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7章狹路相逢 文 / 周玉
第87章狹路相逢
那男子一見雲輕也是微微一愣,就這麼短暫的一楞,胳膊上就吃了一下,被對手在上面劃了一條長長的刀口。
雲輕一見不由微微一皺眉,五指在腰間的鳳吟焦尾上一劃,一連串的音刃飛速的朝那十幾個男子射去。
坐馬車頂上的飛林見此,不由眼中劃過一絲光芒,要知道雲輕生性淡泊,不理外界事,今番居然出手救人,這可算難得了,當下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熱鬧起來。
只聽砰砰之聲大作,不過一個照面間,那十幾個男子砰的一聲被雲輕給遠遠的擊飛了出去,眾人頓時大駭,只一招就逼退他們,如此實力,當下一個對視,二話沒說,不及追殺被他們圍困的男子,屁滾尿流的看也沒看雲輕等人,狂飆的就逃了遠去,那速度比來的時候快的多了,審時度勢極快。
「哼。」那被追殺的男子見此,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對著居然二話不說就逃跑的一眾人,忿忿的怒哼一聲。
雲輕見此緩步走上前去,看著眼前身形高大,但是典型還是男孩的男子,緩緩伸手拉過男孩受傷的手臂,一邊輕輕的包紮,一邊溫然道:「怎麼每次見你,你都如此?」
上次在秦國邊境見到他,也是一身的傷,今日見此又是如此狼狽。
男孩冷哼一聲,任由雲輕給他包紮,嘴裡卻倨傲的道:「誰要你多管閒事。」
雲輕見此輕輕捏了捏男孩的傷處,男孩頓時疼的抽了抽嘴角,冒火的瞪著雲輕。
「要知道感恩。」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雲輕微微搖頭的看了眼冒火的男孩。
「偏不。」男孩忿忿的瞪了雲輕一眼。
雲輕聞言無語的看了男孩一眼,眉眼中有責備,卻包含著親切。
「怪事。」站在不遠處的小左看著雲輕的模樣,伸手摸著下巴,眨巴著眼滿臉稀奇的看著雲輕。
「贊同。」小右酷酷的臉上也高高挑起了眉頭。
「我說,小師妹,這誰啊?」小左揚聲對著雲輕就是一嗓子。
雲輕聽小左詢問,不由一邊給男孩包紮,一邊抬頭看了眼男孩,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上官勁。」男孩見此深深的看了雲輕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
「不是吧,小師妹,你不認識?搞什麼。」小左見雲輕和那上官勁的神色,驚訝的睜大了眼,要說別人一腔熱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有可能,雲輕可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雲輕那態度,是不是他看花眼了,親切,那是親切和溫和,有沒有搞錯,雲輕出了那件事情後,整個人都淡淡的,淡的幾乎什麼想法和情緒起伏都沒有,今日居然待個她都不認識的人親切和溫和,奇怪,奇怪啊。
坐馬車上的飛林,小右,連暮靄都一臉稀奇的看著雲輕,雖然他們兩個藏的深,一個面色不動,實在是不及小左如此驚訝外露。
「關你什麼事。」上官勁見小左滿臉震驚的看著他,不由臉色一沉。
小左不理會上官勁的怒吼,上上下下打量雲輕和上官勁幾眼,眨巴著眼看著雲輕道:「小師妹,你不要那個……秦……那個……」
「閉嘴。」小右聞言直接就是一腳,這小左嘴裡的絕對不會有好話,他可是瞭解他的很。
