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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十二章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說罷之後,宇智波斑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天空,如倒懸的海,那般的蔚藍而清澈。似是看得呆了,半晌,宇智波斑才回過神來,看向幾人,淡淡道:「現在就可以進入了,不過力量換取力量的規則卻是絕對的!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相應的增加!八扇門分別代表八種力量,你們只需要選擇與你想要的力量相對應的門就可以了!」

    言罷,宇智波斑便默默坐下,不再說話,只是他的眼神時不時地望向宇智波乾倒在地上的屍體,似要找出什麼。

    正當這時,真田幸村起身走向宇智波乾,雲氣向兩側散開,又在身後聚集。片刻間,真田幸村便站在宇智波乾的向前一米處。默默躬了一下身子,彎著腰向前走來,雙手輕輕捧住宇智波乾的身體,好似在捧著易碎的瓷器。取出劍上的絲帶,將宇智波乾捆在背上固定起來。費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才總算弄好了。

    有些喘氣地站起身來,背後卻多了一個人,卻是宇智波乾。真田幸村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隨即便雙手扣背,固定住宇智波乾,不讓其摔落。他掃視了一眼幾人,卻見這裡竟是沒有一個人先走,不由皺了皺眉頭,搖搖頭,甩掉心中的異樣念頭,對著正各自沉默的幾人朗聲道:「諸位,老師現在雖然已經身死,但斑前輩說過,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能夠得到想要得到的。老師的身體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便會腐化,現在時間不多,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罷,真田幸村轉身便欲離去。不料這個時候,宇智波斑開口喊住了他:「等等,我想再看他一眼!」

    真田幸村轉過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即便恢復平靜,頭也不回地道:「斑前輩,現在老師還有復活的機會,以後前輩想什麼時候看都可以!相信……」

    然而不等他把說完,宇智波斑眼神灼灼,目光閃爍不定,截道:「到底能不能復活還是一個問題,現在我只想看他最後一眼!」

    「夠了!斑!」

    突然祭台上響起一聲大喝,卻見宇智波鼬站起了身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宇智波斑,手上不知何時復又拿起了一個黃澄澄的葫蘆,左手捏著葫蘆塞。

    劍拔弩張,平靜終究還是被人打破了。但卻沒有人知道,宇智波斑的意圖,難道只是單純地想要看宇智波乾最後一眼?

    但怎麼會……如此堅持?!

    真田幸村霍然轉身,在轉身的瞬間,將腰間的草雉劍拔了出來,青光如水,亮不刺人,但泛起的幽幽殺意,卻令這如仙境般的地方有一種陰寒殺戮的感覺。

    「嗆啷!」

    真田幸村速度飛快,劍走偏鋒,轉眼便要刺到宇智波斑了,卻不料斜刺裡突然一道劍華劈來,硬生生將真田幸村的劍鋒擋開。抬眼看去,卻是大蛇丸不知何時趕了過來,並幫宇智波斑擋住一劍。

    大蛇丸是玩劍的高手,自從得到草雉劍開始,他便每日練習劍術,因此他的忍術雖然不差,卻也沒有高過三忍中其餘二忍太多。而真田幸村作為宇智波乾的徒弟,宇智波乾從小便立志只用大招,所以並沒有學習劍術,就算是得到了草雉劍,宇智波乾也從未練習過劍術,因為宇智波乾前世受到武俠小說影響,心中認定了:『天下劍道,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兼且有永恆之眼的觀察能力與因果之力改變結果的能力。讓他就算不會劍術,也能夠打敗劍術不是太強的人。而真田幸村一沒有永恆之眼,二沒有因果之力。他就只能自學成才,哪怕他天縱之姿,也不可能是大蛇丸這樣的老年劍術高手的對手。

    兩劍相交之下,高低立分,真田幸村被大蛇丸用巧勁震開,只覺得手上發麻,使不上力,兼且大蛇丸劍勢又至,只得往後倒退幾步,背後的宇智波乾屍體幾乎掉落地上,抽空將宇智波乾固定住。卻見大蛇丸得勢不饒人,拿著幾乎卷刃的假草雉,急攻猛刺,招招要命,劍劍攻其無備。真田幸村仗著草雉劍之利,勉強沒有被大蛇丸攻到。但也無法還擊,加上背有宇智波乾這個累贅,額頭已經開始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短兵相接,速度之快,根本就沒有時間結印。

    如此相拼片刻,真田幸村此刻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再看另一邊,大蛇丸拿著把破劍,如同某武林高手拿木枝般,將對面拿寶劍的年輕小子打得落花流水。真田幸村心中焦急,加上背上有宇智波乾,根本無法轉身而逃。突然,真田幸村眼前一亮,心中也鎮定了幾分,卻是大蛇丸不知怎麼停住了身形,兩眼中泛著疑惑和呆滯。

    好機會!

