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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初涉江湖(1) 文 / 我是奸商

    一連著幾個月的持續放晴,使得整個神州大地處於極度的乾旱中。在這一天,劉老漢正和自己的兒子在地中看著乾裂的麥地揪心不已,為了這片麥地,劉老漢和自己的兒子從十幾里地外的小河中挑來水澆灌,可是誰知道這老天爺一旱就是這麼長的時候,現在連小河中的水也沒有了,只剩下垂死掙扎的魚還在那些混濁的泥漿中做著生命中最後的運動。

    一封封八百里加急聚往了京師,可是在應天卻一點也沒有因為這些而有什麼改變。只有那些敏感的糧商在為自己沒有提前儲備足夠多的糧食而暗中扼腕痛惜,後悔自己錯過了一次發財的好機會。

    等在應天的張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張鯨預感到自己要是還能將現在的差事做好的話,太后對自己辦事的能力就要懷疑了,而且馮保還在太后的身邊,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正是表現的時候,要是能在這個時候為太后分憂解難,那麼太后一定會將自己依為心腹,想到這裡,張鯨讓人找來了轎子。

    張鯨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書房中給遠在京師的鳳鸞她們寫信報平安。到了這個時候,今年大旱的跡像已經初露端倪,自己前些時日大張旗鼓的收購糧食,這個時候是該要收斂一下的時候了,否則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有什麼叉子的話,恐怕就是一場浩劫了。所以我才寫信報平安,順便在信中叮囑她們一下。

    從盛隆客棧搬到了錢家大院,也只是倉促的決定,因為古應春一再提出要讓我搬到他家的別院去住,可是我不想和他走的太近,所以這才搬到了錢家。

    不過雖然我住了進來,可是倉促之間我也還沒有來得及找些下人,也或者是因為自己天性淡薄,對於宅中下人的事情我常常遺忘,因此無論是在京師還是在應天的宅子中,到了現在還是只有寥寥數人。

    錢家原先的僕人早就被遣散了,所以當張鯨來找我的時候,就是門口書著「錢家」的橫匾也還沒有換下。

    我在屋中是聽見外面張鯨的呼喚聲,才知道是張鯨來找我,出門將張鯨迎了進來,卻先自己兩一個端茶倒水的丫環也沒有。幸好,客用還算聰明伶俐,這些事情他還做得來。

    對這個客用,我所知道並不甚多,可是他卻是李太后和皇上派來的,說是要他在我身邊時時聆聽教誨。

    在我的刻意施恩下,客用對我雖然說不上衷心耿耿,卻也有了一點我親隨的意思。

    這次張鯨間我並沒有像先前那般,油鹽不進的死氣像,他開門見山的求我幫他。

    我在心中知道,雖然自己將徐爵盯上了他的消息告訴了他,但是我也並不祈求他給我多大的回報,現如今他對我的態度有如此大的改變沒,著實讓我有點驚訝。

    要知道,宮中的太監因為其職位的特殊性,他們和皇上、太后都能直接接觸,再加上外臣的消息多半要經過他們的傳遞,如果他們從中作梗的話,外臣就要受到制肘。

    雖然說有登聞鼓能夠直達天聽,可是事有輕重緩急,要是事事都要去敲那登聞鼓,成何體統。為了少些麻煩,外臣對宮中的這些公公們都持以禮數,最起碼在表面上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久而久之,讓這些太監有了一種優越的錯覺,這在和朝廷施政密切相關的司禮監尤為突出。所以我對張鯨態度的轉變有所懷疑。

    想這張鯨平時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今天他如此必有所圖,可是我卻難以想出張鯨此舉的目的是什麼。

    接著喝茶的功夫,我在心中迅速的將所有的事情都縷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結果。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我說道:

    「張公公,請恕在下愚鈍,不知道公公所言為何事,不過要是公公有什麼事情的,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仇先生,以前是咱家怠慢了,咱家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不過現如今先生你一定要幫咱家一次,以後咱家定有重謝。」

    「以前的事情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我想要知道公公來此所為何事?」我仍然開口問道。

    「先生,不知道上次太后托咱家所傳之事可有了眉目。」

    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張鯨是為了此事而來,這件事情我心中早就有了對策,只是一直以來待價而沽,看樣子現在是拿出來的時候了。

    「張公公,現如今,新皇登基,國庫空虛,而且朝中內閣首輔易任,事情看似錯綜複雜,撲朔迷離,可是歸其根本還是因為黨爭而起。請公公轉告太后,一切均應制衡為主,務必要使首輔張大人和高拱一黨勢均力敵,然後再尋機消滅,不可操之過急,也不可有偏頗維護之心。」

