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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5章地獄火蓮 文 / 周玉

    第115章地獄火蓮

    夜越來越深了,那群山圍繞的中間位置巨大的火盤上,順時針的第一團火把,漸漸的熄滅了下去,一個時辰過了。

    獨孤絕,雲輕等奔行在山脊上,相當清楚的看見那代表著一個時辰的火光熄滅,見此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語言的交流,只是那一眼就已經領會了對方的意思,腳下加勁就朝前衝,時間,能節省一點算一點。

    「放下我,你們先……走。」被獨孤絕提在手裡的雪王妃,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此時虛弱的低聲道。

    獨孤絕一聽瞬間住了腳,看著一臉蒼白,但是吃了他的藥後,氣息稍微穩定了一點的雪王妃。

    「娘。」雲輕輕輕叫了一聲。

    雪王妃抬眼看了雲輕一眼,面上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朝著雲輕和獨孤絕道:「一日一夜,連闖九宮,任何時間都不能浪費,能多保留一絲體力就多保留一絲,關鍵時候絕對用的上。」

    說到這微微的喘了喘氣後,繼續道:「我和勁兒幫不上忙,也不能拖累你們倆個,放下我們,我們會跟上來,你們快去。」

    「對,我會帶著母妃跟上來,我幫不上忙,但是我絕對能夠帶著母妃來跟你們匯合。」上官勁精緻的臉上,此時閃現的是不同於他那個年齡段的堅強和堅定,伸手很堅決的抱過了雪王妃的身體。

    獨孤絕和雲輕對視了一眼,無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好。」當下雲輕快速的朝著雪王妃和上官勁點了點頭,伸手撫摸上上官勁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輕聲道:「娘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上官勁對著雲輕重重的點了點頭。

    聞言,獨孤絕和雲輕不在留念,轉身飛速的就朝前奔去,少了雪王妃和上官勁這兩人,他們的速度幾乎快了一倍。

    雪王妃和上官勁看了一速消失於夜色中的獨孤絕和雲輕,各自咬了咬牙。

    「母妃,走。」上官勁一步蹲下身子背上雪王妃就朝前大步走去。

    四個人心裡都清楚,他們是一夥的,獨孤絕和雲輕在前面闖關,他們兩人在後面,不會有任何人攔截他們,一路絕對是安全的。

    但若是十二個時辰內獨孤絕和雲輕沒有闖出去,九宮神鬼一起出動,不管他們是和雲輕他們一路,還是在什麼地方,都逃脫不了一個死字,所以,現下他們不用懼怕,把所有的負擔全部給獨孤絕和雲輕卸下,生則同生,死則同死。

    心從來沒有這麼堅定,一脈相承。

    夜,越發的濃重了。

    而這個時候,聖宗寺廟那邊卻是一片混亂。

    飛林,暮靄等從暗牢中把人救了出來之後,發現獨孤絕和雲輕為首的救雪王妃的一路,居然還沒有出來與他們會和,這怎麼可能,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由把人安頓給丁飛情之後,從密道返回,朝關押雪王妃等的南面暗牢而來。

    不想,入眼見到的居然是墨銀拿刀架在一魁梧男子的頸子上,在暗牢前無比憤怒的東敲西打,他們的身後一邊是雪族直系一族的人,一邊卻是南域兵士,腳下踩著無數的屍體,鮮血流滿了一地。

    而獨孤絕,雲輕,雪王妃,上官勁,這四個本來應該在這裡的人,卻蹤跡全無。

    「怎麼回事?」同期趕過來的飛林和暮靄,從兩個方向冒出,同時開口問道。

    墨離一邊上下尋找機關,一邊飛速的說了兩句。

    飛林,暮靄一聽不由都齊齊皺起了眉頭,而那被墨銀治住的麒麟王,此時臉色卻是難看之極,沒想幫雪黎的居然是如此高手,他一個托大,現在居然落在了敵人的手裡不說,眼看著從其他地方在冒出更多的人,他居然一點他們潛入的風聲都沒有,不由那臉青紫一片,又驚又怒。

