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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首戰(求月票) 文 / 虎牢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首戰(求月票)

    哈塞爾將軍率領著新軍的主力躡在維和部隊後面,一路緊趕慢趕的追上了洛林。

    維和部隊每攻下一城一地,南方軍原來的守軍官員或降或逃,地方秩序完全混亂。維和部隊卻不管這些,只是派兵維持好秩序而已。

    待維和部隊任務完成,移防之後,新軍就會立刻的接管城鎮。他們會在當地任命臨時管理的官員,建立起統治秩序,同時搜捕南方軍餘孽。

    總之干的都是綏靖保安的雜活。直接參加戰鬥的機會不多,進展要比維和部隊落後一段時間。

    這次也是聽到維和部隊進攻哈杜老巢的消息,才扔下手頭的事情,迅速追趕維和部隊。

    攻入哈魯阿省,對阿爾摩哈德新軍來說政治上的意義非常重大。

    象徵著伊莎貝拉皇后對哈杜的階段性勝利。能極大的提振帝國政府的信心和士氣。

    伊莎貝拉皇后也給哈塞爾下了死命令,就算不能做第一個攻入哈魯阿的隊伍,也要做第一批攻入哈魯阿的軍隊。

    所以新軍主力才急匆匆的趕過來,正好解決了洛林的難題,洛林還以為他們要延後半個月才能到。

    哈塞爾將軍的態度也很端正,一到營地首先就趕來拜見洛林。

    侍衛剛進去通報,才幾秒鐘的時間,洛林馬上就走了出來,高興的笑著道:「哈塞爾將軍,您總算是來了,我可是等你們很久了。」

    看到洛林如冬日裡暖陽一般熱情的笑容,哈塞爾首先的反應就是一縮脖子,脊背發寒,心裡咯登一下,暗叫一聲不好。

    對於洛林,阿爾摩哈德可謂瞭解的刻骨銘心。

    這位爺只要一笑,全阿爾摩哈德人的心肝都要顫三顫。

    哈塞爾一見洛林還笑的這麼燦爛,自己心裡更加沒底了,下意識的就隔著衣服捏了捏自己的錢包。

    「嗯,還在。」哈塞爾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

    不過都是老牌政客了,這點小心思藏的住,不會露在臉上。

    哈塞爾先是恭敬的敬了個禮,然後熱情的握住洛林的手,大笑著道:「來晚了,大帥您見諒。」

    洛林親切的拉著哈塞爾的手臂走進大帳,邊走邊道:「不晚不晚,你來的正好。我有一個重要而艱巨的任務要交給新軍。」

    哈塞爾心裡猛的一緊,暗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就知道沒好事,後悔了,早知道該在後方多磨蹭一會。唉,心急了心急了。

    本來哈塞爾是不想這麼快到前線來,新軍這點家底攢起來不容易,他作為新軍總司令,總想著保存實力。

    要不然軍隊打光了,誰還鳥他這個光桿司令,這年頭,手裡掌握著軍隊才是真的。

    等維和部隊把德賽城打下來,他們新軍再來接受才是最好的時機。

    但是哈塞爾頂不住皇后的命令,也耐不住手下官兵們的催促。

    以往打下城鎮之後,好處的大頭總是盡落維和部隊的手裡,維和部隊總會以極其專業的手法,將當地的府庫搜刮乾淨。

    他們新軍因為來的晚了,只能撿人家的剩飯吃,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熱衷於下鄉搜刮。

    別人吃肉他們喝稀,新軍上下對此早已滿肚子牢騷。

    但是他們還不敢跟維和部隊的人爭,爭也爭不過,人家根本不鳥他們。

    不滿的意見都落到了將軍們頭上:正是他們的怕死和遲緩,才讓大傢伙撈不到錢的。

    為了穩定軍心,哈塞爾也不得不緊緊追著維和部隊的隊伍,以便能從維和部隊手裡摳下一點乾貨吃。

    但是一看洛林如此熱情的歡迎他們,哈塞爾後悔了。

    這位爺越是熱情,他們新軍的麻煩也越大。

    不過哈塞爾沒得選擇,也只能硬著頭皮,咬著牙道:「大帥您儘管吩咐,只要是我們力所能及,我們新軍上下絕不推辭。」

    「好好,」洛林拍拍哈塞爾的肩膀,道:「因為軍情緊急,我的一部分兵力要即刻增援他地。

    所以維和部隊這邊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拿下德賽城。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新軍了。」

    哈塞爾愣住了。片刻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看著洛林,疑惑的問道:「就這?」

    手裡比劃著指指德賽城的方向,驚訝的道:「就是讓我們新軍攻打德賽城?您,沒其他吩咐?」

    洛林看著哈塞爾驚訝的樣子,也訝然的道:「要不然,你以為哪?」

    哈塞爾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暗道:我以為?我還以為你要我們當誘餌,南下勾引哈杜出來哪。

    不就攻城而已嗎,又不是沒攻過,比德賽難打我們都拿下來好幾個了。至於您老擺這麼大架勢嗎?差點嚇死我∼!

