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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0章真實身份 文 / 周玉

    第70章真實身份

    背對著出口不敢看雲輕離去身影的獨孤絕,聽著那轟的一聲悶響,千斤頂關閉了,他與她永遠的相隔了,只是一扇門,但是卻已經是生死兩茫茫,這輩子再也看不見他心愛的人了。

    眼中剎那間血紅一片,手中利劍揚起,瘋吼一聲,狠辣無比的朝那些手持鐵鏈的敵人撲去,沒有轉頭看那已經封閉的出口,眼中只有殺戮和鐵血,這些人不是以死相拖嗎,那他現在就成全他們。

    人影飛閃,寒劍厲芒,吞吐間就是一條人命的消失,剛才還那般耀武揚威的寒鐵盔甲和鐵鏈,在瘋狂的獨孤絕的攻擊下,全部成了豆腐,不堪一擊。

    猙獰的眼,血紅的氣,飄飛的血色,如下雨一般灑開,斷臂,頭顱,獨孤絕所過之處,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血水醞釀開來,一地的血腥味兒。

    墨銀,墨之,墨離,沒有插手,他們已經插不了手,從來沒有見獨孤絕如此瘋狂,這個時候的獨孤絕是危險的,是暴虐的。

    一劍擊出,攔腰斬斷,寒鐵是珍品,他手中的軟劍更是珍品中的珍品,只見血色秉射而出,最後一個敵人,驚恐的瞪著猶如見了地獄魔鬼的雙眼,倒了下去。

    「呼呼。」獨孤絕仗劍站在走廊前方,背對著大門的方向不斷的喘氣,那鐵直的背脊直挺挺的挺拔著,不曾有一點彎曲,但是這個時候看著卻那麼蕭索,那麼冰冷。

    靜寂,一片靜寂,墨銀閉了閉眼,無法在看著獨孤絕那堅毅不拔的背影,扭過頭看著大門上厚重的千斤頂,他們王爺的心,他們明白。

    「王爺。」墨銀扭過頭看著大門的方向,一瞬間不敢置信的睜圓了眼,震驚萬分的低聲喃喃喊道。

    獨孤絕充耳不聞,五指狠狠的握著手中的軟劍,一身冰冷。

    「絕,太血腥了。」清清淡淡的五個字,輕飄飄的在寂靜的空間中傳出,很優雅,很溫和。

    獨孤絕身體一僵,這聲音,這聲音,這是雲輕的聲音。

    唰的一聲轉過身來,那黑色長髮飛揚著劃過半空,那絕美的臉上,粘著點點猩紅,卻無損他的妖艷,反而更添冷魅。

    入眼,斜斜靠坐在大門上,正揚著輕靈的臉,溫柔的笑看著他的,不是雲輕是誰,不是他剛才最後一絲生機時送走的人是誰。

    「你為什麼在這裡?」冰冷的語,冷酷的眼,一瞬間冰冷的臉上夾雜著絕對的鐵怒,獨孤絕朝著雲輕怒吼道。

    雲輕看著一片怒色的獨孤絕,輕輕一笑,滿臉溫柔的輕聲道:「外面的天氣不好,我不喜歡。」

    「該死的,你這是什麼意思?」獨孤絕大怒,身形一閃衝到雲輕身邊,一把揪住雲輕的衣領大聲吼到,他按捺了自己逃出升天的機會,把這個機會給了她,該死的,她為什麼沒走?想送死是不是?

    「輕點,頭髮疼。」雲輕看著暴怒的獨孤絕,面上一絲害怕之色都沒有,輕柔之極的看著獨孤絕道。

    獨孤絕聞言眉頭一皺,扯過雲輕身體,才看見那一頭黑黑的長髮,由於千斤頂下落的太快,居然壓住了發尾。

    「該死的。」獨孤絕臉色一變,一劍砍斷那絲絲發尾,橫眉豎目的瞪著雲輕,要是雲輕的動作慢了那麼一點,這千斤頂下壓的就不是她的頭髮,而是她的腦袋,想到這點,獨孤絕一身怒火幾乎無法壓抑。