小左一個沒防備被踢到馬車門簾上,斜斜撲在上面,掀開了簾子的一角,露出裡面的白虎王。
那正瞪著小左的上官勁一眼掃到裡面的白虎王,冒火的眼陡然一瞇,轉頭看著站在他面前,一身溫和為他包紮傷口的雲輕。
「你的名字?」微微審視的看著雲輕,上官勁突然開口問道。
「雲輕。」雲輕低頭為他包紮著手臂上,肩膀上的小傷口,一絲猶豫也沒有的報出名字來。
上官勁聞言眉眼一深,深深的打量了一派溫軟的雲輕半響,突然眉眼一挑,大刺刺的道:「這還差不多。」
第一次接觸的時候,靠在她身上離開藥店,他就知道這穿著男裝的男子,其實是女子,只是沒有想到幾月後在見,對方居然變成了那名揚天下,現在七國都在暗中尋找的奇女子,這一白虎可是暴露了她的身份,不過還好,沒騙他。
雲輕聽之不由淺淺的一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就覺得這孩子看著親切,從心底喜歡,自然不會去騙他。
「我跟我的人走散了,你跟我去找。」相當囂張的話語,上官勁很有把握的看著雲輕的眼,就是很肯定雲輕會陪他去。
「走散了,你確定不是起了內亂,韓國三皇子殿下。」一直在一旁沒出聲的暮靄,突然看著上官勁慢條斯理的道。
上官勁聞言臉色一沉,冷冷的看著暮靄道:「你是誰?」這一問無形就承認了他的身份,不知道是不是他本就無心隱藏。
「一介商人而已,賤名不足掛齒。」暮靄淡淡的道。
「商人?」上官勁眉眼一轉,突然一亮,看著暮靄滿臉精光的道:「天下第一商人,暮靄?」
「虛名而已。」暮靄一臉的淡然,居然就那麼承認了。
「只要給的起價,什麼生意都能做,暮字號的暮大老闆,若這是虛名,那這三皇子的名號不是更虛。」上官勁眉眼中藏著一絲尖銳。
能以商人之名一眼看出他的身份,這個商人那可能是普通的商人,果然一猜就著。
暮字號,財力遍及七國,什麼生意都做,只要給的起價位,就算是皇家的消息也能拿的到手,天下無數商旅中的第一人,勢力絕對不能小視。
「說的好,天下什麼不是虛的。」坐在車頂上盤膝看好戲的飛林,此時啪啪的拍了兩下手,讚道。
上官勁側眼看了飛林一眼,摸不清飛林的底細,只那麼冷冷的看著。
「你有困難?」包紮好傷口後,雲輕抬頭看著上官勁,淡淡的問道。
上官勁見雲輕詢問,轉頭看著雲輕淡然的雙眼,突然出聲道:「你為什麼來這裡?」
「那你又為什麼來這裡,三皇子殿下?」上官勁的話音才一落,暮靄突然插話進來看著上官勁。
上官勁沒有理會暮靄,只瞪著眼看著雲輕。
雲輕一邊為上官勁整理狼狽的衣裝,一邊微微抬頭看了眼正西的方向,那裡是秦國的方向,沒有一絲語言,但是這一眼已經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上官勁見此冷哼一聲,凶巴巴的道:「我說過我欠你一次,要不要幫我,跟不跟來,罷,扭頭就走,那麼樣委實跟個使性子的小孩一模一樣,又囂張,又彆扭,還帶著點賭氣。
「跟上去,有問題。」飛林一個飛身落到雲輕的身邊,低聲道。
「對,齊楚來趙,這個時候韓國三皇子也來趙,韓三皇子可是韓國內定的太子人選,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目前混亂的趙國,來的不尋常,跟上去。」暮靄也一瞬間走到雲輕身邊,沉聲道。
雲輕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上官勁,這孩子連真實姓名都不隱瞞她,明知道只要稍微對各國皇室瞭解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的身份,卻還是如此坦陳相告,可見心腸,不管這裡面有沒有問題,她定然是要幫他的,當下眾人齊齊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上官勁與他的人怎麼走散的,上官勁沒說,雲輕也就沒問,只是跟著上官勁行走。
