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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0章黑手? 文 / 周玉

    第110章黑手?

    空氣整個的僵持,殺氣一瞬間撲面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雪黎那一侍衛,一見此等場面頓時大駭,狂叫起來:「埋伏,前面有埋伏。」

    伴隨著他的聲音,那泛著寒光的箭頭劃破空氣,密密麻麻的朝獨孤絕等人所行走的山間射來。

    箭頭在射入山間的金色陽光下,隱隱泛著碧綠的光芒,那麼的嬌艷,那麼的美麗。

    箭頭上粹的有劇毒。

    「快退,快退。」左都尉立時滿臉驚恐的大吼,一手揮舞著長劍,舞成劍花抵抗迎面射來的箭頭,一面護衛著身後的雪黎就往後匆忙而退。

    然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什麼地方,那就是一個比羊腸小道還要狹小的山腹通道,這時候他們身後一個接一個都是人和馬,如何退?如何能退?

    他這一慌亂往後,立刻撞上了他身後拉著的蒙了雙眼的駿馬,駿馬走如此陡峭的山道,那裡能如人一般鎮定,所以蒙了它們的雙眼,它們看不見自然跟著主人走,而此時蒙著雙眼,本來就比較敏感的駿馬,立刻騷動起來,一聲馬嘶四蹄一張,就朝前衝去。

    沒想它才一動,一蹄下去,一腳就踩到了空處,瞬間,那駿馬龐大的身體一個不平衡,轟然就朝懸崖下落了下去。

    「嘶……」一聲驚恐的馬嘶從下方泛著白霧的山澗傳來,伴隨著身體撞擊在峭壁上的聲音,聽上去萬分幽深而淒厲,讓山道上小心翼翼行走的眾人,心下一緊。

    而那蒙著雙眼的秦國戰馬,一瞬間都受到了影響,縱然都是久經沙場,經過鐵血訓練的,卻也禁不住的豎起了鬃毛,整個的開始暴動不安。

    寒慄的箭光,煩躁的馬匹,這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間,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不准退。」狂烈的命令狂飆而上,獨孤絕厲聲大喝,如此境地,雪黎若退,後面的情況肯定不堪設想,這個地界根本就沒法退。

    同一時間,緊跟在雪黎等三人身後的飛林,眉眼一沉,來不及細想,手中血玉短笛瞬間就在口上,腳下一點,一個飛身踏在雪黎的肩頭,旋身沖在了最前面,擋在雪黎和那左都尉等三人前面。

    笛聲長鳴,滿含威殺的笛聲劃破長空,無形的音刃朝著那密密麻麻射來的利箭迎接了上去。

    身後,雲輕動作也快,一聽獨孤絕出聲示警,那是不待她看見前方到底是如何情景,鳳吟焦尾已經抓在了手中,此時鳳吟焦尾的聲音同時響徹在天空之中,與飛林的笛聲相輔相成,相生相合,一攻一守的就衝了上去。

    飛林主攻,雲輕主守,一個笛聲殺敵,一個琴聲守衛,沒有任何的言語,配合的天衣無縫。

    此等險地,他們不能退,因為整個戰線拉的太長,三百鐵騎加三百戰馬,本來並不是一個大數目,但是在這樣只能單個行走,首尾相連的峭壁上,那就是一個幾乎拉長約一里的戰線,前方退,後方根本就不知道,一個前進一個後退,在這樣根本連轉身都困難的地方,那樣的結果只能是全軍覆沒。

    所以,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進攻,只能衝過去。

    然,道路狹窄,兩人並立都只能勉強,他們縱然有無盡高手,可完全派不上用場,敵人把優勢佔了個盡,利箭射來,以一百對一,這樣的衝鋒何其艱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何況現在萬夫當關。

    獨孤絕一眼審視出厲害,眉眼一厲,一把抽出腰間軟劍,朝雲輕低吼道:「自己小心點。」說罷狠命一腳,一腳踢開擋在他前面正騷動不安的飛林的馬匹,仗劍就朝前方的飛林所在衝去。

