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十三章 襲擊者 II 文 / 緋炎
第五十三章襲擊者
奧拉斯的民間流傳著不少衷告,其中一個便是:不要輕易與法師作對,特別是其中那些強大的傢伙。
夢的回答帶來一小段沉默。蕭焚想自己迦南中見過的女孩似乎都堅強而富有主見,像珂兒哪種整天嘻嘻哈哈充滿活力的丫頭就少了點,當然他絕不會以為後者沒有能力。
奎安抬起頭,他醞釀了好一會,眼神忽明忽暗。「雪女士。」他說,「我看到你的戰袍和鎧甲改變了顏色,你改變了,難道你不再相信我們所走的路?」
雪怔了下。「是的,我改變了。」她回答,「我不想過多解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幾乎所有人都很茫然,能聽懂兩人對話的只有寥寥數人,但蕭焚就是其中之一。他感到心臟附近梗著什麼東西,似乎讓呼吸變得急促了。
「你動搖了?」奎安問。
「不,我只是選擇了另一條路。」雪答道,臉上的表情好像回憶起什麼。
青蛙王子大廳角落為這無聊的問答打了個呵欠——至少他認為如此。之前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矮小個子。水暈坐他旁邊小口抿著水果酒,臉上紅撲撲的可愛。但也沒人注意到這個小妮子。
精靈呆住了。「那好吧,如果這是你想要走的路!就用我對魁斯特那傢伙所說過的話:用行動來證明吧,看看我們誰對誰錯!雖然那傢伙已經帶著他的榮譽被永遠地刻阿倫比西的紀念碑上……」好一會他才找到自己想說的話。
雪輕而緩地點點頭。
「但你的眼睛?」奎安進一步問道。
「這就是其中一個代價,它使我懂得了付出與回報的關係……而另一個代價或許就過於沉重。不過雪始終未曾後悔過。」女孩用指尖去觸摸黑色的眼罩。蒼白如紙的肌膚和耀眼的黑髮輝映著。使眾人感歎於她奇異的美麗。
奎安緘口不語。雲娜用琥珀似的眼睛盯著這精靈,帶著濃濃的戒備,彷彿責備他的失禮。
鑄鐵酒吧靜了下來,有些人偷偷錄下這段視頻,他們感到很刺激——這是一種理念的交鋒,普通玩家很難產生這種代入感。這一刻這些玩家才意識到,眼前這幾位強者能走到一步,或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夢察覺到大廳中瀰漫的尷尬,她站起身向雪道歉。「請原諒奎安的魯莽,雪姐姐。」她說,「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選擇信仰與理想,或許我們不該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雪微笑,她也樂意換個話題。「那麼現你有什麼打算,夢。」她問。
「永暗鎮並不安全了,我看來還得繼續趕路,這裡先向大家道別吧。」夢迴答。
「這麼匆忙嗎?」珂兒有些驚訝。
夢點了點頭,她拍了一下奎安。「那麼我們出發吧。嗯,奎安?」
有些走神的奎安一個激靈,隨即露出茫然的表情。「啊?你剛才說什麼,夢女士。」
夢突然有些無奈,輕歎了口氣。
「夢姐姐說該出發了,走神怪客。」珂兒翻了個白眼。
「啊!我將隨時保護你的安全,女士。」奎安紅著臉答道。「那麼後會有期,各位。」
於是眾人紛紛與他們道別。菲婭還有些不捨,小腦瓜裡轉動著念頭怎麼才能讓蕭焚順路護送,不過她又想到這樣做所要承擔的後果,於是就悄悄打消了念頭。而待三人都走出了酒吧,角落裡的蕭焚才盯著他們的背影低聲說道:「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夢等人離開後,日頭很快西沉。夕陽餘輝之下,帕林南歸的消息不脛而走。待到暮色偏暗時,鑄鐵酒吧已經擠滿想要一睹這『永暗鎮傳奇』真容的np和玩家。只是可惜,此刻閃耀金幣的諸人早已走了沒影。
