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四卷 世界之外 三十四章 息吹風暴 文 / 炸彈人
. 人與人之間總是充滿了矛盾。
世界從來就沒有缺乏過紛爭。
戰鬥，是為了什麼呢？
殺戮，是為了什麼呢？
或許是為了自己的存在。
或許是為了守護自己的生命。
又或者只是因為遵從了自己的**罷了。
不同的生命，不一樣的價值，南轅北轍的**。
心中有著隔膜。
人與人直接被隔開。
無法相互理解。
不會去理解他人。
所想的所做的只是將自己的意志貫徹。
「所以當兩種完全不同的意志相遇的時候必定無法平靜的結束。」
戰鬥時必須的，殺戮是必須的。
理解，認同，包容或是這類的種種都是沒有意義的。
那是只有在絕對的暴力壓制之下，在核彈頭的威脅之下才肯能存在的幻影。
既然能夠殺掉你為什麼要讓你的存在來阻礙我呢？
既然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為什麼還要去一次次不厭其煩的尋求麻煩呢？
既然不願意活在同一個世界上為什麼不簡簡單單的將對方殺死呢？
這本來就是那樣的東西。
不需要餘地，不需要妥協。
廝殺才是最簡單的方法。
廝殺才是唯一解決問題的方法。
就像有些人所說的。
如果只靠談判就能解決問題，那麼就不需要戰爭了。
既然擁有著力量，既然擁有著能夠決定一切的力量那麼為什麼要將它隱藏起來呢？
「我從來都認為，如果能夠走直線就到達目的地的話就不需要去繞弧線的。」
「那是你做事的態度嗎？」
「不，這是我存在的態度。」
「這麼說來，你豈非與吾族一樣，根本就沒有那名為選擇的東西？」
「不對，我有的。」
這麼說著，臉上稍稍有著些許的自豪。
雖然那並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
但是卻無法抑制那樣的感情。
他對這件事，只是對這件事情的本身感到由衷的自豪。
「因為啊，我是人類啊。」
不是只追求理性的機械。
不是只抱有使命就能存在的誰。
他只是一名人類罷了。
會哭會笑，或生氣，或開心，不知是按照自己的理念活著，多少也會因為一時的混亂而做出不是自己本意的事情，所以自然也會悖逆自己的態度而去尋求其他的方法。
所謂的人類。
那是他的母親給他的唯一的東西。
那曾經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所以他能自豪的微笑。
「或許我的理由在你看來只是一個一點也不好笑的笑料，但是那已經足夠了，對吧？」
「其實不需要問我不是嗎？」
只要自己覺得足夠就可以了，又何必去詢問他人的意見呢？
即便詢問了也不會在意的吧？
如果是這個凌夢飛的話。
「確實不會在意喲。」
少年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
「正如方纔所言，無法互相理解，不能相互認同，我並不認為他人能對我的存在做出什麼有價值的評價，那是不容動搖的，或許稱之為信念也不為過的東西。」
「如此說來，實在是有夠兒戲。」
「兒戲麼？或許真的是那樣也說不定呢。」
贊同了她的說法。
不過並沒有改變的打算。
或許會在什麼時候不知不覺間被改變，但是絕對不會是因為他自己的意願。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是因為少年害怕改變。
他在恐懼。
理由早就忘了，只知道自己在恐懼而已。
——或許，是因為害怕失去呢。
患得患失，也是人心的弱點之一。
慢慢的踱步，走到門後一把將房門推開。
「好了，閒談到此為止，我們還是來大家好了。」
做出邀請的姿勢。
「我畢竟是來打架的，不是來喝茶的。」
「如你所願。」
左手停在胸前，像少年行禮，然後衝了上去。
化身為風，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少年的身後。
手掌按住了少年的肩膀。
黑暗哭泣。
「其實不需要這麼心急的。」
早風中化作碎片的少年這麼說道。
「或者說只是這樣的話是打不到我的。」
那個聲音是從她背後傳來的，那裡站著另一個微笑的少年。
「說實話，其實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少把握戰勝你就是了。」
撓著頭的少年站在暴風的面前。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勸你離開這個地方的。」
她的頭頂，少年以俯視的姿態站在那裡。
「但是只是幾句話你就讓我決定放棄先前的打算了。」
有些無奈的的意味，豎起了馬尾的少年搖了搖頭。
「是啊是啊，真是異常固執的傢伙呢，雖然我沒有什麼立場批評你就是了。」
另一邊，少年一邊點著頭一邊附和道。
「但是啊，既然我敢於和你開戰，可不是那種會被一擊秒殺的貨色哦。」
五個少年同時肯定的發言。
「無論如何，你不把全部的實力拿出來，然後抱有著必死的決心的話，一定會被我殺掉的。」
「那麼，抱著必死的決心的話會怎麼樣呢？」
笑著問道。
雖然知道少年的回答必定沒有任何意義，但是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想要知道那個人會怎麼回答。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其實也說不上有趣啦。」
「或者說你大概不會覺得有趣的。」
「我自己也不覺得有趣。」
「說不定是我自己很沒趣就是了。」
「但是答案的話可以給你喲。」
一起點頭。
那是在願意回答的範疇內的問題。
「也就是說，既然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那麼直接去死掉不就可以了麼？」
從不同的方向衝了上去。
長劍。
短劍。
鐮刀。
長槍。
匕首。
交錯而過的五個身影，猶如黑夜之中劃過的白色電光，閃耀著死亡的狂暴。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這種程度的，但是每一個身體卻都是實體。
武器的鋒刃輕易的劃過了颶風的屏障，輕易的撕裂了暴風的防禦，簡簡單單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痕。
不是平日裡的表現，反倒像是被捲入了風暴中的事物。
被五個身影的交錯捲起的暴風所裹挾的獵物。
所能做到的，只是防禦而已。
承受著他們的攻擊。
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沒有一點點的空隙，根本連移動身體的餘地都沒有。
遠遠地超乎了她的想像，和置身於綾崎颯的身體時完全不同的力量。
並不是強大，而是如機械一樣精密沒有意思錯誤的動作，如水一般的無孔不入連抵擋都沒有餘地的攻擊。
「難道，你就要這樣死掉？」
「如果是的話我會很失望的。」
「我可是很期待這場戰鬥的哦。」
「所謂的天國神族不會只有這樣的力量吧？」
「所謂的四大天王難道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嗎？」
怎麼可能。
咬牙。
如果只是這樣輸掉的話，如果只是這樣死掉的話。
「怎麼可能！」
狂暴的力量沖天而起，猶如降臨的末日一般颶風連通了天與地，將四周的一切席捲帶往更高的天空。
那是屬於自然的力量，那是充滿了毀滅的力量。
那是她的力量，屬於她息吹風暴高尼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