    飛林一人攻擊不夠,必須速戰速決。

    馬匹滾落深淵,前方驚慌的雪黎立刻快步就朝身後退來,獨孤絕往前衝,她往後退,兩兩堪堪撞上。

    獨孤絕見此滿面肅殺,大手一推一把把雪黎朝裡間的峭壁推去,讓開一個狹窄的道路,飛速一閃身躍起就欲從雪黎身旁擠過去。

    如此狹窄險峻的山道,他居然敢從外圍強躍而前,雲輕站在身後,看見獨孤絕半個身子都露在懸崖的外面,左腳下那就是空蕩蕩的無底深淵,不由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雪黎被獨孤絕推的一晃,居然一個慌亂的朝後就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倒在山道上,腦袋撞上那內裡的山壁,雙腳慣性的高高揚起,居然好死不死的對準了從她身邊一擠而過的獨孤絕腿間和腹部的穴道,手中握著的長劍脫手飛出,直朝著獨孤絕的眉間雙目飛去。

    寒光閃閃的劍光在金色的陽光中閃過一絲陰森的光芒,映襯著獨孤絕冷酷的俊艷。

    獨孤絕身在半空,那裡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不由雙眉驟然一沉。

    而前面那左都尉和那侍衛,此時也正揮舞著利劍倉皇後退,手中的利劍揮舞著保護著他們自己的身周,朝他撞來,那劍光赫赫,居然堪堪與他撞個正著。

    前有利劍寒光,眉間殺氣飛騰,小腹雙腿皆是大穴,一瞬間,獨孤絕身在半空,卻三處受制,變故發生在頃刻之間。

    腳下是茫茫霧海,戰馬滾落懸崖的悶響,此時才隱隱傳來,好深的懸崖。

    「獨孤絕。」跟在獨孤絕和雲輕身後是丁飛情和暮靄,此時兩人隔著的獨孤絕和雲輕的戰馬看見如此情景,丁飛情頓時驚的大叫起來。

    暮靄面色也是一震,不及顧及身邊的丁飛情,一掌拍打在前方的戰馬身上,橫著身體,從兩匹戰馬的身上,如劍一般就朝前方獨孤絕的地方衝去,希望來的及。

    與獨孤絕離的最近的雲輕見此,不由臉色陡變,瞬間整個血色退去,整張臉蒼白一片。

    身在半空的獨孤絕,眉眼中血腥之色一閃,間不可發之極,雙腿一個變招,就朝雪黎的雙腿踢去,欲借力朝後急退,手中軟劍一揮就迎上了朝他眉間射來的利劍,手中一掌拍出就朝前面只知道後退,卻不看後面情況的左都尉和那個侍衛擊去,三招變換,頃刻間完成。

    獨孤絕之強,由此可見一二。

    一劍砍斷朝他眉間射來的利劍,一掌轟在了那前面兩個只知道自己狂退的左都尉和那侍衛身上,那腿間的變招正欲踢上雪黎的雙腿,獨孤絕突然微微一頓,整個人一瞬間有點猶豫。

    他若強退,身後就是雲輕,這樣全力撞過去,這樣險峻的地方,雲輕怎麼辦?

    然就是這一點點的猶豫,獨孤絕身形一墜,一口氣鬆了,就朝下跌去。

    一切不過轉瞬之間,快的只容許眾人眨了一下眼。

    「不……」鞭長莫及,只能遠遠看著,完全趕不上來的墨銀,墨離,此時整個駭的面無血色,瘋狂的砍殺著他們前方的馬匹,朝著獨孤絕所在的方向,完全瘋了般的衝來。

    山道上立刻一片戰馬慘嘶之聲響起。

    朝懸崖下墜落的獨孤絕,眉頭一皺,不及再想,反手就是一劍,就欲朝身旁的山壁插去,他獨孤絕豈會完結在這裡。

    然不等他動作,身後突然一股大力撞來,腰上一強悍之極的力量,一把抓住了他下落的身體,抬手就把他朝上扔去。

    獨孤絕本身體不過只落了一雙腳在山道外,此時身後一強力幫襯來,獨孤絕不及看身後是誰幫忙,立刻一個借力翻身,橫空就朝上翻越而起,一邊斜眼朝身後看去。

    身後雲輕半個身體已經衝到了懸崖外,雙手還呈現著五指抓扣的模樣,扭頭正滿臉焦急的看著他,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朝懸崖的方向撲去,頭面朝著他,身體卻朝著懸崖,獨孤絕一瞬間雙眼陡然狂睜。

