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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縱橫三國 第6章:馬躍轅門十三道 文 / 榕樹下

    第6章:馬躍轅門十三道

    左傲冉率軍返營,回到中軍大帳內,便聚眾將議事,因張遼闖營驚動了眾將,所以帳內除陳登、顏良、文丑、許褚、文聘、韓莒子五人外,盡皆都在。

    左傲冉剛想派人去調五人,其中四將便魚貫而入,一入中軍大帳,四將便跪倒在地道:「韓莒子(良、丑、褚、聘)因酒醉而貽誤守營職責,特來向主公請罪!」

    「都起來吧!」左傲冉一揮手道:「此事不怪你們,皆因本帥妄為,竟在臨陣之時聚眾飲酒,平白讓敵軍鑽了空子,只是左家軍兒郎死傷不少,要論罪責,理當重罰本帥!」

    恰在此時此刻,陳登邁步進帳,向左傲冉施禮道:「登因今日之事,思得一諫,因此晚至,請主公責罰。」

    「本帥都說了,此則歸我,先生便不要在請罪了,先生還是先說您有何直諫吧!」左傲冉道。

    「登諫主公重設禁酒令,但凡行軍作戰之時,營內眾將皆不可飲酒,今日之過,乃是前車之鑒啊!」陳登道。

    「好!便依先生之言!」左傲冉點了點頭道:「傳我軍令,從今日起,重設禁酒令,凡違令者——斬!」

    「遵命!」眾將躬身抱拳道。

    蔣欽出列道:「末將守護前營不利,致使敵軍攻入前營,救走闖營敵將張遼,望主公重責!」

    蔣欽前腳剛出來,周泰後腳就跟出來了,跪倒在帥案前道:「末將率軍追擊不利,只是我軍損兵數千,懇請主公重責!」

    「此非你二人之過,若要治罪,仍是本帥罪責,你們二人暫列一旁。」左傲冉平淡地說道。

    「是。」蔣欽、周泰起身施禮,站回了原位。

    顏良出列道:「主公,末將願明日率本部兵馬到下邳城外討敵叫陣,讓那高順出馬臨敵,良定率軍擊潰他的什麼撈子的陷陣營,順便再將那高順斬於陣前!」

    「斬殺高順、擊潰敵軍,何須我家哥哥出馬,文丑率本部人馬足矣!」文丑也出列道。

    「不可!不可啊!」左傲冉擺了擺手道。

    文丑是個急性子,一看左傲冉不讓,便追問道:「有何不可?」

    「此高順武藝不弱,曾和曹軍大將夏侯元讓大戰四、五十個回合,而且麾下八百陷陣精兵,亦非尋常,非是我左傲冉長敵方之志,滅自家之威風,此陷陣營絕不弱於我軍精銳紅巾軍!」左傲冉給予了陷陣營很高的評價。

    韓莒子一聽,也出列道:「若是主公擔心我等一人出戰勝不了高順,破不了陷陣營,那邊讓末將和我師兄一同率本部軍馬前去,末將定會將高順首級呈上。」

    「末將願和韓師弟同往。」文聘也出列道。

    雷緒、吳霸對視一眼,一同出列道:「我二人願明日出戰,不勝高順的陷陣營,便請主公斬我二人首級。」

    「主公,管承願率軍討敵,替周泰、蔣欽二位將軍雪恥。」管承抱拳道。

    蔣欽、周泰一齊道:「我二人願同往。」

    「我也同去!」祖郎突然喊道。

    「唉!你們一個各的都休要跟我爭,這高順還得我打死,這陷陣營還得我擊潰!」劉虎大咧咧地走了出來,對左傲冉嘿嘿一陣傻笑道:「九弟啊!這份買賣是不是還得交與哥哥我啊!」

    「你們都不要爭了,此事本帥自有安排!」左傲冉見帳內群情激昂,但卻愈演愈烈,便面色一板,沉聲說道。

    「嘿嘿!」劉虎一陣傻笑道:「爭!讓你們爭,這下都老實了吧!看著沒有,這是要給俺下達指派了,你們都豎起耳朵聽著。」劉虎往前一邁步,雙手向上一伸,樂呵呵地道:「劉虎靜待接令。」

    「出戰高順之事,兄長你就不要想了,退到一旁吧!」左傲冉一拂手道。

    「哈哈哈哈哈!」眾將一看是這結果,一個各地全都捧腹大笑了起來。

    劉虎一看自己下不來台了,臊個大紅臉,便雙眼一瞪,衝著左傲冉道:「好啊!我來問你,我還是不是你義兄!」

    「是啊!」左傲冉點頭道。

    「那你為何不讓我去戰那個高順,破他那什麼撈子的陷陣營啊!」劉虎質問道。

    左傲冉無奈地道:「兄長啊!不是小弟不讓你去,你一不是高順的對手,二也擊潰不了陷陣營,去了只會平白丟了性命!」

    「好啊!好你個左傲冉啊!以前你每每出戰必以俺為先鋒,如今帳前戰將多了,就覺得俺的武藝不如他們了,不僅免了俺先鋒之職,如今就連請個戰都不允了是吧?!好!好啊!」劉虎氣憤憤地道:「俺在問你一句,你是讓還是不讓!?」

