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22章 又娶 文 / 張廉
第122章又娶
後弦越說越興奮，他一個二十二歲的腦袋，裝的卻是十七八的大腦。
「夫人，現在有楚翊，君大哥，還有我，我們正好四個人，一桌麻將啊。」
再一次，眾人囧入膏肓。
「你們做什麼這副表情。」後弦有些生氣，「我沒說錯，最好再來兩個人，這樣就可以跟鏡先生和風清雅湊一桌麻將。」
「後弦，你怎麼比我還喜歡麻將。」
後弦挑挑眉：「長路漫漫，不打麻將怎麼熬過去，原來還有珊珊的美食，現在只有麻將了。」
船艙裡再次響起陣陣笑聲。我歎氣，後弦沒救了。
「鏡先生，說正事吧。」我的提議讓大家再次變得正經，「為何要讓我接管風家，清雅不可嗎？」
鏡先生羽扇慢搖：「因為清雅和風雪音是姐妹，太過熟悉，要取風家，需一風家不知之人。」鏡先生側眸看我，「此人就是夫人，夫人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我恍然，知彼而彼不知己，方能成事。
「好，鏡先生，我現在都聽你的，你說我該怎麼做。」
鏡先生淡笑不語，而是搖著扇子看著我身邊的幾個男人，然後說道：「夫人，可否先迴避？鏡某想與君公子，以及楚翊，後弦商談。」
迴避？
風清雅起身笑著將我拉出了船艙，我莫名其妙地回頭看君臨鶴。鏡先生留下楚翊和後弦算是情理之中，卻為何要留下君臨鶴？
「到底怎麼回事？」出門後，我就問風清雅。
風清雅也笑得有幾分神秘，負手而立，迎向海風：「好事。」
其實，無論從智謀還是氣度，都是風清雅適合做風家當家，不過讓她與自己姐姐敵對。卻是有些不近人情。
再看看我，四年嘛事沒幹，就談了四場戀愛，現在還抱著離歌能回來的希望，真是貪得無厭。可是，真當離歌回來了，君臨鶴又會如何？該不會又是一人留下，一人離去。
「哎……」情不自禁地。歎出一口長氣。
「小舒為何歎氣？」風清雅沉靜的眼中帶著關切。
「清雅，我在猶豫要不要去找離歌。」
「自然該去尋回。」
「可是離歌回來，臨鶴只怕會離去。」
「為何？」風清雅很是疑惑，「他們都如此愛你，應當不會離你而去。」
「可是。可是我怎能留下這二人？」
「小舒，你是怎麼了？」風清雅奇怪地笑看我，「娶啊，你既深愛離歌。又無法割捨君臨鶴，他們二人又願守護在你的身邊，娶他二人不是既可？」
「娶？怎麼可以，怎麼能娶兩個男人？」
「你不是也娶了後弦？」
「可是，可是那是假的啊。」
「小舒，在這裡，你可以三夫四侍，無論你娶幾人。都沒有人會說三道四。」
我怔然，對啊，這個世界可以三夫四侍，我卻依舊活在原來的世界中。
「小舒，雖然男人自尊心較強，要共侍一妻有些難度，但是，在這個世界裡。他們從小就耳濡目染。所以，他們可以接受。只是需要時間。」
我繼續怔然，對啊，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這個女人可以三夫四侍地世界裡，他們並不是不能接受。
「差不多了。小舒，進去吧。」
身體被人拉動著，我依然處於懵懵懂懂中，彷彿到了今天，才真正開始去嘗試接受這個世界，而且，我的心告訴我，必須接受，因為離歌和君臨鶴，我都無法捨棄。
當我從昏然中清醒時，船艙裡，卻只剩下我和鏡先生，他正用羽扇輕扇我的臉，口中輕喊：「夫人——歸來——夫人——歸來——」
黑線，從頭上掛落。
「鏡先生，你幹嘛呢？」
鏡先生收回羽扇淺笑：「招魂。」
「……」看了看左右，「鏡先生，人呢？」
「迴避了。因為鏡某要與夫人單獨商談重要事宜。」
