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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二十五章 打賭 文 / 我是奸商

    張居正這個時候也說道:

    「子堅,二百步確實有些太遠了,反正只是演示機關弩的性能沒有必要太遠。」

    還不等我說些什麼,那個將千戶有點陰不陰陽不陽地說道:

    「是啊,二百步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射到的,雖然這位仇先生拿著一個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射靶可不是靠東西古怪就能射得到的。」

    聽到將千戶說這個,張居正和譚綸兩個人的眉頭同時一皺,不過小皇帝卻是一臉的不高興。

    我心中冷笑,這個將千戶一定是張居正兒子的部下,否則也不會這麼的肆無忌憚,這也算是作繭自縛吧。

    張居正的兩個兒子在外面藉著自己老爹是當朝的內閣首輔,大肆的籠絡部下,而那些人也都狐假虎威,沒有想到到了張居正的面前還是這樣的猖狂。

    不過面對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要是不利用一下的話,那我就是一個徹透徹腦的笨蛋了,我陰沉著臉,看著那個蔣千戶冷冷地問道:

    「你方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蔣千戶似乎已經忘記了在場的還有自己靠山的老爹,他看著我的目光中儘是鄙視,然後才回答說道:

    「不要以為拿著那個古怪的東西就能成為神射手,還狙擊,如果真是你所說的那樣,隨便個人拿著那個東西就能成為神射手的話。我們在這裡還訓練個屁,我呸!」

    「蔣千戶!注意儀態!」張居正黑者臉打斷了那個蔣千戶的話語,然後看著我微笑著說道,「蔣將軍的話,子堅不必放在心上,他是一個武人,說話難免有些不妥。」

    我看著張居正一眼。然後才說道:

    「張大人,這兩日來,在下已經受到了兩次無故的騷擾,而且每次都是京衛軍將領,難道說我大明朝天子腳下的官兵就都是這副德性嗎?如果在下沒有記錯的話,兩次的人都是張大人公子的部下,不過我想張大人辦事素來都是秉公執法,這次一定也會秉公處理!」

    鬼都看出來。張居正想要袒護這個蔣千戶,不過我可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被我的言語這麼一擠兌,張居正的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反而是一臉認真的點點頭,說道:

    「這個本官自然知道,不過子堅你打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對張居正的試探。我直接看著將千戶說道:

    「我本來不願意將事情搞大,只可惜的是有人似乎不想要我舒坦,三番五次的派人來找我的麻煩,現在竟然還敢侮辱我耗盡了半生經歷研究出來的東西,是可忍孰不可忍!姓蔣的。你可敢和我打一個賭!」

    「笑話,我蔣軍籐自從生下來還沒有什麼不敢的!」

    「好!」我有點怒極而笑的點點頭,然後冷冷的地說道:

    「既然你看不起我的機關弩,那我就和你比射箭,一次十支箭。如果兩個人中靶的數目相同,那麼箭靶後撤二十步,你可敢?」

    蔣軍籐聽到我說這個,有些遲疑。他這個時候才將目光投往了張居正,不過張居正卻早就被我的話給堵死在那裡了,而且我想張居正對這種桀驁的下屬也很反感。

    看到自己沒有絲毫所獲,蔣軍籐揚了揚手中的鐵胎弓,回答說道:

    「好!就依你所說,不知道你要賭什麼?」

    我冷冷地看著面前的蔣軍籐,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的--項--上--人--頭!!」

    「啊!」

    「先生!」

    張居正還有譚綸以及小皇帝朱翊鈞都驚呼出來,張居正連忙說道:

    「子堅萬萬不可衝動,你和蔣千戶都是朝廷的棟樑之材,現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兩位為何如此地大動干戈,傷了和氣呢。不如老夫做個見證,無論輸贏,蔣將軍都要向子堅你賠禮道歉,二位看如何?」

    蔣軍籐沒有做出什麼表示,畢竟說起來張居正是他的背後的主子,不過我卻絲毫不吃這套,我看著張居正說道:

    「張大人,事關在下的名譽,我絕對不會妥協!」

    張居正眉頭一皺,歎了一口氣,目光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心中冷笑:恐怕這個老匹夫早就對我的事情瞭解得一清二楚,而這件事情他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呢,不過用一個下屬的命來換我的命,說不定張居正還真會做得出來。

    這個時候小皇帝說道:

    「先生身份特殊,朝廷不可一日無先生,而且今日前來是為了試驗機關弩的性能,打賭未嘗不可,不過賭人頭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皇帝就是皇帝,雖然年紀小,可是在幾個大人的注目下,卻還是十分從容而且條理的說出了這番話來,讓我不由得佩服。

    既然小皇帝說出了這番話來,我自然要藉機下台了,我看了一眼蔣軍籐,然後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和這個蔣千戶賭三件事情,誰輸了就要答應贏的人的三件事情。」

    「好!我答應你!」蔣軍籐很乾脆的答應道。

    那個負責箭靶的丁勇將箭靶插在了二百步以外的地方,然後又有人在張居正小皇帝還有譚綸三個人的注視下畫出了一條界線。

    我和蔣軍籐兩個人都分別站在了界線的後面,張居正幾個人則陪著小皇帝走回到一邊的桌椅旁邊。

    蔣軍籐看了看遠處的張居正。然後低聲說道:

    「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軍爺我在整個兵馬司中從無敵手。」

    我扭頭過去,卻看見蔣軍籐望著我的目光中充滿著一種陰謀得逞的申請。我微微一笑,淡淡的回答說道:

    「鹿死誰手,最後自有定論,笑到最後的人往往笑得最甜。」

    將機關弩的支架調整好。我從自己的兜中掏出了一個絲帶掛在了一邊的一個桿子上面,對一邊蔣軍籐射來的鄙視的目光絲毫不在意,這個絲帶是用來測試風向和風力的,狙擊除了距離外,就是風向和風速的影響了,只有將這些都考慮進去才能夠保證將一百多米遠的銅錢射中。

    我把支架安裝好以後,才把機關弩放到了上面,將支架上面一個細小的銅質扣環掛在了機關弩的卷揚機上面。這個銅質扣環是和支架上面一個簡單的槓桿機構連接的,一個很簡單的腳踏板放在了我的腳下面,我只要雙手抓住支架,然後用力踏下這個踏板,這個踏板就會推動一個木桿轉動,木桿的另一端是一些瑣碎的傳力機構。靠近這一端的有一個特製的圓軸將木桿固定在了支架上。

    因為我用力的時候是向下踩,所以只要支架足夠結實,絲毫不用擔心其他的問題。

    然而有了這些東西後最大的問題就是,機關弩失去了小巧靈動的特點,不過現在是在比賽,誰還管這個呢。

    我看著綵帶飄飛的方向和角度,在心中測算出了風的參數:西北風,二級,調整角度五度。

    我將眼睛湊到了瞄準鏡前面,然後小心的調整著。耳邊忽然間響起了弓弦特殊的顫動聲。

    我沒有分神,現在我進入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也許是一種心理作用,也許是通過了瞄準鏡的關係。我看到了在百米以外的銅錢竟然變得如同月餅一般大小。

    調整了一下呼吸,我緩慢卻又穩定地扣動了扳機,機關弩也發出了和迷你的弩身所不對稱的響動。

    我透過瞄準鏡的視野中閃過了一道黑色的軌跡,再看的時候我也為結果感到驚訝:短小的弩箭竟然恰恰從銅錢的方孔中穿過。

    負責校靶的傳令兵跑了過來,手裡面是兩個箭靶,結果很明顯,雖然蔣軍籐也射中了銅錢,可惜的是他所用的翼尾箭簇,只是在銅錢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如果單從破壞力上面來看,勝負已分,雖然說我應用了更加科學的三稜箭頭,有些偷巧的成分在其中,可是如果是用那種翼狀箭頭的話,很可能因為空中風力的影響而達不到這種效果。