    動了動腦袋,雲輕望著獨孤絕那暴怒的眼,緩緩伸手撫摸上獨孤絕那妖艷之極的面頰,撫去那絲絲的血跡,極輕極輕的道:「外面的世界很好,活著也很好,只是沒有了你,那些也便不重要。」

    輕柔的話響徹在獨孤絕的耳邊,極輕,極輕,但是卻好像在獨孤絕的耳邊打了個響雷,震的他靈魂都動彈了。

    那血紅的眼,那暴怒的氣,瞬間平息,鐵青的臉頃刻間變了幾色。

    「笨蛋。」一聲低吼,獨孤絕手臂一伸,一把緊緊摟過雲輕,狠狠的吻上了那鮮艷的紅唇。

    雲輕緩緩閉上眼睛,舒展雙臂抱住獨孤絕,眼角輕輕上揚,那是溫柔之極,喜悅之極的笑容。

    絲絲鮮血從雲輕的嘴角輕輕的滑落,帶起的卻是一室纏綿氣息。

    墨之,墨銀,墨離三人對視了一眼,輕輕歎息一聲,轉過了頭不在觀看,本來他們很不理解最後時候,他家王爺居然送了這個女人出去,而自己放棄了那求生的機會,簡直無法理解。

    而現在,他們看著那雲輕同樣放棄了生的機會,選擇陪伴他們家王爺的時候,那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言語,也許他們現在能夠理解了。

    肺部幾乎已經快要窒息到爆裂了,獨孤絕才放開了雲輕,看著那紅艷的雙唇上自己撕咬的絲絲血跡,獨孤絕緊緊抱著雲輕,定定的看著那晶瑩剔透的雙眼,沙啞著嗓子道:「我後悔了,我不該送你出去,要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塊,你只能待在我身邊。」

    一送走雲輕他就後悔了,他不想離開她,不想,但是在那一刻,他卻連想都沒有想就做出了那樣的動作,所以他才後悔的發瘋。

    雲輕看著獨孤絕霸道凶悍的眼神,不由輕輕一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來陪你。」

    獨孤絕聽雲輕這樣一說,不由更加緊的抱住了雲輕,今生能遇見雲輕,能與之死在一起,夫復何求。

    雲輕感覺到獨孤絕的情意,不由把頭靠在獨孤絕的胸膛上,嘴角勾勒著淡淡的笑容。

    一室的靜寂,但是卻一改剛才令人窒息的壓抑,無比的溫馨,無比的溫情。

    「哈哈,哈哈,沒有殺死秦王獨孤行,能留下翼王獨孤絕,也不枉費我潛伏秦國十多年。」短暫的靜寂中,一聲瘋狂的笑聲突然傳了過來。

    墨銀聞聲第一時間反手就是一劍,朝著自己身後,發出聲音的地方快速絕倫的刺去,這是那個丁名的聲音。

    砰,一聲清脆的精鐵斷裂聲響起,墨銀狠狠的一劍直直刺上了身後的青條石牆,劍身沒有穿透過去,砰的斷成了兩截。

    而他身旁的墨之和墨離,則配合默契的轉身就撲了上去,尋找丁名的所在。

    「別浪費功夫。」獨孤絕冷冷的掃了一眼石牆,這一整面石牆是實心的,那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洞穴,丁名的聲音正是從那裡面傳過來,聲音能夠傳遞,人卻是攻擊不到他的。

    「不愧是聞名天下的翼王。」丁名得意的大笑聲從石牆後傳遞了過來。

    「能殺了你,比殺了秦王還要划算,真正是有心摘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看來這丁名心情極好,居然拽起文來。

    墨離聞言,悄無聲息的轉到獨孤絕身邊,壓低了聲音道:「王爺,這丁名既然是設計這陵墓機關之人,必定有出路,我們……」

    獨孤絕聽言冷冷的一搖頭,擲地有聲的道:「他出不去。」

    獨孤絕這一句沒有壓低聲音,丁名聽之明白的倒快,哈哈大笑著道:「翼王就是翼王,我們來這就沒想過能回去,這陵墓如果有密道,恐怕我還沒出去,翼王就已經出去了,我敢留後路嗎。」說罷,又是呵呵兩聲大笑。

