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愛與恨 13 你有女人嗎(1) 文 / 蘇色桃

    13你有女人嗎（1）

    陳雪兒和她老媽在樓下，先吃了。

    吃完飯後，陳雪兒把宋安哲的飯菜捧了上去。

    「宋安哲，吃飯啦！」

    「嗯，知道了。」

    宋安哲回答，卻沒有放下手中的畫筆。

    陳雪兒走了過去看。

    是一幅半成品。雪白的畫布，上面斑駁著層次分明的灰色褶皺，層次漸淡。陳雪兒左看，右看，猜不透畫作上的物體。但陳雪兒，還是感覺到了，那是一個遙遠的地方，彷彿是世界的盡頭。

    宋安哲的嘴裡叼著一根煙，手指捏著一支油畫筆，畫筆上的顏色，佈滿了灰色顏料。宋安哲拿畫筆和拿煙的手，很漂亮，骨髓修長清雅，微微泛著淡白，他的指甲修得很整齊，也乾淨。

    陳雪兒好奇地問：「你畫什麼？」

    宋安哲答：「女神。」

    陳雪兒眨眨眼睛，不明白：「女神？我沒看到人啊？這裡，呃，看上去很抽像，好像是雲，嗯，好像還有山的影子，但好像又沒有山。」

    宋安哲有點意外，他想不到，他的畫，陳雪兒居然能看懂，他誇她：「小姑娘，你很聰明啊。」

    陳雪兒嘟著小嘴，抗議：「我不小了，我十七歲了！還有，我不叫小姑娘，我叫陳雪兒。」

    宋安哲笑。

    宋安哲笑的時候很好看，嘴角邊有著淺淺的誘人的紋路。

    陳雪兒看著，有點發呆。她突然的，就很想去吻一吻，宋安哲笑出來的那些紋路。這個不要臉，很流氓的念頭，一閃而過，但陳雪兒還是為著自己奇異的想法，搞了個耳熱心跳，羞赧不已。

    過了一會兒，陳雪兒才勉定心神：「這是什麼女神？」

    宋安哲說：「珠穆朗瑪。」

    陳雪兒糊塗了：「珠穆朗瑪？珠穆朗瑪不是一座山峰麼？什麼時候變成女神啦？」

    宋安哲又再微微一笑，他說：「『珠穆朗瑪』在藏語中，是雪山女神的意思。傳說中的雪山女神，銀裝素裹，亭亭玉立，在地球之巔，她俯視人間，保護著善良的人們。雪山女神時而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中，時而隱藏在雪白的祥雲裡，這個時候，更顯了她的聖潔，端莊，美麗，神秘。」

    宋安哲終於放下手中的畫筆。

    他去洗手。然後便開始吃飯。

    在吃飯的當兒，陳雪兒大著膽子問他：「宋安哲，你有女人嗎？」

    宋安哲想了一會兒，便搖頭：「沒有。」

    宋安哲的回答，使陳雪兒很興奮，她又再大著膽子問：「你為什麼沒有女人？你這麼老了。」

    說完後，陳雪兒發覺說錯。

    真的，人家宋安哲才二十八歲，老什麼老？不是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嘛，此刻的宋安哲，還沒到三十歲呢。

    陳雪兒連忙改口：「你為什麼沒有女人？你這麼大年齡了。」哎呀，這話，真是越描越輕描黑。陳雪兒像解釋什麼似的，紅著臉，又趕著補充：「我們小鎮，像你這樣年齡的男人，都結婚了，有孩子了。」

    宋安哲看她，微微瞇起了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