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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01章欺負 文 / 周玉

    第101章欺負

    「西方有樹名婆娑,上面結著長生果。」御慶殿裡,楚雲一手支額沉吟著道:「這書中是有記載,不過乃是傳說,到底是真是假,卻是不知道的。」說罷,抬頭看著眼前坐著的雲輕。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何況它已經出現在楚國。」雲輕抱著手中的暖爐,看著楚雲淡淡的道,那楚國用來培養碧落賦的載體,不是婆娑雙樹是什麼。

    楚雲聽言沉吟了一瞬間後道:「普通的婆娑雙樹雖難見,卻也不是塵世未有,而這最古老的……」說到這微微搖了搖頭。

    長生果,若是真有長生果,怕無數的君王已經連根拔起了吧,誰不希望長生不老,誰不希望永生不死,特別是帝王,那裡還能夠存活到這時候,若能存活到這個時候,怕也就不能長生了。

    雲輕見楚雲搖頭不語,明瞭楚雲的意思,溫聲道:「長生不老也許是虛話,醫治百病也許並不虛言。」

    楚雲聽雲輕的意思,卻是很堅決,不由微微沉吟,雲輕自己自然是用不上長生果,聽這意思應該是為了獨孤行吧,不由心裡又是讚賞,又是欽佩,更多的是敬仰。

    「南蠻之地,甚是危險,陛下不一定會准你去。」殿門推開,墨潛依在殿門上看著雲輕道。

    雲輕聞言不由微微抬眼看著墨潛,南蠻之地,聽說依靠在大秦的南方,很是荒涼和險峻,裡面居住著很多土族,並未開化,與七國也不怎麼往來,也不通商,並沒聽過有何等惡行,如何危險?

    楚雲見雲輕並不是很瞭解這南蠻,不由沉聲道:「這個地方我們瞭解的也不多,只知道道路艱難,幾乎無路可通,而且據說其人甚是凶殘,吃人肉,喝人血等作風比比皆是,裡面勢力錯綜複雜,外加有很多我們完全不能瞭解的力量和東西,因此一直不怎麼與他們往來,而他們也不與我們往來,所以……」說到這看了雲輕一眼,未盡的話語是什麼意思,已然很明瞭了。

    南蠻靠近秦國南邊邊境,山勢險峻,要想深入裡面,幾乎比登天還難,單人行走都成問題,因此更別說什麼攻擊,除非他們從天上飛過來,或者他們從天上飛過去,否則根本想都不要想,所以,他們與南蠻為鄰,卻也各自安生,互不相擾。

