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23章 又娶 文 / 張廉
第123章又娶
這個世界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當我義無反顧，堅決貫徹一妻多夫制之後，身邊的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突變。
先是君臨鶴替楚翊說親，然後鏡先生說要娶的不只一個。
「這次又為何而娶？」我問雲淡風輕的鏡先生，他雖然有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卻是假象，他用這雙眼睛，藏起了他滿腹的邪惡。
鏡先生唇角帶鉤：「是為夫人在風家立威。」
「我立威？不是有鑰匙嗎？」不是說有鑰匙者，便可接管風家？
鏡先生依舊淺笑盈盈：「鑰匙只證明夫人與老當家有過接觸，若處理不當，夫人反而會成為風家的敵人。」
對啊，我還背著那個謀害風老當家的黑鍋呢。
「但娶了他，便證實夫人確實是老當家選中之人。」
「誰？誰有如此威信？既是如此，為何他不做當家？」
「因為有君子協定，他不可掌管風家。」
「到底是誰？」
鏡先生唇角上揚，一臉陰險，羽扇搖了搖，微提遮唇：「就是在下。」
噗——石化。
「夫人？夫人？」鏡先生用羽扇輕戳我的鼻尖，「回魂。」
我一陣惡寒。
「夫人放心，在下雖對夫人有意，但已無力服侍夫人。」
再噗——
鏡先生這隻老狐狸，總是讓我哭笑不得。
「好，娶。」我嘴角抽筋地靠在了椅背上，「你們願嫁。我就願娶。」
「後弦，夫人今日心情似是不錯，你要不要進來討個名份？」鏡先生這一喊，讓我再次石化。
然後就看見後弦蹦著就進來了：「夫人，我可聽見了，你說只要願嫁，你就願娶，多我一個不多。是吧。」
「呵呵，呵呵……」
「夫人你看是讓我們分別入門，還是一起出嫁？」鏡先生扇著羽扇，那風是一陣一陣往我脖子裡鑽，涼颼颼。
「呵呵，呵呵……」
「一起啊，多熱鬧。」後弦自然喜歡熱鬧。
「不可不可。」鏡先生反對，「夫人雖與君公子在漁村已經成親。但過於簡陋，君公子乃正夫，不可如此草率。而且，夫人在青州已有一定影響，若是成婚。必然前來送禮之人絡繹不絕，趁此可大賺一筆。」
大愛啊，果然深得我心。
「大家看，夫人笑了。此事就交給楚翊。」
我有表現地那麼明顯嗎？
「鏡先生放心，此事楚翊一定辦得風風光光。」
「嗯，然後，再是我們三人一同入門，又可賺上一筆。」
鏡先生，你太讓人有愛了。
後弦湊上前：「那我們三個誰大誰小？」
「後弦，無論年紀還是身高，你覺得你有商量的餘地嗎？」楚翊揶揄後弦。後弦橫飛楚翊一眼：「這事得夫人和君大哥說了算。」
我汗，這些男人很閒嗎？為了大小爭辯。
「我看就不論大小，皆為側夫。」風清雅從艙外笑吟吟而進，「你們可別忘了，還要給離歌留個位置，鏡先生，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鏡先生搖扇點頭：「不論大小，以臨鶴為首。」
「我？」君臨鶴吃驚起身。連連擺手。「不不不，應當是離歌。」
「非也非也。」鏡先生語氣柔柔。聲音幽幽，「這大者需有一顆包容之心，威嚴之心，嚴謹之心，和公正之心。臨鶴你自小在「天機宮」長大，清規戒律極為嚴明，律己方能服人，只怕夫人之後帶進門的，非我等能管羅。」
「之後？還會有誰？」我反問鏡先生，鏡先生羽扇再次遮唇，笑瞇的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天機不可洩露。」
「……」討厭鏡先生，討厭這句台詞。
「呵呵，小舒，既得君公子如此胸懷地夫君，不如多娶上幾個各色美人。」在鏡先生的熏陶下，風清雅也變得不正經。
我一沉臉：「有臨鶴足以。」
「哈哈哈哈……」鏡先生和風清雅都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麼。他們看向君臨鶴，鏡先生帶出一句調笑：「臨鶴，心中可喜？」
君臨鶴立刻側過臉，掩飾自己的窘態，可是那燒紅的耳廓，便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最後，幾個男人將我趕出船艙，說是要商討婚事，包括時間，排場等等事物。我忽然覺得有些失敗，自己的事情，居然都由幾個男人打點。
風清雅跟在我的身旁，唇角帶著掩藏不住的笑意，我地心情卻有些沉重，因為我要對付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姐姐。
「清雅，你可恨你姐姐？」
風清雅在藍天下怔了怔，遙望遠處甲板上玩耍的小蕾他們：「我和姐姐是風家第三十六任當家的正出，你看見的是第三十七任，是第三十六任當家的侍郎。」
「慢，慢著，我有點暈了，你們……是正出，就是大老婆生的，而我看見地是侍郎，那，那個三十六任當家是男是女？」
風清雅幾許落寞地垂下眼瞼：「是女的，也就是我們的親娘，我們的父親，是正夫。可是，娘親卻極為寵愛那個侍郎。所以，我們從小就生活在父親對侍郎的嫉妒和怨恨中。」
目瞪，口呆。
「父親從小對我們極為嚴苛，要求我們成為風家下一任當家。記得有一次姐姐心算出現了小小地錯誤，父親就讓姐姐跪在雪地中，不許吃飯。當時父親已經因為這份執念，神經有些異常。因此，娘親就更加嫌惡父親，我和姐姐也成了風家家族中的笑柄，被人說成是小瘋子……」
「清雅……沒想到……」
「姐姐很聰明，父親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姐姐身上，可是姐姐再如此下去，只會變成父親，最後瘋瘋癲癲而死，我不想看見姐姐這樣……」風清雅越說越沉重，就連聲音，也在風中輕輕顫抖。
都是我不好，本來她今天挺高興，結果……
「風姐姐！」小蕾的聲音突然而至，她跑到了風清雅地身前：「風姐姐，你真漂亮。」
風清雅一愣。
小蕾接著就抱住了風清雅的腿：「風姐姐比娘還好看，小蕾好喜歡。」
雷。不愧是雷神，男女通吃。
小蕾拉著風清雅：「風姐姐，一起玩一起玩。」
「可是……」風清雅看向遠處和加菲站在一起的小九，小蕾可不懂他們之間的過往：「快來嘛——」小蕾拖走了風清雅。
似乎小九也不再討厭風清雅，兩個孩子和一個大人在甲板上，玩耍。
當風清雅再次綻放笑容的時候，忽然覺得，如果風雪音也能如此，就好了……
按原路返回，抵達靈都的時候讓人給千暮雪送信，讓她把後弦的嫁妝送到舒府，然後再轉陸路回到青州。
到青州的那天，並沒有人注意我們，一切看似平靜。
直到楚翊開始著手婚事，他地身影再次出現在青州城的時候，身邊就開始發生變化。
首先是被劫走孩童的父母，他們在小伍的帶領下，來到舒府的門口答謝我們的救命之恩。大家似乎從小伍那裡聽說我有兩張臉，出於好奇的同時，他們也明白我其實是易了容。
之後的第三天，千暮雪答應我地「報酬」送到了，滿滿兩車子，沒想到後弦地嫁妝那麼多，就當做他住在我家的租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