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9章寢宮 文 / 周玉
第99章寢宮
北風寒慄,吹去天地烏雲,金烏璀璨,溫暖世間有情。
震耳欲聾的呼喊聲中,獨孤絕一抱抱起雲輕,翻身上馬,馬聲長嘶,四蹄騰空,朝著費城而去。
獵獵黑袍狂舞與風中,一騎兩人,一清麗絕俗,一冷酷妖艷,在這血腥世界中縱馬而去,千山暮雪,相守成雙。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費城城牆,那狂喜的眾多面孔,那蜂擁而出羅列一旁恭迎的文武群臣和無數百姓,雲輕驟然回過神來,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傷痛,她怎麼能讓獨孤絕陷入這樣的不忠不義之境。
不為上代秦王雪恨,是為不忠,不為親生兄長報仇,是為不義,她豈能陷獨孤絕與這種境地。
「絕,放我下來,我……」緊緊的握住獨孤絕摟著她腰部的手臂,雲輕眼眶微紅,渾身顫抖的扭頭看著獨孤絕道。
「別說話。」不等雲輕說完,獨孤絕使力一摟雲輕的腰部,狠狠的瞪了雲輕一眼。
雲輕感覺到獨孤絕那一眼中沒有述說出口的深情,不由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內心再也不能平靜。
「我害……」
「在說我就在親下來。」霸道之極的話語盤旋在雲輕的耳邊,充滿了堅決和囂張。
雲輕聞言不由深深的看了獨孤絕一眼,這個人做的出的,她要真的在說話,他真的會親下來,剛才是措不及防,現在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熱,她縱然淡然,也不能做到如此大方。
當下,雲輕緊緊的靠在獨孤絕的胸膛上,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在多靠一會吧。
戰馬嘶吼,單騎入城。
「萬歲,萬歲……」驚天動地的狂叫,勝利的號角,半跪的所有人,這個時候,天地都在他們腳下。
率領著萬獸的飛林見此,高高挑起了眉頭,皺眉道:「有沒有搞錯,就這樣就走了,這麼多大傢伙怎麼辦?難道要我一個人給它們送回去,這也太離譜了吧。」
暮靄與他離的最近,聞言哈哈大笑道:「能者多勞,不你送回去,難道要我送回去。」邊說,邊上上下下打量飛林一眼,好笑的道:「我可沒漏看那秦王衝過來時候的眼,你以後可要當心點啊,看樣子,這是個愛吃醋的主。」說罷,更加笑的開懷了。
雲輕遲鈍,不注意這方面,他可是看的清楚,那獨孤絕抱著雲輕走的時候,那面無表情掃飛林的一眼,裡面可夾雜著濃濃的酸意,估計如果不是飛林是站他這一方面的人,他早就下令萬箭齊發,把他射成刺蝟了。
琴簫合奏,形影不離,嘖嘖,多曖昧,多曖昧啊。
飛林本就是個精絕人物,聽暮靄這麼一說,嘴角一挑高高的彎出一個笑容,揚眉道:「我豈會怕他。」
說罷,話音一轉立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為人師傅,當的這麼窩囊,真是憋屈啊。」嘴裡抱怨歸抱怨,手下卻也不慢,血玉短蕭湊至嘴邊,清亮的簫聲穿雲破月而出,指揮著萬獸開始後退。
這麼些大傢伙太厲害了,要是任由它們留在這裡,那估計秦國別說慶祝勝利了,那直接給他滅了秦國都都沒有一點問題,還是早點送回去的好,否則,食物吃完了,人肉那可就上場了。
萬獸在飛林的簫聲下緩緩的退去,墨之和墨雨的人馬包圍著投降的四國聯軍,這一天是屬於秦國的日子,這一天是一個大喜的日子。