    扶住了支架,我的右腳踏在了踏板上面,然後很快的用力一踏,下一刻弩弦已經掛在了扳機扣上面。

    轉動了一下弩身前面的箭筒,然後隨手一帶,一支弩箭已經就位。我看著那個傳令兵淡淡地說道:

    「二百五十步,在眼睛和喉嚨的地方各放一個銅錢。」

    將機關弩的參數調整好了以後,這次我沒有等蔣軍籐先動手,而是首先將弩箭射向了箭靶喉嚨處的銅錢,然後沒有絲毫的停留,腳下一用力,轉動著箭筒回手一帶,沒有多餘的動作,又一支弩箭飛了出去,隨後第三支也已經在準備中。

    從瞄準鏡中看到三隻弩箭分別準確的命中了目標,我感到很高興,即使練習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好的成績,沒有想到今日我竟然如有神助的大發神威。

    轉過頭看蔣軍籐,他還在瞄準呢,右手一鬆,第三支箭堪堪的射在了喉嚨處的銅錢上面。

    渾然不顧張居正和譚綸兩個人驚異的目光,我對拿著箭靶的傳令兵說道:

    「三百步!心臟、喉嚨,眉心,眼睛全部放上銅錢。」

    我轉身的時候卻看見蔣軍籐迅速放下的手,心中冷冷一笑,累了吧?這可不是一兩次的射箭,因為要求的精度極高,所以弓箭手要求長時間的瞄準,這對持弓者的臂力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我也怕這個蔣軍籐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次我絕對不能輸,而且對這個蔣軍籐我實在沒有什麼好感,所以這點小計策還是必要的。

    高強度高頻率的保持那種強力收縮的狀態,肌肉會發生自我保護機制:痙攣!

    越是這個時候,弩的優勢越明顯,除了它卓越的射程外,因為瞄準鏡的配置使得弩的準確度也大大地提高了,更主要的是因為弩在瞄準的時候不會因為肌肉的勞累而出現絲毫的誤差,這個才是戰爭中最重要的。

    五支箭全都射了出去,只可惜的是卻只有四支箭準確的命中了目標,我感到一陣的緊張,如果說蔣軍籐能夠全部射中的話,我就會輸!

    看著蔣軍籐拉弓、射箭,我在心中不停的祈禱,同時看著蔣軍籐手中的弓箭詛咒道:不要中,不要中!

    可是老天似乎在和我開玩笑,蔣軍籐似乎沒有一絲的倦態,四支箭都很準確的命中了,只剩下喉嚨的那枚銅錢了。

    喉嚨對弓箭手來說是一個很難選擇的目標,因為目標十分的小,而且周圍沒有其他可以連帶的目標,比如說射心臟,即使射不中,大多也能射在人的身體上面,從而造成一定的傷害,可是喉嚨和腦袋不同,二百五十步的距離讓人的腦袋在弓箭手的眼睛中比起一個麻雀來並大不上多少。

    蔣軍籐從背後的箭壺中抽出了一支長箭,然後他看著我笑著說道:

    「仇先生,多謝你成全了啊,不過你放心,我也不貪心,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藏香閣了,還有就是把你釀香居所有超過三十年的葡萄酒都給我,如此而已。」

    我冷冷的回答說道:

    「還沒有到最後呢,難道蔣千戶你就這麼有信心將最後這支箭射中嗎?」

    蔣軍籐傲慢的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雖然你製作的東西很不錯,只可惜的是必我來還要差一點,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領。」

    完這些後,蔣軍籐一聲大吼:

    「嗨!」

    只見他將手中的鐵胎弓拉的圓如滿月,可是就在蔣軍籐要將手中的箭射出去的時候,他手中的箭卻忽然間掉了下來,然後蔣軍籐手中的長弓掉落在了地上,而蔣軍籐則捧著自己的胳膊,額頭上滿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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