    剛才過來的時候還塞爾也看到了,德賽的城牆已經被炮火摧毀,不再構成威脅,城內的守軍據信只有不到兩萬人,拿下來不會困難。

    懸著的心算是跌底了,哈塞爾輕鬆的一笑,朗聲道:「沒問題,我們新軍保證完成任務。請大帥拭目以待。」

    洛林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關鍵時刻,新軍朋友們還是靠得住的。」

    周圍的將軍們跟著嘿嘿笑了出來,只是他們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瘆得慌。

    哈塞爾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笑容,剛剛緩過勁的心裡又是一緊,暗道:糟糕,又掉坑裡了,難道德賽城有什麼鬼?

    下一刻洛林就證實了他的擔心,只聽洛林平淡的說道:「當然,這個德賽城也有點不一樣。」

    哈塞爾撇撇嘴,暗道:我就知道,準沒好事。

    愣愣的道:「有什麼不一樣。」

    洛林將一張地圖放在哈塞爾面前,點點地圖上蜘蛛網一樣的壕溝,道:「敵人在城下挖掘了密集的壕塹,對進攻方來說,是個不小的麻煩。」

    「壕塹?」哈塞爾心裡疑惑的暗道:我已經看到了,可這有什麼關係嗎?

    「就只是,壕塹嗎?」哈塞爾小心的問道:「德賽……沒其他問題?

    洛林點點頭,道:「就是因為壕塹,我們的優勢火力難以發揮。所有你們得到的支援是有限的。」

    哈塞爾心裡哭笑不得,對這位大爺的做法越來越感覺難以琢磨了。

    心道:這沒炮兵就不打仗了?我們阿爾摩哈德人攻城還不是硬打的。一點壕塹而已,頂多麻煩一點,傷亡大一點,又不是不可戰勝的。

    對他們阿爾摩哈德帝**說,和統治整個南方相比起來,這點傷亡又算得了什麼。

    這位大爺不會是連這點傷亡也付不起吧?你們付不起沒關係,我們新軍不在乎。

    哈塞爾淡定的一笑,道:「請大人放心,些許壕塹而已。我們新軍還不把它放在心上。」

    哈塞爾這話說的周圍的將軍們臉上有些訕訕的。

    將軍們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士兵們不知道。

    人家新軍上來一句話就「不放在心上」,他們維和部隊平常自詡為高手,打個德賽卻遲遲不敢動手,難免滅了自家維和部隊的威風。

    哈塞爾得意的掃了將軍們一眼,心裡暗道:讓你們知道,我們新軍可不是軟腳蝦。

    「實際上,」哈塞爾高興夠了之後,接著道:「我們皇后陛下也希望,由我們新軍第一個邁進的哈魯阿省。」

    洛林點點頭,道:「好,那我就遵從皇后陛下的意見。讓新軍拔這個頭籌。」

    同時心裡暗道:正好,我正愁沒借口駐兵不動,伊莎貝拉皇后真是善解人意。

    哈塞爾憋的差點吐血,心裡暗罵:明明是你求我們打,怎麼話鋒一轉,變成我們求著自己找虐了。

    哈塞爾也只能憋著這口氣,笑道:「謝大人成全。」

    「當然,」洛林道:「該提供的支援我們還是會提供的,這點請你放心。」

    哈塞爾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道:「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哈塞爾斟酌了一下語氣,道:「一旦拿下德賽城,能不能……由我們單獨佔領?」

