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恍然如夢 第19章：我是瘋了 文 / 輕舞
第19章：我是瘋了
看著兩個孩子香噴噴的吃著自己做的東西，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娘親，你也來嘛，陪我們一起玩嘛！」
她被兩個孩子拉了起來，跟著他們一起玩捉瞎子捉人。
「娘親，我在這裡，在這裡。」
「我在這裡……快來捉我啊……」
兩個孩子的聲音從不同的聲響傳來。
江雪芽在原地站了幾秒，隨後便朝著左邊的位置猛的撲去。
一把抓住的，是質感極好的面料。
滑膩而柔軟的觸感，還伴隨著一股他並不陌生的氣息。
江雪芽怔了怔，感覺到有一雙溫暖乾燥的大手覆在了她手上。
然後又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那雙溫暖的大手將她眼睛上蒙著的薄紗摘去。
月光下，一身湖水藍緞面錦袍的他，三千髮絲隨風飛舞，俊美的臉龐上，那一雙狹長勾人的桃花眼正專注的凝視著她。
那漆黑的眸子，深邃的讓人無法一探究竟。
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複雜，飽含著那麼多她無法一時分辨出來的情緒。
那麼多的光芒在他眼中一一流動著，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水面中，清晰的透出了她的身影。
他的手還覆在她的手上，並且改為了緊緊的握住。
「你要去什麼地方？」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怒氣，她不明白他在憤怒些什麼。
那雙溫暖的大手一點點的收緊，一如他表現出來的憤怒，越來越濃的憤怒。
這個時候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江雪芽試著抽了抽手，卻發現她越是掙扎，他便握的越緊。
「你來這裡幹什麼？」
她有些惱怒的看著被他握著的手，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爽快。
寂月流痕抿著的唇緊了緊，冷聲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要去什麼地方？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真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了嗎？」
江雪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用力，將手從他掌心中拽了出來。
她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注視著他的眼帶著明顯的怒氣。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寂月流痕一怔，隨即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她說什麼？
不用自己管！
她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她這句話點燃了，並且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將她的兩個孩子扔給了自己。
她是不是以為那兩個孩子跟著他寂月流痕，他就一定會將他們視為己出？
「該死的，你說什麼？」
他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她，黑眸冷光迸現，聲音冰冷如水道，「你認為我沒有權利管你的事情嗎？」
「既然如此，你把你的兩個孩子都帶走，隨便你愛將他們交給誰，我寂月流痕沒有替你養孩子的責任。」
江雪芽愣了愣，隨即冷笑道，「好啊，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將莞兒和莞莞交給別人……」
「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或者是，你要我走？畢竟這裡是你的地方……」
寂月流痕臉色一沉，一伸手，緊緊的捏住了她的下頜。
他咬著牙，眸光深沉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冰冷的言語裡透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
「現在的你……一點也不討人喜歡了……」
她現在就像只刺蝟，渾身的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刺向別人。
他真是不應該來這一趟的。
隨便她去什麼地方好了，也隨便她是死還是活。
反正他已經決定要放棄這個女人了。
那麼，她以後的事情，也根本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他現在站在這裡，滿腹怒火的站在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要找氣受嗎？
「別一副每個人都欠你什麼的樣子，這樣子的你，只會讓我倒盡胃口！」
江雪芽愣了一下，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輕笑。
她咬了咬唇，目光定定的看著寂月流痕，冷笑著說道，「看來，我是讓你倒盡胃口了……」
「既然這麼不喜歡我，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又問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做什麼？」
寂月流痕默然許久，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他似乎笑了笑，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道，「我是瘋了……」
