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四章 還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都與我無關！」

    宇智波乾閉上雙眼，轉過身去，走向了祭台的高處。尋了個台階坐下，便沉默下去，不再發出一點動靜。

    這個信息雖然是無意中得出，但在他的心裡卻是激起了濤天大浪，以至於在這樣的場面下還無法平息。湖中的波瀾總是會重歸平靜，但卻不是現在。

    宇智波鼬彷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宇智波乾的眼中，已經歸劃為邪惡之人。望著遠方在天照的火海之中掙扎的魔軍，他的眸中早已不復起先的平靜，泛著血紅的光澤，冰冷的殺意，緊緊握著上古的凶器十拳劍。

    其餘幾人也都差不多，都在認真地備戰，並沒有發現宇智波乾異常。

    突然，魔界的大軍終於有那接近的部隊了。首當其衝的，是一隊身後長著灰色翅膀的鳥人掠過黑炎，在身上幾處被燒傷之後，終於衝進了祭台。它們的實力與那精英上忍差不多，數量粗略估計有三十餘隻。

    這種鳥人速度極快，用火攻很難對其造成實質傷害。眾人衝上前去，一陣猛攻，打了將近三分鐘不到的時間，被真田幸村用大面積雷遁，將其全部秒殺。

    隨後，不時有那速度快的魔軍衝殺進來一些，單個的都被宇智波鼬的十拳劍給秒了，而數量多的就被雷遁群體秒殺，其餘的都是被眾人一頓猛砍殺死。

    如此僵持了片刻。

    忽然！

    天空之上一道驚雷乍起。「轟」的一聲，兩朵灰濛濛的雲朵相撞，產生了劇烈的雷電氣息。頓時，烏雲之中一陣『劈劈啪啪』聲亂響。

    原來，剛剛連番使用高熱量的忍術，已經使得天空之中多了一層積雨雲，此時此刻，再經宇智波鼬的天照之炎一激，頓時便爆發了出來。就連那九天之上，也厭惡了自己的光輝被人所阻攔，用天地劫罰來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宇智波乾心中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初一聽雷聲，便睜開了雙眼。剛剛已經有人發現宇智波乾坐在那裡休息了，只當他查克拉消耗過度，需要休息。此時睜開雙眼，正好被護在他身旁的真田幸村發現，因為真田幸村是使用遠距離雷遁忍術的，被安排在後方，順便也可以保護一下『疲憊』的宇智波乾。

    抬眼望了望天，不理會時不時衝殺進來的魔軍，宇智波乾清楚地知道，這些所謂的、能夠衝進來的魔軍士兵，其實都不是什麼高級角色，真正的魔界王族、高手一個都還沒有過來。他們都在等，等這些魔軍將自己一方消耗乾淨。之所以不一次性全部衝過來，恐怕也是存了這麼個打算。

    不一會兒，天空開始飄灑雨滴，一串串地雨珠接連不斷地打在宇智波乾的臉上。將他剛剛有些混亂的腦袋，清醒了一些。冷冷地雨水劃過天照之炎，兩者並沒有起什麼化學反應，這火與水，此刻是如此的和諧，彷彿冰釋了前嫌。

    撐劍起身，宇智波乾拿起手上的草雉衝向了一個欲要攻擊自己的高級士兵。一個實力在精英上忍級別的小頭目，只見宇智波單手持劍與那個小頭目手中的丈長巨刀狠狠相撞。

    只聽「鏘」地一聲，兩把武器狠狠相撞。緊跟著便是「匡鐺」一聲，那把巨刀竟是生生被草雉劍給斬斷當前，斷刃隨著主人的死亡而落地。

    「砰！」

    塵土飛揚，那個身高四米、綠色皮膚的小頭目霍然倒地。額頭自上而下，有一道細微的血線露出。

    其劍之利，竟是如斯恐怖。

    宇智波乾怔怔地望著這把被解開一半封印的草雉劍，剛剛那一劍，他本打算只是格擋一下，哪知道這劍鋒之利，那把巨刀竟是無法給他帶來一絲的碰撞感，只是慣性順勢而下，便將對方連人帶刀切成兩半。

