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章 開始 文 / 炸彈人
「話說,為什麼開篇都要以新學期為主題呢?」
「大概,是象徵新的開始吧?」
懶散的走在上學路上的少年和他身邊的少女閒扯著不著邊際的話題。
「可是也有以暑假寒假什麼的當做開局的故事啊,幹嘛一定要新學期啊。」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啦!」
少女嘟起了臉。
「真是的,哥哥你就不能說點別的麼?難道我陪著你遲到就是為了聽你抱怨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麼?」
跺腳。
現在是早上九點,毫無疑問是遲到了的。
少年很悠閒是因為本來就是個懶人,少女卻忽然覺得陪著自己的哥哥遲到是個錯誤。
「真是的一點也不體諒人家。」
「好啦好啦,我道歉還不行麼,我家夢星最乖了,不會生哥哥氣的,對吧?」
摸頭,摸頭。
被叫做夢星的少女瞇起了眼睛,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真像只小貓。
「才不像。」
阿呀,被讀心了。
「那麼好啦。」
背對著少女少年蹲下了身子。
「上來吧。」
「嘿。」
少女笑著撲到少年的背上。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起身。
「這樣的誇獎總覺得並不能讓人開心啊。」
歎氣。
少女卻完全沒有理會少年的哀傷(有那種東西麼?),揮著手呼喊著。
「衝啊!」
手指的前方是學校的方向。
「哇勒,很難得啊,近籐你竟然來上課了。」
遲到的少年大咧咧的從正門走進了教室,完全沒有注意到老師那能夠殺人的目光一般走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以一種滿含驚訝的語氣和身邊的同學打著招呼。
「另一位也是,好久不見。」
進籐光尷尬的笑了笑,而她的背後靈卻好像看到極端可怕的事物一般縮到了宿主的身後。
「哎呀呀,不必那麼擔心,你對我已經沒有研究價值了。」
臉上掛著微笑,少年的聲音直接在背後靈的腦海中(幽靈有那玩意兒?)響起。
無端端的打了個冷戰。
然後,一個聲音把背後靈從水生火熱中解救出來。
「凌夢飛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
聲音不大,也不嚴厲,但是少年還是笑了笑安穩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月島若葉,2年b班的班長,容貌秀麗成績優秀體育萬能,待人溫和的她一直是風見學園的大眾情人之一,不想犯眾怒的少年還是乖乖的選擇了閉嘴。
然後,少年很安穩的趴在桌子上,入睡。
「凌,凌。」
有人在叫自己。
抬頭。
是近籐光。
「什麼事啊,近籐?」
「那個,請跟我來一下吧。」
抓住,拖走。
「喂喂,總得給我點解釋吧。」
抱怨。
不過也只是抱怨而已,還是跟著走了。
樓梯的拐角。
「所以說,近籐小姐,有什麼事就說吧。」
肚子有些餓了,而且沒有便當,如果沒有買到麵包的話會很難受的。
「那個,還是佐為來說吧。」
接到進籐光眼神的背後靈飄了過來。
「那,那個,您剛才說我已經沒有研究價值的意思是不會再把我抓起來這樣那樣了對麼?」
怯生生的發問。
看來心理陰影很深啊。
少年揮了揮手。
「什麼這樣那樣啊,只是做點小研究而已,而且到現在的話確實已經沒有必要了,所以不用擔心哦,你,自由了!」
看著因為終於脫離魔掌重獲自由而喜悅的抱在一起的兩個女孩忽然覺得是不是應該再繼續捉弄他們會好一些呢?
抱在一起的近籐光和籐原佐為一瞬間如墜冰窟。
--還是算了吧。
玩具的話還是有換過才有意思。
「那麼,就這樣了。」
跑。
已經下課十分鐘了,不知道還有沒有麵包剩下。
「果然,沒有了呢。」
歎息。
--去找櫻內吧。
雖然犧牲別人很抱歉啦,但是那傢伙的話一定不會拒絕的。
「這裡啦。」
被叫住。
被自己的妹妹叫住。
「笨蛋哥哥,聽到若葉姐姐說你被近籐學姐拉走我就知道會這樣。」
雖然是在抱怨卻依然遞過來兩個炒麵麵包。
「啊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抓了抓頭走到了自己妹妹的旁邊。
這一桌有四個人。
妹妹夢星,月島若葉,月島的妹妹,和夢星同班的月島青葉,以及讓多少男生錘胸頓足的月島若葉的男朋友樹多村光。
「喲,樹多村,你還是那麼讓人羨慕啊。」
這裡要說一句,樹多村光和月島若葉是一對強力閃光彈。
轉頭,對著月島青葉笑道。
「青葉,無論如何我支持你把樹多村消滅。」
大概是因為兩個人太過相似的關係,月島青葉對於自己的這個青梅竹馬的怨恨由來已久,這也是月島若葉最苦惱的問題之一。
「所以說,凌夢飛同學,請不要說出這種讓人覺得為難話。」
「哥哥!」
「是是。」
停下調侃,埋頭與麵包戰鬥。
「不過,說起來最近初音島有些奇怪啊,事故發生得那麼頻繁。」
月島若葉開口道。
--是因為魔法失控了的關係喲。
「這麼說起來我們班上的xx同學也因為事故受傷而請了病假呢。」
樹多村光接過了話頭。
--大概是他太招人恨了吧。
「新聞上也經常聽到類似的報道呢,廣告牌忽然掉下來啊,圍牆忽然倒塌啊什麼的。」
月島青葉心有餘悸的說道。
--該不會被某些你的詛咒吧?
