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對世界負責的男人 第3章 神樂千鶴的秘密 文 / 希帕蒂亞
「這麼久的時間我想你差不多也覺察到了吧？」
「……」
「從一開始的相遇到現在就好像是安排好的不是嗎？」
「……
「從某種意義上講，真的是安排好的呢！」
「……」
「難道你也點也不吃驚嗎？」
「……你不是說我應該覺察到了嗎？」孫瑜終於有了反應，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如果我真的覺察到了什麼的話，我應該是一副你說什麼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的表情吧！」所以他打了一個哈欠，「所以我就努力裝出來確實是這樣，你說的什麼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好了，你繼續說吧，說乾貨。」孫瑜在位子上用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認真地傾聽著神樂千鶴的話。
神樂千鶴看上去似乎有些被孫瑜的態度折磨掉了自己的情緒的感覺，她的情緒看上去沒有一開始那麼高昂了，語氣也平靜下來了，「你還記得之前的那個夢嗎？」
「我昨天晚上還在做夢呢！你說的是那個？」
「曾經你做的夢，關於周策的那個夢。」神樂千鶴的語氣變得極其認真了。
孫瑜露出了認真思考的表情，好半天才說道，「呀，好像我已經忘掉了這個夢了，你知道，早上起來做的夢不都是會忘掉嗎？」
神樂千鶴的表情變得極其難看起來，她站起來，看起來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喊了起來，「你給我認真一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告訴你這些秘密的，你不要把我的好心當做是驢肝肺了！」
孫瑜舔了舔嘴唇，瞇了瞇眼睛，「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騙我說神樂泠是你的孩子呢！」
神樂千鶴的表情變得尷尬起來，有些侷促不安地坐了下來，「於是這樣你就認為我是一個騙子嗎？」
孫瑜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你所說的話要仔細推敲一下罷了。」
神樂千鶴哼了一聲，「那麼第一次見到你我應該怎麼說？說故事應該從封神之戰說起嗎？」
「所以我覺得你所講的話真實性是階段性的。」孫瑜看著神樂千鶴要繼續發怒了於是揮了揮手，「好吧，你繼續講好了，我會認真聽的。」說著擺出了認真傾聽的表情。
神樂千鶴哼了一聲，不過她隨即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應該從何講起呢？」
「封神演義？」孫瑜聳了聳肩膀。
神樂千鶴咬了咬牙，「從哪裡講起來也可以，」她狠狠地說道，「宇宙毀滅了一遍之後又會重生。」
「重開天地？」孫瑜側著臉皺著眉頭，「這是隱喻的說法？」
「隱喻！」神樂千鶴說道，「主神空間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台，它不斷地開拓出新世界來，它把擁有著成神潛質的人不斷分配到不同的世界中去，就是為了防備有一天，一個世界的強者太多，將世界毀滅了。」
神樂千鶴一口氣說道，死死盯著孫瑜。
「用隱喻的話，」孫瑜舔了舔嘴唇，「意思是某個網游用戶太多了，於是開設不同的服務器分流？」
神樂千鶴努力壓制著自己內心的不滿，「如果用比喻的話了，可以說是這樣。」
「哦，」孫瑜點了點頭，「繼續。」
「但是主神空間本身也是可能崩潰的，主神空間本身如果崩潰，開拓的世界就可能消失，重組。」神樂千鶴隨時關注著孫瑜的表情，「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難道主神空間的系統是鈔票大門先生公司編寫的？」孫瑜說出了一個不算笑話的笑話。
神樂千鶴有些沉默了，「具體的原因我還不清楚，不過似乎是兩種力量的平衡被打破的緣故。」
「兩種力量？陰和陽嗎？」孫瑜好奇地問道。
「不如說是主神空間的參與者和紅世。」神樂千鶴答道。
「紅世嗎？」聽到了這個，孫瑜的表情變得有些認真起來，他仔細想了想說道，「這麼說來還真是有可能的。」
「我還不瞭解更多的內幕，」神樂千鶴攤開了手，「畢竟我只是這個世界統治者的候選而已。」
「我想你會成功的。」孫瑜盯著神樂千鶴說道。
「謝謝，」神樂千鶴看著孫瑜說道，然後她低下頭來，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更多的是一種猜想，當然，夾雜著我的一點不靠譜的記憶作為證據。」
「姑且聽之。」孫瑜說道。
神樂千鶴定了定神，「這個世界不知道毀滅和重生了多少回，在我的記憶中，只有這麼一點信息，那就是，」她認真地看著孫瑜，「你就是上一次世界毀滅的倖存者之一。」
「世界毀滅還有倖存者？」孫瑜偏著頭笑道，「你真的以為是系統崩潰嗎？重裝之後還能夠恢復數據。」
「如果是主神空間的奔潰的話，是真的可以的。」神樂千鶴說道，「證據就是倖存者不止你一個。」
孫瑜的表情終於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
「我也是。」神樂千鶴深深吸了一口氣，「上一世也是主神空間的參與者。」
「哦，」孫瑜昂了昂頭，「那麼，還有嗎？」
「其他的人我不敢確定，」神樂千鶴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陳安平應該也是，你的那幾個領導，似乎也是。」
「是嗎？」孫瑜摸了摸下巴，然後問道，「就我這麼倒霉，沒有找回原來的數據？」
神樂千鶴抿了抿嘴唇，「這是有原因的。」
「為什麼？」孫瑜半瞇著眼睛，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神樂千鶴，「似乎上一次，你和我那個也是因為某種莫名其妙地記憶的緣故。」
神樂千鶴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也就是那時候，我能夠確定是有原因的。」
孫瑜在房間裡面走了一個來回，「這就是你當初往我肚子裡面塞東西的原因？」
神樂千鶴緩緩點了點頭。
孫瑜搖了搖頭，「難道我要真的相信說你上輩子和我是一對？」孫瑜嗤笑了一聲，「在我記憶中……」
「好了，我們暫時不要說這個了。」神樂千鶴突然說道。