    墨銀,墨之,墨離三人一聽,不由臉色更加的沉,唯獨獨孤絕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好像早就想到這樣一點。

    雲輕聽之微微一思索便已經明白,修建皇陵是多麼大的事情,無數的人監視著,能在裡面改動兩下機關已經算是相當本事,那還能容許你有機會挖一條通道出去,這不是丁名等不想留後路,而是他留不了後路。

    想必獨孤絕早就明白這一點,所以……

    「有大名鼎鼎的翼王,為在下陪葬,我……」

    「我不想聽他說話。」丁名囂張的話還沒有說完,雲輕突然冷冷的道。

    獨孤絕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就算是虎落平陽,也不容許他人欺到頭上來,何況一向淡漠的雲輕也如此厭惡他,那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住的小石頭,在雲輕聲音一落下,突然一彈。

    但見那石頭悄無聲息,卻凌厲之極的朝那小小的洞穴口射了進去。

    「啊。」一聲慘叫,緊接著那討厭的聲音立刻消失了去,不知道被獨孤絕這一石頭射中了那裡。

    「本王面前,還輪不到你囂張。」獨孤絕冷酷之極的瞇了瞇眼道。

    四下裡一片靜寂,丁名在沒有聲音傳來。

    「我不喜歡這裡,我們換個地方。」濃重的血腥味道瀰漫在這走廊上,在這片靜寂中,雲輕看著眼前殘破的屍體,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獨孤絕道。

    獨孤絕聞言二話不說,直接摟抱過雲輕,轉身大踏步的就朝走廊深處而去,就算是要死在這皇陵當中,也不能讓這些人的屍體污染了他們的空氣。

    墨銀,墨離,墨之見此一聲不吭的跟在獨孤絕身後,朝前走去,丁名,只要在這個陵墓裡,他們一定會殺了他,沒有人能夠設計了他們,還能在一旁看著,就算是遲早要死,他也必須死在他們手裡,方解恨。

    陵墓內,獨孤絕,雲輕等大步離開千斤頂的所在,朝陵墓深處走去。

    而陵墓外的獨孤行和楚雲,眼看著雲輕就那麼微笑著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不由齊齊一楞後,瞬間跳了起來。

    「該死的,獨孤絕,獨孤絕。」獨孤行一拳頭砸在關閉的墓門上,面上又是焦急,又是痛楚,雙眼瞬間血紅。

    楚雲下唇不斷的往下滴血,顯然剛才那一瞬間的緊張,讓他早已經咬破了嘴唇,此時茫然不自知的狠狠跪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的敲打在地面上,一身的殺氣,幾乎讓人無法相信,那個滿身書生儒雅氣質的楚雲,居然會有如此殺氣沖天的時候。

    「王爺……」一聲撕吼,響徹在天底下,在這靈氣逼人的地方,迴盪起一陣一陣的回音。

    「不,不能這樣,決不能讓絕死在裡面,絕對不能。」捶打著關閉的墓門,獨孤行雙眼通紅,眼中閃過絕對的狠辣和堅決。

    皇陵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處修建在他百年後就寢的寢宮旁邊,有一荷花池,裡面蓄滿了清水,目前剛蓄上,能夠飲用,其他什麼食物也沒有,這樣的境況,人根本支持不了幾天。

    「陛下。」悲憤過後的楚雲,很快的恢復了鎮定,心下快速的謀算,他知道現在他家王爺在裡面,必須要靠他在外面想辦法,裡面是根本沒有辦法可想的。

    快速的過濾過任何的可能性,楚雲滿臉堅決和執著的看著獨孤行道:「陛下,微臣要挖陵。」

    獨孤行滿眼冷酷的看著楚雲,面上一瞬間看不出有什麼意思。

    那跟著獨孤行的貼身侍衛,這個時候也從精舍那方趕了過來,一聽楚雲如此樣說,不由臉色一變,燦聲道:「陛下,這個……這個不行啊……」

    楚雲沒理會那侍衛的反對,定定的看著獨孤行,挖陵乃是大逆不道,若有人為之,乃是滅其九族的大罪,但是現在他沒有其他辦法可想,皇陵能修建起來,就能再度挖開,他調集墨之全部兵士前來挖掘,就算皇陵在堅固,也要給它挖條道路出來。