    洛林有些疑惑,喃喃的道:「單獨佔領?有必要嗎?」

    大家是聯軍,維和部隊打下的城市,也從不拒絕新軍進駐,德賽城雖然不大,但是對維和部隊總是有用的。

    哈塞爾緩緩的道:「這個,大人,想讓弟兄們賣命,總是要給些獎勵的。」

    「懂了」,洛林恍然大悟。

    新軍這幫傢伙是想吃獨食。雖然搞屠城哈塞爾不敢,但是全城大搜三天,哈塞爾還是能做主的。

    洛林也沒猶豫,想讓驢拉磨首先給驢吃草,阿爾摩哈德人的好壞管他鳥事,洛林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我給新軍,三……不,五天的時間。」

    哈塞爾滿意的笑道:「足夠了。」

    他沒想到以洛林爵爺的脾氣,居然輕飄飄的將這些利益放過了,這可不符合他老人家在阿爾摩哈德人心中的一貫光輝形象。

    哈塞爾領了任務回到新軍營地之後,沒過多久,新軍的隊伍裡忽然傳出熱烈的歡呼聲,讓周圍的維和部隊很是納悶。

    當然,新軍對外解釋,就是他們可以第一個攻打哈杜的老巢,因而官兵士氣高昂。

    但很快大家都知道,新軍是因為這一次能吃獨食,為能狠撈一把而興奮。

    為了這進攻哈杜老巢的頭一仗能打響,打出新軍的名氣來,哈塞爾甚至放話,繳獲不用交公。

    在經過一天的準備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在晨曦與霧靄之間,三萬名新軍士兵整齊的排列在陣前,等待著進攻的命令。

    霧氣散去之後,維和部隊的炮兵首先開火,從外圍的壕塹開始,一直將火力延伸至德賽的城牆下。

    火炮炸的整片區域煙塵滾滾,但是無法確定炮轟的效果。

    隨後哈塞爾一聲領下,數萬士兵們齊聲吶喊,從兩面衝向德賽城。

    但是直到這時,德賽城已然是靜悄悄的,城頭上看不到人影,壕塹內寂靜無聲。

    似乎城市是一片無人的死地。

    新軍迅速接近壕塹,到跟前一看,溝壑裡也沒有南方軍的人影。

    他們扔下梯子,跳進壕溝,向德賽城的方向奔去。

    很快,幾萬人的身影消失在壕溝裡,就像他們憑空蒸發了一樣。

    洛林和維和部隊的人都在後方觀戰,但是直到此時,前面還沒有傳出交戰的聲音。

    在前方的壕溝裡,新軍士兵們正心驚膽戰的貓著腰貼著兩壁,小心翼翼的前進。

    這座迷宮實在是太怪了。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謹慎的轉了幾圈,卻一個敵人的影子都沒發現,左右遇到的都是自己人。