    左傲冉很是生氣,便一拍帥案道:「劉虎!你再不退下,便按十七禁令、五十四斬中的構軍之罪論處!」

    「怎麼?你還想斬我啊!」劉虎一伸脖子道。

    這可把左傲冉氣壞了,怒聲喝道:「何儀、何曼何在?」

    「在!」何儀、何曼一同應道。

    劉虎一瞧自己這招不行了,還讓自己的九弟動了真怒,還是趕緊溜吧,於是劉虎一揮衣袖道:「不讓就不讓去唄!動不動就拖出去斬人家,就不能好好說啊!不去了!不去了!愛誰去誰去,就算打死俺,愛也不去了,還不行嗎?!」

    「哈哈哈哈哈!」在場的眾將們再也忍不住了,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劉虎這一下子把左傲冉都給氣樂了,本來左傲冉想與眾將一同商議一下陷陣營的問題,讓這劉虎一攪和,左傲冉也沒有這個心情了,如今已經夜深,而且眾將多少還有幾分醉意,所以左傲冉便命眾將各司其職,就這麼散帳了。

    第二日晌午吃過午飯,左傲冉在此升帳,與眾人簡單的研討了一下高順的陷陣營,而後便傳令眾將嚴守營寨,不得再放下邳城內的一兵一將闖營。

    如此一晃數日過去,其間劉虎帶兵出營,想要私自會戰高順,結果高順閉門不戰,劉虎無計可施,只好在城下叫罵,這卻把八健將之一的曹性激怒了,曹性箭射劉虎,正中劉虎左臂,劉虎負傷而歸,幸得曹性怕中埋伏,沒有追擊劉虎,否則必定又要損兵折將。

    此事傳到了左傲冉耳中,左傲冉很是氣憤,本欲下令重責,又念在多年兄弟,劉虎性格如此,便只當無有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這麼過去了。

    如此又過兩日,也就是這天夜裡,左傲冉正和陳登暢談,突然喊殺之聲大起,左傲冉高聲喝道:「來人啊!營內發生何事?」

    有親衛進來並報道:「啟稟主公,有敵將從後營闖入!」

    「傳令眾將,擒拿闖營之人。」左傲冉下令道。

    親衛躬身道:「遵命!」

    與此同時,正在自己帳中飲酒的劉虎聽得喊殺聲,也顧不得穿戴鎧甲,手擒瓦面金裝鑭,大步走出營帳,向一名小卒問道:「可是又有敵將闖營?」

    「回將軍,有兩名文士在五百兵卒的護衛下闖營,如今已過中軍,奔前營殺去了。」小卒回稟道。

    「哇呀呀!」劉虎一聽就怒了,口中喝罵道:「tmd!前些日有武將闖營過去了也就罷了,今日到好,連這文士都敢闖營,難不成真的小瞧我左家軍中無人嗎?!看我今日不把這兩個膽大的文士一鑭一個,打得他們腦漿迸裂,萬點桃花開!」隨即劉虎翻身上馬。

    「將軍有傷在身,不可前去啊!」一名親兵急忙阻攔道。

    「此等小傷,早已無礙!」劉虎一帶胯下戰馬,喝道:「駕!」

    劉虎單手擒雙鑭,縱馬狂奔,直奔前營而走,一路上高聲喊道:「統統給俺讓開,俺要擒了這膽大闖營之徒,爾等說要不長眼,膽敢阻了爺爺的去路,爺爺必送你們一鑭!」劉虎一邊喊一邊狂催坐騎,一路之上沒有人敢攔,紛紛讓開道路,打開轅門。

    劉虎一路共闖十三道轅門,這才趕到前營來,劉虎剛到前營,然闖營的人都過去一半了,劉虎大怒,擺手中雙鑭,奔著這些跑得慢的呂布軍卒就是一頓亂打,劉虎正發洩時,忽有一將斜插裡闖了出來。

    劉虎逮住胯下戰馬,將瓦面金裝鑭左右一分,定睛觀瞧此將,只見此將身高七尺掛零,虎體狼腰,寬肩奓臂,頭上戴三叉束髮鎏金冠,散發披肩,前發齊眉,後發遮頸,身披金鎖連環麒麟甲,外罩團花戰袍,腰束犀牛寶帶,繡花戰靴,雙插亮銀鐙,鳳凰裙遮住雙腿,護心鏡亮如滿月。

    往臉上看,此人長一張圓臉,粉嫩嫩的白皮膚,又白又淨,眉如彎月,亮如黑漆,一對水靈靈大眼,雙眼皮,長睫毛,黑白分明,瞳孔放光,鼻如春山,方海闊口,牙如碎玉,唇似丹硃,大耳朝懷,總之稱得起世上罕見的美男子一名啊!

    此將胯下騎一匹紅鬃烈馬,此馬渾身上下沒有半根雜毛,跑起來似一團烈火,搖頭擺尾,踢跳刨嗥,真好像九天降世的一條火龍!手中擒一桿五虎斷門槍。

    「呵!這員武將長得跟個小白臉似地!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看我不一鑭打死你!」劉虎心下暗道。

    看著沒有,長得難看的被人嫌棄,長得一般就屬平庸,而這長得白淨俊俏的,就看被看得不順眼,要一鑭砸死他,幸好這員武將不知劉虎心中所想,否則非得氣死不可!

    劉虎高聲喝問道:「小白臉!速速通名受死?!爺爺鑭下不死無名之輩!」

    「哎呀呀!真是氣煞我也!」這員將官一聽劉虎之言,好懸沒氣背過氣去,這還沒交手呢,你就知道我死了,於是勒馬擒槍道:「某家那徐州牧呂將軍麾下八健將之一,河內郝萌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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