蒼茫草原,出了廬州,就是一大片的草原,雲輕見此,乾脆不在給白虎王和小穿山甲坐馬車,放了它們出來,這偌大的草原上不怕有人看見白虎王等。
一直冷傲冷傲的上官勁一見雲輕把自己的馬匹讓給他,騎在白虎王身上,那雙眼瞬間閃亮閃亮的,盯著雲輕坐下的白虎王就是不肯走。
雲輕見此不由淡淡的一笑,居然伸手拉過上官勁,一起騎在白虎王的身上,一前一後,猶如當日騎馬離開那藥鋪一般無二。
上官勁一張酷酷的小臉頓時精光亂顫,面上繃的很不樂意,可那眸子深處的興奮卻整個的出賣了他,簡直一叛逆期的小男孩模樣,明明想的要命,偏偏要裝作很不在乎。
草原上的蒼勁秋風吹來,兩張小臉幾乎重疊在一處,那精緻的眉眼,一尖銳酷傲,一淡然清雅,在秋風中縱虎遠去,好生風姿。
小左見此不由好生不滿,他和上官勁年紀差不多嘛,大家都十二三歲,為什麼他這個小師妹對那個上官勁那麼好,難道就因為當初佔便宜要當師兄,失敗啊,他也很想騎白虎王的說。
飛林見此似笑非笑的看了雲輕和上官勁一眼,輕聲道:「長的還真像。」
「我也覺得。」暮靄看了前去的兩人一白虎,應了一聲。
兩人當下對視了一眼,交換過一個彼此才明白的意思,縱馬跟在上官勁和雲輕身後,朝茫茫大草原走去。
這廂雲輕因為擔心獨孤絕進入了大草原,而獨孤絕這廂,此時卻高坐金鑾,一派嚴肅。
秦王宮正殿裡,獨孤絕一身墨色鑲金蟒袍端坐於正殿之上,珍珠王冠斜斜垂在額前,沒有了鐵色面具,那妖艷的俊艷綻放在空氣中,就算已經見慣了兩個來月,王宮正殿裡的群臣還是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的大秦曾經的翼王,曾經的殺伐之王,太妖艷了。
不過那滿身的凌厲之氣,那不怒而威的震懾,那渾身猶如鋒利的劍藏於劍鞘裡,隨時都可出鞘致命一擊的氣勢,這不是他們的王是誰,這不是征服天下,讓六國聞風喪膽的大秦翼王是誰,而現在這股銳利的氣勢,更加的沉澱了下來,越發的沉,越發的穩,越發的獨霸天下。
「如此舉動,必然是齊楚趙三國已然聯合,陛下,我們大秦應該謹慎對待。」左相參著手中的折子道。
獨孤絕看了眼遞上來的折子,冷冷的道:「左相,你知道的太晚了。」
左相聞言立時恭跪與前,惶恐道;「微臣無能。」
獨孤絕冷眸一掃,沉聲道:「我大秦以併吞天下為宗旨,若是連第一手消息都不知道,何談併吞,你們給寡人記住,若是對我大秦無用,寡人不會如上代秦王宅心仁厚,無用之人,寡人絕不會留。」
「是,臣等明白。」眾朝臣立刻躬身齊齊應道。
獨孤絕聞言緩緩的嗯了一聲,沉沉的點了點頭。
「有事早奏,無事散朝。」立於獨孤絕身前的楚雲,掃了一眼朝中的眾臣,滿是嚴肅的道。
以左相為首的文臣,此時對視了一眼,掌管禮部的上大夫,昂首抬步出前,躬身跪與朝堂之上,高聲道:「臣有一事。」
「講。」獨孤絕袖袍一揮,沉聲命道。
「今我王登基以兩月,後宮虛懸,乃我大秦幾百年未見,帝王主外,帝后主內,乃是規矩,請陛下冊立妃嬪,以充後宮。」
獨孤絕一聽頓時眉頭一皺,面色瞬間沉了下來,無形的壓力立刻籠罩了整個正殿,高高的台階下,一眾文臣不由齊齊低下了頭來。
「陛下,禮部上大夫說的對,陛下是該充實後宮了。」吏部上大夫出列,低頭敬聲道。
「臣等附議。」一種文臣立時齊齊走出,恭恭敬敬站於大殿之中。
