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七節 危險地同盟 文 / 炸彈人
白翼公憤怒了。
他強大,他威嚴,他高高在上。
他是死徒之王。
他站在頂端俯視人世,他人投注的目光只能是敬畏,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真祖也只能被他殺戮。
但是,這樣的他,這樣高貴的他卻被斬殺了。
即便身為二十七祖的他並不會對死亡抱有恐懼。
即便死亡和再生沒有任何區別。
誰會去選擇死亡呢?
即便是無限趨近於不死的永世者。
「我,要打敗你,我,要賜予你無盡的痛苦!」
失態了啊。
「放我下去吧。」
男孩拉了拉自己的英靈。
「把我放下去吧,我會影響你的戰鬥吧?」
「是的,沒錯,我的小master,以現在的狀態戰鬥確實很讓我困擾啊。」
說著,車去了戰車周圍紫色的雷電,少年跳了下去。
「這麼說的話,可別死了啊,伊斯坎達爾,我可不想在參戰第一天就退出喲。」
「小master,你才是,可別死了。」
「多餘的擔心,我可是你的master啊。」
「確實是多餘了,能夠將我召喚至此的你在,又怎麼可能這樣就死亡呢?」
重又握緊韁繩,迎向了怒火中燒的白翼公。
而男孩,男孩正和第二魔法師打著招呼。
「凌夢飛,次元魔女的客人吧。」
「是嗎?那就沒有戰鬥的理由了。」
「不會啊,不時有很充足的理由麼?」
「什麼理由?」
「我想戰鬥唄,還能這麼樣。」
男孩歪著頭看著寶石翁,好像他是個笨蛋一樣。
那眼神,讓寶石翁很受傷。
「那麼好吧,讓我來看看你向我挑釁的資本。」
先不管男孩與寶石翁的戰鬥,rider和白翼公的戰鬥無疑要激烈得多。
暴走的神威車輪彷彿帶著雷電的壓路機一般碾壓,衝撞。
瘋狂的神牛,瘋狂的雷電,瘋狂的戰車,瘋狂的rider。
rider大聲呼喊著,高亢的聲音,高昂的戰意,將一切阻擋於自己之前的事物摧毀。
碾壓,碾壓,碾壓。
衝撞,衝撞,衝撞。
不論是什麼,不論怎樣的存在,只要敢於阻擋在神威車輪之前的,必將被粉碎。
如果說rider的戰鬥方式是與她外表一樣的粗獷而直接,簡單而有效的話,白翼公就是另一種形式。
存活了千年的死徒無論在生活還是在戰鬥上都在最求完美。
完美,便是他的風格。
繁複,縝密,像精密的機器一般沒有錯漏,與rider完全相反的方式。
將一切細節都發揮到極致。
每一個魔術都能夠發揮最大的效果。
沒意思魔力都達到被運用到了極限。
沒一點,每一滴,一切可能都被他掌握在手中。
那是數千年的沉澱。
rider代表的是力量。
白翼公代表的是技巧。
各自都站在雙方的巔峰,那是絕對的碰撞。
rider放聲大笑。
那是他的喜悅。
戰鬥,是他所沉迷是世界。
在一開始降臨的時候,他也曾擔心過這個世界在千年的時光之後會變得無趣。
他也曾害怕自己將要政府的世界是一個無力的世界。
但是,他充分的的理解到自己的擔心是多麼的多餘。
他明確的得到了答案。
「這個世界,依然是這麼的有趣!」
「這樣的世界,才是我要征服的世界!」
「只有這樣才是我的偉業!」
「只有這樣的世界才能夠配得上我!」
「只有像你這樣的存在,才有資格與我一起征服世界!」
「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戰鬥就是這樣才行!」
「所以,成為我的部下吧,讓我們征服一切!」
這樣的話語,即便是白翼公也不禁手上一緩。
本來已經準備好了的魔術也被一瞬間的停頓打斷。
男孩與寶石翁的戰鬥也在剎那間被定格。
「那個傢伙,是你的英靈麼?」
「沒錯啦。」
男孩抓了抓頭。
對於rider的言行少年已經不想做什麼評價了。
「我倒是聽說過英靈是藉由大聖盃的力量而降臨於現世的英雄,但是,有那麼笨的英雄麼?」
「大概,不同的時代對於英雄的評定有些不同吧。」
男孩如是說。
「有的時代,人們崇拜勇武,那麼強大的武力便是英雄的象徵。」
「有的時代,人們崇拜是就變作了那些決定國家走向的賢者。」
「有的時代,踐踏著無數屍骨的殺戮者被抬上高位。」
「有的時代,將使人拯救的聖賢被人們敬仰。」
「他的那個時代就有著他那樣的英雄也就顯得理所當然了。」
「這,本來就是人類的特性,不是嗎?」
寶石翁搖頭。
「善變嗎?」
「不,是**,或者說,是渴望。」
「渴望也好,**也好,都是人類最根本,不對,是生命最根本的根本,只要有著思想就會擁有**,那是絕對的。」
