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章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現在劇情回到宇智波乾這邊。
當天夜裡，含笑九泉完成了爬樹任務，心情極度亢奮的他，一速夜都沒有睡著，看來也是熱血過頭了。
第二天早上，連續十五天的晴天之後，終於迎來了清潤的雨天。昨夜不知何時才睡著的含笑九泉，又遇到今天的陰雨天氣，不由得多睡了段時間。
雨，時斷時續，時緩時急。將這十幾日來的燥熱漸漸退溫。
細雨飄飄，清風搖曳。雨滴隨風盤旋，或斜下而來，或直直垂下，掉在地上，如同灑落的珍珠，清清脆脆，有如風鈴。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在雨聲中有些雜亂，聽不太清晰。
「咚咚咚！」
又是三聲敲門的聲音，雖說入睡極晚，但此時已是十點左右，含笑九泉不樂意地從床上猛地坐起，低垂著頭，臉上還有些庸懶，半睜著眼睛，不耐煩道：「來了，來了！」
「大清早的，敲什麼敲！嗯……下雨了？」
含笑九泉這才發現外面正在下雨，看著窗戶下被雨淋進來，有些濕漉漉的地板，忙將窗戶關上。這才拖著有些寬大的睡衣，向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含笑九泉閉著眼睛，懶散道：「有事說事，沒事閃人。如果要放屁，請到隔壁。」
山中井野滿頭黑線地看著含笑九泉，半晌才咬牙道：「鹿丸請你一起去吃烤肉！去，還是不去？！」
含笑九泉這才發現是隔壁的山中井野，聽到對方要請自己吃飯，有些詫異，又有些激動。但一想到剛剛自己說放屁到隔壁的話……有些尷尬。他訥訥道：「呃，等我換一下衣服。」
說罷，一把把門關掉。
「這個傢伙，腦袋秀逗了吧……」山中井野看著關掉的房門喃喃道。
不過片刻含笑九泉就把衣服換好了，一件白色的和服，上面刺了一些淡紅的櫻花，顯得有些花綃。這是他父親留給他的，現在穿起來有些大了，不過含笑九泉的身材還算比較修長，不仔細看，還算合體。
「乾，這樣穿著會不會不合適啊，畢竟我現在只有11歲。」走在路上，淅淅的雨滴打在傘上，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
半晌，乾平淡的聲音才自他腦海裡出現：「這樣才能充分表現出你的騷包。」
「什麼意思？」含笑九泉不解。
「騷包就是比較喜歡顯擺的傻瓜，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迷惑你的敵人，讓他們以為你是個傻瓜，什麼都喜歡擺在外面，沒有城府。這樣一來，長久之下，不管你的朋友還是敵人或者傳聞，都會變成你是個喜歡顯擺的傻瓜。而那個時候，其實你是慧智於心，外訥內秀。」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求我戴個面具活著，那樣就不會被人發現異常了！而我因為喜歡顯擺的原因，必然沒有什麼秘密，也就沒有人懷疑或猜忌我了。」
「聰明，一點就透！」
說完這句，宇智波乾的聲音便消失了。
「啊！」含笑九泉大叫一聲，原來他剛剛因為與宇智波乾在心裡對話，而沒有注意外面，雨水已經將他那明顯大了不少的和服後擺給打濕大片。他感受著腿部的濕漉漉，有些冷涼，不禁苦笑一聲：「唉……」剛剛還說什麼慧智於心，現在卻成了真正的傻瓜了……
旁邊的井野明顯也看到了，她轉頭看來，面色冷肅：「笨蛋，大雨天來穿這種衣服。」說罷，她又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含笑九泉從小與她便是鄰居，只不過關係一直不怎麼好，要不然含笑九泉怎麼會成為默默無名的龍套，而山中井野卻是十二小強之一呢？很明顯，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是吵吵鬧鬧，你今天罵我一句，我明天早上對著你窗戶罵你十句把你吵醒……
於是，含笑九泉下意識地便要向往日那般罵回來：「你……」
話未出口，宇智波乾的聲音就把他制止了：「和女人吵架，你不嫌累嗎？」
「我什麼？！笨蛋九泉！」山中井野插腰罵街狀。
含笑九泉被宇智波乾的話說得一愣，怔在當前。此刻見山中井野如此狀態，剛想迎戰，又想起宇智波乾的告誡，破天荒地淡淡道：「沒什麼，走吧。」
說罷，含笑九泉還真的走了。含笑九泉的表現讓山中井野吃了一驚，愣了一下，卻見到含笑九泉已經走在她前面了。她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了，含笑九泉的性格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搖了搖頭，拿著傘向著前方行去。
……