    霎時間，正在祭台之上戰鬥的魔軍，竟是無一人敢上前攻擊宇智波乾，哪怕他此時正在發呆。大蛇丸更是眼冒金光，望向那把草雉劍的目光，從未有過的貪婪暴露了出來。不過也僅僅是剎那的功夫，大蛇丸便面沉似水，一如往日那般陰沉著臉。手上不斷結印用忍術攻擊著這些衝殺而來的魔軍。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兩天，也許是三天，或許更久吧。

    精心打造的假草雉，也開始卷刃了；十拳劍再不復初時那般耀眼，萎靡暗淡無光著；天照的火焰仍舊在持續不斷地燃燒著，連續下了數場雨之後，地面凹陷處早已蓄洪待發。

    宇智波斑坐在那裡喘息著，下面已經沒有魔軍闖入了，其餘幾人也都是如此。祭台之上堆積的屍體早已被大蛇丸召喚的蟒蛇吞噬掉。幾人的臉上都滿是疲憊，眼睛之中的血絲密佈，幾乎與兔子相同。身上的衣物早已褪去，只留下一個內褲遮羞。早在昨天下午，幾人身上的衣物都是破爛不堪，此地又沒有可以換的衣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又嫌礙事，便都脫了了事。

    現在雨剛剛停下，似雨過天晴的意思。不過宇智波乾更清楚得記得一句話：

    暴風雨來臨前的時候，總是平靜的！

    果然，像是為了印證這句話一般。天照之炎漸漸熄滅，從那祭台的正前方出現了一隊模糊的身影。緊接著，宇智波乾透過那隊模糊的身影向後望去。一片黑壓壓的，如同烏雲一般的巨量魔軍向著祭台方向緩緩湧來。天空之上的飛行部隊如同蝗災降世，密密麻麻，幾可將整個蒼穹遮蓋！

    沒有了天照屏蔽視線，眾人向四周打量。只看見天地都被包裹了起來一般，只有自己頭頂的那片天空尚未被籠罩。密密麻麻的魔界大軍，真正體現了百萬大軍的壓迫，沒有號角吹響，沒有戰鼓捶擊。有的，只是那壓倒天地的優勢。

    宇智波斑的陰風陣需要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而沒有陰風陣助勢的天照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殺傷力、殺傷面積！

    抬頭望了望天，雨早已停了。只是那前方的烏雲，怎麼那般撼人心魂？

    宇智波乾盯著宇智波斑，道：「有什麼要說的嗎？」

    宇智波斑怔了怔，隨即便搖搖頭，道：「你想知道什麼？」

    閉上了眼瞼，宇智波乾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快樂的事情。就這麼閉著眼睛喃喃道：「曾經的一切，我都不曾忘記。你在我小時候對我的好，我從沒有忘記！我還記得你在木葉的監獄中突然出現，如同超人般的影子，將我救了出去。在水之國，你更是讓孤兒的我，獲得了擁有母親的感覺。我的忍術、我的幻術都有你的影子，後來我對你動手時，你是否很是痛心？或許你在心裡一次次地原諒著我吧！不管我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你都不曾懷恨於心，只是將它當作一個小孩子發的脾氣……」

    聽著宇智波乾那似夢囈般的回憶，宇智波斑心中一突，一股不好的預感自心底冒了出來。

    尚未等宇智波斑反應，宇智波乾話音一轉，略帶悔恨的聲音自口中傳了出來：「為什麼，我會這麼做呢？因為一個人，宇智波鏡，他的死，你一手安排的吧！？僅僅是為了讓我開眼？！宇智波大郎那種雜魚怎麼可能是爺爺的對手！就算是毒藥，也只有你這樣的老牌忍者，才能找出爺爺無法發覺的毒藥！」

    裂縫，在那個時候出現，隨著的時間的銳齒啃噬，越來越大……直至現在。

    突然，宇智波乾睜開了雙眼，大笑道：「欠下你的人情，現在是時候還給你了！從此我不再是宇智波一族，從此不再有宇智波乾這樣一個人了，忘記我的存在吧！」

    就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剎那，宇智波乾將草雉劍狠狠劃破左手的動脈血管，鮮血撒地一地都是。只見他右手握著草雉劍，蘸著地上的鮮血，開始緩緩刻畫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