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o二 鬥法【月票召喚術∼嗖嗖嗖!】 文 / 城市燈火
票,月票!
推薦,推薦!
初二程度的考試,對陸南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不過從週六晚上到週日凌晨,和幾頭狼窩在烏煙瘴氣、臭氣熏天的寢室裡,吹牛、打屁、鬼嚎,把所有的精力耗光,然後全部挺屍般橫七豎八躺在床上,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這才一個個腫著眼泡爬起來。
「踢球踢球!」張海峰牙沒刷就滿室子嚎了起來。
劉永柱體格好,光著身子,穿條三角褲頭就跳下床,拉開窗子,嗷嗷直叫:「好冷啊∼」
冷風灌入寢室,時把其他人凍醒,一個個裹著被子縮著腦袋大罵不已。
「咦,陸南呢?」這時幾個土匪發現,陸南人影都沒了。
陸南的床早張海峰佔了,他晚上就和張海峰睡一張床,清晨五點,人體生物鐘就醒了。他一個人悄悄起床,在學校操場跑了五公里,又在學校西南尋了個靜幽的林子練扎馬。
一直練到頭暈眼花,又始缺氧,陸南就停止了扎馬,算算時間,竟堅持了四十分鐘,比以前有明顯進步。
不錯!來只要堅持下去。以後扎一兩個小時沒問題。陸南坐在樹下。調息了一會兒。起來活動活動手腳開始打拳。
林中不遠傳來朗朗地讀書聲。是個女孩兒。背著英語課文。語音很正。聲音脆脆地。像風鈴。
「karl-marx|com|y……」
一會。朗誦地聲音小了起來。漸漸地。週身萬物空明。陸南晉入了學武中最為難得地「通神」境界。
學武即學藝。學藝先做人。
胡開山曾經說過這樣地話。文要有文德要有武德。除此之外。練武地心境和武功進境相輔相承。兩者之間。有點類似於「理論」和「實踐」地關係。任何一方面勇猛精進都不是好事。必須要兩條腿走路。心境高了。武功高才可以有相應壓制戾氣之法門。否則。一昧追求武功天下無敵忽略心境提升。最終必將走火入魔。
「轟」的一聲南的身影慢了下來,凌空翻騰360度,緩緩落下。這才發現,週身全是一片片枯葉,堆積沒腳。
遠處的肖靜捧著書本立。
「怎麼會是你?」陸南面上微汗,走了過去i了指她手中的書:「我還以為是高中生呢。」
「初中英語,我學完了。」肖靜臉一紅,垂下眼簾,緊緊抱著書。
「呃∼」陸南也沒什麼話說,不過要走又太不禮貌,只有邀請她一起吃早點。
肖靜輕輕點了點頭在陸南身後走了幾步,突然小聲道:「喂你……那個,去擦擦汗不會著涼的。」
有點意思啊!陸南惑地看了肖靜一眼。心說這小妞兒,不會真是穿回來的吧?性格大變呀!
考試一路順風南幾乎是一寫完最後一門,卷子一交就閃了人,坐在窗前離他不遠的張海峰望著他的背影暗自神傷,哀怨無比。
「噗∼」陸南彈進一個紙團,正落在張海峰桌上。張海峰見監考老師過來,想也不想就扔進了嘴裡,含在舌下。
過來的監考老師是號稱一中「四大名捕」之一的黃樹英,一張刀形臉萬年是一副棄婦模樣,混濁的眼球在鏡片閃著寒光,能在十分之一秒內捕捉到任何一個作弊的學生,並在隨後的十分之一秒內人贓俱獲。而落在她手裡的學生,除了求死的痛快點,沒別的想法。正因為她如此辣手,所以人送雅號「黃鼠狼。」
陸南傳遞情報時事先已經觀察過敵情,動作幅度極小,而且一傳出去人就閃了。即使如此,黃樹英還是用第六感發現了情況。她威嚴地巡視到張海峰位前,死死盯著張海峰。
這一招叫撥草尋蛇,端得是無比毒辣,心理素質不好的,被她看上幾秒,當場就得現出原形。
偏偏張海峰臉皮極厚,去年就被她捉過一次,早已含恨在心,見黃樹英看他,一時怒火中燒,騰地站起來,大聲道:「老師,你盯我看幹什麼?」
這話一說,一屋子考生都呆住了,其他兩個監考老師也望了過來。
黃樹英倒吃了一驚,從沒見過如此膽大的學生。不過她經驗豐富,冷笑一聲道:「哼,我看你?我懷你作弊!你要不作弊,我怎麼會看你?」
張海峰主動出擊前,已經把小紙團吞進了肚子,桌子底下沒書,身上沒小紙條,桌面上也沒刻小字……除非剖開肚子,否則就死無對證。他心裡篤定,越發的沉穩,望著黃樹英道:「你是老師,可你說話不能沒根沒絆,憑什麼說我作弊?你想懷誰就懷誰,一雙死魚眼盯著人,那我還考不考了?」