    新軍放鬆了警惕,繼續向前,然後開始遭遇陷阱。

    比如正走著,忽然腳底一空,腳下出現一個大坑,坑底密集的插著削尖的木樁,幾個新軍士兵措手不及,掉進去被紮了個透心涼,很快就沒氣。

    其他人只有繞路,但是時不時就從四周飛來幾支弩箭,射殺幾名士兵。

    士兵們憤怒的沿著弩箭飛來的方向追過去,卻一個人影也找不到。

    光挨打不還手,甚至連敵人都找不到,這讓新軍大為光火,急得嗷嗷叫,在壕塹裡團團轉。

    終於在拐角聽到人聲,士兵們激動的撲上去,一看還是自己人,好懸沒發生誤傷。

    很多部隊在壕塹裡轉了幾轉,就迷失了方向,只能憑感覺亂撞。

    南方軍的壕溝並不是挖的整齊那種,而是遍地斜線和彎道,有的還故意拐上好幾個彎,有的乾脆就是死胡同。

    如此一來,折騰兩下,裡面的人就迷失方向了。

    他們不得不爬出來辨認一下德賽城的位置再繼續前進。

    在後方的觀戰的哈塞爾也著急,除了偶爾能從壕溝裡探出來的旗幟,哈塞爾對戰場瞭解也是兩眼一抹黑。

    都不知道自己的部隊在哪?在這種情況何談指揮,就是有再高的指揮藝術,這時候也只能乾著急。

    就在平靜的後方將軍們快忍不住的時候,從前面突然傳來了喊殺聲。

    哈塞爾精神一振,一揮拳頭,道:「好,接敵了,接敵就好。」

    哈塞爾手裡還壓有一萬人的預備隊,自信憑兵力優勢,拿下德賽城的守軍不成問題。

    戰場上的新軍士兵們聽到喊殺聲也是精神一振,迅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彙集。

    但是奇怪的是,不管他們怎麼跑,卻總是在交戰聲附近的壕溝裡轉悠,無法找到交戰的地方。

    甚至有的士兵能聽到戰鬥就發生在土牆另一邊,乾著急卻找不路。

    「媽的,撞了鬼不成。」心急的新軍士兵大聲咒罵。

    「別瞎說,我聽我奶奶說,越是撞鬼的時候,越是不能說鬼字,說了鬼就出來了。」旁邊的人一臉不安的表情小聲道。

    現在他們都懷疑這是南方軍使的什麼魔法,這裡面說不定真藏著魔鬼。

    「聽說哈杜在出生的時候,他的靈魂就賣給魔鬼了,」一個八卦的士兵小心的盯著前方,一邊嘀咕道:「他這幾十年老打勝仗,就是有魔鬼在幫他。」

    旁邊的士兵聽得吞了口唾沫,膽怯的道:「有可能,他一個人又不死神,怎麼說打敗誰就打敗誰。」

    「就是,」剛才的士兵得意的道:「我聽說,魔鬼保他打勝仗,他就把抓到的俘虜剖肚挖心給魔鬼吃。」

    周圍的士兵們嚇的一縮脖子。這些沒多少文化的鄉下小伙子,對神神怪怪的可是十分相信的。

    畢竟他們從小就聽教廷神父的布道講經,是在光明神勇鬥惡魔的故事中長大的。

    後面一個士兵不同意,大聲道:「也不一定,那個洛林,不就把他打敗了。」

    「噓……」八卦的士兵讓他噤聲,鄭重的看著他們,小聲道:「你們可別亂說,小心惹禍上身,我告訴你們,那個洛林啊,他也把自己的靈魂給賣了。」

    「不可能,人家老婆可是咱們教宗,是神子。」

    「嗨∼!別不信,不過洛林那小子不是把靈活賣給魔鬼了,而是,而是賣給龍神了。人家背後有龍族,厲害著哪∼!」

    「嘶……龍∼!」

    那是比魔鬼更可怕的生物,畢竟魔鬼誰也沒見過,但是龍族的身影偶爾還出現在大陸上,聽說他們一怒就喜歡吃人,而且還是生吃。

    前面的軍官不耐煩的轉頭呵斥道:「你媽你們扯屁蛋,跟上。司令可說了,先進城的賞千金。」

    就在這時,在通道前方忽然黑影一閃,兩根弩箭電射而出,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弩箭射在軍官的背上。

    還在訓人的軍官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前排的士兵大吼一聲:「追∼!」

    提起武器衝了上去。

    士兵們吼叫著衝過拐角,一轉身卻發現通道的盡頭居然是死路。

    士兵們面面相覷,有些人已經在握著神像,一手在胸口畫著十字,嘴裡念著禱文。

    「這也太邪門了。」

    「鬼,真的是鬼。」

    「我才不信這個邪。」一個強壯的士兵怒聲道,把帽子一扔,掄起長劍砍向四周的牆壁。

    其他人恍然大悟,有樣學樣,跟著敲打身邊的土牆。

    「找到了∼!」有人激動的大聲叫道,幾下劈開一個偽裝的木門,木門只有半人高,上面粘著黏土,不細看很容易放過。

    士兵們刀劍齊上,兩下將木門劈開,心急的士兵想也沒想,一貓身鑽了進去。

    他爬過幾尺長土洞,腦袋一鑽出來,正好和一個南方軍士兵面對面。

    兩個人都傻住了,然後同時驚叫一聲。

    南方軍士兵掄起武器砍了過去,新軍士兵一縮脖子麻利的鑽了回去,急叫道:「南方軍的狗崽子就在隔壁。」

    新軍士兵看看腳下的小洞,又看看高牆,果斷的叫道:「翻牆。」

    ……

    時間已經從早晨到了中午,哈塞爾心裡越來越焦急,這麼長時間,新軍的士兵們還在壕溝裡打轉。

    作為司令,他卻對戰爭的情況毫不瞭解,回報的傳令兵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們的位置,只能指個方向,籠統的道:「大概就在那個位置」。

    新軍的部隊已經完全混亂了,不同的大隊,中隊,小隊編制走散,混在一起。

    士兵找不到自己的軍官,軍官找不到自己的上級。

    上級也無法指揮下級。

    大家盲目的尋找自己人,也盲目的搜尋敵人。

    眼看要到正午了,哈塞爾看著天色猶豫了再三,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擺擺手道:「傳令,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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