接著夜幕低垂,星辰寶鑽灑滿天空。樹葉仲夏的微風中發出『沙沙』輕響,抑或夾雜著格拉斯河南下的流水聲,這份夜的安寧掩蓋了太多不和諧之物。就如同人們絕不會想到,永暗鎮上空的雲團裡竟隱藏著瑰麗的人造奇觀——班瑞的浮雲之塔。
當然,現它的姓氏被改為了帕林。
兩個女人——小丫頭和珂兒——花了一下午時間將第三層其中一間格鬥室改造了一下。她們支使著鐵魔像房間裡砌起一道牆,按著自己的意願把牆那頭安排為倉庫,牆這頭安排成一間設施完備的廚房,牆中間自然有木門相連。接著是採購,大把的金幣換來的食物與土特產將倉庫堆了個半滿,當然還有各種廚具和銀鐵盛器。
然後兩女又看中了四層的會客廳的那張巨型圓桌,令她們滿意的是這兒竟然還連接著一個露台,於是這裡又理所當然地被安排為閃耀金幣的專用餐廳。對此地精表示了強烈抗議,但鎮壓之下這抗議很快不了了之。
塔中此刻熱鬧非凡,每一層的環形走廊裡都掛著充滿節日氣息的漂亮魔法燈飾。這也是小丫頭與女遊俠的安排。而蕭焚看來,這亮晶晶的玩意雖然的確挺漂亮,但它的價格和一串串金幣掛上面估計沒什麼區別。
廚房中時不時溢出誘人的食物香味,讓人不禁期待即將到來的晚餐。但可惜門關得挺緊,不知道雪和珂兒這兩位閃耀金幣的首席大廚裡面忙碌什麼。倒是蠻石巴巴地守門口,如果不是事先得到嚴厲地警告,估計他現已經抄著寒光閃閃的獸人雙頭斧以『食物的名義』直接殺進去了。
這時珂兒打開門,燉湯中的香料味順著騰騰蒸汽撲鼻而來,我們的半獸人差點因為這香味一個哆嗦不由自主地狂暴了。女遊俠有些驚訝地望著前這大個子。「你幹嘛,大石頭?」她問道,「噫,幹嘛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我……,我想……想幫忙。」蠻石結結巴巴地說道。
珂兒的眼珠子狡詰地轉了幾圈。「咳!大石頭你太饞了,這裡才不需要你幫忙呢!」她輕咳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回答。
「哦。」半獸人立刻露出沮喪的表情。
蠻石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終於逗得女精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騙你的,快進來幫你珂兒姐搬點東西!」
……
鍛鐵正坐『餐廳』那張大圓桌邊瞪著自己面前木盤裡的東西發呆。「哦,吐司!我討厭吐司!」矮人沮喪地大喊,「看看這又是什麼。哦,葡萄乾麵包!我討厭麵包!還有這該死的熱牛奶!天哪,我要一份豐盛的晚餐,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得吃就不錯了,向你的神祈禱感謝吧。」蕭焚的聲音從露台那邊飄過來。
「死法師!」鍛鐵立刻唧唧哼哼起來。
雲娜端盛湯的銀盤矮人旁邊的椅子坐下,她另一隻手的托盤裡裝著香噴噴的烤肉。
矮人的眼睛立刻亮了。「啊!看看這是什麼,蘑菇湯!奧摩丁上,我有一年沒吃過雪燉的湯了。讚美神,還有烤肉,我已經完全看到希望與光明了!」他一掃之前陰鬱的表情,激動地大喊道。
女法師笑瞇瞇地看著矮人,血似的眸子裡滿是玩味。
「咳,法師女士,不得不說你這樣看著一個矮人是不禮貌的。雖然你給我帶來了不錯的消息。」事實上被人用打量玩具的眼神看著是很不舒服的,所以鍛鐵義正詞嚴地拒絕了。
「不記得我了?」雲娜微笑著問。她將烤肉放到矮人面前。
「我們之前認識嗎?」鍛鐵心不焉地回答。他的主要注意力集中那滋滋作響的烤肉上,看著那油珠順著烤成金黃的表皮一直淌到鐵盤裡,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胡椒香味。
