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五章 決絕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雨後的空氣中帶有著些微的濕潤，清風習習，在空中搖曳。地面之上突然被宇智波乾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如同紅色的水墨畫般散開，形成了一朵血紅的梅花。
空氣裡傳來了新鮮的血腥氣，宇智波斑大吼一聲，欲要阻止宇智波乾。
卻見得宇智波乾拿著草雉劍，刻畫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起來！疾風勁草、狂書筆畫一般，在一瞬之間便畫出一個丈長直徑的紅色圓圈，裡面刻畫著一個腥紅的逆十字。宇智波乾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口中唸唸有詞：
「因果輪迴，逆反召喚。異世通道，開！」
隨著『開』字剛落，那個由鮮血刻畫的法陣之中陡然紅光沖天，直刺蒼穹。宇智波乾此時已然跳出了陣法，臉泛潮紅。手中拿著的草雉劍，竟是微微顫抖了起來，雙眸不知何時復又開啟了永恆之眼。正自默默凝視著法陣之內的那道紅光，片刻之後，紅光漸漸暗淡了下來！法陣之內赫然多了一面泛著清幽光澤的八角形鏡子，上書「八咫鏡」三字。
剛剛那個法陣只是前奏罷了，現在才是要動真格的！
宇智波乾心中默默念道。
真田幸村見了那面鏡子之後，臉「刷」地一下子白了。腳下竟是開始顫抖了起來，他顯然是明白的。心中顫抖道：「難道~~~老師又要用那招了嗎？那條必死之路……」
宇智波斑倏一見了那面『八咫鏡』，心中突兀地狠狠抖動了一下。心中一下子便回想起了當年的往事：
「在木葉創建後不久，當時的我與扉間聯合算計初代的傳承之力，在得知初代實力不全之後，貪心驅使下的我與初代於終結之谷大戰了一場，利用早先控制的九尾，聯合夾擊初代，奈何初代的實力太過強橫。在將九尾封印掉之後，又用木遁將自己給抓住。當時的自己可沒有空間忍術，只得乖乖地束手就擒，被抓住之後，他對自己施展靈魂封印，正當自己絕望之時，瞎眼的弟弟，宇智波泉奈趕了過來，用神器八咫鏡讓時間倒流，將自己救下。隨後只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泉奈便死了……」
宇智波斑忍不住感歎道：「是啊，只過了一年不到的時間，泉奔便死了，便死了……」突然，宇智波斑全身一震，口中喃喃道：「一年便死了，一上便死了……」他心念急轉，似是抓住了，想到了什麼，卻又要在眨眼間將要推動。片刻之間，他竟已出了一身冷汗。
然後，他的眼中，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驚恐悔恨的神情。
他大吼一聲，不顧眾人的詭異，一把將宇智波乾將要抓住八咫鏡的左手拉開。口中咆哮道：「你又想要這樣，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們這些混蛋，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以為活著的，便是快樂的嗎？」
他歇斯底里的樣子恐怖極了，螺旋的面罩因為太過激動的緣故，掉落了下來。「啪」的一聲，那螺旋的面罩竟是陶瓷所制，在地上跌落成數塊。露出一張年輕帥氣的臉，無盡的歲月似乎沒能給他留下痕跡，只是他眼中那無限的追憶緬懷，卻如同已經滄桑百年的老人。
除了頭髮的顏色不同之外，宇智波乾依稀可以找到對方與宇智波泉奈相似的地方，那張臉龐，除卻歲月的雕琢，幾乎與泉奈相同。
宇智波乾見他反應如此劇烈，竟是怔在了當場，宇智波乾本來打著以死還債的打算，按他的想法來說：以在場眾人的疲憊之軀，根本無法阻擋四面那百萬魔軍。用自己的死，來換取眾人的活，是值得的。在臨死之前還能夠將生前的因果了卻，也算是值了。至於遠在人間水之國的幾位曾有恩於己的人，在他想來，在場幾人都會有所照看的。
宇智波乾不過片刻便恢復了平淡的表情，輕聲說道：「幫我照看好她們。」淡淡的一句話，卻表明了自己的死志，踏著堅定的步伐，緩緩向著八咫鏡走去，一把撈起。
登時！
月光竟在剎那間被牽引而來，月華瘋狂地向著鏡面湧去，有若實質的鏡光沖宵而起！似是不甘落後，正對面的艷陽也散發出朝霞之光，泛著霞光與那月華融合在了一起！天際的交響區並沒有因此而停滯，滿天的星辰，在同一時刻發出了璀璨的光芒，化作滿天的光輝射線，齊齊如倦鳥歸巢般湧進鏡中。
清幽的月光，驚艷的霞光，璀璨的星光。
漸漸融匯在一起，化作七彩之色。整個鏡面也從起先的清幽光澤，化作七彩霞光，隱隱顯露而出，人的身影映照在裡面，像是神仙中人，被一層霞光所籠罩。
宇智波乾將草雉復插回劍鞘，挎在腰間。以雙手托住八咫鏡，將七彩的鏡面直直對著正前方。
宇智波鼬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宇智波乾，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心中不由想到：「他竟然有這樣複雜的經歷，忐忑的一生，似乎比自己還要早經歷。」
手上緩緩地結著印，很久沒有這樣慢過了，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臉上不由地浮出了一絲微笑。似是想起了小時候初學結印時的場景，那個時候的他，速度也是和現在一般緩慢。
對他而言，或許小時候學習忍術時，是最快樂的時光吧。到了後來，功課漸漸增大，那些快樂也就不復存在了。最後去了暗部，更是連陪佐助練習手裡劍的時間也沒有了。
想起他的弟弟，宇智波鼬拔下了頭上的護額，揣進衣兜裡。右手撥了撥額前的髮絲，單手結出了最後一個印。
「砰！」
一陣煙霧過後，左手之中多出了一個葫蘆。
接著，大蛇丸召喚出了萬蛇；鬼鮫此時尚未學習鮫肌融合術，只是凝神戒備；真田幸村取下了背上一直不曾使用的寶劍，拿著尚未出鞘的寶劍冷冷地望著前方。
宇智波斑頹廢著臉，拿出了火扇。看著決絕的宇智波乾，心中默默下了一個決定：「放心吧！如果能夠活著回去，我一定會照看好她們！」
砰~~砰~~砰~~砰~~
沉悶的步伐聲齊刷刷地響起，魔軍此次的素質之高，從那無限接近的整齊步伐就可見一斑！天空之上的飛天惡魔並沒有向以往那般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發起衝鋒，默默扇著翅膀緊跟著步軍的步伐。
飛蝗之災，鋪天蓋地，所過之處，糧消谷乏。
那天空之上的飛天惡魔，比之飛蝗之量，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等他們齊齊合圍，就祭台之上的六人，恐怕連給他們卡牙縫也是不夠。
忽然，在魔軍離祭台尚有一千餘米的距離時。宇智波乾猛然將鏡面對準為首的一個四翼飛天惡魔，七彩霞光一閃，遠處的惡魔如同流星般墜下地面，發出「砰」的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