    其它六國也知道他們的存在,不過大家都當他們不存在,卻都知道南蠻的凶名,也都不去惹他們。

    雲輕聽楚雲說的慎重,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這倒是她沒怎麼聽說過的,吃人肉……

    「你過來居然先找楚雲。」冷怒的聲音響起,靠在殿外大門上的墨潛早已經站好身子,替來人打開了大門。

    雲輕抬頭見獨孤絕一臉慍怒的朝她走來,那面上是濃濃的不滿,不由溫柔的一笑道:「你來了。」

    只三個字,只一個微笑,立刻讓獨孤絕滿臉的慍怒消失去無蹤,獨孤絕見此重重的哼了一聲,瞪著雲輕走至她身邊坐下。

    雲輕見此微笑著伸過手,輕輕按捺著獨孤絕的太陽穴,指力適中的替獨孤絕按摩著。

    獨孤絕瞬間高興了,乾脆靠在雲輕身前,閉起眼睛享受起來,一邊道:「王后找你什麼事情?」不問雲輕,直接施加壓力給楚雲。

    楚雲聽言微微一笑道:「沒什麼,王后只是問問婆娑雙樹長生果……」

    不待楚雲說完,獨孤絕唰的睜開眼來,扭頭瞪著雲輕。

    雲輕不待他發火,立刻輕聲道:「我不會莽撞去的。」

    獨孤絕一聽方微微熄火,沉聲道:「不准去,要我知道你在有這個想法,看我不打斷你兩條腿,還敢亂跑。」

    他大哥重要,但是雲輕同樣重要,豈能把她放到危險裡去,何況他已經和她分開的夠久了,他再不會讓她離開他了。

    雲輕一聽微微搖搖頭,也不生氣,這個獨孤絕總是把關心放在很不好聽的話裡來說,不過她說她不會莽撞而去,那什麼時候她認為不莽撞了,那就又在說吧。

    「陛下,韓國飛鈴上將軍到了。」獨孤絕的話音才落,墨銀推門進來滿臉笑意的道。

    雲輕一聽頓時好生歡喜,她的姐姐要來了,當下唰的一下立起,一把拉著獨孤絕就往外走,一邊喜悅道:「我姐姐來了。」

    獨孤絕何時見過雲輕如此喜形於色,不由一邊任由雲輕拉著他朝外走,一邊眉眼中光芒直閃,冷酷冷酷的。

    楚雲,墨潛,墨銀見此對視一眼,各自面帶笑容的跟上,遞交的國書上,明日韓國使者韓三皇子和飛鈴上將軍才會到,今日就來了,顯然這算私下見面,敘親情來了。

    秦王宮,王后所住的鳳鳴殿前,雲輕看著遠處一襲紅裝,艷若桃李的丁飛情大步朝她走來,不由面上浮現濃濃的笑容就朝丁飛情迎接去。

    「我的鈴鐺,想不想姐姐?」丁飛情沒有著戰場上的一身甲冑,穿了一身紅色的勁裝,大紅的披風在這雪色天地間,簡直好看極了,此時滿臉燦爛笑容的朝雲輕快步走了過來,張開大大的擁抱。

    「想。」一身淡黃色皮裘的雲輕嘴角勾勒著愉悅的笑容,任由丁飛情把她抱了個滿懷。

    站在雲輕身後的獨孤絕見此,眉頭緊皺,滿臉冷酷。

    「我的鈴鐺好本事啊,萬獸之主,聽聽,真威風,把姐姐聽著激動的,早知道姐姐就也該跟去,這麼壯觀的場面沒有看見,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丁飛情緊緊的擁抱了雲輕一下,便拉開雲輕左看看,右瞧瞧,看似要看看雲輕有沒有受傷一樣。

    「我沒事的,姐姐可好?」雲輕見此拉著丁飛情的手,滿眼的感動。

    「你姐姐我多本事,全身而退,頭髮絲都沒掉一根。」丁飛情爽利的笑著,拉住了雲輕的手。

    「恩哼。」重重的一聲冷哼,從兩人的敘舊中插了進來,獨孤絕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艷麗,一清麗的兩人。

    丁飛情頓時斜眼朝旁邊的獨孤絕看去,眉眼斜斜的,略微掃了獨孤絕一眼,挑高了眼朝身邊的雲輕道:「這誰啊?如此沒有禮貌。」

    「呵……」跟在獨孤絕身後的楚雲,墨銀,墨潛頓時嗤笑出聲。

    獨孤絕臉色一沉,狠狠的瞪著丁飛情。

    雲輕見此不由拉著丁飛情笑著道:「他是絕。」一邊扭頭看著獨孤絕道:「絕,她是我的姐姐,最疼我的姐姐。」

    丁飛情聞言漫不經心的看了獨孤絕一眼,淡淡的道:「也不怎麼樣嘛,那裡配的上我的鈴鐺。」

    獨孤絕一聽那眉眼一豎,上前一步就朝雲輕摟去。

    他動作快,丁飛情動作更快,一把拉過雲輕藏在背後,對上獨孤絕。

    「讓開。」獨孤絕五指停在空中,瞪著丁飛情冷聲道。

    丁飛情無視獨孤絕一身的冷酷,好整以暇的道:「我說,這就是你的禮貌?好個野蠻人。」

    說罷回頭看著雲輕,笑瞇瞇的道:「鈴鐺啊,這麼一個野蠻人,我看你也別要了,連基本的禮貌也沒有,我可捨不得我從小疼在手心裡的鈴鐺,就這麼嫁了,我看我還是帶你回去,在給你挑個好的。」