    「雲輕。」橫空衝來的暮靄不由驚嚇的整個臉都白了,身形如飛就朝雲輕射來。

    「雪顏。」坐倒在地的雪黎此時也嚇了一大跳,無暇顧及其他,一把撐起身體就朝雲輕離她最近的腳腕抓去。

    不及細想,或者說根本來不及想,獨孤絕身在半空手中軟劍狠命的朝下方的山壁上狂插而下,一邊一個翻身翻騰,一腳勾住插下的利劍劍身,身體懸空,朝著朝懸崖下撲去的雲輕抓去。

    「手。」暴戾的大吼驟然響起。

    雲輕整個人幾乎已經與那腳下的懸崖面成四十五度的斜角,此時一聽獨孤絕狂吼,立刻想也不想的反手就朝獨孤絕伸來的手抓去。

    獨孤絕整個身形已然在懸崖外,此時驟然急撲,一把抓住了雲輕抓過來的手,一大一小兩隻手在半空中相撞,相握。

    一聲長嘯,獨孤絕手臂一緊,一把抓住雲輕的手,狂吼一聲,整個的把雲輕給掄了起來。

    雲輕被獨孤絕如此大力一掄,雙腳立刻離開了腳下的山壁,整個人順著獨孤絕的力道,身體懸空,以獨孤絕為中心,在天空中劃了一個圓圈。

    紫色的皮裘在天空劃出一道美麗之極的顏色,山峰吹拂起那裙角的皺褶,鋪成在天空下,幾如一隻紫色的大蝴蝶,在半空中翩翩飛舞,黑色的墨發披灑開來,清麗的臉,無塵的姿,這不是人間的人兒,這就是一個山中的精靈。

    「起。」暮靄一步趕到,一把抓住以利劍為支撐點的獨孤絕腰部,一聲猛喝,一力把獨孤絕提了起來。

    而此時,雲輕也已經落在了山壁內道上。

    一個反身站定,獨孤絕猿臂一伸緊緊的把雲輕給摟在了懷裡,滿臉鐵青的大吼道:「誰准你亂動的,誰讓你動手的,你個該死的,混蛋,混蛋。」

    氣怒的臉鐵青而通紅,然而那手卻緊緊的把雲輕擁抱在懷裡,生怕一個鬆手她就不在了,那麼緊,緊的幾乎雲輕無法呼吸。

    雲輕沒有說話,只同樣緊緊的回抱著獨孤絕,把頭埋在獨孤絕的懷裡,任由獨孤絕死死的抱住她,那力量幾乎勒的她要窒息。

    她豈能看獨孤絕危險,哪怕知道他有可能有那個能力不會掉下去,哪怕知道他藝高人膽大,哪怕知道他就算落下去,他也有辦法上來,但是,她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她怕……她怕……

    緊緊的擁抱著雲輕,獨孤絕血紅了眼,雲輕什麼心思他豈會不知道,但是這個該死的,她自己不會武功,還那麼拚命的來拉他,那樣的力道,那樣的回力衝擊,這樣的險地,她怎麼控制的了她自己的方向,她怎麼控制的了她自己的身體,這個笨蛋,笨蛋。

    暮靄看了眼雲輕和獨孤絕,微微皺眉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雪黎,但見雪黎一臉驚駭,一貫冰冷的臉上浮現焦急和自責,縱然只是一瞬間,就再度回復了那冰冷的神色,不過卻盡收他的眼底。

    暮靄見此不由再度皺了皺眉,她不是故意的?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若獨孤絕在弱點,今天這兩個人都交代在這裡了,這……

