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章 下忍考試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過去。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
考試前一天晚上，孤月高懸，冷寒浸星。
靠在窗戶前，靜靜地抬頭低望著細碎的星點，已經不知道這是多少次了。每次在這樣的夜裡，沒有事情幹的他，都會默默拉一把椅子坐在窗前。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含笑九泉便會把他的身體交給宇智波乾使用。
「明天就是畢業考試了，你準備地怎麼樣了？」宇智波乾淡淡地問道。
半晌，含笑九泉幽幽道：「或許能夠成功吧，如果不行的話，不是還有你嗎？」
「……嗯。」
宇智波乾不再說什麼，含笑九泉這個時候的信心似乎已經極度收縮了。儘管卡卡西這十幾日來連續不斷地教導他，但從來都不是學習忍術的料的他，又怎麼會有太大的進步呢？就連卡卡西也開始懷疑含笑九泉的學習能力，如果不是宇智波乾時而出現來解決了問題，含笑九泉恐怕就會因此放棄吧。
沒有什麼比來自外界的懷疑更讓人容易受打擊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特訓，卡卡西似乎也清楚了，含笑九泉是雙重人格者的『事實』。
天際，又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在星空中留下一條美麗的弧線，緩緩墜下。
「明天，交給我了。不是懷疑你的實力，而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宇智波乾的目光隨著那顆流星轉動，半晌才道。
「隨便吧，希望你當初答應我的力量，能夠及時讓我得到。」
「放心吧，過了明天，你就會明白，什麼才是……力量！」
…………
第二天早上，一如既往地晴天。細碎的光芒帶著溫暖，透過了昨晚沒有關上的窗戶，將整個屋子都照得亮堂起來。
起身將早晨需要做的事情都做了，不過片刻的功夫，洗臉、刷牙、吃早點等一系列事情便完成了。
宇智波乾為了體現自己的『騷包』行為，特意將那天才洗乾淨的和服給穿上。淡紅的刺花在白色的和服上點綴，顯得極是富有詩意。本來就極修長的身材，此刻穿上這件和服之後，更顯隨意灑脫，配上這張清秀的臉龐與隨意披肩的髮絲，只要不笑，便能夠充分體現出野心地灑脫。出門前還不忘將前天晚上從宇智波家族裡『拿』來的寶劍挎在腰間。這樣就更帥了……
門外是個小小的庭院，有松柏幾棵，草木幾叢，間中還有幾朵清香小花，怡然開放。門前是個走廊，通往院外。在門前四尺處，有幾層台階，連著院子和走廊。
出了院門，便是木葉的大街。宇智波乾因為附身於含笑九泉身上，所以知道隔壁便是山中井野家。宇智波乾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山中井野的家門。
「咚咚……」
半晌，木質的屋門透出一道縫隙，緩緩拉開。山中井野一如既往的打扮，一個馬尾在腦後紮起，右額邊掛著一縷黃色的髮絲，短袖的紫衣，右腿大腿處纏著一些用於訓練的醫療布。
「九泉？你……」「今天考試，我不知道學校的路怎麼走。」宇智波乾確實不知道路怎麼走，雖然他可以問含笑九泉。但沒有比這個理由更……
「呃，反正我也要去，一起吧。」山中井野只以為宇智波乾不知道考試的教室在哪裡，便欣然答應。
拘謹地與山中井野走在一起，雖然這個身體的高度比山中井野要高上一些，但在外面的人的眼神攻擊下，還是在不經意間敗退下來。
突然，宇智波乾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身著紅色短衣、中長的粉紅頭髮向兩邊延展的身影正在向這邊行來，赫然是春野櫻。他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劇情，這兩個人似乎一會兒還要開始爭吵，並導致宇智波佐助與小鳴同學的一次接吻……
宇智波乾一路上好像根本沒有話可說似的，東看看西看看，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九泉啊，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這種看過無數遍的事物……」
宇智波乾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的不妥，畢竟這種看過無數遍的事物，就算再怎麼美麗，再怎麼華麗，經過時間的啃噬，肯定會失去原有的興趣。何況這些東西並不美麗，並不漂亮。剛剛他的行為，其實是相當可疑的……
「井野豬，為什麼前面那個女人一直在往這邊走，好像認識你的樣子。」宇智波乾低聲道。
