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禍福雙臨(3) 文 / 我是奸商
可是碧蓮卻一臉好奇的看著鳳鸞,然後說道:
「生孩子好玩嗎?我也想生一個。」
她這句話說出口後,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古碧蓮也太單純了點吧。而鳳鸞也被碧蓮這個突然襲擊弄得面紅耳赤。
當天晚上眾女都很體貼,我晚上就在鳳鸞的房間休息了,因為鳳鸞已經有了身孕,我不敢和她做太大的運動,可是最後卻還是在鳳鸞的身上馳騁了一番,這才滿意的躺在床上。
鳳鸞趴在我的胸膛上,手指在我的身上輕輕的滑動著,這讓我感到很舒服。我把下巴放在了鳳鸞的頭頂上。可是卻聽見鳳鸞問道:
「相公,你派吳堂去那裡了啊?」
聽到這個,我心中一顫,難道是鳳鸞聽到了什麼風聲?可是表面上我卻絲毫不露聲色的說道:
「我讓吳堂去江南辦點事情,你問這個做什麼啊?」
可是鳳鸞卻沒有了下文,我感到很奇怪,緊接著我感到有東西滴在了我的胸膛上。我連忙把鳳鸞的頭扳過來,卻看見鳳鸞正在那裡無聲的哽咽著。這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連忙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啊,別哭啊,千萬不要傷了身體。」
可是聽到我這話後鳳鸞反而更加的傷心,淚水不斷的從眼眶中湧了出來,她幽怨的說道:
「你不信任人家,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對鳳鸞這無名的怨怨,我感到自己真是比面對其千軍萬馬還要頭疼。人都說孕婦的脾氣十分的古怪,現在我才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我一邊用手將鳳鸞臉上的淚水擦去,一邊說道:
「我怎麼會不信任你呢,你現在有身孕了,要好好的修養,到時候給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鳳鸞聽到我這個話後破涕為笑,用拳頭輕輕打了我兩下,同時口中說道:
「誰要給你生小子。」
我看將鳳鸞哄住了,就說道:
「郝標送給咱們的那批糧食被漕幫的人給劫了,我讓吳堂他們去那裡查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我說這個鳳鸞也沒有了其他的心思,而是一門心思的鋪在了這個上面,她想了一下後說道:
「漕幫雖然說是江南綠林的兩大幫派之一,可是他們也沒有這個魄力來劫商船啊,那可是幾十萬兩銀子的米糧啊,他們這麼做就不怕朝廷嗎?」
我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所以我懷疑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而且王達現在也活動頻繁,似乎是要對付我。」
可是聽完我說的話後,鳳鸞卻冷冷的說道:
「他們要是敢對付你,我就讓人殺上門去,取他們的小命。」
聽到鳳鸞這個話,我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用手在鳳鸞的背後摩挲著,說道:
「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就不必費這麼多的周折了,當初你去求我的時候,我讓你去把張鯤殺了,我的大仇不就報了嗎?可是那以後呢?我不希望一輩子都在黑暗中度過,過那種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日子。」
「相公說的也是,近來我看組織的那些人現在已經習慣了咱們家中的這種生活,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的。」
我有點感觸地說道:
「誰不願意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啊,而且現在我說起來是一個商人。江湖人做事情有江湖上的規矩,可是商人行事,也有商人的道。要是能不擇手段的話,咱們還和王家都個什麼啊。」
鳳鸞將頭枕在了我的胸膛上,柔聲說道:
「那好吧,我都聽你的。」
我把鳳鸞披散的長髮用手指給慢慢的捋順了,鳳鸞的呼吸也慢慢的變得輕微均勻起來,可是在臨睡前鳳鸞掙扎著問道:
「相公,你是不是喜歡兒子啊?」
我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讓鳳鸞如此的放在心上,看來以後在女人的面前不能胡亂說話的,我在鳳鸞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
「兒子,女兒,只要是咱們的孩子我都喜歡。」
得到我這個回答後,鳳鸞在安心的枕著我的胸膛睡著了,而我也在不知不覺中墜入了夢鄉。
因為新婚三天已經過去,要是按照慣例的話,我該去給萬曆小皇帝講課了。可是因為我的身份卻一直都只是在暗中的,而且我已經把「一條鞭法」的東西都給了張居正,所以我並不打算進宮去。
可惜的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清晨當我剛剛醒來就聽見了外面有人砸門的聲音。出去一看才知道皇宮中來人了,說是太后有事情要我去。
君命難違,我只好簡單的洗個臉,然後將頭髮梳好後就上了轎子。不過就要在出門的事情,鳳鸞給我送來了一些個點心,讓我先墊個底。
我在轎子上把鳳鸞給我的那些個點心都吃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睛想要養一下精神。也不知道印海他們給我用的是什麼法子,都過去兩三天的時間了,可是我身上的力氣卻還是沒有恢復,總是感覺到自己身困體乏。
閉上眼睛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十分的沉重,可是就這個時候我聽見轎子外面傳來了聲音:
「仇先生,仇先生,到皇宮了。」
轎簾掀開後我彎腰走了出去,這個時候東方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隨著宮中的小太監走過了曲曲折折的廊道,旁邊那高高的宮牆把外面的世界和這裡完全的隔絕了起來。
來到了東暖閣,這裡房間中窗戶敞開著,裡面不時的傳出了讀書誦經的聲音。
「仇先生,你現在這裡等一下,奴婢去裡面通報一聲。」領路的小太監停了下來,對我說道。
我忙拱手說道:
「那就煩勞公公你了。」
「先生你太客氣了。」
小太監走上前去進去後,不一會兒的時間客用從暖閣中跑了出來,高興得衝著我跑了過來,說道:
「先生你來了,皇上這兩天都等著急了。」
因為這是在皇宮中,所以我並沒有像平時的那樣區撫弄客用的頭,只是笑著說道:
「客公公你親自出來接我,真是感到榮幸萬分啊。」
客用走到我身邊後,悄聲說道:
「先生,皇上對你的那個葡萄酒可是十分的掛念啊。」
我看四周無人,用手輕輕敲了一下客用的頭,也低聲回答說道:
「我看你是小子掛念著我的葡萄酒吧。」
