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章 各有打算 文 / 團長最高
第一百七十章各有打算
東京電視台在五大電視網中的力量，實際上最為薄弱。在衛星電視普及之前，東京電視網的覆蓋面是所有電視網中最窄的，甚至比不上獨立放送協會這個鬆散的獨立地方台聯合體（簡稱獨聯體）。
特別是在動畫方面，業界王者富士電視台就不去說它了——《櫻桃小丸子》、《海螺小姐》、《龜有前派出所》和《海賊王》，這些動畫隨便拿一部出去都能讓其他電視台搶破頭，富士電視台居然將這幾部動畫統統安排在星期天18點到20點播出。這兩個小時就是富士電視台一統天下的時段，其他電視台不要說在這段時間裡播動畫了，就是安排其他節目，也得好好考慮收視率會不會慘遭國民動畫壓制。
星期天上午這段黃金時間，則由朝日電視台把持。原本富士電視台在其中也佔據了一席之地，但自從去年的《數碼寶貝》事件以來，富士電視台該時段的收視率一直在低位徘徊，完全無法對朝日電視台的地位造成威脅。
不過朝日電視台也並非沒有麻煩，隨著傳統魔法少女題材逐漸沒落，僅僅憑借《魔法少女doremi》已經支撐不起這一時段的壟斷地位了。幸好長期合作的東映公司，已經拿出了新作《明日的妮嘉》，相信以著名腳本團隊東堂泉的創作能力，這一定又是一部賣玩具賣到手軟的低齡化大作。
就算是***電視台，也有《犬夜叉》和還能再戰十年的《名偵探柯南》這兩部動畫鎮場。本該是東京電視台難兄難弟的tbs電視台，眼下卻是風頭正勁，《高達seed》橫掃年度***的趨勢已經不可抑止。只有東京電視台，隨著《棋魂》逐漸爛尾，寄予厚望的《火影忍者》沒能達到預期的高度，雖然播放的動畫數量居於五大電視台之首，但那糟糕的收視率，讓數量換質量的播出策略成了笑話。
「難怪東京電視台這次這麼大方呢，原來是指望我們幫他開拓市場來著。」周遊原本還在嘀咕，週六的黃金時間，莫不是要與《高達seed》扳手腕？還好東京電視台高層的腦殘程度還在可控制範圍內，《涼宮》調整後的播放時間，是星期六上午的9：30。
從02年開始，可憐的***學生總算開始享受傳說中的雙休日，星期六成為假日也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對於這個新增的假期，東京電視台反應最為迅速，從去年開始就推出了針對星期六的動畫節目。但效果與星期日同一時間段，隨便哪部動畫都能衝擊10%以上收視率的熱鬧場景大不相同。雖然同是假期，但星期六白天的收視率只能用慘淡來形容，哪部動畫的收視率能夠穩定在5%，那已經是值得開香檳慶祝的事情了。
痛定思痛之後，東京電視台的高層們感覺到，他們缺少一部像《魔法少女doremi》那樣，能夠吸引學生們守在電視機前的招牌作品。或許《火影忍者》能夠做到這一點，但這部動畫本身就在週四的黃金時間播放，貿然拆東牆補西壁沒有任何意義。
因此，《涼宮》在深夜檔首播之後，東京電視台赫然發現，他們投資的無數小成本動畫中，居然隱藏著這麼一部潛力巨大的作品。5%的首集收視率，就算放在黃金時間，也已經到達了及格線，更何況這個成績是在凌晨播放時取得的。
就算將《涼宮》移至黃金檔後，收視率沒有多大變化，從廣告中獲得的額外收入，已經足夠填補電視台追加的投資了——深夜檔的收視率和黃金檔的收視率可不是一個概念，宅民們半夜定時錄像也計算在深夜檔收視人數中，這些人可不會忍耐長達6分鐘的廣告，按幾下快進，就能跳過廣告商們設置的陷阱，這樣的宣傳效果，廣告賣不上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注1）
——————————
自從東京電視台打定主意追加投資之後，shaft終於翻身得解放，不用再卡著每集動畫1000幀的上限，可以放開手腳使用幀數了。不過在拿到足夠預算之後，久保田光俊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終止與妄想工作室代工的合作，用這個難得的練手機會，操練shaft那些對數碼化接受能力極差的員工。