山中井野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名字後面被加了個『豬』字，只順著宇智波乾的目光向前看去：「小櫻？」
春野櫻此刻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宇智波乾，覺得有些眼熟。但也不在意，雖然宇智波乾此刻的打扮非常的華麗，非常的灑脫，非常的酷……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春野櫻的心……只能夠放得下一個名叫宇智波佐助的生命。
於是乎，她華麗麗地忽視了宇智波乾：「井野豬！今天，你會看到的，當佐助成為我……」
她的話尚未說完，山中井野便擺手打斷，雙手一攤，作無奈狀，歎息道：「唉……當白日做夢成為習慣的時候，我才發現你的悲哀。小櫻啊，或許你的結局……便是……白！日！做！夢！」
最後四個字，山中井野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吼出來的。分貝之大，宇智波乾只覺得頭暈目眩。腦中恍惚間想起了一句名言：河東獅吼！
慌忙將耳朵堵住，才略感好受，詭異地看向山中井野，只覺得今天劇情似乎被打亂了，自己在她的旁邊之後，戰鬥力似乎上升得特別厲害，說話的聲音也被升級成獅吼功。
小櫻被這聲音震得一愣，隨即便內心爆發，怒氣沖沖地看著山中井野，山中井野也不甘示弱，雙目泛著洶洶的戰意，瞪著小櫻的雙眼。宇智波乾甚至能夠感受到一縷若有若無的名為『電』的磁場。
雙極的碰撞，戰意的火花……
「那個，今天考試是幾點鐘？」
兩雙眼睛同時分離，燃燒著餘威，向宇智波乾看來。半晌，在宇智波乾汗水冒出了不少之後，山中井野才道：「好像是九點。」
「現在幾點了？」宇智波乾又問。
「八點四十九。」這次是小櫻回答的。
「這裡到學校需要多久？」宇智波乾再問。
「快走！」
沒有回答，宇智波乾只覺得一股大力正拖著他的身體急速向前奔跑。這股大力，恐怖之極，令人的內心汗顏，令神的威嚴掃地，令天地的平衡失調……
八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木葉忍者學校考場。
三人幾乎是同時步入考場，然後在全場考生詫異的目光下找到各自的座位坐下。宇智波乾向四周看了看，發現竟是沒有一個座位。心中鬱悶不已，求助似的目光看向了滿頭黑線的伊魯卡。
低低的聲音：「老師……」
伊魯卡鬱悶地歎了口氣，道：「今天的考試是分身術，通過了之後便能夠畢業。就由你先來吧。」
宇智波乾其實也挺鬱悶的，因為那兩個女人的緣故讓他錯過了一場好戲。現在他都在思考著，沒有了這兩個傢伙的推動，宇智波佐助與漩渦鳴人到底有沒有……
懷著這樣的沉思，他低垂著頭，拖著長長的和服向著考試的場地步去。
「老師，我能夠問您個問題嗎？」宇智波乾站在考試場地的正中突然道。
「嗯，作為一個老師，有問必答是一個最基本的原則……（省略吧，省略。神會明白我的做法是多麼的正確！）」伊魯卡說到老師的話題，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完全把話題給轉移開了。
「那個，老師，或許這個問題很無聊，對您來說也有些不太方便回答，但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希望您能夠解答。」宇智波乾說道。在他看來，劇情的改變與否，就在於細節，所謂的細節決定命運，便是這個道理！
「問吧。」
「其實也沒什麼，剛剛教室裡面是否發生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宇智波乾期待地看著伊魯卡。
伊魯卡先是一怔，然後左手托腮，作回憶狀，半晌才道：「你這麼說來，剛剛的確有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什麼？！」
「你遲到了！！」伊魯卡怒聲吼道。說罷，又惡狠狠地盯著宇智波乾，繼續道：「快點考試，如果你不想考的話，就讓下一位！」
「分身術！」
「彭、彭、彭……」
連續數聲轟響，宇智波乾的四周冒出數團煙霧，五個一模一樣的宇智波乾出現在考場中央。
「呃，通過……」伊魯卡怔了下，才道。
宇智波乾算是想通了，剛剛肯定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看來歷史的發展也是需要外力的。
「等等，你叫九泉對嗎？這是你的護額。」伊魯卡剛剛光顧著驚訝，這才想起沒有拿護額給對方。
宇智波乾有些詫異地看著伊魯卡，半晌才接下對方手上的護額，奇道：「我記得好像是考試之後統一發放啊？」
「你的不一樣……哦，對了，記得明天早上8點，還是來到這個教室，準備分班」伊魯卡復道。
……
命運總是給凡人們希望和機會，那些逆天改命的契機頻頻出現，卻從未有一個實現的……