另一邊一眾武將以墨銀,墨離,墨之,三人為首,此時三人對視一眼,齊齊低頭,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保持著雕像的造型,那跟隨著身下的一眾武將們,見他們的將軍都不說話,頓時也都齊齊不做聲,啞然著,與一眾文臣完全相反。
「這是寡人自己的事。」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大殿的正中,獨孤絕微微瞇了瞇眼……
「陛下的事就是國家大事,陛下,祖宗有規矩……」
「是啊,立後納妃乃是從古至今的規矩……」
「陛下,該納妃了……」
總總言論,瞬間沖斥在大殿中,立後,納妃,等等字眼,飄蕩在空氣中,包圍著高坐與上的獨孤絕。
獨孤絕耳裡聽著一眾文臣的規勸,眉眼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一股肅殺之氣,整個的籠罩在大殿中,殿上的群臣,無不微微一寒,不過卻不怕死的諫言上奏。
站在獨孤絕身邊的楚雲見此,不由暗自微微的搖了搖頭,揚了揚眉頭。
「規矩,什麼是規矩,寡人的話就是規矩。」一聲大喝驟然炸響在正殿之中,把一眾規勸上奏之聲齊齊堵死在一眾文臣的嘴裡。
「寡人說立就立,寡人說不就不,寡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做決定,嗯。」重重的一個低音,大殿中的氣溫瞬間低下了幾度。
獨孤絕的脾性,大殿中的人誰人不知道,那可是冷酷肅殺出了名的。
「你們給寡人聽著,你們站在這裡,是為了跟寡人一起打這個天下,一起統一六國,一起名流千古,寡人仰仗你們的頭腦,仰仗你們來幫寡人出謀劃策,治理國家,而不是仰仗你們過問寡人的後宮,誰要是本末倒置,不知道站在這裡到底要做什麼,寡人就幫他想起。」
冷冽的話飄蕩在正殿上,一眾文臣剎那什麼話都不敢說,低頭瑟瑟發抖的站在當地,獨孤絕的暴喝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反駁。
「那……那,陛下,燕國,魏國等國的公主,我們難道送回去,這個時候齊楚趙顯然是聯合了起來對付我們大秦,我們如能得燕,魏等的支持,也不怕……」
「一個女人能改變什麼?我大秦立國之本,難道要靠娶這些女人才能繼續下去?和親,我大秦還沒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是你們認為寡人要靠拉攏這些女人,才能安坐與上。」
砰的一掌拍上玉石鑲金王位,獨孤絕怒了。
「臣等不敢。」一眾文臣剎那被嚇的齊齊跪伏與地,齊齊顫聲道。
一瞬間,大殿中一片死寂,肅殺之氣狂飆。
「陛下,禮部上大夫,左相等也是為陛下著想,雖然是管的寬了點,但是用意還是好的。」溫潤的聲音響起,楚雲躬身朝暴怒的獨孤絕道。
獨孤絕眉眼含威,冷冷的掃了一眼底下瑟瑟發抖的群臣,滿含威嚴的道:「以後為寡人著想就著想在朝政上,只要是為我大秦好,寡人絕不怪責,但是誰在指手寡人後宮之事,就別怪寡人無情,退朝。」墨色的寬袖一揮,獨孤絕唰的立起,轉身大步而去。
楚雲見此連忙快步跟上,正殿中一眾文臣額頭冒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墨銀見此搖搖頭道:「各位大人下去做事吧,若是為大秦著想,秦王縱然發怒,卻也不會怪責,只是以後最好明瞭,我們現在的秦王,可不是個能拿規矩就能壓制的人。」說罷轉身與墨離,墨之朝後殿走去。
大殿中的一眾文臣不由長長吸了一口氣,面面相覷一眼,揮去額頭上的汗,各自搖頭退下,以後這後宮之事,他們絕不敢過問了。
進入後殿,朝內宮走去,獨孤絕一邊走一邊頭也沒回的沉聲道:「人找到了沒有?