    「你敢。」獨孤絕頓時大怒。

    「你看我敢不敢?長姐當母,我要說不許鈴鐺嫁,你能怎樣?」丁飛情一點畏懼都沒有。

    獨孤絕瞬間臉色鐵青,他能怎樣,他能搶,這天下他怕過誰,不過雲輕肯定不會開心。

    雲輕見此不由站在丁飛情身後笑看著獨孤絕,輕聲叫道:「絕。」

    獨孤絕見雲輕滿臉微笑的看著他,那眉梢眼角都是喜悅,不由對著丁飛情重重的哼了一聲,從牙縫裡崩出一字:「姐。」

    丁飛情瞬間大笑:「這還差不多。」

    楚雲等人頓時低頭暗笑,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陛下,也算遇上對手了,瞧這吃癟的模樣。

    獨孤絕冷哼一聲,突然身形一動,丁飛情還沒反應過來,獨孤絕已經掠到了她的身後,一把扯過了雲輕抱在懷裡,看著丁飛情沉聲道:「你對寡人的雲輕一片情意,寡人叫你一聲姐,當之無愧,不過少給寡人摟摟抱抱的,他是我一個人的。」說罷更加緊的抱住雲輕。

    丁飛情對雲輕的好,他記在心裡,自會回報,不過他就瞧不順眼兩人這麼親熱,兩個女子沒事抱什麼抱,看著礙眼。

    丁飛情一聽暗自點頭,面上卻大笑起來。

    「陛下,韓國三皇子到。」正在此時,墨離遠遠帶著一路人走了過來。

    還沒近前,那與他們一路的白虎王,黑褐色的小穿山甲,和小如拳頭大小的貂兒,飛速的就朝雲輕衝了過來。

    一拱,二擠,三臨空,兩大一小傢伙立刻佔據了雲輕身邊的位置,把獨孤絕給擠到了一旁。

    雲輕見此一手抱著小穿山甲,一手撫摸上腿邊靠上來的白虎王,同時扭頭親親站在她肩膀上,不斷摩擦著她的臉的貂兒,臉上帶著濃重的笑意,她的夥伴們回來了。

    獨孤絕臉色鐵青,鐵青的,被擠在了一旁,要不是看著這三隻傢伙對他秦國這次有大恩,他一定要宰了它們,一定要,讓它們跟他搶雲輕,全滅。

    跟著走過來的暮靄見此,眉眼中一片笑意,扭頭看著飛林調侃道:「我說姓飛的,看來我們這一次押對了,得了這麼一個徒弟女婿,不錯,不錯,以後七國橫著走了。」

    飛林來的時候遠遠就聽見了這邊的鬧騰,當下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笛,一邊看著朝他們看過來的雲輕,笑的萬分瀟灑道:「徒兒,這人是誰?」

    楚雲,墨離,墨潛,墨銀此時一個忍不住,齊齊輕笑出聲,這飛林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雲輕正撫摸著白虎王,小穿山甲,貂兒,此時聽飛林這麼一說,也不由輕笑了起來,抬頭看著臉色開始發黑的獨孤絕,微笑著道:「絕,他是我的師傅。」

    獨孤絕是見過飛林的,此時聽言不由臉色漆黑一片,丁飛情他認了,本就是雲輕的姐姐,但是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現下卻憑空長了一輩的飛林,氣怒,氣怒。

    「喔。」飛林高高的一揚聲,看著獨孤絕。

    「絕。」雲輕看著臉色漆黑的獨孤絕,滿面微笑中卻帶著真摯,當日若沒有飛林,今日她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獨孤絕見此臉色鐵青了半響,狠狠瞪著飛林,極不心服的喊道:「師傅。」

    雲輕的心思他明白,飛林對雲輕和他秦國的大恩,他也知道,不是知恩不回報,只是極度不爽這個長輩身份。

    「乖徒兒女婿。」飛林瞬間哈哈大笑,一旁的丁飛情也不由笑的花枝招展。

    「小師妹女婿啊,我是他大師兄,來,來,叫聲師兄聽聽。」小左興奮了,能欺負這個威震天下的秦王,簡直從哪裡找,當即樂的滿臉笑開了花看著臉色鐵青的獨孤絕。

    「我是她二師兄。」小右酷酷的扔下一句。

    獨孤絕聞言差點氣背過氣去,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哈哈,在說要把他氣死了。」暮靄看著臉色鐵青的獨孤絕,大笑出聲。