說完後我不理會客用委屈的表情,就衝著暖閣裡面走去,而客用也連忙跟了過來。
我回頭輕聲說道:
「得空我給你送些紅酒過來。」
聽到我說這個客用的小臉上立刻就掛滿了滿意的笑容。我看見這個不由得點點頭,才小小的年紀,就這樣的嗜酒如命,豎子不可教也,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到了暖閣中,李太后和皇上都在裡面,我按照君臣之禮做足了後,這才說到了正題。李太后將手中的佛珠放下,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本來先生你剛剛新婚,咱不應該把你叫過來的,可是現在朝廷中的這些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咱是在是沒有辦法。」
我回答說道:
「太后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為太后你排憂解難。」
李太后先是長歎了一口氣,才說道:
「昨天干接到邸報,受災的那幾個省中已經有流民聚集起來作亂了。」
聽到這個,我感到了這件事情的複雜,因為在歷史上這次的旱災雖然也死了不少的人,可是除了在雲貴川和兩廣邊界的那些亂民外並沒有其他的大規模農民義軍。
我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馬上就要秋收了,那些亂民怎麼都還不回去重建家業呢?」
李太后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
「下邊那些官吏辦事不利,沒有及時的把那些災民安置妥當,這次有了災民作亂的事情。現在朝廷在西南用兵,而且現在海防那裡倭寇還時不時地來犯,這一項項都要銀子,可是朝廷現在那裡還有錢啊。」
我把目光投向了朱翊鈞,問道:
「皇上你說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時候正坐在書桌前的朱翊鈞轉動著眼珠,思考了一下後,說道:
「要是在朕看來,對付這些刁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發兵鎮壓,絕對不能姑息養奸!而且那些辦事不利的官吏一個個也都要治罪。」
我歎了一口氣,一個小小的孩子那裡能說出這樣的見解來啊,而李太后又只是一個女流,恐怕這是張居正的意思。
我問道:
「這件事情張大人的意見是什麼樣的呢?」
李太后看了一眼朱翊鈞,然後說道:
「張先生的意思就是先把那些官吏治罪,同時發兵剿滅亂匪。」
我眉頭一皺,可是還是將心中的不快都給隱忍了下來。李太后明明已經和張居正商量出了主意,可是現在才來叫我,這讓我如何說呢。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說道:
「這個主意雖然說好,可是眼下太后方才也說了,現在朝廷那裡還有那麼多的銀子用兵啊。」
李太后回答說道:
「所以咱讓人請先生你來,想要問問先生你有沒有辦法。」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我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兩步,然後說道:
「現在朝廷已經有幾處用兵,要是再開戰,速戰速決還好說,可是萬一要是和兩廣的戰事一樣一拖再拖,恐怕朝廷根本就無力承擔。」
聽到我說這個李太后又問道:
「那依先生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辦才好呢?」
事已至此,我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看樣子我要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個女人就可能會讓我去為朝廷籌備軍費了。我先衝著李太后行了一個禮,然後才說道:
「現在已近秋收,就算是有些流民作亂,也絕對成不了大氣候,所以在下以為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趕緊為駐守在薊鎮的兵士趕製寒意,否則的話就會來不及了。等冬天以來,將士們就會受凍挨餓,軍心不穩,這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李太后聽我說完這些後,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這讓我心中有點忐忑,對這個女人我實在是心中發楚,現在她手中的權力太大了,可是她卻並不懂得如何利用,所以更加容易傷到人,我可不想再被李太后給治理一次。
最終李太后還是開口問道:
「那先生的意思是要任由那些亂民犯上作亂了?」
我揣摩這李太后說這話的意思,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太后,流民聚在一起作亂無非就是為了能夠活下去,但中雖然說免不了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可是大多數都還是一些善良的百姓。現在皇上剛登基不久,根基未穩,要是這樣大肆的鎮壓百姓會招人非議。」
「那先生你說朕該如何怎麼做呢?」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朱翊鈞開口問道。
我彎腰說道:
「下面那些流民作亂,小民也曾聽聞一二,這主要是因為當地的一些官員竟然不開倉放糧接濟百姓,所以才有這麼一亂,只要皇上能夠懲治貪官污吏,讓那些百姓都能吃上飯,再過一個月秋收的糧食下來,災荒就能減輕不少,而且還能為皇上和太后爭得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名聲。」
聽到我這樣說,朱翊鈞從書桌裡面走了出來,來到了我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說道:
「還請先生你教我。」
我連忙將朱翊鈞扶正,然後說道:
「皇上和太后只需要昭告天下,就說為了賑災要開倉放糧。我大略的算過了每個州府糧倉中的糧食絕對都足夠支撐到秋收的糧食下來,到那個時候災民都能返鄉準備秋耕秋種了,流民自然就少了。」
小皇上卻接著問道:
「要是還有人作亂呢?」
我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要是再有人作亂,那些人肯定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倒是皇上在派人去剿滅,天下百姓指揮支持皇上,絕對沒有人說皇上是濫殺無辜。而且那個時候秋收的糧食已經下來了,官軍糧草充沛可是叛軍卻是食物缺乏,平叛之事還不如同是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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