「重要事宜？鏡先生請說。」我立刻收起所有心思。面前的鏡先生永遠是淺笑盈盈，大智若愚。
「夫人是否已經決定接下風家？」
「當然！」我這次跟風雪音槓上了，「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她拉屎，拉屎也沒廁紙……」汗，趕緊收聲，粗俗了，粗俗了……
「好一個拉屎也沒廁紙！」鏡先生大聲贊同。
我繼續汗，鏡先生你也別喊那麼響吶，我還是比較想維護自己美好形象的。
「不過……」鏡先生微微收眉，似是遇到了難題。
「不過什麼？」有些緊張。
「不過，夫人要入風家，還要娶幾個人。」
「啊？娶，娶幾個人？」我驚跳離座，怎麼還要娶人？還是幾個，誰？我連連擺手，「不不不，鏡先生，這玩笑可開不得，我不玩過家家的。」
「但我玩。」鏡先生又是羽扇慢搖，一臉老謀深算，我摸著椅子坐下，免得跌下椅子。
「那……你說說，我先聽聽。」
鏡先生淡笑頷首：「首先，要娶的是楚翊。」
「楚翊！為什麼？」
「楚翊行事周密，對風家事物也極為瞭解。夫人初入風家，須有自己心腹，楚翊便是最佳人選，但是，他無名無份，便無法在風家服眾，只怕制不住那些老東西，所以，夫人要娶他，讓他協助夫人。」
「……」老東西……鏡先生跟我還真是沒代溝，原本以為像他這種羽扇綸巾的智者，斷不會吐出半個粗語地。
我繼續擺手：「鏡先生真會說笑，婚姻豈是兒戲，哪有說娶便娶的，我不樂意。」
「呵……」鏡先生輕笑，手中羽扇停下，往艙外輕喊，「楚翊，夫人不樂意，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楚翊就在外面？
眨眼間，楚翊就像變魔術般，出現在門口。他面無表情，卻是沉穩鎮定朝我而來。
「夫人，楚翊願嫁。」他對著我便是一禮，我愣愣地張口結舌。
「楚翊心無可去，當下最為掛念的便是夫人，夫人曾言，讓楚翊下半生做牛做馬償還罪孽，所以，楚翊願意。」
「呃……我隨便說說的。」
「但楚翊銘記於心！」楚翊神情異常認真。我囧了一下……這年頭，還有男人硬要嫁給我做假夫妻的……
「夫人，這次不過是身份的轉變，楚翊之前誓死效忠夫人，之後，依舊誓死效忠夫人，只是為了將來行事方便，而跟夫人討要一個身份。」
「呃……也是。可是臨鶴……」
「夫人。」忽的，君臨鶴的聲音出現在門前。哈？他也在門口？還有誰？乾脆一起出來。
君臨鶴微笑走向楚翊，然後自然地搭上他地肩膀：「楚翊夫人必娶不可。」
「……」下巴脫臼，自從我接受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忽然發生了改變，我身邊一個個男人，都進化了。君臨鶴，居然給楚翊說親。
「夫人，臨鶴說過，無論夫人做什麼，臨鶴都站在夫人一邊，臨鶴只為夫人而活，所以夫人這次要接管風家，楚翊必不可少。」
「……」繼續下巴脫臼，君臨鶴是不是清楚我們只是做假夫妻，所以才做個順水人情。
「夫人，該做決定了。」君臨鶴走到我面前，輕聲提醒。
「呃……好，娶。」
「娶？」此番，楚翊反倒是驚訝了，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快答應。
「娶啊，既然臨鶴同意了，那大家就一起吧，熱鬧熱鬧。」至少不缺麻將搭子了。
「呼……多謝夫人。」楚翊鬆了口氣，站到一旁。
鏡先生淡淡笑，羽扇再次慢搖：「夫人，還要娶一人。」
「呃……對，你說過要娶幾個，這又是誰？」
我尚未消化楚翊的婚事，所以腦子還有點發懵。卻見鏡先生羽扇慢搖，笑容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