    上官勁到沒怎麼笑,只是看著丁飛情站在這裡,不由皺眉走過來道:「你怎麼這麼快?我母妃呢?」

    丁飛情聞言一楞道:「你母妃?」

    上官勁見丁飛情發愣,不由狠狠的瞪了丁飛情一眼,惡狠狠的道:「母妃不是要前來恭賀秦王立後?」他雖然與飛林,暮靄他們去送萬獸回翡翠山脈,但是暮靄的消息渠道那是廣的不得了,有消息傳韓王聽言秦王獨孤絕殺場當眾宣佈立後後,不僅派了丁飛情來簽訂永久鄰邦的國書,還讓後宮之首的母妃前來恭賀秦王立後,為何現在只有丁飛情,而無他的母妃。

    丁飛情聽言立時明白過來,當下道:「我直接走魏國過來的。」她沒回去韓國,自然不會跟三皇子的母妃同路。

    上官勁一聽臉色臭臭的,他的母妃從來沒出過韓王宮,也從來不關心外界的事情,本來還以為她會跟丁飛情一起來,現下她一個人來,路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雲輕本就站在丁飛情身邊,見此伸手揉揉上官勁的頭道:「估計會晚一點,別擔心。」

    「誰准你摸的。」一聲暴吼瞬間炸響,獨孤絕臉色鐵青的一腳踢開白虎王,一伸手就把雲輕給拉了過來,那臉色難看到極點。

    暮靄,飛林頓時呵呵大笑。

    雲輕見獨孤絕鐵青著臉,不由不解的道:「怎麼了?」

    獨孤絕見雲輕居然問他怎麼了,不由那眼都立起來了,她什麼時候跟這個韓國的三皇子這麼親近了?

    「他看不慣你對我好。」上官勁雙手抱胸,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瞥了眼獨孤絕。

    「絕。」雲輕聽言不由無奈的看著獨孤絕。

    「你要是看不慣他,你可以跟我,我才不會這麼凶。」上官勁很冷靜,很冷靜的扔下一句。

    獨孤絕霎時臉色狂怒,雲輕一見連忙拉著獨孤絕道:「絕。」

    「我也不凶喔,徒弟,你那女婿性子不好,不如跟我好了。」飛林見此笑瞇瞇的插一句嘴,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笛道:「琴簫合奏,共馭萬獸,瞧瞧,那去找我們這麼合拍的一對。」

    「我也很溫柔的。」暮靄滿面正色的道,不過那話還沒說完,已經狂笑出聲。

    「對啊,鈴鐺,要不姐姐在幫你找找。」丁飛情也來趁火打劫。

    完了,雲輕握著獨孤絕的手,清晰的感覺到獨孤絕的怒火,苦笑的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

    楚雲,墨銀,墨離,墨潛見此,早已經暗笑的無力,一個清楚的事實擺放在眼前,他們盛名赫赫的陛下,被他們王后的娘家人欺負了。

    「滾……」

    一聲大吼。

    「哈哈……」

    一片大笑,今日的鳳鳴殿熱鬧之極。

    寒風凌烈,卻掩蓋不了這裡的溫暖氣息。

    接下來的日子裡,雲輕一面要照顧獨孤行,一面與丁飛情,飛林,上官勁等待在一起,完全沒有時間留給獨孤絕,把個獨孤絕氣的幾乎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楚雲等見此一邊暗笑,一邊加快封後大典的籌辦,再過十幾天就是封後大典了,他們陛下的苦日子要熬出頭了,在沒人光明正大的說,未出嫁的新娘子,不跟自己娘家人待在一起,跟誰待在一起。