    墨離,墨銀,都是被獨孤絕調教出來的一流人物,巨變之下,反應不是驚慌失措,而是擒敵先擒王,麒麟王在厲害,他們兩個也不是吃素的,在獨孤絕和雲輕消失的一瞬間,麒麟王滿眼詫異的時候,他們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飛林出身飛靈家族,那機關學中排名第五的機關乃是在他家中,因此多少也懂得一些,飛速的四下一看,皺眉沉聲道:「走,先離開,這裡沒有開啟的機關按鈕痕跡,應該是從其他地方開啟,先出去在說。」

    這裡剛才的一片喊殺聲,已經引來的整個聖宗的人不說,麒麟王的人此時外面也聚集了不少,留在這裡不是個事。

    「對,相信他們的能力,現在先處理這邊的事情。」暮靄見此也沉聲道。

    墨銀,墨離一聽對視一眼,狂怒的雙眸緩緩冷靜了下來,對,要相信他們的陛下和王后,這個世界上一定沒有他們出不來的地方,而此行他們是來救人的,他們就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絕對不能讓陛下他們出來後,還要來救他們。

    「走。」一劍頂在那什麼麒麟王的頸子上,墨銀厲聲喝道。

    麒麟王一臉鐵青,卻受制與人不敢亂動,只好緩緩的轉過身,對上他身後的南域士兵。

    「我知道你們南域善毒,善盅,更善一些莫名其妙的蟲子,不過我相信我們的能力,不管中了什麼花招,要殺你們的王還是輕而易舉,希望你們不要給我們這個機會,我的同伴現在很不高興,手只要一抖,你們的王……」飛林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麒麟王的士兵,副將,聖宗,雲淡風輕的開口。

    果不其然,一話才落,那一面人上頓時有幾人變色。

    「讓開。」墨銀滿臉冷酷,劍指著麒麟王的頸項推著他往前走,墨離見此快走一步,揮劍若有若無的抵在那麒麟王的背心,雙管齊下。

    「退開。」那麒麟王也變了臉色,滿臉鐵青的朝身後的人喝道,頓時,所有堵在走道上的人員,全部齊齊後退。

    雪族等人見此,立刻跟在飛林等人身後,朝前行進。

    暗夜下,此時密密麻麻的火把,幾乎把聖廟這一方天地,照耀的猶如白晝一般,到處都是人,兵器出鞘,弓箭上膛,對準了從聖廟中出來的墨銀等一行人,卻不敢動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無聲,所有的人都沒有出聲,月夜下,只有不停移動的腳步聲傳出,一地詭異的靜寂。

    火把中央,墨銀劍指麒麟王,他們上前一步,麒麟王的人退後一步,上前,退後,一進一退,悄無聲息,卻殺機暗藏。

    「說,機關在什麼地方,要不然我殺了他。」移動到背後有屏障的位置後,墨銀聲如寒冰的大喝道,在靜夜中幾乎如一道驚雷,炸響在所有人的頭頂。

    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所有人臉上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態。

    「說不說?」一劍划動,那麒麟王脖子上立刻留下血來。

    「休要傷害我王,什麼機關,聖廟中從無機關。」那跟著麒麟王的副將見此,臉色大變衝口而出道。

    從無機關,墨銀,墨離,飛林,暮靄等一聽不由齊齊對視一眼,開玩笑,那獨孤絕和雲輕是飛了不成。

    「你們若不信,問你們身後的雪族大長老,他比誰都清楚。」那副將見墨銀等人臉色,不由再度接了一句。

    墨離頓時朝那被攙扶著的雪族大長老看去。

    雪族大長老見此,也是緊皺著眉頭,緩緩搖頭道:「這麼多年確實沒有聽過聖廟裡面有機關。」他歷經三代聖女,聖廟也進了無數次,密道裡面有,機關可從來沒聽過,可是這卻又是他親眼所見,不由也萬分遲疑。