對於久保田光俊這個過河拆橋的舉動，周遊除了不爽還是不爽，雖說久保田那傢伙是在為shaft的未來考慮，掌握了數碼製作，成本下降之後，shaft才能在未來的動畫競爭中立足，但周遊就不用為手下員工的現在考慮麼？本來只有一部動畫的代工，杭州公司的製作能力就已經有些過剩了，現在連這份代工的工作都沒了，難不成讓那些員工去喝西北風？
相比之下，京都倒更加上道一些，即便同樣處於產能過剩的狀態，但出於與妄想工作室的合作關係，還是將《**》的部分工作外包給了妄想工作室。
「周桑，雖然《涼宮》是沒什麼辦法了，但文庫已經將作品的動畫改編權都拿回來了。接下來的《全金屬狂潮校園篇》，就可以交給妄想工作室製作……當然，或許得從京都公司過一道手。」亞內在富士見文庫的地位似乎有了很大提高，已經可以做主給周遊畫餅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不過那部動畫開始製作要到4月份了吧，對解決現在的問題沒有半點意義。
「這麼說，《涼宮》要是再拍動畫的話，就不用再找shaft了？」周遊不知為啥，想起了前世被key社擺了一道的東映（注2），「到時候讓京都公司製作《涼宮06》和《涼宮09》，至於這版《涼宮03》，就當成黑歷史，讓它鬼隱了吧！」
這聽起來也是個好主意，但想擺shaft一道，怎麼也得到幾年後了，雖然周遊yy得甚爽，但對於現在的狀況，還是沒有半點幫助。
當然，在重生者面前，真正能成為麻煩的問題實在不多。一貫餿主意層出不窮的周遊，這次也很快想到了解決辦法：「既然《涼宮春日的憂鬱》在電視台播放，那麼通過網絡播放《涼宮春日醬的憂鬱》也沒有問題吧？」
「啊？」亞內完全沒法跟上周遊思維跳轉的速度。
「這真是個好主意吶，回頭馬上讓杭州公司開始動畫製作！」周遊真是愈發佩服自己了，雖然這件事情久保田光俊做得不地道，但動畫製作費用自己能分到8%，因為動畫播放而增加的小說銷量，受益人也是自己，至少在動畫完結之前，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吧！等到動畫製作完畢，想怎麼修理shaft，不都是輕鬆愉快的事情麼？
《涼宮春日醬的憂鬱》這部同人性質的作品，當作正式作品在電視台播放的話，或許有不少麻煩，故事量不足就是個很大的缺陷。可要在網絡上播放的話，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再說這類惡搞作品，就是要搭配彈幕吐槽才更加歡樂嘛！
「等等，周桑……」見周遊撒腿就要跑路，亞內連忙叫住他，「這次來，不是為了討論富士見大賞的問題麼？」
「呃，忘記了。」周遊這才想起，原來還有正事沒幹，富士見大賞的截稿日期很快就要到了，工作室到底拿哪幾部作品參選，到現在都還沒定下來。
「還有，我的小金庫被發現，上次報銷的烤肉錢都被沒收了。」亞內一臉沉痛，「要是你不付掉咖啡錢就走的話，今後幾天，我的午飯都只能用涼水代替了……」
「……」原來這件事才是主要的啊！周遊頓時無語。
——————————
注1：似乎太囉嗦了？不過作為合理黨，稍微解釋一下因果是有必要的哪！要是某位讀者有幸穿越，按照這本書的路線，或許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幾率能夠獲得成功吧……
注2：東映版的《kanon》，由於人設不討喜，播出後的反響也不好，在key社通過《air》賺夠資本之後，便被果斷拋棄。新版動畫由京都公司負責製作，至於東映版，就這樣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了……如此激烈的手段，在***動畫界是不多見的，動畫化引發原作方憤怒的作品不計其數，包括elf、型月和八月在內，無數知名遊戲公司都吃過這樣的虧，至於勢單力孤的漫畫和輕小說作者，慘遭劣質動畫損害的案例更是不計其數。
不過揭竿而起，勇於與動畫界黑惡勢力做鬥爭的，似乎就只有key社一家。在《kanon》更換製作公司之前，東映還兢兢業業地給《air》製作了劇場版，反響也相當不錯——這愈發顯得key社腹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