跟上來的墨銀,墨離,墨之對視一眼,齊齊看向一旁的楚雲,同時搖頭。
楚雲見此揉了揉眉頭,盡量把語速放的平緩道:「陛下,還沒有消息。」
「飯桶。」獨孤絕唰的一聲轉過頭來,怒目瞪著墨之,墨銀,墨離三人。
墨離見此低著頭道:「當時太混亂,我們沒有注意雲姑娘的行蹤,現在在找,實在是有點不好找啊,齊楚那邊都沒有消息傳過來,應該不在齊國和楚國,這個……」
這天下這麼大,雲輕要存心不讓人找到,這還不好辦,秦國雖然有無數的奸細隱藏在六國,但是那都在皇室裡,誰在民間安排奸細,這沒在齊楚等國的皇室,又沒聽見有什麼民間消息,如何找啊?
獨孤絕聽言面色鐵青,一拳狠狠的擊上身旁的假山,假山頓時被直直擊飛半邊,轟然一聲倒下,碎成幾塊。
墨銀,墨離,墨之見此暗自對視一眼,齊齊低頭。
楚雲見此咳嗽一聲看著獨孤絕道:「陛下,這事墨潛既然在做,絕對不會有始無終,我們那時候沒注意,他不可能沒注意,不如去天牢問問他,也許……」
「墨潛,墨潛。」獨孤絕咬牙切齒的念了兩聲,轉身就走,楚雲,墨離,墨銀,墨之等見此,立刻對視一眼,快步跟上。
秋風蕭瑟,秦靠近西部,那深秋的滋味到還不怎麼濃重,不比相對靠近北面的趙國草原來的秋寒料峭。
蒼茫草原,此時滿原的秋黃,本來碧綠的草地,現下已經衰草連天,黃成一片,不見生機,反生垂敗之氣,放眼看去,一片荒涼。
「過了前面的土衣坡,就到了與長城外接壤的呼嘯草原了。」暮靄縱馬走在荒涼的蒼茫草原上,指點著前面的去處。
已經在這蒼茫草原上走了七八天了,如此直接穿越草原,不走腹地城鎮,直線穿越至靠近長城的地界,雖然不知道上官勁與他失散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才能會和,但是卻也沒有影響他們本來預訂的路程。
「嗚嗚……」暮靄的話音才落,一陣號角聲突然響起,幾乎就在耳邊,眾人頓時大駭,齊齊勒馬停住,什麼意思,如此激烈的號角聲,是進攻的號角,誰在這裡開戰?
幾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翻越前方起伏的高坡,高高在上的看去。
只見高坡下方黑壓壓的鐵色盔甲泛著陰森的光芒,正閃爍在這一片天地間,無數的人,一眼看去幾乎看不到邊際,正在嗚嗚的號角聲中,激烈的拚殺著,瘋狂的混戰著,一地鮮血,一地殺戮。
「楚國的糧草隊伍。」飛林高坐馬上看著下方身著鐵黑色盔甲的隊伍,微微驚訝的道。
但見被圍困在中間的楚**隊,隊伍裡面有很多馬車,牛羊,托運著大量的糧草,這是楚軍的供給,整只隊伍怕沒有上萬之眾,這應該是供應楚國十萬大軍的糧草後備隊。
「這是誰,居然斷楚軍的糧草,如此深仇大恨?」暮靄看清楚後萬分的驚訝,要知道這是在趙國的腹部,在裡面縱橫的除了齊楚就是趙國的軍隊,都是自家人,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厲手。
而看陣勢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陣容強大而犀利,手段極狠。
要知道行軍打仗,糧草先行,這一個萬人糧草隊,押運的可是十萬人的糧食,要是把供給楚軍的十萬糧草全部斷下來,不用上陣殺敵,就可以叫他們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