同一時候,秦國與趙國的邊關,醞擎關處一把大火的結果就是,醞擎關被燒的面目全非,而齊國,楚國,趙國,韓國,燕國,魏國等六國聯軍,活活被燒死燒傷一半人眾。
除去韓國殿後退的最快的十萬人馬,齊國和楚國見機極快退出來的一共十幾萬人馬,其他魏國,燕國,趙國,損失不能不說嚴重,幾乎剩下的不到幾萬士兵。
一場大火,一座城池,滅了六國聯軍二十多萬人馬,只餘下了傷痕纍纍的三十多萬人。
士氣,跌到了極點,一眾殘兵敗將。
此時,丁飛情見時機到了,立刻開始散播謠言,說什麼齊楚招惹了秦國,兩國為了怕秦國攻打他們,所以就拉上他們四國做墊背的人,現在他們四國死傷嚴重,幾乎國內最精銳的部隊都死在了這裡,而齊國和楚國卻沒有大的傷筋動骨,憑什麼,他們憑什麼為齊國和楚國賣命。
而且,別看醞擎關被毀了,醞擎關身後的墨雨上將軍沒有依憑,誰知道他們暗裡又有什麼花招在等著他們,否則怎麼可能只留下那麼一丁點的人在後關上,也不攻過來,這明顯是在引他們出去,現在他們還剩下這麼多人,如果在攻過去,說不定他們所有人都要埋葬在這裡,他們憑什麼把自己的性命陪給齊國和楚國啊。
一時間,這樣的留言不脛而走,立刻充斥滿了整個剩下的三十多萬六國聯軍中。
戰敗過後本就人心浮動,而丁飛情在這樣暗裡的一教唆,立刻,六國聯軍連最後血拼一戰的心思都沒有了,各種情報飛速的朝幾國國內飛去。
人心是個古怪東西,士氣旺盛的時候,一千人可戰一萬人,而士氣一旦低落,三十萬人不敢戰醞擎關身後留守的墨雨手中的十萬兵士。
一片人心惶惶,縱然齊之謙神算,楚刑天驍勇,但是這樣的情況下,想在組織起來再戰,卻也是有相當的難度的。
然而齊之謙和楚刑天到底厲害,經此慘敗,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如喪家之犬離開,反而在第一時間穩定了各自的軍心,立刻要求在戰。
他們兩是知道秦國國內的情況的,這個時候不用說,獨孤絕肯定是真的走了,身後的墨雨已經不成氣候,只要他們團結起來,三十萬大軍何愁對付不了墨雨的十萬大軍。
可惜,沒有人在信任他們,齊之謙和楚刑天明明感覺有機可乘,卻奈何不但六國聯軍不動,反而還牽制的他們也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時機過去,卻不得動作,實在是氣的想殺人。
原以為聯合六國可壯聲勢,他們兩國也可以渾水摸魚,然沒想這個時候反而受其掣肘,早知如此,何必要六國,就他齊國和楚國,也許現在已經攻開了秦國的關卡。
就這樣一拖在拖,十幾日後,不待他們士氣高漲,那從費城傳遞過來的消息,徹底打消了所有人的再戰之意。
四國聯軍,被獨孤絕堵死在費城,一人都沒有出來,全軍覆沒。
丁飛情聽言,立刻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她的韓**隊走人,那是來的一個乾脆利落。
而同一時間各國都收到消息,立刻命令回國的消息那是如雪片般的飛過來,趙國,燕國,魏國見此,剩餘的大將直接灰溜溜的帶著殘兵敗將各自狂奔回國而去,齊楚兩國在無掣肘。
然而,這個時候,秦國北邊鎮守的墨林上將軍,本來支援費城的十萬兵馬,在知道費城完勝的消息後,改道直接奔了墨雨這處,與墨雨手中的十萬兵馬匯合,二十萬士兵,鎮守在了醞擎關後關之處。
以十幾萬對二十萬,如此戰局,不用在想,在無勝的道理。
齊之謙,楚刑天,相對歎然,大好時機稍縱即逝,此時秦國所有的佈防已經到位,他們在無可乘之機。
黑漆漆的盔甲在天空中閃動著陰森的光芒,如潮水一般退去。
齊之謙看著眼前被大火燒的焦黑一片的醞擎關,聽著醞擎關上風處發出的激烈鼓聲,墨雨要出關了,人手已經完備,他要出關吞併他們了,再不走,他們也許就走不掉了。
