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報復 文 / 雲外天都
第二百一十一章報復
普羅打開箱子,箱子裡面,是那個從古怪屋子裡拿出來的小鐵盒,淚紅雨一直沒有看過,這鐵盒子裡面裝的東西,只知道,當南寧王的老太后,得到這個盒子之後,顫抖著雙手道,她的兒子得救了。
她唯一知道的,這個盒子裡面,只怕又是一個長生秘密的一部分。她看著普羅打開那盒子,彷彿打開了希望,治癒他的希望,卻想不到,這裡面,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件東西,一條細長的管子,一個瓶子,瓶子裡面還裝有小半瓶綠色的液體,還有一個顏色透明的三指粗的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普羅拿起那透明的筒子,那筒子頂端裝了一個繡花針般粗細的銀針,他把那東西拿在手中,跌坐於床,對淚紅雨道:「將它對準我手臂上的紅線,把尾端」
淚紅雨疑惑的望著他,驚疑不定,那針尖發出冷冷的寒光,彷彿毒蛇的唇舌,它在普羅的手中閃耀,襯在那透明的筒子上,如黃鋒尾上針,淚紅雨接過那針筒,遲遲疑疑的道:「為什麼?」
普羅笑了笑:「原來,這樣東西你都忘了嗎?你放心,這樣東西不能傷害到我的」他臉上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這個東西在我身上已經成形,我不得不將它洩一點出來,如果不然,這個東西真的會將我全身的經絡漲暴的。」
淚紅雨喃喃的道:「真的嗎?」
普羅笑了:「小雨,你真的一點都不相信夫子嗎?」
淚紅雨苦笑:「我當然相信」腹中卻道,如果我相信你。我豈不成了豬?她想起夫子以前常常教訓自己地一句話,豬是笨死的。
這個時候,普羅一聲低吼,那些紅線彷彿要突破他表面的皮膚,在他皮膚底下起伏不定,如暗河將要突破土表而出,她看見他面容曲扭,拳頭緊握。床隨著他的身體微微的搖動,發出吱吱的聲音,他已經不能忍受那種痛苦了。
她咬了咬牙,把針尾對準普羅手腕的紅線,忽又放下來,問道:「夫子,真要我動手?」
普羅咬牙切齒的道:「你想夫子死在你面前?」
淚紅雨再咬了咬牙,用針尾刺破他手腕地皮膚。那紅線得到宣洩,從針頭處鑽了進去,她知道,這管針是空心的,彷彿以前做過一般。她手持針筒的尾端,輕輕拉起,那股殷紅的血,沿針管而上。轉眼之間,浸滿了整個針筒。
普羅拿起箱子裡面一塊白色的布,按住那傷口,道:「把它插入那個瓶子裡」
那個長圓形的透明瓶子裡,有小半綠色的液體,青蔥翠綠,不等他吩咐,淚紅雨刺破那瓶蓋。把那管鮮紅擠了進去,紅色混入那翠綠,轉眼之間,那透明瓶子裡的液體,變成了紫色。
普羅臉上神情稍舒,他身上地紅線這個時候卻漸漸淡了下去,鮮紅變成粉紅,終於。隱於皮下。他身上的肌膚漸漸恢復正常。
淚紅雨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從未看到過夫子如此的模樣。在她的眼中,他總是鎮定如昔的,今天,他卻如此地狼狽當然,這種狼狽,大部分是淚紅雨造成的。
她把這一點忽略了看著普羅傷痛過後,臉皮如雪般的蒼白,上身赤裸只穿一件底褲,一個如雄獅般的男子如今看來也是一隻雄獅,不過,卻是病了地雄獅
她忙周圍的找衣服,飽含了深情:「夫子,您還好吧?您衣服還有嗎?都怪那莫鐵,忘乎所以,不知所謂,不管怎麼樣,也給您留上一兩件吧?」
普羅看著她慌慌張張,神神叨叨的樣子,暗自好笑,他知道,她正慌著呢,一番作為下來,她如果不慌,也枉為他當了她十年的夫子了。
他沉吟的望著她,不知道她的記憶恢復了幾分,想起的過往有多少?她最先恢復的,還是關於吃地記憶,她煮的東西,依舊散發著這個世界從未有過的香味,既使所用的食材,是這個國家土生土長的。好幾次,他躲在樹上,看著她披散著頭髮,從屋內走出,熟練的在廚房操作,看著她吃得心滿意足的樣子,即使寒夜清冷,霜露如冰,他的心底卻升起絲絲地暖意,十多年前,她就已經駐進了他地胸中,可是,直至這一刻,他才知道,她與自己,已經是親如骨血。
他一笑,扶著床欞站起身來,忽伸出手指
淚紅雨全身僵硬,心中苦笑,誰說夫子是君子?我跟他急!這不,才好了,馬上就忘恩負義了,真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不就剝了兩次衣服嗎?他難道要剝回來?
淚紅雨臉現紅潮,啞穴未點,還能張口說話:「夫子,您可不可以手下留情?給我留條底衫?您看看吧,男人被剝衣服,對名節無損,如果女子被剝,您叫我還怎麼嫁人啊」
淚紅雨直感覺喉嚨一緊,知道啞穴也被封了,在腹中狂怒,要報復,也不要做得如此地絕吧!我老子還沒封過您的啞穴呢!
她感覺自己被放平在床上,慶褥極為柔軟,她的身子陷了下去。
她想,夫子是不是發狂,想把自己剝光了遊街示眾?明知不可能,但是思想還是不知不覺往最壞的方向想。
她看見夫子拉起了她的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難道,他想先撕了袖子?
不怪她如此的想,只因為,經過十年小山村的艱苦磨煉,夫子在她的心裡已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現在,她得罪了這尊神,而這尊神,卻不是聖神,你能怪他不報復過來嗎?
她眼睜睜的看著夫子嘴角露出微笑,她認為,那是一種邪笑
她看見他拾起床下的小刀,心想,來了,來了,他就要如法刨制,學那莫鐵的樣,用小刀割碎自己的衣服了。
他拿起小刀,看了又看,彷彿嫌那刀不利,回想望著躺在床上的自己,了嘿嘿而笑,淚紅雨認為,那是獰笑,她想,夫子也可以笑得如此的邪,尤其對著自己的時候?
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眼光之中卻夫怒意,竭力深情款款,如母親望著孩子,還如情人間互望她還希望夫子手下留情呢!
可是,希望自然落空,夫子玩著手中的小刀,向她走近,這一刻,她想,英俊的夫子,怎麼笑得如此的猥瑣呢?的確,她想到了猥瑣這一詞,是真的
她想,蒼天啊,幫幫我吧,讓夫子從憤怒與瘋狂中清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