「石劍城的郊外。」女法師提醒。
鍛鐵似乎記起什麼,他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我想起來了!」他大叫,或者說慘叫一聲。「你是那天晚上那個法師,那個銀髮的女人!」
雲娜惡作劇似的笑著,點了點頭。
矮人手中剛舉起的叉子『光當』一聲掉到桌子上,連面對惡龍都從未露出過畏懼的臉上煞白一片。「你……你……,諸神上,這飯菜不是你做的吧?」他幾乎本能似地回憶起那晚的恐怖,以及這魔鬼似的女人烤的幾乎可以毒死巨龍的烤肉。
「我有自知之明。」雲娜回答。
「謝天謝地。」矮人用虔誠地語氣發自內心地讚美道,然後就癱了椅子上。
露台上的蕭焚並未注意到這兩人的對話,他不得不將多的注意力用來應付面前這兩個纏人的小丫頭——菲婭和水暈。露台設計得十分巧妙而且漂亮,它順著雲中塔外牆延伸出去,形成一個精緻的弧形。而露台外側是一道白色石欄扶手,纏繞著碧綠的籐蔓,地板上又雕刻著星座圖案,對應天空的璀璨星辰。幾乎包裹整個雲中塔的雲霧並未遮住這個地方,讓人可以從這裡眺望大地。
夜風拂動著法師的長袍。蕭焚半靠扶手上,明亮的眼睛凝視著星空下黑沉沉的大地。遠處偶爾有幾點星火,他明白那是夜行的玩家,或者奎安他們就其中。
「然後呢?」水暈將下巴抵石欄上,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天邊漆黑的地平線。
「然後從星辰湖畔到你目光可及的遠方,是海岸丘陵。那個時候這裡是從永暗鎮到伯克近的陸上道路,這附近的玩家常常這片兒丘陵裡做任務或者冒險,但入夜之後這裡卻很危險。」蕭焚指著東邊說道。星辰湖黑沉沉的湖水折射著淡淡星光,有時能藉著這微光看清海岸丘陵的山影。
「帕林哥哥四級的時候就這裡的野外過夜了哦!對了,這丘陵裡還有個雙頭巨人b呢!」菲婭立刻挺著胸補充,彷彿那說的就是她自己。
「哇!」水暈驚訝地瞪大眼睛。「隊長四級就那麼強了哦!」
「是啊是啊,那麼讓姐姐捏捏臉吧!」菲婭立刻誕著臉提議。
「不要。」水小妹妹一口回絕。
蕭焚看著這兩個小妮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菲婭這小丫頭似乎永遠都長不大,有些單純,整天沉浸於各種夢想之中。她的眼神清澈,無憂無慮,認定這世界就是那麼簡單的一條路,只要堅持著走下去便好了。而她追尋的東西卻都過於理想化——無論是對光明與正義的執著,還是對自己的崇拜。但正是這樣,才讓人不忍心告訴她這世界的現實與殘酷。
她經歷過阿倫比西那場慘烈的戰役,看過了生與死,蕭焚不知道她從中懂得了些什麼。但這丫頭似乎有了多的自信,清澈的眼神多了堅定,身上散發著屬於騎士的高貴。
眾人都默默地守護著這個可愛的女孩。蕭焚隱隱覺得或許這樣並不好,但他也只能祈禱。但願這丫頭漸漸成熟起來,找到屬於自己的路。
至於水暈,蕭焚直到現還沒搞清自己為什麼當時會帶上這個小傢伙。或許從她身上能找到一些菲婭的影子,但她加單純,因為她的年紀還要小得多。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法師知道這小妹妹身上有些特質感染著自己,或許是那份淡然——她隨隊的目的只是為了旅遊,她只關心自己以及身邊的人是否過得快樂。
「或許我想太多了。」蕭焚默然地望著地平線。黑夜對他來說如同白晝,他甚至可以看到海岸平原,以及那些閃爍著光芒的河流和湖泊。
法師知道正如卡林那老傢伙所說,自己前方的路仍然是一片混沌。
