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非典的東風 文 / 團長最高
第一百六十九章**的東風
2003年年初，比起《涼宮》的動畫化這種小事，**顯然更加吸引眼球。本來周遊以為，這項推動了網絡文學發展的流行疾病不會和自己扯上什麼關係，但事實證明，他的這種想法要不得——福島的電站冒兩股煙，都能導致天朝的鹽銷量大增，何況聲名赫赫的**病毒呢？
首先受到影響的，就是當初的交換生協議。所謂交換嘛，放周遊在***肆虐，自然也有一隻鬼子到中國接受再教育，按照協議規定，最後一學期這兩個人本該各回各家，返回原校參加中考的。
對鬼子來說，當然沒什麼影響——經歷過天朝的初中教育，區區的***高中入學考試，難道還能阻止他嗎？周遊這邊就有些問題了，天朝的升學考試，可不是區區重生者就能夠藐視的——更何況這個不合格的穿越者連喜歡的動漫劇情都記不全，還能指望他記住多年之前學過的數理化麼？
原本周遊都準備拿個初中文憑，就繼續到***坑害11區友好人士了，但主角光環總算眷顧了他，按時爆發的**不但成就了女子十二試煉……呃，十二樂坊，也讓周遊有機會繼續扮演神奇的***中學生。
當然，**造成的影響，遠不止這麼一點。隨著對病毒的恐慌在全***蔓延，越來越多的***民眾在假期選擇了宅在家裡，在寬帶網絡還未普及的03年初，最方便的娛樂活動，無疑就是收看各種各樣的電視節目了。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收視熱潮，各大電視台剛開始的反應還有些遲緩，但當國民動畫《海螺小姐》的收視率，由之前的16.2%暴增至26.6%；《龜有前派出所》的收視率由11.1%增加到14.4%的時候，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個機會是多麼的難得了。（注1）
不止這些國民動畫，在黃金時間播放的其他動畫，收視率依據動畫素質的不同，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提升。五大電視台中，坐擁《海螺小姐》等無數大作的富士電視台，自然是興高采烈；而tbs電視台正在播出的《高達seed》反響熱烈，廣告費同樣賺得眉開眼笑。而其他電視台就沒有這樣的好命了，只能紅著眼盯著富士電視台與tbs電視台數錢。***電視台和朝日電視台甚至開始考慮，為了更高的收視率和廣告費，把《柯南》和《蠟筆小新》之類的動畫，挪到假期黃金檔算了。
相對於黃金檔動畫收視率的莫名增加，深夜檔那邊卻沒有什麼動靜，畢竟新增的宅民大多不是夜貓子，也沒有半夜錄製電視節目的良好習慣，因此在shaft緊張地等待《涼宮》動畫播出的新房昭之等人，對電視台中發生的騷動一無所知。
雖然宣傳預算有限，但在《osu!》也加入了廣告轟炸之後，《涼宮》動畫的宣傳算是相當充分了，除了輕小說的讀者都在期待動畫的播出之外，妄想工作室的粉絲也都得知了這部動畫的存在，還有不少無關人士，只是玩過了《osu!》之後，也對動畫本身產生了興趣——《osu!》適合9-99歲玩家的全年齡優勢，在此表現得淋漓盡致。
在萬眾期待中，《涼宮》第一集在東京電視台深夜檔的首播相當成功，雖然觀眾被涼宮春日脫線的行為雷得外焦裡嫩，但這樣出乎意料的劇情，也吸引了觀眾繼續收看的興趣。雖然收視率的統計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根據東京電視台的初步調查，首集的收視率應該超過了5%，這已經是近年來深夜檔動畫所取得的最好成績了。（注2）
這也托了新房昭之的福，尚未深度電波中毒的新房昭之，這時候拍出來的動畫還相當符合大眾口味。即使動畫中最大的懸念還未揭開，但憑借優秀的分鏡和絢麗的光影效果，對動畫主題還是雲裡霧裡的觀眾，倒也看得津津有味，下意識地忽略了頻繁的定格和對話等等省錢招數。
杉田智和的吐槽，也是觀眾無視各種省錢手法的重要因素。此時的杉田智和，雖然得到過幾個主角的戲份，但可以這樣一吐為快的高級吐槽役角色，卻是第一次接觸。未來在一年之內連接《涼宮》與《銀魂》兩部吐槽系大作，依舊表現得游刃有餘的杉田智和，眼下把積攢多年的槽力都在這一部動畫中使用出來，效果自然不同凡響。