黃樹英氣得渾身直抖,一把將張海峰拉出位子,尖聲道:「啊?我憑什麼說你作弊?你說憑什麼,就憑你鬼鬼樂樂,心思不在卷子上……我明明
人傳紙條給你!」
著話,黃樹英就開始檢查,又哪裡查得出來?桌肚裡空蕩蕩的連張廢紙都沒有,卷子下面也沒紙條,桌面上倒刻了行小字:「我愛卓明明……」
張海峰抱著胳膊,也不說話,由著黃樹英折騰。黃樹英翻了半天什麼也沒查到,回過頭就掀張海峰夾克。
「幹嘛,你耍流氓?」張海峰用力一推,黃樹英踉踉蹌蹌退了四五步,見一屋子人都在看自己,已是兩眼發赤,又撲上來掏。
「幹嘛,幹嘛!」張海峰抓住黃樹英的腕子,驚叫道:「老師,老師,她瘋了!」
另外兩個監考師實在看不下去,一個過來拉黃樹英,一個拉張海峰。
黃樹英被拉開後,氣急敗地道:「他作弊了,我看見的。他作弊了∼」
兩個監考老對看一眼,心裡都有點無奈。
事情已經鬧僵了非張海峰身上搜出紙條,否則黃樹英的面子就完全沒了。可是要從張海峰身上搜出來的話,那這孩子在這學校也就沒法呆了。
學校來都不允許考試作弊。但千百年來,學生和老師在考場鬥法從來就沒有消失過。一般並不太重要的考試,監考老師都不會輕易把一個考生逼入絕境。為了一個初中年級期末考試,要把一個孩子開除,或者是勸退,怎麼說校方都有點過份。
一個中年師沉吟了一下:「張海峰同學,你看這樣跟我們去辦公室查一下,要是你是清白的,那我們為你補齊耽誤的考試時間,或者重考都可以……」
「不行!」海峰斷然拒絕,怒道:「憑什麼要搜我?要搜我身請警察過來!要不,就在這搜。不過話先說清楚到的話,我立馬主動退學,搜不到的話,哼∼」
「搜不到我辭職!」黃樹英突然尖叫起來:「你這樣學生,我見得多了!嘴再硬也沒用,隨便一搜身上一大堆紙條!」
「好啊!」張海峰冷笑道,順手掀下夾克在地上,又開始脫羊毛衫。
這麼大冷的天張海峰就在考場當場脫衣服,別說有沒有紙條就算他著涼生病,家長找來,學校都是麻煩。兩個監考本來聽黃樹英如此頂真,都有點來氣,想存心不管。一見張海峰也強起來,就慌了。
一個監考老師飛快地出門找校長,另一位按住張海峰手,又撿起夾克往他身上套。看著一屋子考生全在看熱鬧,心裡就長歎道:這個黃老師,還真是頭腦簡單吶,讓人家抄一兩題,會死啊?
「不行,不行。我清白被她毀了!」張海峰還在矯情,校長領著幾個還在巡場的頭頭腦腦就趕了過來。一中是省重點,巡考人員中有市教育局的人,在一邊看笑話,這影響就太糟了。
張海峰羊毛衫脫了,身上披著夾克,皮帶扣都拉開了,看那架勢,再有一會就得脫褲子。校長大驚失色,連忙衝進來,一把摟過張海峰,道:「同學,你受委屈了∼」
又對黃樹英道:「胡鬧!監考就可以這麼折騰孩子的嗎?」
黃樹英又氣又怒,一聽校長的話,就尖叫起來:「啊,啊,校長你竟然這麼說?我監考怎麼啦?學生作弊不該抓嗎?我有什麼責任,我什麼責任都沒有,我是正確的!」
你都對,那老子就不對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幹什麼滴,市教育局長啊!
校長恨不得一腳將小題大做的黃樹英踢翻,不過他心裡還有一絲理智尚存。黃樹英確實有點過分,不過僅就抓作弊來說,她的動機是好的。
唯一不好的是,沒抓到現行,居然還要搜人家……這可不是瘋了麼?
黃樹英還要再鬧,早有兩個女老師將她拉了出去。校長這才抹了把汗,看了看張海峰的卷子,道:「張海峰同學啊,黃老師本意還是好的,她一向對學生要求很嚴格,呵呵……你也要理解老師,對不對?現在不是講究『理解萬歲『嗎?」
「我理解。」張海峰和黃樹英本來就沒什麼深仇,也知道黃樹英其實很有點可憐:頭腦僵化,管理學生方法單一,手段落後,與學生之間的代溝越來越大,偏偏性格還有點火爆,習慣了家長制,把學生當成綿羊來養,而不是做朋友。以至於她做班主任能做到讓所有的學生都恨她,這不能不說是這種老師的一種悲哀。
張海峰就驢下坡,穿上衣服,拍拍灰,坐回位子,抓起早揉皺的卷子,哎喲一聲。
「校長,這卷子都皺了,怎麼做啊?」
做個屁!最多老子這門算你90!
校長含笑環顧四周,「各位同學,剛剛發生了點意外。這是因為老師和同學們交流不暢造成的……希望大家不要外傳,另外,本門考試時間,增加20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