「但我的路又是什麼?」蕭焚有時回憶起初入這個世界的時光,他記得自己曾經有一個很簡單的目標,日子過得單純而快樂。但那個目標漸漸的模糊了,開始一段漫長的旅程後他迷失了初衷,一點點沉淪追尋力量的快感中。後甚至連為什麼要追求這強大的力量都忘了,只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推著麻木地前進。
「茫然地追求強大的力量使我失去了遊戲的樂趣,正如卡林所說,力量應該為一個明確的目標服務。看來,我的確該作出選擇了。」他想,「但現我要做什麼?又該做什麼?」
法師回頭望了一眼餐廳,溫暖的橘黃色光芒似乎融進心中,他有些感觸,但卻抓不住這感觸的源頭。
「帕林哥哥,你想什麼呢?」小丫頭問。
蕭焚的思路一下被打斷。他笑了笑正準備回答,這時一段陌生的訊息卻傳進他的腦海中。「系統提示:魔法警報被觸發。」
蕭焚立刻閉上眼睛,一個模糊的身影透過魔法出現他腦海中。「哼,魚進網了。」他寵溺地拍拍菲婭的小腦瓜。「你們倆先進去吃飯,我很快回來。」
「嗯?」水暈和菲婭微微一怔。
但法師已經舉起手,一道白色的光環『嗡』地籠罩了他全身。
……
下一刻出現時,蕭焚回到了白天那個猥瑣的精靈魔射手玩『下線**』的地方。不出他所料,那傢伙現正鬼鬼祟祟地想逃跑。但法師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律令:震懾!」他念出富有魔力的咒語。
魔射手立刻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並且,他很快發現自己也無法再玩『下線**』了。
「如果你有留意酒館巷間流傳的那些衷告,那麼下次一定不會試圖法師面前玩這些小把戲了。」蕭焚淡淡地說。
鷲不能說話,只能驚恐地望著法師。
「對了,忘了你不能說話。」蕭焚舉起手施展了一個艾伐黑觸手,用這個法術替代了魔射手身上的震懾效果。
「你……你怎麼知道我上線了?」鷲有些害怕地問道。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內奸,隨即又覺得這個猜測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我們法師的玩意兒比你們想像的要多得多。」蕭焚回答。
精靈魔射手似乎對於面前這法師追擊敵人的方式仍舊有些不能理解。他驚訝地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什麼;又張了張嘴,仍舊沒能說出什麼。
「不必驚訝。」蕭焚說,「現可以考慮一下我今天下午的提議了嗎?」
鷲沉默了半晌,似乎察覺到現這個情況下不由得自己不合作,只得勉強地點了點頭。
「那麼第一個問題,你是什麼組織的玩家。」蕭焚問。
精靈一愣,隨即緘口不言。
「不想回答嗎?」蕭焚盯著這傢伙,斟酌著說道:「相信我,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從你的屍體上拿到我需要的信息。你明白,我是給你機會!」
鷲被法師的話嚇了一跳,心裡簡直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我……」
「天使石數量有限,想必你練到這個等級也並不容易。」法師一邊說一邊心中默數:「3句。」
精靈遊俠猶豫起來。
「沒人會知道是你說的。」蕭焚進一步誘惑。
這句話擊中了鷲的要害,他畢竟是個玩家。「我是……絕望之手的成員。」他支吾道。
「絕望之手,是南方崛起的那個教派?」法師問。
鷲點點頭。
「為什麼要襲擊維斯蘭的使節?」
精靈魔射手猶豫起來。
「因為她是勸說龍城領主成立南方同盟的重要人物對吧?甚至還可能使龍城將南北戰爭中調往北方的軍隊遣回,向南發動進攻。」法師道,「我說的對吧?」
鷲點了點頭。