陰沉沉的天空烏雲厚重的堆積著,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狂烈的北風呼呼的從北方刮過來,寒冷刺骨,鵝毛般的大雪從天際洋洋灑灑而下,滿天飛舞。
蒼茫的草原上,一片白雪覆蓋,滿世界都彷彿變成了白色,所有的血腥都掩蓋在了這茫茫的白色之下,白色,那麼純潔的顏色,代表著失敗的顏色,代表著死亡的顏色,厚厚的朝他們鋪蓋了過來。
眉梢,眼角,全是堆積的白雪,呼出去的氣,直接在半空凍成了冰塊。
齊之謙緊緊的握了握拳,冷沉的聲音傳達在這茫茫白雪中:「退兵。」
與他站在一起的楚刑天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一揮手,黑色的鐵騎快速而整齊的朝著趙國的蒼茫草原而去,退兵了。
「獨孤絕,這一次你贏了,下一次,我們在決雌雄。」威嚴的聲音響徹在天際,楚刑天一掉馬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齊之謙冷冷的看了一眼醞擎關,一鞭子抽打在身下的馬匹上,鐵騎陣陣,呼嘯而走。
「獨孤絕,我會在回來的。」
天地皆白,把一切罪惡都掩藏在這片白色下,來年雪化之時,這個世界應該再度回復他的原樣,再度欣欣向榮。
六國伐秦,在這一刻劃上了終點,以一國抵抗六國,這一仗秦國完勝,也就這一仗,奠定了他們走向王圖霸業的基石。
雪花滿天,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冰冷的沒有溫度。
但是這個時候的秦國都卻一片歡騰,整個的陷入了狂熱之中,那熱鬧的氣氛,那炙熱的溫度,寒冷的天地幾乎也要為他們讓路,這個時候的秦國是需要歡慶的,這個時候的秦國都,是允許炙熱的。
秦王宮。
「我先送我的朋友們回去。」
「不准。」
「那我去給我師傅說一聲。」
「不准。」
雲輕坐在獨孤絕的寢宮黑玉床上,看著眼前橫眉豎眼,滿臉霸道的獨孤絕,無語的搖頭。
沒有在費城停息,獨孤絕直接縱馬回了秦國都,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在這秦王宮的龍床上了,她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這獨孤絕這霸道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我還有朋友……」
「不准。」
雲輕的話還沒有說完,獨孤絕眉眼一橫霸道之極的瞪著雲輕,直接打斷。
雲輕剎那哭笑不得,卻明瞭獨孤絕心中的想法,他怕她還會離開啊,這個男子……唉,深深的看著獨孤絕,那眉眼中情有多深,那心裡痛就有多深,她何德何能擁有這樣的男子啊,又何等無奈傷害了這樣的男子啊。
「我……」
「那那麼多話,閉嘴。」獨孤絕眉頭一皺,身形一個晃動朝著雲輕就撲了過來,雲輕一個躲讓不及,直接被獨孤絕給壓倒在黑玉床上。
白色的裘袍映襯著黑色的大床,都是素淨的顏色,卻好看的不可思議。
緊緊的身體相貼,獨孤絕炙熱的身體覆蓋在雲輕之上,狠狠的壓著他心中想了千百次,掛念了千萬次的人兒,如此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才能確確實實感受到她的存在,他不等了,不等了。