    身後丁飛情和還沒衝過來的墨銀,墨離,見此不由都長長的鬆了口氣,靠在山壁上不斷的喘氣,面上都微微蒼白,剛才一幕實在是太過驚險。

    「快點。」就在這時,前方一個人頂在前的飛林,突然抽空吼了一句,然後再度吹奏血玉短笛。

    他一個人又要攻,又要守,他又不是神,沒那個本事抵抗的了。

    飛林話聲一落,獨孤絕,雲輕,暮靄都反映過來,這個時候不是說其他什麼的時候,先把眼前的困境破了才是最重要的。

    當下雲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十指飛速拂上鳳吟焦尾,立刻承擔了飛林的一半壓力。

    獨孤絕冷冷的掃了雪黎一眼,雪黎見此立刻緊緊靠在山壁上,一邊拽過被獨孤絕一掌擊打的爬在地上,到現在都起不來的左都尉和那侍衛,為獨孤絕讓出一條大路。

    眉眼中一閃而過肅殺之色,獨孤絕和暮靄對視一眼,獨孤絕帶著雲輕,三人齊齊朝前逼上。

    雲輕守,飛林遠攻,他和暮靄就負責衝鋒。

    分工合作,四強聯手,瞬間功夫獨孤絕和暮靄在飛林的掩護下,直殺入敵方的陣營,一身怒氣全部發洩在那南域人的身上。

    只見兩人如蛟龍入海,瞬間旋起驚濤駭浪,寒慄的光芒綻放在空中,金色的太陽光中,血花四濺,一地血雨腥風。

    兩人過處,血紅一片,慘叫之聲綿延幾里。

    飛林和雲輕見此,雙雙朝前一步一步逼近,每近一步,那箭雨的力量就要更加強大一步,不知道這處埋伏的有多少人,他們只感覺到壓力在一步一步增大,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往前頂,必須讓他們身後的鐵騎走出來,那樣等待他們的將是完勝。

    丁飛情靠著山壁,聽著琴聲一邊要防守他們這方,一面要保護獨孤絕和暮靄,兩頭兼顧,責任之重,不由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隻碧綠色的短笛來,那是她自從離開丁家就一直沒有用過的東西,音攻,對她來說已經很久遠了。

    清亮的笛聲響起,在重音色的古琴中再度添加了一層防禦,雖然已經差雲輕太遠,但是現下卻是一個生力軍,整個當頭的防禦圈,立刻更加堅固。

    雲輕聽之眉眼中一亮,與飛林對視了一眼,立刻再度朝前方逼近。

    「往前推進。」墨銀見此立刻一揮手高聲喝道。

    停在半山腰上的三百鐵騎,立刻在一片箭雨中,鐵色錚錚的朝前逼去。

    箭雨霍霍,鐵騎錚錚。

    逼近,逼近,在逼近。

    弱,在弱,在弱。

    人一個個倒下,箭雨一隻隻減少,鐵騎一個一個走出山腹加入戰團,廝殺,不,這已經是屠殺而不是廝殺。

    百多南蠻人,在一排一排自動發射弓弩後,倒在了地上,獨孤絕的三百鐵騎還沒有走出一少半,整個戰場就已經完全完結。

    「外來人,你帶外來……」最後一個南蠻人倒下,那圓睜的雙眼看著眼前一身肅殺,宛若修羅的獨孤絕身後的雪黎,滿臉的扭曲。

    雪黎冷冷的看著此人,眉眼中閃過絕對的冷酷。

    「砰。」南蠻人扭曲著臉不甘的倒了下去,然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間,一株流星花火突然從他背後綻放出來,直衝天際,妖艷的顏色在晴空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該死。」雪黎臉色一變,一步衝上前,卻已然晚了,花火綻放在了空中。