「果然如我所料。」蕭焚瞇起眼睛,又問:「絕望之手的目的是什麼?」
「建立一個秩序。難道你不覺得現np壓制玩家嗎?只有這樣的戰爭才能讓奧拉斯的勢力結構重洗牌,這是我們玩家出頭的機會。」鷲立刻答道。
「你不必誘惑我,毫無意義。」蕭焚冷冷地說,「你們不過是被利用的可憐蟲。而我看來,玩家現還不具備決定迦南歷史走向的能力,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是會自嘗苦果的。」
精靈魔射手眼中露出明顯的輕蔑。「那不過是你們這些站上層的玩家的借口,你們是怕多的玩家危及你們的利益吧,一幫自私的傢伙。」
「隨你怎麼說。」蕭焚說,「我們繼續下面的問題。你們準備怎麼達成這個目的?」
「用戰爭!所有擋歷史車輪前的傢伙都只能被碾成粉碎!」鷲狂熱地說道。
「雖然我對他人的生命並無特殊的感情,不過我還是想問下——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戰爭的後果?」蕭焚有些好奇地問。
鷲考慮了片刻。「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但一切都應該有它的代價。」
「難怪歷史上從來不缺瘋子。」蕭焚心想。他繼續問:「你知道你們背後有什麼樣的力量支持嗎?」
「我知道你說的是惡魔,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它們是我們的盟友,但主物質位面並不適合它們生存,戰爭之後它們會退回沉淪深淵之中……它們需要的僅僅是殺戮與鮮血而已。」鷲有條不紊地回答。
「你是這麼認為的?」蕭焚不禁有些驚訝,如果對方僅僅是靠推測就得出以上結論的話。
「不,這是我牧師朋友告訴我的。」
「是他自己的看法嗎?」
「不,他是從np牧師那裡聽來的。」
「他們還告訴他什麼?」蕭焚覺得自己快接近關鍵了。
鷲尋思了一會,像是回憶。「他們還傳播神的教義,他們說他們將建立一個的秩序,這個秩序將徹底清除現那些腐朽上層貴族,為統治階層輸入血……大概就是這樣。這些和我們玩家沒太大關係,我也沒刻意去記。」
「有意思。」法師心想。「所謂的神包括那些神?」
鷲茫然地搖了搖頭。
接著蕭焚又問了幾個問題,或多或少得到了一個關於絕望之手的大概輪廓。他滿意地點點頭,對鷲說道:「很好,我非常滿意你的回答。」
「那麼可以放我走了?」精靈魔射手此刻覺得這個迦南第一法師其實也蠻好說話的,除了死板一點。
「當然,不行。」
「你!」鷲瞪大眼睛。
「另一個衷告是不要隨便相信法師。」蕭焚隨手抹去對方的生命印記,他知道這次這傢伙一定會深深地記住法師的危險性。「但願你還有多餘的天使石。」他衷心地祝願道。
……
蕭焚回到『餐廳』時,閃耀金幣匯合後的第一次晚餐正準備開始——大廳中,珂兒和菲婭一如既往地打鬧著,雪仍舊安靜地聆聽著她們銀鈴般的笑聲;矮人粗聲嚷嚷著快點開飯,蠻石滾著後一桶麥酒剛從門外進來;水暈托著下巴,用亮晶晶的眼神盯著面前的葡萄乾麵包;雲娜則看著一本魔法書,地精扭動著身體坐她的另一側。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夥伴。甚至包括圓桌西南邊空著三張椅子,蕭焚也知道它們是為誰準備著。
法師露出一個平淡的微笑,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一種幸福的感覺將他的心包裹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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