    飛林見此微微一皺眉,朝隱藏在獨孤絕的鐵騎中的雪黎看去。

    雪黎見飛林眼光掃來,也微微搖了搖頭,聖女傳位史書上,從來沒有寫聖廟裡面有機關。

    墨銀,墨離見此對視一眼,這些人不知道,難怪那時候麒麟王比他們還吃驚,那是誰動的手。

    「報,報,聖女宮……」正沉默間,一道慌亂的聲音飛速傳來,一男子如飛一般朝眾人衝了過來,卻在看見如此情景後,嘎然止聲。

    「說。」墨離當即一聲冷喝。

    麒麟王滿臉鐵青朝那男子點了點頭。

    「王,聖女宮,有人闖宮。」該男子見麒麟王同意,當即快速稟報道。

    一片大嘩,所有南域人一時間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齊齊跪倒在地,朝著南面磕頭跪拜,聖女宮,那是南域最神聖的地方。

    「有人闖宮?」麒麟王滿臉震驚,上百年沒聽說過有人闖宮了,今天怎麼……不由踮起腳尖就朝南方望去。

    暮靄見此眉眼一動,飛身而上聖廟的最高點,朝所有人跪拜的地方看去。

    只見前方不遠處,隱隱約約有火光傳出,卻好像是從地底綻放的亮光,只能見些許。

    眉速一轉,暮靄飛身而下,附耳與飛林,墨銀,墨離言語幾句,三人聽之齊齊點了點頭。

    「走,帶我們去看。」墨銀一劍揮動,就推著麒麟王往前走,早不闖,晚不闖,這個時候闖,難道是……

    麒麟王見此小眼睛快速的一瞇,聖女宮,乃南域之禁地,他們要去送死,那他就帶他們去。

    當下也不掙扎,朝著聖女宮的方向就快速前去。

    當下,只見一條長長的火龍,在黑夜中飛速的朝聖女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夜風浮動,一地寒月碎影。

    第三宮,紅玉宮殿。

    只見高高的山脊上一座紅色的宮殿,矗立在這暗夜之中,那火紅的顏色在月色的照耀下,泛出暗紅的光芒。

    還沒接近紅玉宮殿,獨孤絕和雲輕就感覺一股熱浪襲來,整個空氣中熱度提升了不少,好似一瞬間置身於夏日,而不是初春。

    「小心點,跟在我後面。」獨孤絕一步當前,沉聲道,雲輕點了點頭,十指緊緊的扣著鳳吟焦尾,寸步不離獨孤絕身後。

    一腳踢開關閉的宮殿大門,只聽厚重的嘎吱聲響徹在靜寂的黑夜裡,聽起來分外猙獰。

    熱,迎面一股熱浪襲來,幾乎讓人有汗流浹背之感,然空蕩蕩的大殿中,卻什麼都沒有,沒有火,甚至連燭光都沒有,卻為何如此樣熱。

    黑壓壓的大殿,沒有窗戶,沒有門沿,這是一個封閉的大殿,連一絲月光都穿透不進來,一地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獨孤絕和雲輕正皺眉間,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響起,伴隨著這一聲,黑漆漆的大殿內突然升騰起一片光亮,照耀在大殿最中心的位置。

    獨孤絕和雲輕不由抬眼看去。

    一串拳頭大的夜明珠,裝飾在一把火紅大椅上,而椅子當中坐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高挑的鼻樑,深邃的雙眼,俊朗中帶著濃濃的邪氣,極是邪魅,兩人同樣一身白袍,只袍子腳邊繡著紅色的邊角。

    「走出這一宮,就算你們過。」左手邊的白袍男子對著獨孤絕和雲輕佻眼一笑,極是邪氣。

    獨孤絕見此雙眼一瞇,仗劍一步就踏進紅玉宮殿,雲輕緊跟。

    一步踏進宮殿大門,兩人身後被推開的殿門轟的一聲關了上,整個大殿頓時一絲縫隙都沒有,猶如一個封閉的牢籠。

    獨孤絕滿臉冷酷,朝著身後的雲輕比了幾個手勢,腳下一點,一個飛身就朝那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央的兩人撲去。

