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逐鹿九州 第39章: 可笑的爭論 文 / 榕樹下
第39章:可笑的爭論
陳登輕輕一笑,說道:「呵呵,征北將軍是朝廷大將不假,麾下可供調遣的軍隊有數萬之眾也不假,但這數萬大軍中卻有好幾萬人是不久前剛剛歸附與征北將軍的原黃巾賊兵。先不論這支軍隊的實力如何!?單就這支軍隊的成分來說,短時間內攻擊黃巾軍是不合適的,而且是非常冒險的,你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
藍衣儒生哪裡懂得這些軍事道理,他學的都是詩詞歌賦,擅長的都是花前月下吟詩作對,讓他思考軍事方面的問題真的是太難為他了,猶如讓豬爬樹一般無二。
藍衣儒生雖然不懂軍事問題,但是氣勢依舊不減。只見他依舊高昂著頭用非常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黃巾賊軍新敗,麾下軍隊損失慘重,此時乘勢出擊豈有不勝之理!」
「你知道張角老道在冀州的實力嗎?你知道張角弄得妖術嗎?你知道獅子搏兔也要全力一擊嗎?」陳登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
藍衣儒生根本就不知道陳登說這些為了證明什麼,但他卻堂而皇之的說道:「這些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左傲冉他有心,就一定能更早的攻克廣平城以及廣宗城!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官軍一道,廣平、廣宗即破!」藍衣儒生這番空浮但卻激昂的言語頓時贏得滿堂喝彩。不僅是士族儒生,就連寒門才子中也有很多在為他喝彩。
陳登不禁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他感到非常的辛苦,非常的鬱悶,同這些不懂得軍事戰略的人討論軍事戰略問題真是太累人!真是白費口舌,等同於對牛彈琴!
陳登真的不想在與這些白癡再討論下去了,但此時的情況卻使他不得不繼續:「張角老道在冀州根基很深,隨隨便便就能在短時間內組織起十幾萬的黃巾大軍。如若在這個時候,鮮卑、匈奴、烏桓等外族再趁機集結幾十萬大軍與張角老道達成共識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征北將軍於宛城整頓軍馬,而不再廣平城下整頓,為的就是給黃巾賊軍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官軍抽調不出大軍平叛,而征北將軍就趁著敵人麻痺大意之時,給予敵人狠狠的一擊,達到一舉殲滅的成果。更何況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陳登一番細緻的分析讓所有人露出思考的神情,許多人不禁微微地點著頭,其中還有不少是士族儒生。
藍衣儒生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在陳登細緻分析的面前,他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恐怕連哪個軍事人才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只會吟詩作對的酸書生!
不過雖然藍衣儒生詞窮了,但衛仲道卻還有話說。衛仲道將問題的焦點一轉,直接就轉到了左傲冉的品格上。
「咱們是讀書人,談論這些粗鄙之事做什麼!才能是否出色都是細枝末節,如果沒有好的品格,才能越出色越是大漢的禍害!」衛仲道代替那藍衣儒生走上前道。
陳登不禁在心頭一笑,他怎麼覺得這話就是在說他們自己呢!
陳登朝衛仲道拱手一禮,說道;「衛公子大名在下久仰。不知衛公子認為一個人應當據有什麼樣的品格才算是好品格呢?」
衛仲道拱手回了一禮,然後回答道;「人生在世,首先須有忠誠之心,這就是立身之本。」
陳登點了點頭,衛仲道的這種說法他是贊成的。其他人也都頻頻點頭,顯然這一點得到了所有人的共識(書本上的東西古代人都是認同的,而不會去反駁)。
看到眾人的反應,衛仲道很滿意,道:「光有忠誠之心還不夠,一個人特別是身處高位之人還須擁有仁愛憐憫之心,只有這樣天下才能安寧,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衛仲道這番話又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贊同。不過陳登卻不完全贊成,他認為,一個人的品格固然重要,但要維繫天下安定,只有依靠法律,只有依靠公平嚴謹的法律才能使天下安定,這也是其根本的保證。
雖然陳登不完全贊成衛仲道所言,但他並沒有去反駁。他覺得在這裡說律法的重要性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毫無用處。衛仲道的興致越來越高,不過說到後面,他又將話題轉移到了左傲冉的身上。
「征北將軍左傲冉雖身處高位,卻不修德行仗勢欺人,麾下將士橫行霸道,此事想必諸位都有所耳聞。但諸位可能還不知道左傲冉率領麾下大軍在各地的做為!」說到這裡,衛仲道突然露出一副傷心的神情,這副樣子看的陳登莫名其妙。
當陳登一聽到衛仲道又將話題測到征北將軍左傲冉身上,不禁在心頭升起了厭惡之感。他就不明白了,這些士族才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老跟征北將軍左傲冉過不去?
對於左家軍橫行霸道一事,陳登有所耳聞,但流傳的版本分為兩大類,其中對左傲冉麾下左家軍的說法分為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一個是左家軍大肆緝拿黃巾賊軍餘孽,而另一個是左家軍橫行霸道,四處危害百姓,對此,陳登不想做任何評價。
而衛仲道又提到了左傲冉麾下左家軍在各地的所作所為,這不禁引起了陳登的注意,據他所知,左家軍在各地作戰,只與黃巾軍大戰過數十場之多,這可是大功一件!難道這些士族才子還要在這件事情上說事不成?!
衛仲道裝模作樣一番後,那藍衣儒生適時的問道:「左家軍在各地做了何事讓仲道兄如此的傷心?」
衛仲道歎了口氣,露出一臉憤慨之色,說道:「此事著實讓人氣憤!左家軍在各地屠戮黃巾降兵如屠雞狗,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許多百姓的村鎮化為廢墟,那地獄般的景象真是讓人想都不敢想啊!」
藍衣儒生露出一臉震驚的神情,憤憤道:「怎會有此事?能做出這種事那還是人嗎?」
周圍眾人聞言,幾乎所有人都露出震驚與氣憤的神情,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大罵左傲冉豬狗不如,嗜血成性,與屠夫無異了。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附和衛仲道和那個藍衣儒生。
陳登和另一個寒門才子緊皺著眉頭,他們看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屑,那寒門才子忍不住走上前便要開口反駁。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一個豪邁的聲音突然傳來:「放屁!!」其聲音很洪亮,而且充滿了怒氣。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循聲望去,只見一身著黑色便裝的俊朗年輕人大步走進了後院。跟在那年輕人左右兩旁的分別是一個身形魁梧,披掛重甲,而且相貌極其兇惡的大漢(也可以說相貌醜陋),另一個是身長八尺五寸有餘,一張黃臉,虎背熊腰的大漢。另外還有美麗的蔡文姬和他的父親蔡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