    真田幸村劍走疾鋒,不理會橫在身前即將刺進身體的破劍,狠狠一劍刺向大蛇丸

    大蛇丸眼看著便要被真田幸村殺死,卻不料祭台竟是一陣劇烈顫抖,硬生生將兩人的身形給打亂,大蛇丸也由此清醒過來,卻見到真田幸村的寶劍即將入體,心中焦急之下,下意識地轉身讓過,只覺得手臂一涼,隨即而來的便是刺骨的痛楚!大蛇丸下意識地直冒冷汗,腳下猛然用力,不顧仍舊插在左手臂的草雉,斜向後倒飛而去,草雉劍猛然拔出,大蛇丸痛呼一聲,堪堪逃走。

    雲氣朦朧,祭台之上飄灑起了一股殷紅,血腥的氣味在祭台上散發而出。抬眼看去,剛剛作生死鬥的兩人已經各自分開,大蛇丸退到了宇智波斑的身邊,臉色陰沉,如蛇的眼睛閃爍不定,冷冷地掃視著在場幾人,而看向真田幸村的目光更是多了幾許怨毒!而反觀真田幸村,則站在離宇智波鼬不遠的地方,默默地將劍插回劍鞘,冷眼注視著宇智波斑。宇智波鼬也劍拔弩張地將葫蘆對著宇智波斑,彷彿只要宇智波斑一動,他們兩人便要動手。

    大蛇丸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宇智波斑,卻見宇智波斑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眼睛也似乎沒有看在場幾個活人。

    不看活人嘛,很簡單,他看的除了風景就是死人。而風景又看得差不多了,只好看死人咯。

    宇智波斑彷彿在沉思,盯著真田幸村不停移動的步伐,死死看著宇智波乾,彷彿要找出宇智波乾身上的什麼秘密。

    鬼鮫坐在祭台上邊,裝作睡覺,眼睛半瞇縫著,嘴裡嘀咕道:「兩邊都是老大,要是醒了的話,就不好做人了……」

    「咯咯咯……」

    正當兩邊人馬劍拔弩張之時,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響起,霎時間,如同風鈴般的聲音飄蕩在整個祭台,將這場暴風驟雨給提前扼殺了。宇智波鼬奇異地看向上天,而宇智波斑也收回了目光,平靜祥和地閉上了眼睛,真田幸村見狀,暗鬆了口氣,不由好奇地打量了起了上天。只見上天笑靨如花,正坐在離鬼鮫不遠處,見幾人同時看來,有些尷尬,連忙收起笑臉。但見幾人仍舊還這麼看著自己,心中一動,眼波流轉,掃了眼鬼鮫,又看向幾人,微微一笑,道:「你們打歸打,怎麼也不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這樣可是會讓人很尷尬的,兩邊都不好做人呢!」

    說罷,又裝作不經意地掃了眼鬼鮫。

    鬼鮫一看,便知道問題大發了,這個時候裝睡也不是,不裝也不是。

    正當鬼鮫尷尬不已的時候,大蛇丸卻開口道:「雜魚一隻,來了屁事不頂!」

    真田幸村奇異地看了一眼大蛇丸,心道:「看來是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人了,幽默感十足。」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鬼鮫這樣做簡直是棵牆頭草,不由又目光瞬轉,看向鬼鮫,卻見鬼鮫仍舊在睡覺。但跟著宇智波乾學藝多年,就算血繼限界寫輪眼沒有學會,但觀察能力卻也不一般,一眼便看出鬼鮫此刻仍舊是那半瞇縫著眼瞼,在看著下方。冷哼一聲,真田幸村冷冷道:「牆頭草,兩邊倒,風一吹,拔地飛!」

    「轟!」

    話音剛落,祭台又是一陣晃動。不過片刻,震盪又自停下了。幾人剛剛就有些奇怪,但祭台只是顫抖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怪異的情況,也就沒怎麼注意。但此刻卻又震盪了一下,幾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目光幾乎在同時看向了宇智波斑。卻見宇智波斑面沉似水,沒有絲毫的表情,兩隻眼睛閉著。

    真田幸村因為心急宇智波乾,又想到宇智波乾曾對他講過宇智波斑如何喜歡收集萬花筒寫輪眼之類,心念急轉,瞬間閃過數百念頭,權衡利弊,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當下,微一抱拳,作古代武俠狀,對宇智波鼬道:「敵勢浩大,戰恐難勝!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山不轉水轉,在下先告辭了!」