就好像一個飼養者，每當他的寵物變得溫馴麻木時，這個飼養者就會去引誘它，挑起它的鬥爭心、讓它反抗命運，但這個飼養者心裡明白，這只寵物還是會永遠待在牢籠中，一切的抗爭在最終都會是徒勞的。
昏暗的石室裡，黯淡的燈光明滅不定。冷寂而孤涼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佝僂的身體，正對著燈光的臉龐陰沉不定，他眼神疲憊而滄桑，臉上毫無一絲血色，本就陰沉沉的臉，在此刻看來更是如此。
「咳……咳……」
那人突然乾咳幾聲，他立馬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巾，將嘴擦了擦。他下意識地對著燈光看了眼紙巾，竟是鮮血斑斑，似受了重傷般。大蛇丸的臉龐愈顯陰沉，口中更是恨聲道：「我早該想到了……我早該想到了！這個該死的力量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這個垃圾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力量！該死！該死！……」
說著，他狠狠拍了拍桌面。一聲巨響迴盪在石室，半晌，大蛇丸突然道：「兜，怎麼還不進來？」
事實上，大蛇丸才發現兜站在石室的門外。他因為受傷的緣故，感知能力變得異常的差。而兜則是剛剛在他拍桌面時，發出了巨響才有了一絲異樣，這才被他發現。
推開房門，兜走了進來，他看著大蛇丸，右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維繫著他那虛偽的笑容，道：「大蛇丸大人，我剛剛一直在思考著該怎麼陳述這件事情。有個在木葉的間諜發出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是：一個叫水木的傢伙策劃了一次行動，行動的內容是盜取木葉的封印之書。要求我們在他盜取封印之書後，前往木葉森林的東北方去接應他。……」
聽完了兜的話，縱然大蛇丸還是有些懷疑，但也不願在剛剛的事情上去糾纏不清。梟雄的潛質讓他明白：機不可失！
「你馬上去木葉東北方森林，拿到封印之書後，立刻返回。」
「是！」
…………
夕陽漸漸退下天際的帷幕，淡淡的紅暈也漸漸因為太陽的退伍而散開。
天……終究還是暗了下來。
冥冥中注定的一幕，即將上演，這次的獲利者，到底是誰呢？
鞦韆上，那個孤單落寞的小小身影，今晚注定成為了主角。不——他一直都是主角。
「鳴人。」水木那張虛偽的面龐，漸漸從黑暗的不知名處露了出來。
「啊……是水木老師！」鳴人還記得，水木今天在考場之上幫他說了不少好話，對於這個幫助他的老師，他還是從內心裡感謝著對方的。
水木走到了離鳴人稍微近一點的地方，倚在鞦韆旁的鐵桿上：「不用難過，其實伊魯卡老師也是為了你好，他不想讓你沒有實力就走出忍者學校，那樣上戰場的話，會死得很快的……」
聽了水木的一席話，鳴人低下頭，鞦韆也不再晃蕩了。半晌，他才道：「可是……」
好似知道鳴人想說什麼一樣，水木又說道：「不用擔心，我現在給你個任務，只要你完成了，就能夠通過下忍考試。」
鳴人湛藍的眼睛閃閃發光，期待地看著水木，他從小的願望便是獲得別人的認同。而為了獲得更多人的認同，他為此還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幾乎不可完成的目標：成為火影。
成為火影，很難，對鳴人來說，的確很困難，縱然他以後有了實力，但他的九尾身份，卻是木葉村民心中永遠的一個疙瘩。當然，直到最後，他也不願放棄，不曾放棄……他用事實證明——他，就算再怎麼困難的事情，也能夠用自己的信心去把它完成！
而成為火影的第一道坎，卻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卻又是如此堅決地否定了他……成為下忍。此刻聽到能夠再次獲得已然失去的，成為下忍的資格。他本來黯淡無光的心，又再次被光亮籠罩了起來。
「水木老師，請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我一定能夠將它完成！」鳴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鳴人，你記住，今天給你任務這件事，誰都不要告訴，否則的話，任務就會取消，你也不會成為下忍哦！」
「是！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那好，你先到……然後再……最後再……」
…………
靠近教室的房簷下，角落裡漸漸步出一個身影。他頭低垂著，緩緩地行走著，在陰影之中。
突然，他抬起了頭，黑暗之中，突如其來的多了一份詭異，泛起了紅色的兩點光芒——腥紅色的光芒。
目光直直看著鞦韆旁的兩人，然後靜靜地等待他們的身影分離，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