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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羅斯之役》 第八十一回:弔民伐罪攻羅斯,堅壁清野防蒙古(上) 文 / 文衍

    話說賢妃苧玉貞為趙矜出了六條計策,這其中,有的計策趙矜自己想到了,有的沒想到,聯繫起來便豁然貫通,得到一整套如何應對當前危急局面的辦法。

    根據第一策,應迅速完成運河,使炎漢水師得以發揮作用,攻滅羅斯托夫的速度有望大為提升。當前形勢甚急,必須爭分奪秒搶時間,因此這一策勢在必行。趙矜即刻調動三路軍馬——

    中路軍,由連城府鎮撫使、武衛將軍廉鈞作為主將,水師陸戰團練使、靖邊將軍別司丘耶爾赫夫為副將,出兵一萬一千(正規軍六千,民兵五千)。連城府包括伏爾加河東岸的連州舊城(今稱東城)與西岸的連州新城(今稱西城),中路軍早已提前集結在連州新城待命,因此不必渡河,可以迅速趕赴伏頓運河的開挖地帶,控制該地帶,正規軍推進,民兵即刻進行挖掘。炎漢伏東地區的民夫將由伏波將軍房元度所部水師載送,渡過伏爾加河,協助挖掘運河。

    南路軍,由贊州鎮撫使、鎮軍將軍蕭銎作為主將,曠州鎮撫使、偏將軍歐述蘭作為副將,出兵五千(正規軍三千,民兵二千)。需要渡河的部隊由橫海將軍孟士孝所部水師載送,隨後還要載送從近畿地區調集的民夫。渡河之後,民兵護送民夫向北開進,協助挖掘運河;正規軍從曠州西面國境越過去,向羅斯托夫公國腹地推進。

    北路軍,由跋州鎮撫使、建興將軍許妤作為主將,米州鎮撫使、偏將軍素迷獨作為副將,出兵四千(正規軍二千,民兵二千)。民兵護送從伏西地區調集的民夫向南開進,協助挖掘運河;正規軍從米州西南面國境越過去,攻打羅斯托夫公國的附庸國莫吉廖侯國。

    這三路進兵,中路軍是主力,用的是早已集結在連城府的人馬。南路軍由鎮南都督府抽調,北路軍由鎮西都督府抽調。三路合力,正規軍推進,民兵與民夫搶挖運河!

    如此一來,炎漢與羅斯托夫的戰爭全面爆發!

    既然開戰,總得有個名義吧?

    「什麼名義好呢?」趙矜一時傷了腦筋。

    正在大王身邊參議的房元度一捋鬍須,說道:「『弔民伐罪』,如何?」

    趙矜笑道:「啊哈!有道理。我們是為了做好事,解放羅斯托夫的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啊!羅斯托夫大公是暴君,推行的是暴政,罪不可赦,我們有責任討伐啊!這種理由,可是萬用萬靈的萬金油啊!」

    這樣就對了嘛,何愁沒有理由呢?後世的西方列強,往往就是借這種理由侵略他國。就連人類社會已經高度文明化的二十一世紀,還是這麼幹的呢。比如2003年以美國為首的多國聯軍打伊拉克,2011年以法國當先的多國聯軍打利比亞,明明都是為了戰略資源——石油,卻向全世界聲明是為了傳播民主、推翻暴政,是正義戰爭啊!這種理由,連國內人民都騙不過去,但無妨,只要有理由開打就行了。

    號稱文明時代的二十一世紀尚且如此,何況處於蒙昧時代的十三世紀?趙矜費力找理由,實在是多慮了,只能說明校草大王在政治上還不夠駕輕就熟。也罷,才二十多歲嘛。

    趙矜想定,遂告訴四嬪,讓她們幫忙擬一篇弔民伐罪的榜文,正式向羅斯托夫公國宣戰。四嬪商議著寫,很快擬好了一文。趙矜一看,上面寫著羅斯托夫大公好幾十項罪名——怎麼怎麼暴虐無道,殘害臣屬;怎麼怎麼盤剝無度,使人民飢寒交迫;怎麼怎麼謀財害命,劫殺往來商隊;怎麼怎麼包藏禍心,派間諜擾亂鄰邦秩序;怎麼怎麼妒忌猜疑,阻擾炎漢與拜占庭來往;怎麼怎麼荒『淫』無恥,強姦良家婦女,誘姦無知少女……

    趙矜看著,不禁失笑:「啊哈哈!這、這……你們也太行了吧!栽了他這麼多罪名?」說著一指『淫』罪那塊兒:「尤其是這幾條,虧你們想得出來!」

    韓昭儀忙解釋:「非是我等想的。麗妃娘娘見我等在寫,給我等出的主意。我等一想不錯,便也寫了。」

    趙矜點頭:「原來是那丫頭。也罷,栽得好!」

    艾婀麗珂冷不防從後面躥出來,笑道:「我栽的罪名,豈有不好之理?我是見你難為這幾位姐姐,叫她們編造罪名,她們頭腦不夠機敏,編的都是些四平八穩的,還不如我勒!」

    「那是。」蔣淑媛笑道:「我等皆是按著主公吩咐,務必給康斯坦丁大公那廝多栽罪名。說實話,實在為難。」

    錢昭媛指著榜文上羅列的罪名:「這總共四十六條,十一條是實有的,十五條是麗妃娘娘栽的,十二條是上官淑儀栽的。」

    趙矜算一算,樂道:「除了這些,你們三位才貢獻了八條?看來都還要加強業務能力啊。上官淑儀居然這麼壞,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艾婀麗珂叫道:「正是,正是!上官姐姐正是主公話裡『腹黑』的那種人啊!」

    上官淑儀笑著用紈扇遮住了臉,不好意思地說道:「主公令下官做甚麼,下官自然竭力去做。腹黑不腹黑,也顧不得了。只不知,此文可中主公之意否?」

    「中意,中意。」趙矜連連點頭:「我還怕你們幾個太正經,寫不出來。現在這篇檄文寫得很妙,簡直可以和陳琳罵曹操的檄文媲美了。」

    錢昭媛有點疑慮道:「可是主公,下官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矜道:「你說。」

    錢昭媛道:「栽了這許多罪名,倘若日後無有證據,如何服人?」

    趙矜一擺手:「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們凡事都不用多想,只管照我的命令辦好就行了。」

    「是。」四嬪遵旨。

    趙矜拿著檄文走出外面,讓有司去發佈。心想:「只要有罪名,就有開戰的理由,管什麼證據?二十一世紀的文明高度發達的美國,還拿『藏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企圖危害地區安全』的莫須有罪名打伊拉克,打完了都拿不出證據來,也就罷了。強大是硬道理,哪怕幹著危害全球安全的事情都無妨呢。這還是什麼現代文明國家,相比之下,我們一個中世紀蒙昧國家,要那麼文明幹什麼?我們討伐個無道昏君,至少還握著他十一項實罪呢,可不是完全莫須有呀。哈,弔民伐罪,也算師出有名!」

    (待續本回下節)

    註:

    弔民伐罪:吊是慰問之意,弔民伐罪即是慰問受苦的人民,討伐罪惡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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