「哥哥,你有話要說吧?」
聽到自己哥哥心裡的話的夢星開口了。
「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別一直憋在心裡喲。」
「嗚。」
委屈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
「其實,我聽櫻內說這些事故和那棵櫻花樹有關。」
--櫻內義之,學園長的兒子,是個不時的使用小食品拐騙未成年少女的可惡人渣。
好像某人已經忘記了一直以來給與他食物援助的就是這位櫻內義之。
「所以說,這次的事情本身就很奇怪啊。」
叼著麵包,攤手。
「坐著等就好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笑容,包含著些許其他的意味。
事情因什麼而起就需要因什麼而結束。
--這是我的堅持。
起身。
「好了,你們聊。」
「要去哪啊,哥哥。」
「曬太陽啊。」
說得理所當然。
「真是的,拋下可愛的妹妹一個人去曬太陽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真是的,鬧什麼彆扭啊。」
摸頭,摸頭。
笑著跑掉。
「不過是什麼人會來找我啊?」
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
「請在午休時無比到天台來。」
字很醜,而且也沒有署名。
「如果是告白的話我一定不會接受的。」
「誰會跟你告白啊!」
啪的一聲將天台的門關上,兩個不良少年走了過來。
浦飯幽助,桑原和真。
初音島最厲害的兩個小流氓,據說曾經兩人滅掉了上百人的混混團伙的傢伙。
「嗚,原來是你們麼?」
完全的不以為意。
「說吧,有什麼事,借錢就免了。」
這三個人算是戰友吧。
之前因為有小混混調戲自己的妹妹(只是企圖而已),所以少年很直接的打到了人家的總部,恰求就遇到了正在混戰中的這兩個傢伙。
之後,因為少年很有錢,所以兩個傢伙沒錢的時候總是會跑來向少年借錢。
於是,聽到一句借錢免談之後兩個傢伙臉塌了下來。
「為什麼呀!」
「凌,你可不能拋棄我們啊!」
一左一右抱住了少年的大腿。
「你難道就這樣看著我們去死麼?」
「你難道想見死不救麼?你要拋棄我們麼?」
「當然不會。」
笑。
「我會在你們死後去上香的。」
剛剛露出的欣喜馬上被絕望取代。
「不行啊,我會死的,我會死掉的啊!」
「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嚇成這樣?
好奇,好奇。
「其實,」
浦飯幽助開口了。
「我把老媽的手錶弄壞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怎麼可能不是大事啊!」
浦飯的老媽是未婚生子的單親媽媽,因為堅持要生下浦飯和家裡鬧翻了,所以對於那塊浦飯外公留下的手錶異常珍視,如果讓那位比浦飯脾氣暴躁一百倍的女人知道了這件事的話,眼前這個抱著自己大腿嚎啕大哭的傢伙或許真的會死。
「但是你找我借錢幹什麼?」
「重買一塊。」
?。
重拳敲翻。
「你是笨蛋麼,那種五十年以上的老古董就算有錢也不可能買到新的吧。」
「那怎麼辦?」
「這種時候,只要誠心誠意的道歉就好了。」
這不是肯定的麼,一塊表再怎麼珍惜也不可能比兒子更重要啊。
「不是的,如果是浦飯的媽媽的話會先把浦飯宰了再說原諒他的,一定。」
桑園在一旁這麼說著,看來對於那位媽媽的印象不是那麼好呢。
沉默。
吐氣。
「好吧好吧,我就幫你一把好了,怎麼說你也為我提供了那麼多笑料。」
「原來我只是個搞笑角色麼?」
「難道不是麼?」
反問。
無言以對。
「好了,放學後在校門口等我。」
擺了擺手,離開。
然後兩個傢伙拍手相慶。
「太好了,果然凌就是有辦法!」
放學後。
三人走在某條僻靜的小巷裡。
「凌,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總覺得空氣有些詭異啊。」
兩人縮了縮肩膀。
「我倒是忘了,你們兩都有很強的靈感呢。」
笑。
「什麼?」
「不,沒什麼,我們到了。」
轉身,推開了某間房子的門。
「郁子,有客人。」
「是凌啊。」
「是凌喲。」
從走廊裡跳出來一對雙胞胎高興地叫著。
「哎呀,好久不見了呢,凌。」
後一個聲音幽幽的從屋內傳出來,聲音的主人是個高挑的女子,慵懶的躺在椅子上,手中的煙斗中飄散出的煙霧並不嗆人,反倒營造出一種魔幻的氣息。
「那麼,後面那兩個人就是我的客人麼?」
「只有一個。」
把浦飯拉到面前。
「好了,浦飯,我先走了。」
「不留下來喝杯茶麼?」
「不了,夢星還在家等著我呢。」
「真是個好哥哥呢。」
「怎麼會呢,我只是個任性的傢伙而已。」
郁子笑著看著離開的少年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站了起來,浦飯和桑園才發現這個被叫做郁子的女人很高,至少比他們兩個要高得多。
郁子笑著開口。
「你們的到來,是為必然。」
「必然?」
「不懂。」
「不懂的話也沒關係,只要付出代價我就幫你修復那塊手錶好了。」
「好啊,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要修了那塊手錶?」
一原郁子臉上的笑容退去,換上了一種認真的表情。
「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你們來到這裡的目的,你們所尋求的,都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