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多情自古傷離別 第三百五十三章 痛苦與屈辱 文 / 雨竹月影

    第三百五十三章痛苦與屈辱

    卻說元旦的封後大典上，柳思雨用自己精湛的舞技折服了所有人，她以為自己也征服了最高處的的那個男人。

    舞畢，柳思雨跪下謝恩，劉全宣了皇上賞賜她的口諭，她又謝了恩，然後抬起頭注視著自己心目中的那個男人。只見他滿面含笑的望著自己，她的心中難掩喜悅之情！

    如此一來，不止是肖皇后，在場所有人都以為皇上會在不久之後納柳思雨為妃。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宴會上，皇上略微有些醉，便提前回去休息了，沒有等著晚上的煙花表演。眾人皆以為他是很開心，所以才會醉了的。

    按照慣例，今夜皇上是要在皇后宮中就寢的，再加上今日剛剛冊封了新皇后，去皇后寢宮是必須的事。於是，宮人們就抬著微醉的皇上前往了永春宮——前文中說過，肖玉茹封後之後依舊居住永春宮——皇后的鳳輦跟在後面。

    夜幕籠罩著宮城，宮人們換下了皇上的衣服，他只穿了明黃的中衣躺在床上昏昏睡去。皇后卸下厚重的朝服和髮飾，沐浴了就走進了寢殿。

    她坐在榻邊，靜靜地端詳著燈光掩映下的他的睡容，那麼安詳，那麼恬靜，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可能是覺得有些熱，他把被子踢開了，她又輕輕地給他蓋上。她就坐在他的身邊，只是安靜地坐著。

    自從語詩離開以後，他一直都是獨自在乾清宮中休息的。最初那些噩夢已經慢慢變少了，現在他總是能很安靜地睡到天亮。可是，今夜，在那一片喧鬧之中，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去年的這時。煙花之下她的笑容，和自己相視時她眼中的神情，明明深愛著對方，卻因為各種誤解、因為世俗的冷眼，讓他們一直站在鴻溝的兩端，只能看著彼此，無法靠近。

    我愛你，玉兒，你現在在哪裡？你想我了嗎？

    他不知，此刻，在那遙遠的杭州，她輾轉難眠，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因為又夢見了她痛苦無助的神情，他開始不安起來，翻來覆去不能踏實。

    皇后不明白了，剛剛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之間就睡不好了？被子又被他給推開了，她上了床，又給他蓋上，卻被他再次推開。因為知道他之前睡眠不好，可能現在又開始了吧！她握住他顫抖的手，卻不曾想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攥著。他的嘴唇顫抖，不停地說著「玉兒、玉兒」。她聽見了，可是她不知道玉兒是誰？自己的名字中就有一個「玉」字，可是從未聽他這麼叫過自己啊？

    她慢慢躺下身，緊緊抱住他，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她擁著他，下巴抵在他的頭頂。從今日開始，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他是天下的主人，而她則是天下人的母親。

    她閉著眼，感覺到懷中的他不似方纔那樣顫抖了，遂安了心。卻不成想懷中的人隔著她的紗衣在她的胸前輕噬，她的心中湧起一股熱流。

    他拾起身，撕開了她的衣，開始在她的肌膚上肆虐。

    她望著他，心中充滿了歡喜，便也開始主動起來。可是，在他進入的剎那，她又再次聽到了那個名字「語詩」！他明明想的是容語詩，可是為何？

    她的雙眼朦朧了，兩行清淚自眼角流出。他俯下身，輕輕用自己的吻拭去她的淚，口中還說「對不起，玉兒，對不起！不要哭了，好嗎？」

    可是，他越是這樣說，她的心就越痛，淚更加止不住。

    為什麼，為什麼和我歡愛之時，你還要想著她？

    他不停地道歉，動作卻更加粗野起來。

    「我想你，玉兒，玉兒——」

    最後，他癱倒在她的身上，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她的淚卻早已打濕了枕頭。

    在肖玉茹的一生中，今天是她的巔峰，可是，今天也是她生為一個女人最挫敗的一天。先是柳思雨用自己的舞蹈把皇上給吸引了，到了晚上同床時，自己竟被他當成了容語詩！

    更漏聲中，崇德十七年的第一天就這樣慢慢走向終點，而波濤洶湧的崇德十七年才剛剛開始！這新的一年，不管是對崇德皇帝個人，還是對他的國家來說，都是極不平常的一年。

    第二天，皇上一直睡到快中午時才醒了過來。皇后卻早早就起了床，見他醒了，便安排宮人們服侍他起床。

    他坐起身，伸展雙臂打了個哈欠，轉轉頭活動活動脖子，說道：「沒想到這一覺竟睡了這麼久！」

    皇后站在他身旁含笑道：「皇上休息的好，才是臣妾的福氣呢！」

    他也會以禮貌的笑容，問道：「她們已經來過了嗎？」

    今天后妃們要來拜見新皇后，他指的就是這件事。

    「是，姐妹們坐了一會兒，怕打擾皇上休息就都回去了！」她從宮女手中接過干巾，為他擦乾臉龐。

    「有你，朕就放心了！」他這麼說道，看了她一眼，她只是笑了笑，答道「臣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