    「先生的意思是讓張大人和高拱的餘黨鬥下去?」

    「是!否則的話,內外勾結,新皇年幼,前景堪憂。」

    張鯨滿心歡喜的離去了,我將他送出,看著他遠去,心中卻總有一種不安的情緒。

    客用隨著我回到了書房,也許是看我興致不高,他問道:

    「先生,您有什麼心事嗎?」

    我轉回頭看著客用,聰明伶俐,還天生的一副敏感心腸,又善於察言觀色,難怪當今的皇上在短短的幾天就將他依為心腹。

    張鯨走的時候已經告訴了我,客用在我身邊也負責我和京師中的通訊,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進行的,可是張鯨卻意氣滿滿的告訴我,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的話,兩天就能傳到京師。

    第二天正好是五月初一,算算我在這應天耽誤了有不少時日了。一大早,張鯨就來向我道別,免不了擺酒設宴送別。

    可是誰知道上午剛剛將張鯨送走,客用卻又拿著孫超用的帖子,告訴我說徐爵下午動身回京師。

    就這樣一天之內,我連趕了兩場,飯足酒飽。尤其是下午和徐爵送別的時候,徐爵不停叫囂著不醉無歸,本就酒力微薄的我自然是第一個敗下陣來。

    席間徐爵問道:

    「老弟,你說那個四品官的事情該如何處理呢?」

    我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轉移眾人的視線,讓他們自顧不暇,到時候他們還有什麼時間來搞這些。」

    「哈哈,還是你的腦子好使,這我怎麼想不到呢……」

    晚上,一簾春夢,似乎又回到了順天自己的家中,紅粉羅章,香塌美人,一響貪歡,箇中滋味不為外人知也。

    可是當我睜開了雙眼,晃動著宿醉未醒的頭腦,眼前到一切卻讓我呆住了。

    這不是我自己的房間,這是醒來後腦中的第一條信息,再看自己身上,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身上是一絲不掛,周圍粉紅的床幃都在告訴我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我雙手插入了自己的長髮中,心中苦惱萬分,心忖道:不會又是酒後亂xing吧?我連忙回頭看自己的身邊,並沒有海棠春睡的裸體女人,心中鬆了一口氣。下一刻,我迅速的穿上了衣服,然後飛快的逃離現場。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房間的拐彎處,錢芙蓉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站在那裡,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飛奔而去的人影,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一陣風吹過,錢芙蓉脖頸處的衣衫被吹動,隱約能夠看見一片淤青,在白皙皮膚的對比之下更加顯得刺目。因為張、徐二人幾乎同時離開了應天返回了京師,我在應天對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所以我又踏上了南下的路途。

    就在張鯨徐爵回京後的第二天,古應春就派人來請我。我隨著來人去了古府,以前也沒有怎麼留意,可是這次去古應春的家中略微注意了一點,才發現古家的院落中佈局和錢家有著迥然的不同,古家雄渾壯闊,盡顯豪門風範,可錢家卻幽靜典雅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只可惜卻給我這俗人佔了。

    進入古家後,首先看見的就是那個豪華氣派的向南大廳,古應春正站在門口,看見了,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

    「賢侄快來,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跟著古應春進到了大廳中,我看見了幾個光頭的和尚坐在椅子上,坐在正北客席首座的是一個白眉的老和尚。

    他頭頂光亮,腦額很闊,白而長的眉毛順著眉角垂下,要是再唱一點的話,就活脫脫是一個長眉羅漢再世了,可是他現在端坐在椅子上,手持念珠,雙目微閉,就如同一座逼真的佛像,渾身上下只有手中拿不斷轉動的念珠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極端的靜,讓人感到了一種山樣的渾樸、凝重。

    而在下邊卻是一個身著素色衣衫的青年和尚。古應春上前兩步,來到了那個老和尚的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

    「師叔,這位就是我說的仇銘心,仇公子;仇公子,這是我師叔,還有我幾位師弟。」

    我上前行禮,說道:

    「小子見過大師。」

    對於這些僧人,尤其是年長的僧人,我心中是很尊重的,不要說他們睿智的觀點,就是他們年長歲數,也值得讓我尊敬。更主要的是和他們交好,利多弊少。

    「老納印光,見過仇施主,這是我的徒兒弘一、弘明。」

    「見過諸位師傅。」

    寒暄過後,才是今天古應春找我來的真正目的。

    印光看著我說道:

    「前些時日,古師侄以施主托古師侄所問之事飛鴿傳書給寺中,可是寺中無人知曉,老納也曾入藏經閣翻閱典籍,可是卻一點也沒見到有關達摩祖師佛珠的記載,所以老納此次親自來應天,一是為了這佛珠的事情,二呢,就是關於施主和我少林結緣。」

    聽完了印光的話,我知道那所謂的達摩菩提佛珠現在肯定是假的了,而印光所說的和少林結緣,無非就是古應春和自己說過的那間事情。

    「那依大師你的意思,那佛珠多半就是假的了?」

    印光雙目還是先前那般的微垂著,緩緩回答道:

    「佛家典籍,卷帙浩繁,有些記載難免不為人所知,可是佛珠的事情其中多半有詐。」

    看樣子這個印光可能是少林寺中專門負責的外交的,也難怪少林寺能在武陵中傲然屹立數百年,就憑這種與時俱進,出世卻不絕世的做法,少林寺也不可能是那些迂腐古板的門派所能比擬的。

    佛珠是假的,徐爵已經返京,要是在這個時候派人快馬加鞭有可能會趕上,可是聽徐爵所說,這件事情太后已經知道了。對馮保,我心中並不喜,現在能眼看著他倒霉,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情,不過我可不會天真的認為憑借這件事情就能將他扳倒。

    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應天了,而我又幾乎就是一個孤家寡人,應天這裡的事情還要借助古應春的力量,所以我轉向了古應春,說道:

    「伯父,小侄近日就要離開應天了,可有見事情我卻想拜託伯父。」

    古應春滿口允許,

    「都是一家人,何必那麼客氣呢。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

    「後天端午節後,小侄將要離開應天南下去蘇杭。我在應天這幾十萬石米糧還要伯父你多加照應,另外永盛錢莊的事情就要看你老人家的意思了;不知道您還是否記得那個叫做周學熙的師爺?」

    「糧食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至於你所說的那位周姓師爺,是不是賣佛珠的那個?」

    「不借,正是他。最好是找個理由將他軟禁了。」

    看著古應春一臉的穎感,我卻什麼也沒說,因為我也只是心中有點不安,抓住了周學熙,至少心中有個底。

    印光忽然間睜開了雙眼,看著我說道:

    「仇施主,老納方纔已經說了,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施主和我派的合作。」

    和一個看似德高望重的老和尚談交易,在心中還真是怪怪的,不過幸好這些人所為的利益和自己沒有一絲的衝突。而且自己又是孑然一身,倒也是沒有什麼可顧慮的,而且鳳鸞和月娘的本領自保都是綽綽有餘。

    我看著印光,定了下心神,開始了自己的談判,

    「大師是世外高人,難道也為這等俗事操心?況且這件事情,在下已經和古伯父商談好了,難道還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印光聽完了我的話,雙目怒瞪,他的目光很厲害,讓我有一種被他的目光看穿的感覺,似乎一切都無法在他的目光下遁形。幸好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體內的古怪內力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在我的體內沿著一個奇異的路線緩緩運轉,頓時方纔的那種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印光的臉上越發的凝重,他猛然間站了起來,雙手向我的手腕抓來,眼看著他就要抓住我的手臂,可是雙臂卻似乎不由我作主,在那奇異內力的帶動下,圓轉如意,手腕從側面搭上來印光的雙手,似乎是要將其撥開。

    只是順暢的真氣卻忽然間滯留下來,手臂失去了動力,無力的垂了下來,從手腕傳來了如同刀割般的疼痛,接著大力傳來,似乎是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上了我的胸口,一個踉蹌,我倒了下去,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面

    一切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中嗡鳴,就在我倒下的時候,隱約見我似乎是聽見了古應春的驚呼聲,可是我卻無暇去想,胸腔的感覺很奇妙,壓抑而且難受,似乎是停止了呼吸,可是卻一點窒息的難受感覺也沒有。

    我張張口,想要呼吸一下空氣,可是就這卻也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一股熱流湧上了喉嚨,我連忙閉上嘴,鹹鹹的,我將它又吞了回去。

    抬起頭就看見了古應春關切的眼神,他焦急的問道:

    「你還好吧?沒有什麼事情吧?」

    我遙遙頭,緩了一口氣,良久才說道:

    「我沒有什麼。」

    印光看著我,目光中有些輕蔑的色彩,說道:

    「施主你似乎是曾經受過什麼重傷,經脈受損,而且施主所用的武功和武當有點形似,可是施主的內力卻和武當一點也不同,刁鑽霸氣,有點詭異。」

    對印光這種自明公正的做法我很是反感,這讓我想起了將自己害成這個樣子的張鯤,不過經歷眾多的世事磨練後,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憤青了,我已經知道什麼叫做「忍」,所以我只是冷冷的看了印光一眼,說道:

    「大師你恐怕是搞錯了,在下並不會武功,否則也不會被人如此的欺辱!」

    說完之後,我就轉向古應春,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說道:

    「古老闆,看樣子,今天我來你這裡不是什麼好的決定,還有在離開應天的時候就不再來此行了,時間比較緊。忽然間想起來了,我還有件事情要處理,請恕在下先行告退!」

    說完後我就轉身走出了大廳,我怕自己呆的時間長了,壓抑不住胸中洶湧翻滾的血氣,可是背後卻傳來了印光的聲音:

    「施主,依翠樓主,本是魔教中人,施主還是少和她交往。」

    我猛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只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本是一個商人,不是什麼江湖人,江湖上的東西我不懂,也不想懂,不過要是江湖上的正道人物都是大師這樣的秉性的話,那就有點黑白不分了。」

    我越說越氣:

    「而且他人之事,與卿何干?一個個自明俠義,是非不分,無怪乎有人說『俠以武犯禁』」

    我說完這話後,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這是江湖人最為忌諱的事情,雖然說要是說單兵作戰江湖人比起軍隊中的那些士兵不知道強上多少,可是面對正規的軍隊,江湖人只有被砍殺的份兒。

    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弘一開口說道:

    「施主,請見諒……」

    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正邪自在人心,諸位告辭了!」

    說完後我就直奔這古家大門去了。

    出門後,我買下不幾天的轎子和幾個雇下的轎夫都正在外面等著,一個個閒得無聊,簇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見到我出來,他們連忙起身將轎子弄好。

    在上轎的時候,腳下一軟,我差點就跌到在地上,幸好我扶住了手邊的轎子,坐在了轎中,我只是說了一句:

    「回家」

    一路上胸中的氣血翻滾,十分難受,好不容易到了家中,可是甫一下轎,就再也難以忍受,胸中的血氣直衝而上,一股熱流從喉中噴入口中。這次我沒有能夠忍住,熱流順著嘴角流下,眼前的景物模糊起來,耳邊響起了腳步聲,不一會兒我聽見了青鳳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送,徹底的沉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古應春對自己師門這次拍印光師叔來,心中很是擔憂,印光脾氣暴躁,衝動行事是在寺中出了名的,就是因為這個作為方丈的師傅才將印光師叔禁足藏經閣中,讓他潛心研究佛法,想要讓他出去暴躁的脾氣,可是眼下看來,十幾年的清修絲毫未見其效果,除了他更勝往昔的身手。

    印光師叔還有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徒弟弘一和尚。弘一幼年入寺,後來拜入了印光的門下,他在佛法和武學上的悟性和成就都堪稱是天才,也正是因為這個,弘一是寺中唯一一個被允許提前出來歷練的弟子。

    一開始見到印光和仇銘心之間相談和諧並無半點衝突,心中大定,柯斯誰眾多印光卻忽然間來了這麼一下子,這讓古應春不由的焦急起來了。

    常年混跡在商場,古應春識人自然有其獨特之處,再加上對仇銘心的瞭解,他知道仇銘心不是一個心胸廣闊的人,甚至有一點瑕疵必報。

    仇銘心說不上是一個商人,因為他和朝廷走的很近,所以在古應春的心中,仇銘心以後一定會走上仕途。

    商人雖然不乏小肚雞腸之人,可是只要你給他足夠的利潤,你就是打他的耳光他也會忍著,只要有利潤,他是斷斷不會和你翻臉的,可是仇銘心卻不是一個地道的商人,他經商不按常理出牌,身後關係複雜,似官卻非官,可是和當今朝廷中權勢傾天的大人物都扯得上關係。

    而一般的官員,財、色、寶、或多或少都有點破綻,可是仇銘心卻不同,說色,他身邊就有不少的絕色佳人,而且還都是處子。想到這裡,古應春更加的擔心起來,連忙讓人備轎,然後將事情嚴重性告訴了弘一師弟,他又討了一枚大還丹,急急忙忙的趕往了仇銘心現在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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