    白雪紛飛,把秦國都勾勒成一片純淨的白色,然而這白色下,卻是火紅的基調,大紅的燈籠,朱紅的油漆,紅色的喜字,紅色的裝飾,紅色的……

    整個秦國都都沉浸在一片紅色之中,到處都洋溢著大喜的氣氛,往來百姓無不張羅著十幾日後的封後大典,這方天地間,因為這樣的喜事,而沖淡了本來的悲憤和傷痛。

    秦王宮,鳳鳴殿。

    楚雲看著眼前與雲輕湊在一起的上官勁,眉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疑惑。

    「很像,是不是?」墨離看了眼楚雲道。

    楚雲聞言知道墨離說的是什麼,緩緩點了點頭。

    雲輕早已經給陛下說過她和上官勁是什麼關係,因此陛下妒忌歸妒忌,卻也沒在冒火,只是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人長的很像。

    那眉眼,鼻樑幾乎是一個磨子出來的,雲輕與丁飛情像在臉型,都是瓜子臉,與上官勁卻五官很相像,兩人在一起,感覺不到男女之間的那份情景,卻有點親人的感覺,好生奇怪。

    對視了一眼,楚雲和墨離拿著呈上給雲輕過目的禮單準備離開,當然雲輕是不在意這些的,全讓丁飛情給代勞了。

    「王后,韓國雪王妃到了,正來拜見王后。」兩人還沒出門,墨銀突然揚聲快步走來。

    後宮之人,一般後宮接待,韓國雪王妃,卻是雲輕該出面。

    雲輕和上官勁一聽齊齊抬頭。

    「母妃到了。」上官勁喜色一閃。

    「來,我們一起去見。」雲輕伸手拉過上官勁的手,微笑著就朝門外走去,邊上下棋的飛林,暮靄,和小左小右擺弄禮單的丁飛情,立刻抬頭,二話沒說跟了上去,也不知道他們跟去幹什麼。

    才下得兩步白玉階梯,一頂八人抬著的軟轎就已經行了來,鵝黃的色澤,四面流蘇,把外面的一切風雪都遮擋了個乾淨,好生華貴。

    「王后親迎,本宮愧不敢當。」一道軟軟的聲音從軟轎裡傳了出來,聽上去很甜,很糯,很柔和。

    八人單膝跪下,立刻旁邊跟隨的兩丫鬟上前,從中間分開軟轎的流蘇,露出裡面一身淡紫色盛裝的人來。

    鬢額低垂,雪王妃彎腰從軟轎中走了下來,雪白的軟底靴子輕巧的踩在玉階上,只如此單單的一舉手一投足,居然滋生出萬般的風華,不用看長相,這必然也是一絕代麗人。

    蓮足輕移,雪王妃不及抬頭,上前兩步,微微朝著站在高一階玉階上的雲輕,輕輕的彎身拂了一拂。

    她本乃妃,雖然隱隱為韓國後宮之首,卻名份上不及雲輕來的尊貴,更何況現下她韓國要依附秦國,自然這禮數就要周全點,身段放的低點,討好與秦才是。

    雲輕見此立時微微拂袖,拉住雪王妃,溫和的道:「無須多禮。」

    一旁站立的上官勁見此喊道:「母妃。」一邊伸手去拉雪王妃。

    雪王妃聞言微笑著抬起頭來道:「久聞王后仁和,寬厚之名,今日一見,本宮才知道……」一話還沒有說完,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雪王妃帶笑的雙眸驟然定住,定定的看著雲輕額頭的那一朵櫻花胎記。

    雪王妃那抬起的頭面上,精緻的臉頰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尖尖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如黑夜一般的黝黑雙眸,很美,那五官,簡直就與雲輕相像之極,一樣的瓜子臉,一樣的眉眼,與雲輕站在一起,看上去就如兩姐妹。

    站在雲輕身後不遠處的飛林和暮靄對視了一眼,眼中各自閃過一絲未知的含義。

    楚雲,墨離,墨銀也是微微一怔後,低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丁飛情臉上一直維持著微笑,什麼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感覺很親切,就如上官勁給她的感覺一般,親切的緊,雲輕看著眼前的雪王妃,感覺果然如她想像般好。

    當下笑著攙扶住雪王妃的手道:「怎麼了?是不是外面太冷,我們進殿去說話吧。」邊說邊拉著雪王妃就朝殿內走去,上官勁緊跟而上。

    身後的飛林等人看著前去的三人,齊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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