    說罷,不理會驚愕中的幾人,一個瞬步便飛速向著寫有『生』字的門跑去,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半晌,宇智波鼬喃喃道:「好傢伙,這逃命的功夫,快趕得上世界一流水平了!」

    上天也是一臉的驚愕,目瞪口呆地望著漸漸消逝的身影,倒吸了一口涼氣,乍舌不已。但也不知她作何打算,驚愕過後,單手托腮,作沉思狀,半晌,她似考慮好了什麼一般,目光堅定地眺望著寫有『生』字的大門。隨即也不考慮其它,幾乎帶著白色殘影般的速度飛快向那裡疾行而去。

    這時,宇智波斑才睜開眼瞼,也不看其他,就這麼怔怔地望著那個向『生』門衝去的女子背影。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牽動了什麼,眼光閃爍不定,最後還是忍住了。轉頭看向仍舊拿著葫蘆對準自己的宇智波鼬,只見對方目光沉靜似水,通紅的瞳仁不帶絲毫感情。心中輕輕歎了口氣,宇智波鼬現在這個樣子,與他有大半的關係,搖了搖頭,看著宇智波鼬,道:「人都走了,你拿著十拳劍對著我有用嗎?」

    似沉吟,似默然。

    宇智波鼬忽然轉頭看向正坐在不遠處剛剛『醒來』的鬼鮫,對他微微笑了笑,並搖搖頭。但鬼鮫卻似乎沒有看懂宇智波鼬的意思,抓起身邊的鮫肌便跳了下來,閃到宇智波鼬的身邊,也不看宇智波鼬,只將鮫肌穩穩地抓住抗在肩膀上,略小的眼睛卻泛著堅忍,眨也不眨地盯著宇智波斑旁邊的大蛇丸。

    旁邊,似乎傳來了一聲低低地歎息。

    ……

    真田幸村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的,不過片刻的時間,便要趕到『生』門前。這廣場極大,在祭台那裡看不出來,但趕了這麼許久的路的真田幸村卻是能夠感受到的。只見真田幸村飛快地移動身形,前方的雲氣疾疾地向兩邊翻湧分開,隨即又在身後漸漸凝結融合。遠處的那扇門牌上寫有『生』字的大門卻是越來越大了,轉瞬間便大到了一眼望不完全……

    帶著淡淡清香的雲氣,連奔跑時帶起的風,也變得舒爽宜人。

    只是不知怎麼,越是接近大門,周圍的雲氣也越濃厚,現在真田幸村感覺到他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了起來。前方的雲氣如有實質,初始的清香也變得濃郁起來,只是剛剛『清香』冶人,此刻『清香』熏人!真田幸村覺得,這片地域雲氣中所散發出的『清香』能夠將一個活人生生熏死!

    漸漸地,剛剛如有無物的背,開始沉重了起來。似乎是老師的身體變得重了。可是,為什麼,連真田幸村自己也不明白,他的呼吸開始急促,哪怕呼吸能夠感覺到空氣入體,但就是想要吸氣,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如綿似紗,籠罩了下來,如同被被子摀住,無法呼吸的感覺。

    心,似乎跳動地累了起來。

    頭,沉重的感覺?昏厥的感覺?想要就此長眠的感覺?

    真田幸村內心開始泛起了不祥的預感,頭不由自主地抬起,向著天空看去。

    只是,為什麼?好白!

    眼前幾乎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霧層,如同棉花將整個天地籠罩,呼吸是那樣的困難。忍不住,想要放棄一切。只是一想到背後那人,他就感覺無法放棄,縱然放棄了整個世界,也不能放下--背後的沉重。

    依稀記得,當初的自己,只是一個賭棍,每日以賭為生,直到遇到了他,認為自己是可造之材,於是全心全意幫助自己,讓自己成為了可以與傳說中的人比肩……

    是誰?拉回了困惑中朦朧生活的自己?

    是誰?傾全心教導於自己?

    是誰?不惜以生……

    默默在心中念叨著,真田幸村覺得,似乎這樣就能夠讓他得到無窮的力量!

    邁著艱難的步伐,一步一步,身體是那樣的沉重,但比起心來,卻沒有可比性了。

    「放我下來吧!你已經很努力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背後,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清晰地響在他的耳中。然後,似完成了某種神聖任務的使徒般,帶著笑意,倒了下來。

    倒下的身體,似被人小心翼翼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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