    緊緊的看著獨孤行的雙眼,楚雲一點懼怕之意都沒有,裡面是他家的王爺,絕對比秦王一座皇陵重要,要是獨孤行不讓,那就別怪他翻臉,墨之的軍隊只聽獨孤絕的,不聽你秦王的,再說雲輕進入皇陵的時候,下令這裡的一切全部聽他的,他要強行挖,就算你獨孤行反對也不行。

    獨孤行看著楚雲無比堅持看著自己的雙眼,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揮了過去,打了楚雲一個踉蹌,大聲吼道:「還不快去,還在等什麼。」

    一邊狠命的一腳踢開身邊那侍衛,怒吼道:「那裡面困著的是我弟弟,親弟弟,你的還管什麼皇陵,拉下去,給我亂棒打死。」急怒中居然連粗話也說了出來。

    同時飛快的道:「快,調集圖紙,找最薄弱的地方挖,越快越好,快。」

    「謝陛下。」楚雲瞬間激動的一握拳,飛速的就朝邊上的士兵一連串的命令了下去。

    獨孤行轉頭看著那嚴密關閉的陵墓大門,沉聲道:「裡面是我的弟弟,寡人要你謝。」那可是自己的命都沒顧,最先把他送出來的親弟弟,他這輩子一直護著的,最驕傲的弟弟,這天下,這命,他都能捨得給他,何況一座陵墓。

    剎那之間,皇陵前一片混亂,各種命令飛速的傳遞了出去,大隊的人馬衝過來,靜寂很久的皇陵前,再度奔命一般忙碌起來。

    而此時的皇陵裡。,獨孤絕憑藉著自己對圖紙的記憶,找到機關密道,避開那斷裂的生死橋,從側面進入到陵墓最中間帝王陵邊上那荷花池的所在。

    他這輩子武功,兵法,機關這三件最是擅長,丁名設計的機關雖然精妙,他瞧過圖紙後,細細一計算,閉著眼也能找出破解之法,因此一路走過去,平平靜靜的什麼也沒發生,那如闖出來的時候,那般轟轟烈烈。

    荷花池,一地的翡翠,珠玉假花,朵朵雕刻成盛開的,含苞待放的,開了一兩瓣葉子的荷花,漂浮在清水池子中,看上去真正像是一池子的鮮花正在開放,聞一聞也許還會有花開時候的香氣,逼真之極。

    池子邊上,雲輕拉著獨孤絕蹲坐在池子邊,素白的手輕輕掬起清淨的清水,灑在獨孤絕的臉上,為他洗去一臉的血色污漬。

    水珠蕩漾,緩緩滑過獨孤絕的臉頰,滑過那銀紅的唇,從那喉頭上滾動下去,在白玉池邊碎裂成一地透明珠子。

    輕柔的手滑過那斜飛入鬢的眉,吸人魂魄的黝黑雙眸,高挺的鼻子,薄而炙熱的雙唇,雲輕低聲道:「從來沒這般細細看過你。」

    「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獨孤絕嘶啞著聲音,定定的看著雲輕的雙眼。

    雲輕聞言一笑,俯過頭去輕柔的吻了獨孤絕一下,笑的很溫柔的看著獨孤絕,點了點頭。

    獨孤絕剎那大喜,雲輕何時主動親吻過他,那一次不是他強行抓著她親,如此主動的雲輕,那一腔柔情似水般深的溫柔和深情全部給了他,他能夠感覺的到,他的雲輕,真正已成他的雲輕。

    一把扣住雲輕的頭,拉攏過來幾乎鼻尖碰著鼻尖,獨孤絕喉頭急速的上下運動,聲音無比嘶啞的低聲道:「做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他想得到她,一直想,現在更想,他要她的心和身全部是他的。

