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對世界負責的男人 第4章 你所看到的和聽到的（上） 文 / 希帕蒂亞
「你是怎麼又到了這裡的？」通天教主有些疑惑地打量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孫瑜，「我們應該把地仙界和人間界徹底隔離了才對，即使是想通過你們所謂的魔界，應該也不能夠到這裡才對，」教主異常疑惑，「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呃，師尊，」孫瑜鞠了一個躬，「我姑且解釋一下，」他說道，揚了揚自己的手腕，「我知道地仙界和人間界已經逐漸分裂成了兩個世界了，於是當我帶著這個東西，」他指了指自己的腕表，「進入到不同的世界的時候，這個東西都會留下記錄，當我需要回到我所經過的世界的時候，我就能夠很輕易地回到這裡。」他聳了聳肩膀，「這就是您上次送我回去的時候，途經魔界所獲得的能量。」
「哈，」通天教主居然笑了笑，「好吧，」他說道，同時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果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因果就是我算不到的了。」通天教主的態度倒是和藹，「那麼，你又來想要知道些什麼呢？」
「呃，請恕我無禮，」孫瑜說道，「其實我這一次到這個世界來並不是來找師尊你的。」
「哦？」通天教主笑了笑，「那麼你是來幹什麼的呢？」
「我想見見師祖。」孫瑜偏著頭說道，「有很多想要知道的東西要問師祖。」
「哈哈哈，」通天教主又大聲笑了起來，用手指著孫瑜道，「你倒是清楚，知道了。」
「以前就有這種疑惑，現在算是得到了證實。」孫瑜抿了抿嘴，「只是這樣貿貿然地去找師祖位面不太恭謹，所以特意先來請教師尊一番。」
通天教主從自己的位子上走了下來，走近了盯著孫瑜搖著頭說道，「我兩位同門師兄弟和我同列聖位，在旁人看來，已經是神仙頂級的人物了，加上女媧娘娘和西方教兩位教主，一舉一動都可以讓天地翻覆，倒是……」他仔細盯著孫瑜說道，「誰能夠想到我們實際的地位居然連你都不如呢？」
「師尊，我只是……」孫瑜剛剛想要辯別什麼，通天教主就伸手阻止了他說話。
「即使我們法力修為再怎麼高深，也不能和一個世界只有一個天道所抗衡，」通天教主的語氣有些意興索然的意味在裡面，「老師既然已經身合天道，我們這些弟子再怎麼努力也不過就是姑且佔著一個聖位罷了，」他歎了一口氣，「龜靈如果不走，在這世界和我地位相若，她既然走了，那麼自然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通天教主的目光又落在了孫瑜的身上，「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還要問師祖什麼呢？你上次入師門完全不過是偶然罷了，我和你之間的師徒之誼大可以當做一場夢幻，你又何必在意呢？」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去問鴻鈞道祖？」孫瑜小心地問道。
「大可以去，」通天教主微笑道，「師祖既然身合大道，自然是不會說謊也不屑說謊的。」
「但是他可以選擇不說。」孫瑜有些尷尬地說道。
「哈哈，看來你還想從我這裡知道更多的東西。」通天教主重新走回去，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也不能這麼說，」孫瑜尷尬地舔了舔嘴唇。
「想要知道些什麼？」通天教主的笑容滿含深意。
「我在想天地重開和我是誰這兩個問題。」孫瑜問得很是隱晦，同時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通天教主的臉。
「天地重開嗎？」通天教主居然笑了笑，「你想知道這個？」
「正要向師尊請教。」孫瑜急忙跟道。
通天教主又輕鬆地笑了兩聲，「我說的乃是這個天地，不一定和你所想的符合。」
孫瑜有些迫切，「請師尊指教。」表情及其認真。
通天教主頓了頓，說道，「譬如盤古開天闢地，我們三師兄弟皆為盤古化身，自得開天闢地的功德，女媧、西方二教主得後天功德成聖，和吾等相若，若是我們六人之間，如同仇讎，在此天地之間放手一搏，即使以天地之大也不能夠承受此等餘威，必然洪荒破碎，天地反覆，到時候自然陰陽二氣重歸混沌，除了我等六人之外和我等所護之外，餘者皆為灰灰，屆時自然要重開天地，萬物重秉天地二氣而生。」
孫瑜瞪大了眼睛，這不就和小說中寫的一樣嗎？