    雲輕同一時間,五指一挑,連連撥動,一出手就是全力,二十五重疊加,朝著那坐在右手邊的白袍男子擊去。

    那坐在紅色大椅上的兩人見此齊齊一笑,左手邊的男子,突然動了,只見他手腕一揮,一方寸大小的古箏,直接從他袖袍裡滑落在他的腿上,三指一勾三弦,一把抓起,三弦立刻高於其它十幾琴弦,朝著獨孤絕和雲輕,砰的一聲鬆開三指,一聲清脆之極的琴聲,立刻乍現。

    身在半空的獨孤絕只感覺到一股凌厲之極的音刃,迎面射來,力量之強,居然比雲輕還甚,身在半空不及躲避,當下一劍朝著那無形的音刃擊打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獨孤絕臨空一個翻身就朝後落下。

    而同一時間,一聲清脆的若翡翠落玉盤的輕響中,雲輕的二十五重疊加,被直接粉碎在半空中,那三弦之力由未完結,直朝雲輕撲來。

    雲輕一見眉眼中閃過一絲黯沉,手指連揮,幾道音刃飛速發出,直撞上那三弦之力,只聽砰砰幾聲輕響,那三弦之力才消融於空中。

    「音攻,正是我所長。」那坐在紅色大椅左手邊的白袍男子,滿面笑意的看著雲輕,只是那笑卻未達眼底。

    雲輕聞言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交手不過是一瞬間,懸空翻身的獨孤絕此時才一腳踩在地面上,一腳落地,獨孤絕正欲揮劍攻上,突然間感覺腳下的地面往下一沉,獨孤絕瞬間面色一變,一個旋身就朝雲輕所站的地方撲來,同時大喝道:「小心。」

    「轟隆隆。」沉悶的下沉聲傳來,獨孤絕剛才所站的地方,瞬間陷落了下去,露出裡面的一片紅色。

    雲輕見此雙眼光芒一閃,一步邁前,十指扣在鳳吟焦尾上,冷冷的防備著那一模一樣的兩人此時偷襲獨孤絕。

    然那兩人依舊坐在椅子上沒動,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也沒動手,而眼前地面下落後的情景,卻讓雲輕嚇了一跳。

    一腳站定在雲輕身邊,感覺到這方沒有任何的動靜,獨孤絕唰的轉身,目力所及,眉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詫異和駭然。

    只見偌大的大殿地面,此時參差不齊的降了下去,只剩下幾根一尺見方,四四方方的如柱子一般模樣的地面還存在,猶如梅花樁。

    而在這陷落下去的地面下,湧現出一片耀目的紅,和一股無法言語的炙熱,一瞬間雲輕和獨孤絕彷彿有置身在火爐中的感覺,頭髮絲好像都要燃燒起來了。

    仔細看那下落的地面下露出的紅色,極是耀眼,那光芒完全剝奪了那夜明珠的璀璨,火紅的亮光整個籠罩在這方大殿中,照耀的任何角落都纖毫畢現,宛若火光。

    觀其質地,似水又好像不是水,極濃郁,看不見底,不知道是什麼,只見其如一潭死水,平平靜靜的圍繞在這大殿中的如梅花樁的柱子旁,讓獨孤絕和雲輕幾乎感覺他們此時就站在火上,而不是站在這大殿中。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你們還有十一個時辰,我不介意跟你們玩。」坐在紅色大椅上右手方的白袍男子,把玩著手中的利劍,慢條斯理的道,好似一點也沒感覺到周圍的炙熱一般。

    獨孤絕雲輕一聽,同時扭頭對視一眼,還沒等他們動手,那左手邊的男子突然站起來,笑瞇瞇的道:「好久沒動手了,我可忍不住。」邊說邊對著雲輕邪邪的一笑,身形一閃,從他所坐的地方旋身而起,躍上一高高的梅花樁,身如閃電的朝雲輕射來。