原先周遊還有些擔心，杉田智和出道不過三年，在更加注重實力和經驗的男聲優中，還算是個***的新人，想要像三年後那樣吐出風格吐出水平可能有些難度。不過杉田智和的超水平發揮卻是周遊沒有想到的——看來槽力確實是一種很重要的力量體系啊！槽力不足的話，連一天一更都會遇到困難……咦，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正文了？
沒有機械地照搬06版《涼宮》，確實是個英明的決策，如果觀眾滿心期待地打開電視，看到的卻是畫面像是上世紀出品，劇情支離破碎，充滿著各種毒電波的《朝比奈實玖留的冒險》，那麼還有多少人能堅持看完而不中途換台，就不好說了。
06年那時候，收視率早就不是動畫公司關注的重點了，定下依靠dvd版掙錢的基本國策之後，京都犧牲前期收視率引來關注的手段可謂相當成功。不過現在是03年，涼宮製作委員會的組成方式也相當傳統，以播出時間折價投資的東京電視台，在製作委員會中擁有相當大的話語權，如果shaft膽敢罔顧收視率玩什麼花活，那久保田光俊一定會被憤怒的東京電視台董事勒令切腹——久保田光俊大概會先殺了新房昭之，再選擇殉情吧。
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因素，但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涼宮》的首播的確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受到第一集收視率的鼓舞，終於能在shaft高層中揚眉吐氣的久保田光俊決定再接再厲，對接下來幾集的畫面做些修正，至少把那些明目張膽偷工減料的分鏡替換掉。
對於久保田光俊這種得志便猖狂的中山狼行徑，周遊倒還沒什麼意見，一直掐著預算頻繁發動新房流省錢必殺技的新房昭之卻有些不滿意了：「修正就修正吧，努力一下，前六集就把所有預算用完！剩下的六集，就由久保田先生穿上青蛙人偶裝，代替動畫裡的朝比奈，到商店門口做宣傳……」
「預算的問題不用擔心。」久保田光俊也是有備而來，「東京電視台正在討論追加動畫預算，很快我們就不必過這種窮日子了！到時候原畫一次畫兩張，用一張，扔一張！」
周遊覺得相當奇怪，由於角川書店的不合作，製作委員會的權益分配都是固定不變的，因此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的往裡投錢。當初為了說服sme追加投資，周遊是拿出了幾首高質量的歌曲，看到了cd熱賣的希望，sme才捨得拿出真金白銀。這次東京電視台只是因為首集收視率不錯就追加投資，這又是怎麼回事？深夜檔廣告可賣不出多少錢，就算收視率再高，他們也賺不回追加的資金吧？
新房昭之倒是懶得考慮這些：「現在離第二集播出就剩三天了，如果那時候不等收視率出來，剛播完第一集就開始修正，那還來得及。現在的話，時間太緊了。不修正第二集的話，後邊的修正也沒啥意義。」
不過很快，時間的問題就被東京電視台解決了——《涼宮》播出時間調整，由周中深夜檔，改至週六黃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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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數據稍有水分，實際上當時《海螺小姐》的收視率接近20%，**之後大致在25%左右，文中的數據截取的是最低點和最高點。另外，《海螺小姐》收視率上升，不一定是宅民隊伍增員的緣故。這部國民動畫被稱作***經濟的晴雨表，每當《海螺小姐》的收視率下降的時候，就說明***經濟一片大好；這部動畫收視率居高不下的話，顯然表明***經濟不景氣。由於**風波影響了國際貿易，間接導致***經濟低迷，或許也是《海螺小姐》收視率暴漲的原因之一。
注2：01年的深夜動畫《第一神拳》和《勝負師哲也》，首集收視率分別是4.8%和3.7%，再早一些的《風雲爆彈娘》，首集達到了5.7%的收視率。考慮到網絡的發展和娛樂的多樣化，5%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數字了，當然也算不得放衛星。不過這個成績和深夜檔之王某天鷹戰士沒法比，至於搭上世界盃便車的廢萌動畫第二季某集……那更是只有純潔地45度角仰望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