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十四章 或許 文 / 炸彈人
少年微笑著。
少年微笑著坐在那裡，少年微笑著注視著不安的紫木一姬。
「巧合，偶然，可能，總是如此然人沉迷。」
笑容這，有著某種意味。
「但是呢，有個女人跟我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偶然的。」
「有的，只是必然而已。」
「所謂的必然是什麼呢？」
「必然，那是不可避免的未來。」
「是吧，小姬。」
「什，什麼？」
「沒有偶然，只是必然啊。」
「那，那種事情小姬才不知道呢。」
「或許吧，或許。」
「什麼或許啊？」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預謀，你在這裡這件事。」
「夢飛，你在懷疑小姬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
歪著頭，笑著。
「或許是，或許不是，那麼，到底怎樣的未來是那個必然呢？」
這麼注視著身邊的三個人，但是卻沒有得到回答。
誰有能給予回答呢？
「哈。」
吐氣。
「潤啊，這次的委託人，你也沒有見過吧？」
「怎麼，你知道了？」
「大概吧。」
「那麼，你是在懷疑小姬麼？」
「沒有啊，我沒有懷疑過，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攤手。
不管少年心中是怎樣的想法，多不能夠說出懷疑那種話，在這個哀川潤面前。
起身。
「剩下的你們收拾吧，我去睡覺。」
「現在五點吧？」
「但是我累了。」
「那麼快點滾蛋！」
「是，是。」
「那個，」
荻原子荻站了起來。
伸出手，卻又猶豫著縮了回去。
張嘴，確實欲言又止。
少年回身一笑。
「首先，有什麼都可以說出來，另外我叫凌夢飛，可以叫我夢飛，也可以叫我凌，總之我不叫那個。」
臉紅。
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低下頭，深呼吸。
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少年的雙眼。
「那個，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少年抓頭。
「總覺得現在才問有些晚了哦。」
對面的女孩臉又紅了起來，但是依然盯著少年的雙眼，沒有移開視線。
「啊，不要擔心，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還有，謝謝。」
夜晚降臨。
忽然吹起了風。
站在瓦礫之中的，是一個黑色的男子。
黑色的風衣，白色的面具，站在那裡。
低頭，張口。
「是這裡沒錯吧？」
「大概吧。」
人影的腳邊，同樣是黑色的貓咪理所當然的開口，理所當然的說出人類的語言。
「雖然和之前的學院有些區別，但是一定是這裡沒錯了。」
「只是有些麼？」
平淡的語氣，並非質問，只是平靜的陳述。
沒有任何的情緒的波動，或者，本來便不存在那樣的變化呢？
「貓，目標的芯片不會被電力隨壞是嗎？」
「雖然是這樣，但是這次的對手可不是一般人啊，黑。」
「即便如此，我已經不是人類了啊。」
從腰間抽出一把怪異的匕首，腳步移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從床上爬起的少年卻發現哀川潤一個人坐在那裡抽著煙。
沒有開燈，沒有點火，只是靠在窗邊仰望著夜月。
清麗的光灑在她的臉上，洗去了平日裡的狂妄，藏起了那蔑視一切的高傲，抹消了不可一世的色彩。
只剩下淡漠，只剩下悲傷。
只剩下名為孤單的事物。
少年靜靜地站在那裡。
少年的臉上同樣掠過一絲寂寞，然後被心中的幸福抹去。
走過去，一把將那只燃了一半的香煙拿走，隨意的掐滅，扔進垃圾桶裡。
「早就跟你說別抽煙了，會污染空氣的。」
「我開車還更污染空氣呢。」
「但是汽車不會傷害你。」
「我該說謝謝關心麼？」
「那種事情隨便你了。」
靠著牆壁，少年閉上了眼睛。
「潤，以後，你要和小姬一起生活吧？」
「是啊，我要和她一起。」
臉上，洋溢著笑容。
眼中，是掩不住的溫情。
「是啊，你也不能一直是一個人啊。」
誰有能一直一個人呢？
誰又能戰勝孤單呢？
沒有啊，沒有那樣的存在啊，絕對。
哀川潤不能，少年不能，任何存在都不能。
「人類，正是因為害怕孤單才聚集在一起的啊。」
人類，人類，人類。
注定是不能孤單的存在的。
注定是不能寂寞的生存的。
那是注定的。
「潤啊，你要不試著去談一場戀愛呢？」
「為什麼？」
「為什麼？」
少年抓了抓鼻子。
「我媽媽說過，愛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是嗎？」
「我哪能知道，我今年才十四歲哎。」
「年齡不是問題吧？小學生談戀愛的可不算少。」
「嗚，那還真是糟糕。」
「是啊，很糟糕。」
「輪不到你來講吧？」
哀川潤伸手，向著月亮伸手。
「我，或許並不期待那種事情。」
「或許你在期待。」
然後，一起歎氣。
「未來的事情，我才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未來的事情，雖然我能知道，但是我卻不想去知道。」
「但是，只有一件事情我知道。」
「是啊，只有那個未來我清楚。」
「不管遇到什麼。」
「不論遇到什麼。」
「我要將一切阻擋我的事物毀滅。」
「我會將所有的困難踏平。」
相視一笑，從窗戶跳出了宿舍。
「大概是最後一場了吧？」
「應該是最後一場了。」
少年甩手，銀亮的餐刀脫手而出。
脆響。
被打落。
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白色的面具中露出的那雙無機質的雙眼盯住了兩個人，那雙眼中，好像閃動著紅色的星光。
附身，衝刺。
腳下發力們然出現在了少年面前。
手中的匕首刺出，刺向少年的眉間。
猛地，向後倒飛而去。
被哀川潤的蠻力扯住甩了出去。
半空中轉動，貓著腰落到地上。
右手中的匕首倒轉，刀柄飛射，黑色的金屬絲將哀川潤捆縛。
眼中猶如星光的紅色閃動，藍色的電流沿著金屬絲傳導。
劇烈的電光將黑夜中的學員照得明亮。
緊接著，男子只覺得手中的金屬絲傳來了巨大的力量。
完全不在乎電流的影響，不僅掙脫了金屬絲的束縛，抓緊，發力。
無法對抗哀川潤的力量，匕首脫手而出。
很輕鬆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狂妄的女子一臉的輕蔑。
「只是像你這樣的傢伙麼？那還真是不值得期待啊。」
黑開始理解貓所說的不是一般人的意思了。
這樣的傢伙，是比他自己更加不似人類的存在啊。
不似人類？
還是不是人類？
再次衝了上去。
即便不似人類，即便不是人類，並非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加速，來到了哀川潤的面前。
躲過了迎面而來的重拳，閃到了她的背後。
一手將她的手扭住，一手抓住了她的喉嚨。
眼中那猶如星光的紅色再次閃動，巨大的電流狂暴的輸出，少年甚至聞到了一股燒焦了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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