不待雲輕在說什麼,獨孤絕直接以口封之,極盡狂烈的親吻著那殷紅的雙唇,輾轉反側,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雲輕措不及防被獨孤絕壓在龍床上,不待她反應過來,那炙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那般的狂烈,那般的激烈,幾乎奪盡了她的呼吸,幾乎要整個吞噬了她去,那裡面夾雜著極致的深情,也夾雜著濃重的**。
那是要佔有,那是要征服,那是,要融合在一起。
緩緩的閉上眼睛,雲輕輕輕的伸手摟住獨孤絕的頭頸,這是她的獨孤絕啊,這是她深愛的人啊,還有什麼不能給他,還有什麼不捨得給他。
無聲的默許,讓獨孤絕更加的瘋狂,一把撕開雲輕厚重的裘袍,大手一伸就摸了進去,炙熱的雙唇沿著雲輕的嘴角狂烈的親吻了下來,重重的在雲輕的脖子上,頸項上烙下深深的痕跡,屬於他的痕跡。
滿天的冰雪下,秦王寢宮卻是炙熱的,幾乎快要燃燒的溫度。
「陛下,王后。」獨孤絕一手探入雲輕衣襟,正要整個扯下那討厭的衣衫,寢宮外突然響起楚雲的叫聲。
獨孤絕眉眼一豎,一把按住也聽見聲音,想起身的雲輕,根本不理會宮外的楚雲,重重的貼合上雲輕的身體。
「陛下,王后。」
「王后。」
殿外,立刻又傳來呼叫聲,卻是墨銀,墨離的,這些人什麼事情要這個時候來找他們,獨孤絕臉色頓時鐵青。
「王后,墨潛,楚雲,墨廷,墨之有要事要見王后。」寢宮外墨銀的聲音再度傳了進來,大有不見人不罷休的架勢。
「滾。」獨孤絕瞬間狂怒,一拳頭狠狠的砸在黑玉床上,發出咚的一聲大響。
寢宮外的幾人一聽獨孤絕的怒吼和拳頭聲,又沒聽見雲輕的聲音,立刻以為是不是兩人有什麼衝突,瞬間幾人就砸門往裡沖。
「陛下,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別跟王后發脾氣。」
「陛下,可別傷到王后。」
獨孤絕聽言那臉幾乎黑的猶如鍋底,手下卻飛快的一把扯過雲輕的外衣,緊緊的把雲輕給包裹了起來,一伸手摟在了懷裡,坐在了床沿上他的身上,一切不過瞬間工夫,墨銀等人衝進來,就見到雲輕通紅著臉坐在獨孤絕的身上,那他們的陛下一臉鐵青的瞪著他們,那眼中的殺氣,幾乎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冷。
完了,頃刻間明白過來,這裡剛才要發生什麼事情,而現在還沒有發生,明顯被他們打斷的事情,楚雲,墨之,墨離,墨銀,墨潛,墨廷六個人齊齊對視一眼,唰的低頭,不敢妄動。
「出去。」獨孤絕臉色鐵青的大吼。
楚雲等人立刻轉身就要走。
雲輕見之此時卻不那麼好意思了,當下整了整臉色,恢復臉上的清冷,伸手握住獨孤絕的手,對獨孤絕搖了搖頭,一邊溫婉的道:「留步,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楚雲等聞言立刻停步,轉頭看著獨孤絕。
獨孤絕見此狠狠的瞪了雲輕一眼,轉頭看著楚雲等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面色難看,卻是答允他們留下了。
楚雲等見此立刻轉過身來,朝著雲輕上前幾步,楚雲,墨潛,墨廷,墨之四人當頭就朝雲輕跪了下去。
雲輕不由一驚就欲站起,卻被身後的獨孤絕一拉,又坐回獨孤絕的懷裡,驚訝道:「這是做何?你們……」
「王后請聽我一言。」雲輕的話還沒說完,墨潛突然出聲道。
一邊抬起頭來看著雲輕,滿臉慚愧的道:「當日之事,乃墨潛利用了王后,墨潛一心為陛下,卻拿陛下最心愛的人和最親的親人開刀,墨潛就是死一萬次也無法彌補我的罪過。
開罪的話墨潛不會多說,多餘的話也沒有意義,今日負荊請罪,不求王后原諒,但求王后處罰,墨潛心甘情願領責,懇求王后責罰。」