「不過,相對而言,身為人類的我們沒有其他的生命那麼純粹,所以我們的**更加豐富,所期盼的也越加的多樣罷了。」
「那麼你的**是什麼呢?」
寶石翁帶著某種奇怪的微笑看著男孩。
男孩將那笑容理解為不懷好意。
寶石翁的聲音幽幽的傳導男孩的耳中。
「會去找那個女人的你,一定是懷抱著某種**的個體,那麼,得到聖盃自然也就是你實現自己的**的一種手段,所以你才回來參加這場本身毫無意義的戰爭,沒錯吧?小子。」
「確實。」
「那麼,你懷抱著的,是什麼樣的願望呢?」
「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男孩的雙手之上銀色的符文在蔓延。
那是一種與魔力不同的能量。
那是男孩用來戰鬥的能量。
「老爺子啊,說實話,像你這麼大年紀了還那麼八卦確實是很不招人待見啊,至少我就很討厭像你這樣的傢伙了。」
身影猝然消失。
「所以呢,有什麼都等我打你一頓再說吧。」
男孩的聲音從寶石翁的背後傳來。
而男孩的雙拳卻自寶石翁正面自下而上揮出。
不過顯然男孩對於打架的興趣並不如自己的英靈濃厚,所以他不上了一句。
「就這麼結束好了,戰鬥的話。」
男孩的拳頭已經準確的命中了寶石翁的臉頰。
然後甩了甩手,佔到了一邊。
「不如大家坐下來談談吧,都是文明人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
被打了臉的第二魔法師面對這個帶著和煦的笑容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沒有任何辦法。
不知道為什麼,他無法對男孩產生敵意。
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像與男孩成為敵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想盡量避免戰鬥。
寶石翁自己也很迷惑。
那樣的想法,即便是在面對曾經的月亮之王的時候也不曾有過的,那並非恐懼,而是不願面對。
不願面對男孩,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未來的他。
他是第二魔法師,他的能力告訴他不要與男孩為敵那麼絕對不會是因為錯誤,所以,他選擇妥協。
「好吧,你要說什麼?」
「不如,我們結盟吧。」
「什麼?」
「我說,我們結盟吧。」
「結盟?」
「對啊,結盟,當然不是什麼互助互惠的聯盟,只是互相交換情報,流通消息的合作關係罷了。」
「為什麼?」
「怎麼說呢?對於聖盃,我的態度和你們並不一樣,我並不是要得到聖盃然後許下自己的願望,而是別的方式,所以我想和你的目的並不會有衝突,對吧?」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無非是研究聖盃的力量和構成罷了,想來對於第二魔法使的你來說不可能有別的想法了吧?」
寶石翁點了點頭,然後視線轉向了天空中的白翼公。
「那個傢伙怎麼辦?」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理所當然?」
「嗯,理所當然,如果互相沒有衝突的話就最好,有衝突的話反水之後一拍兩撒唄。」
寶石翁為之愕然。
「果然是直接的方式,我相信你是那個rider的master了。」
「我說,你這是誇獎還是蔑視啊?」
「絕對不會是後者。」
「但我想也不會是前者。」
「怎麼樣都好,不都是看你理解麼?」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啦。」
男孩的臉上滿是無奈。
「那麼,就這樣吧。」
對著天空中正沉迷與戰鬥的rider揮手。
「伊斯坎達爾,我們走吧。」
「什麼?不打了?」
「是的,回去了,我要睡覺,不走的話我就用咒令了。」
然後男孩就領著他的英靈離開了,而依然怒火中少的白翼公因為被寶石翁阻攔只能選擇壓制自己的怒火,離去,他自己也發現了,以自己一個人的能力並不能戰勝對方。
「那麼,我的小master,你又在策劃什麼陰謀?」
「沒有啦,只是一個不那麼和諧的同盟而已。」
少年的笑容,再一次讓rider感到冰寒。
收藏降了,我脫離了二百五的行列,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