通天教主繼續說道，「聖人duli於天地之外，倒是並非不牽扯因果，譬如當日封神一戰，」說到這裡，他不禁冷哼了一聲，「修道乃是逆天而行，天地至理不過是一枯一榮，一生一死，生死寂滅之際，便是因果消除之時。修道之人貪天地之功，越發地牽扯積累因果，日積月累，終有一種不免應這天地憎惡的大劫。」教主歎了一口氣，「因此，封神之戰，大家都知道不可避免，都打著讓其他人應劫的打算。」
孫瑜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又聽著通天教主繼續說下去道，「只是這場劫難，若是彼此之間，做得太沒有臉面，最後吾等聖人出場，難免又是重開天地之厄，後來師祖現身，就是不希望如此，只是吾等運氣不好，終於還是落了下風。」
孫瑜有些愕然，「既然如此，師尊何不重開天地呢？」
通天教主淡然地看了孫瑜一眼，「重開天地之後，之前的種種又來一次，又是何必呢？」他歎了一口氣，「雖然我有重開天地之能，但是這重開天地之後，聖人是否還能長生不死，這也是算不準的事情，若是我一意孤行，不免為眾矢之的，這又是何必呢？」
孫瑜這下子算是聽懂了，其他人聯合起來對付通天教主，通天教主若是撕破臉重開天地，這六個人說不定會聯合起來弄死通天教主，通天教主對於重開天地之後自己是否能夠保住地位沒有信心，加上最高統治者鴻鈞明顯不支持重開天地，所以通天教主就縮卵了。
孫瑜心想，看來果然是要聖人之間的鬥爭發展到了一定程度，變得水火不容了，才有毀滅了一切重來的可能性，如果沒有發展到這種地步，那麼大家就不會做到極端的地步。這就好像當初華約和北約的對抗，雙方都能夠毀滅世界，於是就會慎重。
孫瑜聽了通天教主所講述的東西之後，看通天教主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後背有些發涼，「師尊，這麼多年來你隱居在這裡，連弟子都不召見，莫不是……」
通天教主哼了一聲道，「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ziyou。我身為混元大羅金仙，想要有所作為，也不得不靜候天機，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孫瑜感覺自己發了一身冷汗。
「至於你說你是誰這個問題。」通天又仔細看了看孫瑜，「若是論法力神通，我遠遠在你之上，不過若是論這地位境界，在世界之間，你我不過相若罷了，我也看透不了你的跟腳，眼下只覺得你非比尋常，當是大有來歷之人。」他枕著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既然如此的話，那你自去紫霄宮見師祖便是。」
「我自己去？」孫瑜有些驚愕了。
「你本來不就是要去的嗎？」通天教主反問道。
「雖然有此打算，但是……」孫瑜看了看通天教主的表情，嚥了一口口水，拱手道，「既然如此，那麼多謝師尊了，如此我便去了。」
通天教主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便告訴你如何去法。」
於是孫瑜上前，聽通天教主將去法傳給了自己，走下來到了門口跪下磕了兩個頭，轉身走了出去。
通天教主含笑看著孫瑜的背影，道，「我傳你這些辛秘，你磕我兩個頭也是應該。」
孫瑜出了碧游宮，想了想將那魎皇鬼放出來，駕駛著這艘宇宙飛船，直往紫霄宮去了，眼見還沒有到地方，卻見一道人坐著雲已經迎面迎了過來，孫瑜看清楚了正是鴻鈞道長，於是立馬收了魎皇鬼，下了飛船去迎接，躬身道，「見過師祖。」
鴻鈞對於孫瑜的禮儀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孫瑜道，「既然你本不是這世界的人，便不必如此多禮。」
孫瑜低聲道，「有所求，豈能無禮呼？」
鴻鈞摸了摸鬍子，「求道之人豈在乎這些？」
孫瑜搖了搖頭，「假諸外而行於內。」
鴻鈞笑了笑，「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來意，你且隨我來。」伸手拉了孫瑜的袖子只是一個踏步，孫瑜就覺得好像周圍的景色晃蕩了一下，下一刻再仔細看已經身處一個山洞之中了。自己的屁股坐在一個石頭凳子上。
鴻鈞坐在了孫瑜的對面，瞇了瞇眼睛，「上一次你們來你們得了好處，雖然通天貌似吃了大虧，卻也讓他從你們的來歷上摸清了天地之外還有天地的道理，」鴻鈞歎了一口氣，「相比之下，其他人就差得多，這天地之間的大劫，怕是不ri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