    「流星傳訊。」獨孤絕皺了皺眉。

    雪黎沉聲道:「這下所有南域人都知道我回來了。」

    獨孤絕聽言瞥了一眼雪黎,眉眼中閃過濃重的殺氣,這個蠢女人,明知道有可能出現什麼問題,居然不事先掐斷一切,現在等發生了在說話,有個屁用,難怪坐不穩南域聖女地位。

    暮靄聽言也走了過來,皺眉道:「這下恐怕更加不好應付。」

    南域所有人都知道這假聖女回來了,那他們的計劃,定然諸多阻礙,要知道在秦國的土地上已經開始劫殺,現在到了他們的地盤上,這凶險已經非在大秦國土可以比擬的了。

    走過來的飛林,丁飛情對視一眼,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雲輕站在獨孤絕身邊,撫摸著從後面過來的白虎王的毛髮,面色也不怎麼好看。

    「公子。」率領著全部三百鐵騎走上前的墨銀,墨離,皺眉喊了獨孤絕一聲,墨銀突然一劍砍上雪黎的頸項,怒吼道:「你敢害我公子。」同一時間墨離的劍直接架上了左都尉和那侍衛的脖子,他們雖然隔的遠,但是並不表示他們沒看清楚。

    沉默,一瞬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雪黎,隱隱夾雜著殺氣。

    「聖女,不是的,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當時太驚慌了,沒有顧及前後,我只想到退後,沒有,聖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左都尉一邊吐血,一邊跪地對著雲輕不斷叩拜,獨孤絕一掌直接把他擊成了重傷。

    那侍衛同時跪了下來,二話不說,只對著雲輕磕頭。

    「我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雪黎看著獨孤絕滿臉冷酷的神色,冷聲道。

    是,是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她現在要靠獨孤絕為她搬回一城,要靠雲輕救雪家,殺獨孤絕絕對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難道真的那麼湊巧?暮靄,丁飛情,雲輕,墨銀,墨離齊齊對視一眼,各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不管如何,我直接送你下地獄。」滿含殺氣的狂妄聲音響起,獨孤絕雙眼中夾雜著濃厚的血腥之色,伸手摟過雲輕與懷裡,無比冰冷的道:「今日我給我妻子面子,來日可別怪我無情。」說罷雙眼中嗜血之色一閃,犀利而絕殺。

    雲輕聞言伸手握住獨孤絕的手,抬頭看了眼獨孤絕,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沒說什麼。

    獨孤絕不是個仁慈的人,若是她的親人對他下手,他不會放過的,今日卻如此輕易放過,那只有一種可能,他有用的著她的地方。

    墨銀,墨離也是知道獨孤絕的,當下眉眼一動,狠狠一劍劃過三人手臂,血色立刻瀰漫了出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雪黎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手指輕彈一陣青煙在傷口上揮過,就不在理會,而那傷口居然也不在流血了。

    「現下,我們如此多人,又非南域面孔,必定寸步難行,我建議易容換裝分開行事。」雪黎冰冷的看著獨孤絕和雲輕道。

    獨孤絕聞言皺了皺眉,身旁飛林,暮靄,丁飛情等見此都湊了上來,低語討論起來。

    幾日後,一行六人的皮貨商行走入南域最北邊的一小市鎮。

    只見其三男三女,都是普通容貌,更勝者,其中一男子面上還生了一黑褐色的膿瘡,一眼看之讓人幾欲作嘔,避之不及。

    看著眼前又一婦人抱著一小孩倉皇而走,丁飛情看著獨孤絕不由笑出聲來。

    只見獨孤絕一臉妖艷之極的俊艷,此時一片慘黃色,像得了癆病一般的不說,那臉頰上的膿瘡,簡直就令人噁心之極,不敢目睹,整個俊顏變的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獨孤絕聽聞狠狠的瞪了丁飛情一眼,雲輕見此不由笑著握住了獨孤絕的手,雪黎一定要說獨孤絕一身殺氣太甚,普通容顏遮不住他的氣息,只有讓人不敢多看方才好掩飾,沒想難看到這份上。

    獨孤絕回握了雲輕一下,不待開口,他們身邊的白虎王突然擠了過來,極度不滿的瞪著兩人。

    只見它一身雪白的毛髮,現在一團漆黑,上面還畫著亂七八糟的花紋,簡直就是一隻癩皮虎,那有威震八方的白虎王來的抖擻。

    狠狠的抓著自己的變色毛髮,白虎王滿眼幽怨,出名原來也是一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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