    同一時間手握長劍的白袍男子,哈哈一笑道:「一起。」說罷,一拍紅色大椅的扶手,手中利劍在紅色的光芒中,帶著紅色的寒芒,就朝獨孤絕射來。

    獨孤絕一聲大喝,手中軟劍一抖,一劍橫掃直接對上了撲過來的兩人,同時厲聲道:「走。」

    雲輕站在獨孤絕身邊,眉眼緊皺,手中十指飛速的波動,二十五重疊加飛速的激射而出,朝那撲向她的白袍男子擊去,同一時間腳下輕點,縱身就朝前方的梅花樁落去。

    一劍橫掃,劍氣縱橫,力抗撲過來的兩人。

    那兩人識得厲害,眉眼齊齊一亮,一劍一箏齊齊攻上,朝著獨孤絕那一劍和雲輕的無形音刃對上來。

    而獨孤絕一劍劈開,腳下一錯,跟在雲輕身後,如閃電一般朝大殿的後方撲去。

    腳尖連點,身如飛燕,但見獨孤絕和雲輕在火紅的梅花樁上,急穿而行。

    砰,幾聲悶響在身後撞開,伴隨著那幾聲悶響,邪氣之極的聲音懶洋洋的道:「這樣就行了嗎?」

    懶洋洋的聲音中,一婉約的古箏樂聲驟然飛揚出來,溫柔纏綿卻夾雜著濃厚殺氣,無形的音刃直撲前躍的獨孤絕和雲輕。

    雲輕頭也沒回,一邊前撲,一邊手指急彈,厚重的音色響起,繞過身後的獨孤絕,直對那婉約的古箏聲音。

    琴聲厚重古樸,古箏清亮細膩,兩音各有所長,卻各殺氣猙獰。

    同一時間,那使劍的白袍男子,一劍當空橫向一劈就朝獨孤絕攻來,那磅礡的劍氣,幾乎猶如實質,寒芒刺骨。

    獨孤絕滿臉冷酷,回身就是一劍,兩劍相交,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兩人各自身體一晃,同時躍開。

    而他們剛才對了一招的地方,被兩道劍氣直直的撞上,瞬間裂開兩道大口,那玉石的梅花地面樁,猶如豆腐一般,直接被削去了兩塊,無聲無息的就朝下方的紅色液體中滑落下去。

    「滋滋。」一股青煙冒起,那兩塊玉石地面,在一陣翻滾的氣泡中,驟然被溶解開來,只不過一瞬間,就什麼也沒有剩下,化作了一團煙霧。

    獨孤絕面朝著這方,眼角間見此,不由一雙眼驟然圓睜,大駭。

    這紅色液體到底是什麼?如此堅硬的玉石,居然就那麼一瞬間,直接被溶解成了一團煙霧,這樣的溫度,這樣的速度,這到底是什麼?獨孤絕頃刻間覺得週身更加的熱了,那汗水似乎都被烤乾,連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雲輕此時也斜眼飛了一眼身後的場景,一見之下,面色大驚,手指一個音節彈錯,攻擊立刻出現一絲波動。

    那用古箏的白袍男子,本就強悍,此時雲輕一個波動,那古箏音刃立刻穿透雲輕的琴聲,狠狠朝雲輕的面門攻擊去。

    雲輕瞬間收斂了震驚,面上神色不動,腳下一腳狠命一踢梅花樁,斜身就朝後飛起,整個身體瞬間朝後射成一條直線,那古箏的無形音刃,堪堪從她鼻尖飛過,射入了後方的紅色液體裡,濺起一片紅光。

    一個翻身躍起,站在身後的梅花樁上,那料還不等雲輕站穩,那腳下的梅花樁突然整個的朝下就沉,飛速的朝那紅色的液體中下落去。

    雲輕一見大駭,如此恐怖的紅色液體,她血肉之軀那裡能夠抵抗。

    當下面色一緊,不待她細想,腳下連點,就朝著身旁僅有的梅花樁射去,然那根梅花樁上,此時那用古箏的男子,已經滿面含笑的站在了其上,手指扣著兩弦,對準了朝他撲過去的雲輕。

    而同一時間,整個紅色液體上固定的梅花樁,突然浮浮沉沉起來,開始不停的上升下降,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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