「明明是你挑起來的，」孫瑜緊緊盯著神樂千鶴，「這麼說我上輩子叫做周策？我做了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你做了什麼？」神樂千鶴突然把語音提高，「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毀掉上個世界呢！」
對付女人，孫瑜太沒有經驗了，他歪著頭看著神樂千鶴，「我以為什麼都不知道的應該是我才對。」
神樂千鶴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抱歉，我的記憶不全，所以有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靠近你確實是有目的的，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已經達成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孫瑜攤開了手，「成為幽游白書世界的統治者？」
「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簡單，」神樂千鶴翻眼看了孫瑜一眼，「要做很多才能夠達成這個目的。」
「我實在是不理解你們這樣做的意義。」孫瑜歎了一口氣。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神樂千鶴，她站起來，在房間裡面像是發瘋了一樣轉了幾個圈，「我也很不理解！」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猙獰，「你上一次為什麼要那麼做，眼看著我們就已經是整個主神空間的統治者了，你為什麼要毀掉重來！」
「我還幹過這樣的事情？」孫瑜驚愕地問道。
神樂千鶴像是洩氣了一樣，重新坐了下來，「抱歉，」她說道，「我的記憶不全，」她用力按著自己的頭，「很多東西我已經不記得了。」
孫瑜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你們都這樣古怪，」他歎了一口氣，「但是我卻不覺得我有想瞭解真相的迫切，真是奇怪呢！明明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的說。」
神樂千鶴低垂著頭，「好了，」她說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她抬起頭來，用一種憤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孫瑜，「以後再也不要回到這個世界也是可以的哦！」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根本沒有把你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孫瑜也同樣盯著神樂千鶴的眼睛，直到對方垂下眼神來不敢和他對視，「不過我也不是太在意這件事情，就當這是一個羅生門的事件好了。」他說道，「如果我想要知道真相，我倒是可以自己找出來，我知道這真的不能夠期待你們發善心。」
「我們？」神樂千鶴嘴角掛著一絲嘲諷。
「是的，是你們。」孫瑜認真地說道，「不是我自戀，我只是覺得，如果我真的特別的話，那麼就要把對我態度特別的傢伙當作知道我特別的傢伙對待，你現在和我說的這些讓我明白你只是其中之一。」
「嗯？」
「我的意思是說當我覺察到你們對我的態度如此的奇妙的時候，我早就覺得你們應該是知道我身份的突破口了，」孫瑜笑著抽了抽肩膀，「特別是知道神樂泠不是你女兒而是你本身的時候。」
神樂千鶴揚了揚眉毛，「實際上我們已經是兩個人了。」
「是的，」孫瑜長長出了一口氣，「特別是你身上居然包含著我的靈魂的一部分這種設定，簡直是……」他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但是他的表情倒是顯得很糾結，「這似乎證明了在你身上屬於我的成分不夠多啊！」
神樂千鶴冷冷笑了一聲，「就是因為這不多的成分讓我還是對你保留了一絲情意不是嗎？」
「聽起來有點肉麻，還有一點噁心。」孫瑜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習慣。」
「ooxx的時候你不覺得嗎？」神樂千鶴突然笑了起來。
「……」
「好了，」神樂千鶴展開了燦爛的笑容，「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如果覺得真相足夠吸引你去尋找的話，你就可以去尋找，」她笑了笑，「儘管我還不太理解為什麼上一個世界被你毀掉了，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你再也沒有繼續毀掉這個世界的打算了，當我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或者更進一步，成為主神空間的統治者的時候，」她的笑容溫馨可愛，「我也會好好關照你的。」
「我不知道作為女人的我也這麼善變麼？」孫瑜歎了一口氣。
「實際上，我的好奇心比你更重，比你更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是這樣。」神樂千鶴認真地看著孫瑜說道，「眼見你這麼久都沒有恢復記憶，我既是不安，又有幾分高興呢！」
孫瑜聳了聳肩膀。
「我幾乎認為我認錯了人呢！」神樂千鶴繼續看著孫瑜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懷疑，是不是陳安平才是你，他的所作所為一直讓我猜度，也許抱著那種奇怪地烏托邦的想法的人才是偏激得要毀滅世界的人吧？」
「陳隊長可沒有偏激到這種地步……」面對神樂千鶴嘲諷的眼神，孫瑜說不下去了。
「不管怎麼樣，」神樂千鶴站起身來，輕輕抱住了孫瑜，「要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孫瑜笑了笑，溫柔地會抱了神樂千鶴一下。
「要走了嗎？」神樂千鶴問道。
「聽了你這番話，我感覺自己似乎沒有留下來的臉皮了。」孫瑜抿了抿嘴唇。
「那麼下一步去哪裡？還去地仙界？」她問道，「不去找泠問個清楚嗎？也許從她那裡能夠得到不同的東西呢！」
「是嗎？」孫瑜笑了笑，「還是保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