來到烤肉館，裡面飄蕩著淡淡的烤肉香味，令人食慾大發。含笑九泉這五年來，從來都是吃素，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吃肉了。此刻聞到此味，頗有些『手裡捧著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的生活的結束，終於迎來的新生的日子！
他一激動，口水竟是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九泉！來這裡！」旁邊靠右的角落裡，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含笑九泉連忙望去，卻是秋道丁次和奈良鹿丸二人。
「好！」說話間，他嘴裡尚在打轉的口水一下子溢出不少，幾乎把他的下巴給籠罩。本來也沒什麼，擦掉就可以了，奈何這一幕被剛剛進來的山中井野給看到了。山中井野看著含笑九泉那水滿則溢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笑指著含笑九泉，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含笑九泉一聽到聲音，就連忙將口水擦掉。這才側過頭來，卻見到山中井野笑彎了腰，連眼淚都差點笑出來：「真的……這麼好笑嗎？」
這句話不是對外面說的，而像是對著自己。不知為何，含笑九泉覺得這清脆的笑聲是如此的刺耳。深心處，似有一抹無名之火冒了出來，但隨即便被壓了下去。他只低垂著頭，向著奈良鹿丸與秋道丁次的那一桌行去。
「你不要介意，井野就是這樣的人，他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奈良鹿丸頹廢地半睜著眼睛，懶散地說道。
含笑九泉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頭埋得低了一些。
正當這時，含笑九泉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連忙轉頭看去，卻是山中井野，只是此刻的山中井野面色淡然，從容不迫。彷彿剛剛根本沒有那樣失態地笑過：「九泉啊，好好吃，一會兒不要討論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關於你能否提前畢業！」
含笑九泉比山中井野要小上一歲，低一個年級，實力也是弱得可以，體術不行，忍術不及格，幻術平平。此時此刻，竟是要討論含笑九泉提前畢業。他詫異地看向幾人，疑惑道：「我連及格都難，怎麼提前畢業？」
鹿丸歎了口氣，半睜著眼睛瞄了含笑九泉一眼，淡淡道：「不要再隱藏了，那天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
含笑九泉身子猛地一震，心中一突，緊張地看著鹿丸。難道那天的事情被發現了？宇智波乾附身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被這幾人知道了？
半晌，含笑九泉才低垂著頭，道：「其實，我……」
「我們都知道，你是被逼的。」不等他把話說完，秋道丁次便打斷了他的話。
沒有辦法了嗎？難道要將事情的經過完全說出來以求平安？難道……
「乾，你在嗎？」
沒有回應。
「乾，你在嗎？」
沒有回應……
半晌，鹿丸看著含笑九泉，淡淡道：「現在，你能夠跟我們說實話了嗎？」
不知為何，含笑九泉竟下意識地先看了看山中井野，發現對方眼中此刻有些擔心的神情，心裡不禁有了一股子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又看了看旁邊的秋道丁次，這個胖子，在自己的小的時候，曾經拿出一包薯片與自己分享，還和自己玩了一下午。只是不知為何，從那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他了。在心中搖頭驅散掉雜亂的思緒。復又看著那張懶散頹廢的臉，默然道：「不錯，我的確是……」
「好了，我們都知道，你是怕……所以才隱藏實力的。」山中井野突然打斷含笑九泉的話，幫含笑九泉解釋道。她在說話的時候指了指上面，表示高層……
望著那張臉，含笑九泉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激，但也不忘配合道：「是啊，是啊。呵呵……」
鹿丸突然睜大了眼睛，詫異地看了眼山中井野，又看了看正在傻笑的含笑九泉。心中歎了口氣，然後又恢復了那半睡不醒的模樣，頹廢道：「不說這些了，吃完了之後，就去見推薦老師來測驗九泉，然後在畢業考試的時候推薦九泉吧。」
……
木葉的學生如果要提前畢業，首先要找到一個推薦老師來證明自己的實力，然後才會得到提前畢業的准許。
今天，雨仍舊淅淅漓漓地下著，偶爾有一兩道閃光劃過天際，如果流星天啟，一閃即逝。
這一頓烤肉，充分讓含笑九泉明白了秋道丁次的『實力』，以及當初為何會在那天下午之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