雲輕聽之眉眼中一淡,卻是明白了墨潛話中的意思,當日飛林的猜測果然沒錯,這所有的事情,齊楚是儈子手,而背後的手卻是墨潛,以外人的力量,幫獨孤絕坐擁了江山,飛林沒有推測錯。
神色微微淡然了起來,雲輕轉頭看著楚雲,墨之,墨廷仨人,輕聲道:「你們呢?」
楚雲當下沉聲道:「王后,楚雲這次該死,楚雲和陛下乃一同遇見王后,王后的性情和清白,楚雲應該知道的最清楚,但是消息到來的時候,楚雲卻第一時間懷疑了王后,楚雲該死,請王后責罰。」
「是,墨之無能,敢疑王后,是墨之的錯,王后如此為人,墨之在皇陵裡就該看的清楚,墨之,請求王后責罰。」墨之頭一低,重重的朝雲輕行下禮去。
墨廷仰視著雲輕,受傷的手還包紮著,沉聲道:「王后,當日墨潛行事,我也知曉,當日不覺的錯,今日才知錯的離譜,墨廷,請求王后責罰。」說罷,快速的低下頭去。
一時間,當殿而跪的四個人,整齊的排成一排,重重的朝雲輕匍匐下去。
沒有人說話,雲輕看著眼前的四人沒有說話,獨孤絕也沒發言,一宮的寂靜。
墨銀見雲輕沒有說話,不由輕聲道:「王后,他們有錯,但是……」
「閉嘴。」獨孤絕冷聲一吼,滿目森嚴的掃了墨銀一眼,墨銀見之立刻躬身退後,不敢在說。
沉默半響,雲輕緩緩搖了搖頭,看著四人道:「你們為絕,何錯之有。」
墨潛聞言不由抬頭看著雲輕,正欲說話,旁邊的楚雲一把伸手拽住他,雲輕什麼人他還是知道的,這話不是諷刺,也不是憎恨,而是她真的這麼認為。
「若是沒有破綻,又怎麼會被利用,命數如此,何必怪責你們。」雲輕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婆婆若是沒有那個心,又怎麼會有這個事情,又怎麼會被利用,說到頭,她不是沒錯,若不是因為她,墨潛縱然有千般算計,也是無用之處吧,這豈能怪責他們。
「都起來吧,忠心無錯。」清淡的聲音迴盪在獨孤絕的寢宮裡,雲輕抬頭看了眼殿外的鵝毛大雪,他們沒有錯,只是鑄成了難以挽回的錯誤,她和獨孤絕……
墨潛,墨廷還不太瞭解雲輕,楚雲,墨之卻是比較瞭解,當下,楚雲重重的對雲輕行了一禮,沉聲道:「謝王后不怪之恩。」一邊起步站了起來,墨之,墨潛,墨廷見此當即謝恩。
「別傷心。」抱著雲輕的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情緒,緊了緊摟抱著雲輕腰間的手,沉聲道。
雲輕收回看著鵝毛大雪的眼光,回頭看著獨孤絕,嘴角勾勒起一絲溫柔的笑容,眉眼中卻是一片沉痛,她怎麼能不傷心。
獨孤絕見此扭頭看著墨潛,墨廷道:「我重用你們,相信你們,你們若有危險,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若有人動你們,我必替你們掃清一切。」
「陛下。「六人一聽,齊齊色動。
「我在意你們,但是卻不會姑息養奸,任你們胡作非為,哪怕前提是為了我好,若是做出對我不敬之事,寡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一直用的我字,到最後一句卻用上了寡人,幾乎疾言厲色。
「是。」六人立刻大聲應道。
雲輕聽獨孤絕突然這麼說,眉眼中一閃而過詫異,這意思……現下墨潛等人安好無恙,難道……雲輕剎那只覺得心裡一跳。
「走,我帶你去見個人。」獨孤絕說到這抱著雲輕就站了起來,眉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雲輕心思電轉,難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