    雲輕定定的看著獨孤絕那黝黑的,幾乎可以焚盡她一切的炙熱光芒,輕輕的勾勒了一下嘴角,緩緩閉上了眼睛。

    人生匆匆百年,能得一有情人,生死相隨,不離不棄,是老天對她的眷顧,,何其有幸在有生之年碰上,何其有幸能得成眷屬,縱然幾日,也不虛來人世走上了這一遭。

    邊上不遠處的墨之,墨銀,墨離三人見此,齊齊對視一眼,二話不說走人,王爺和他們的王妃在一起親熱,他們還是避開的好,雖然心裡酸楚難當,兩個絕世的人兒,困死與這裡,老天何其不公。

    不待三人走遠,身後突然碰的一聲大響,三人瞬間刀劍出鞘,翻身迅猛無比的飛躍而來,出什麼事了。

    不想才一步奔出,三人齊齊停步,雖然目前的困境很難讓人笑出來,但是看著眼前的場景,三人同時低頭,嘴角開始抽筋。

    只見那荷花池裡,獨孤絕和雲輕一身水淋淋的從池子中站立了起來,那獨孤絕頭上還斜斜的掛著一漂浮的盛開形狀,粉紅色澤的荷花,剎是好看,兩人對立著站在池子裡,靜寂無聲,只是從他們這個角度看上去,他們家王爺的臉,鐵青。

    雲輕一頭的水,看著面前鐵青著臉的獨孤絕,雲輕不由好笑的伸手為他取下那掛在頭髮上的荷花,這個獨孤絕,真是……

    她剛才乃是蹲在池子邊的,大半個後背面對的都是荷花池,這般把她往後一壓……這頭一次獨孤絕對地形判斷不準確。

    獨孤絕鐵青著臉看著笑顏如花的雲輕,狠狠的咬牙哼了一聲,一邊摟住雲輕的腰就欲跳上來,一邊伸手粗魯的抹去雲輕額頭上,順著頭髮滴落到眼睛上的池水。

    「咦。」一指相當野蠻的抹過去,獨孤絕突然一怔,看著雲輕的額頭,停下欲往池子上跳的動作,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伸手勺起兩把水,獨孤絕好像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反覆的擦拭雲輕的額頭。

    雲輕明瞭獨孤絕看見了什麼,也不避讓,只那麼閉著眼,任由獨孤絕擦拭她的額頭。

    一朵櫻花,一朵櫻花胎記緩緩的浮現在獨孤絕的眼前,絕色的麗容,在配上這燦爛的櫻花,眼前的雲輕幾乎猶如嫡仙一般,輕靈優雅,美的出塵。

    「櫻花?」獨孤絕看著雲輕額頭上的櫻花,眼中有著詫異和驚艷,指腹輕輕撫摸過那朵櫻花胎記,獨孤絕沙啞著聲音道:「如此美麗,為何遮擋起。」邊低頭親吻上那朵櫻花。

    雲輕閉著眼沒有睜開,只縹緲的不知道其情緒的笑了笑。

    獨孤絕看著雲輕那縹緲的笑容,不由皺了皺眉,這個笑容他不喜歡。

    「別這麼笑。」獨孤絕不滿道。

    雲輕聽言睜開眼來,看著皺著眉頭看著她的獨孤絕,不由輕柔的笑了,點了點頭。

    獨孤絕見此攔腰一抱抱起雲輕,就欲從水池中走上來,不想手腕揮動中正好碰上雲輕一直帶在腰間的鳳吟焦尾,腦海中突然一道光亮一閃,獨孤絕瞬間停步,低頭看著懷裡正看著他的雲輕。

    櫻花胎記,音攻天才,年少失蹤,絕色麗容,這與那齊國皇族和音攻第一世家丁家,一直暗中尋找的人的特徵,一模一樣。

    「丁叮?」獨孤絕低頭看著雲輕,突然沉聲喊道。

    丁叮?站在不遠處的墨銀微微一楞,收集情報是他的範圍,獨孤絕一提這個名字,他立刻就想起,這個齊國丁家當年遺失的天才,那個齊國皇太子一直暗中尋找的女子,是雲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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