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四十七章 與眾不同 文 / 雨竹月影

    第四十七章與眾不同()

    「朕下旨把唯一的姐姐嫁到了蒙古，後來，又把，把自己喜歡的人給了弟弟！」他苦笑著搖搖頭，「都不知道在幹什麼？」

    喜歡的人？他在說誰呢？他喜歡的人是誰？她心想，「這種事，哪是我該知道的呀！」她這樣告訴自己。

    她凝望著他，他把棋子扔到盒中，望著池中荷葉漲滿眼簾。

    「是不是，是不是很痛？」她輕聲問。

    他回頭望著她：「啊？」他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因為失去了姐姐，所以會心痛，會病倒！失去了喜歡的人，心也會痛，是不是？」

    他眨著眼睛，盯著她，她的神情卻叫他會心的笑了，喜歡的人，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她嗎？是因為她救過自己，自己才對她有好感嗎？現在呢，現在沒事幹老找她幹什麼？都這麼多年了，還是以前的那個緣故嗎？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霎那之間，她竟從他的眼眸中讀到一絲深深的哀愁和憂慮，這神情，不自主地讓她的心有些痛。「身處上位之人，竟也有如此的愁苦！」她在心中歎息道。

    兩人沉默不語，只聽得棋子在棋盤上落下的清脆之聲。

    「如果，」她輕啟紅唇，他抬眼望著她：「嗯？」

    「如果，您能信得過臣妾，臣妾願意聽您把煩悶的事說出來！」這雙清洌的雙目盯著他，心中有一塊地方開始塌陷了，他先是本能的一愣，後又含笑道：「你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啊！嗯，既然你能如此，朕呢，也願意和你聊！」她又傻傻地笑了，眼睛成了月牙形向上彎著。

    「你呀！」他寵溺地笑道，「朕說過要讓著你的，不過呢，這一局看起來是你贏了！」她不解地盯著棋局：「臣妾怎麼看不出來！」

    「是你贏了！朕甘拜下風！」他溫柔地笑著，「下棋呢，也是一種心理的較量，你贏了朕！」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謝皇上成全！」

    清風陣陣，吹著池中的荷葉輕輕舞動，她望著亭外，想起自己也曾在晉王府的「八面荷風亭」中，讀書、撫琴，當時的心情和現在完全不同，為什麼會有如此的不同？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很久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神清氣爽了！

    自從她嫁給晉王之後，他從來都沒有見她真正笑過，初見時的那個她彷彿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回來了。那年在慈寧宮的花園裡，他遠遠地看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在那白茫茫的雪地裡來來回回。他很好奇，就走了過去，竟是她。她像個孩子一樣玩著，難道她一直都在壓抑著心情，把真正的自我隱藏起來，只有孤獨時候的才會將那份真誠表現出來嗎？他還記得牽著她的手在那雪地上一起走著，當時心中的那份自在，他從來都不曾忘卻。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他歎息道，她不解地望著他。

    是呀，他當時好像就這麼說了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識，的確如此，自她成親之後，兩人再見面，道德的鴻溝就橫在中間。她對自己是那麼恭敬，他心中會有些慍怒，可是，現實就是如此。「人生若只如初見」，如果真能像初見時那麼美好，如果她能像初見時那樣對自己，如果······

    晉王回朝了，向皇上稟報了蒙古的情況，還帶了新可汗——他們的外甥呼力卓——給皇上的信件。可汗在心中表達了對天朝皇帝的忠心，並恭祝皇帝萬壽無疆。

    說到了這裡，內閣建議朝廷在蒙古設立「北庭將軍府」，促進朝廷與蒙古各部的交往，並協助可汗維護蒙古的長治久安。此議提到朝會上，有些大臣認為甚好，此舉可以加強朝廷對北番的統治，贊成派認為應該趁著新可汗登基，將此事定下來，徹底解決蒙古的問題。當然也有不少大臣表示了反對，他們認為蒙古荒蠻之地，朝廷何必分散精力去管理那裡，再說了，若是設立將軍府，蒙古各部必然會強烈反彈，甚至可能會對朝廷動武。這件事，又在朝堂上炸開了鍋。

    大臣們討論了好些天都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見。終於有一天早朝時，皇上問：「設立『北庭將軍』的事，你們都議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個准信兒啊？」

    楊士奇出列，稟奏道：「稟皇上，還沒有定下來，還請皇上來做主！」皇上手中把玩著玉扇，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商量來商量去，你們這麼多人就連這種都沒個主意。既然如此，那就讓朕來定好了！」大臣們都盯著他，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有了，」大臣們都豎起耳朵聽皇上有什麼主意，只見皇上笑著說：「陳松，顧長德，你們兩個站出來，」被喊到名字的兩位大人出列，皇上說：「陳松，你是支持的，顧長德，你是反對的，你們兩個呢，就來決定這件大事吧！」

    兩個人都莫名其妙的盯著皇上，皇上說：「朕的辦法呢，很簡單，也很公平。這裡有個玉墜，你們兩個猜，朕把它放在左手還是右手！誰猜中了，就聽誰的！你們看怎麼樣？」所有的大臣們都目瞪口呆，天哪，什麼呀！雖說皇上在朝堂上胡鬧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如此重大的事要用這麼荒唐的辦法來決定，實在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