫不猶豫的往城門衝去,城牆上的士兵遲疑了一下,接著,箭矢傾斜而下。

    銀月騎士團的營地,騎士們遙遙的聽到了那熟悉的吶喊聲,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索拿多一定發生大事了,我們的團長,我們的團長在召喚著我們,兄弟們殺啊!」

    騎士們跨上戰馬,往城門衝去,早就包圍了整個營地的士兵,毫不遲疑的將弓箭射向騎士。

    「我們被包圍了!」一些騎士氣急敗壞的大喊。

    騎士團的副團長猛的大吼了一聲:「這早有預謀,兄弟們,排好陣型,衝殺出去!」

    短暫的慌亂,銀月騎士團迅速的排好陣型,架起長槍,往城門的方向衝去。

    但這方向的士兵最多,密密麻麻的,銀月騎士團的幾次衝擊,都沒能成功的衝開對方的防守,反而換來了巨大的傷亡。

    城門喊殺聲隱隱約約的傳來,副團長一咬牙,留下兩千個騎士,其他的騎士一起往後方衝去。

    包圍的士兵沒有預料到這變化,銀月騎士團一鼓作氣的衝出了包圍,他們齊齊的看了一眼身後兄弟,默默的行了個禮節,轉身義無返顧的往城門衝去。

    身後的兩千騎士銀色的身影漸漸被淹沒,直到完全消失。

    一場慘烈的撕殺,圍繞著城門,騎士們憑藉著一種信念,憑著對團長凱立爾的信任,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衝鋒。

    城門外的騎士們聽到這撕殺聲,面容變的更加堅定,死死的拿著盾牌,往前衝去。

    皇宮裡,官員們都被斥退了,留下四個人,拿費特,狄奧多利,以及艾傑希德和維克懷特兩個巫師。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匍匐在拿費特腳下,惶急的說:「親王殿下,銀月騎士團衝出了包圍,現在正在城門處準備突圍,而且,他們的團長凱立爾就在城門外。」

    這個士兵剛說完這些,一道寒光閃過,他的脖子開始往外噴出血跡,皇宮金色的地板,多了一抹鮮艷。

    狄奧多利拿出一張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手裡的細劍,眼光看著拿費特,說:「不,不是親王殿下,而是國王陛下。我的父親,接下來,您應該有對付銀月騎士團的辦法吧?」

    拿費特略微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血跡,說:「沒關係,這一切早就在我的猜想中,索拿多,就是銀月騎士團的覆滅之地。」

    城門的撕殺在延續,平民們躲在家裡發抖,祈禱這一切早點結束。

    雨無聲無息的下了起來,冰冷的雨,混雜著熱血,在街道上蜿蜒,匯聚到下水道裡。

    離索拿多不遠處的小鎮上,一支早已秘密隱藏的軍隊往索拿多飛速前進。

    凱立爾和剩下的兩百餘名騎士,死死的舉起盾牌,吸引城牆上一部分士兵的注意力。

    遠處的馬蹄聲由模糊漸漸清晰,凱立爾看著身旁的騎士不斷倒在血泊中,這一刻,他的心裡升起了絕望。

    城內的騎士也聽到這響動,副團長緊緊攥著手裡的騎士長槍,直到骨節發白,用盡所有力氣大喊:「銀月,殺!」

    齊齊的一聲吶喊,騎士們的信念,在這一刻瀰散在整個城門處,不在乎那些箭矢,那些閃著寒光的刀劍,騎士們勇往直前。

    一支劍劃破空氣,狠狠的釘在副團長的臉上,他咬了咬牙,騰出一隻手,一把拽掉臉上的箭,帶起一片血跡,鮮血模糊了視線,前方的城門變成紅色。他將手裡的長槍狠狠的捅在敵人的胸腔,喘了幾口氣,無力的從戰馬上跌落了下來。

    「副團長死了!」

    騎士們瞬間得知了這個消息,悲壯沖塞在每個騎士的心頭,他們已沒有回去的路,只有用這長槍做為生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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