「只有瘋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他眼波一轉，輕輕笑道，「算了，是我自討苦吃來了……」
他的手一點點的鬆開，在夜色中一臉淡笑的看她，慢慢的說道，「你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問。」
「江雪芽，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你答應了，我就會好好的照顧你的兩個孩子……」
「若不然，就算是用盡一切的辦法，我也不會讓你的兩個孩子好過……」
晚風輕拂，送來了他低沉暗啞，又帶著一絲絲沙啞的聲音。
她在夜色中微微瞇著眼，藉著月光看到他俊美的臉龐上臉色陰鬱，眸中帶著一絲狠厲。
她一驚，愣了愣，道，「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寂月流痕微微一笑，語氣淡淡道，「我不管你要去哪裡，這一次走了，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會就當你已經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的出現，總會讓他好不容易才堅定的信心又開始動搖。
憑什麼……她憑什麼要這樣的擾亂自己的心緒？
他討厭自己被一個女人輕易的左右他的心情。
江雪芽怔怔的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只是，我的兩個孩子，我沒有辦法不去見他們……」
她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寂月流痕心一緊，眸光又沉了幾分。
果真是……一點也不在乎他的。
他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一點點地位都沒有……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一手緊握成拳，隔了好久方才冷笑道，「記住你的話，江雪芽，我……不想再看到你……」
「所以，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若是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親手毀了你，不管是用什麼方式……」
話語剛剛落下，一陣冷風拂面，眼前銀光一閃，他已經消失了蹤影。
江雪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兩個孩子的呼喊聲傳來，才讓她回過神來。
原來，女人狠心起來，也不比男人遜色。
甚至是，比男人還要更加殘忍。
偌大的寢宮內，絲竹聲陣陣，美艷嬌媚的舞孃拚命的扭動著自己妙曼的身肢。
寂月流痕坐在高高的玉椅上，身旁一個美人兒替他斟著酒，他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微瞇著雙眼似很專注的看著舞池中的舞孃。
這麼多的女人……
這麼多美麗嫵媚，身段妖嬈的女人……
他只要招一招手，她們就會欣喜若狂的迎上來。
她們會使出全身解數討好自己，以求他的寵幸。
他以前就是過著這樣的日子……
美人在懷，幾度**……
這樣的日子，才應該是屬於他寂月流痕的。
他是發了瘋，才會對一個心裡完全就沒有自己的女人動心。
一想到她，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湧了上來。
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若是敢再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一定會毀了她。
如果注定是得不到她的心……那麼……他總也要得到她的人。
「你……到本王身邊來……」
狹長魅惑的桃花眼半瞇著，寂月流痕身子微微前仰，指著舞池中一名美艷的女子，笑容輕佻的朝著她勾了勾手指。
那女人漆黑的眼眸立即亮了起來，一邊舞動著身子，一邊扭到了寂月流痕面前。
寂月流痕長臂一伸，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女子嘴裡哎喲的假意叫了一聲，順勢就跌入他的懷中，兩條沒骨頭一般的手臂緊緊的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寂月流痕一手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頭微微抬頭，滿臉邪氣的朝著她笑道，「真是個美人兒，今晚，本王讓你服侍，你可高興？」
女子眸光又閃爍了一下，紅唇微微上揚，嬌媚的聲音從紅嫩的唇中緩緩發出，「能服侍王上，是奴婢的福氣……」
寂月流痕微微一笑，低頭便在她唇上吻了一番。
直到女子喉間發出一聲聲難耐的輕吟，他才移開唇，將女子打橫抱起，哈哈大笑幾聲道，「這樣的女人，才是本王喜歡的……」
乖巧，柔順，又很會服侍男人……
他寂月流痕喜歡的……就應該是這樣的女人……
至於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總有一天會忘記她的……
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
和孩子們相處了幾天之後，江雪芽又要面臨著分離。
這幾晚上，兩個孩子都是跟她睡在一起的。
莞莞那孩子，也越來越親近她了。
最後一晚，江雪芽根本就無法入眠。
她癡癡的看著已經進入夢鄉的兩個孩子，伸手摸了摸兩人的臉頰，眼裡滿滿的都是不捨。
「莞兒……莞莞……」
輕輕的喊著兩個孩子的名字，眼眶不覺的又濕潤了。
最後一晚，今晚之後，她便要離開他們去尋找傳說中的神火和聖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