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三百七十一章館長 文 / 淺藍
第三百七十一章館長
鹿仁天皇與百地左道在商量著進一與美涼子的婚事,這種包辦婚姻對於二人的未來來說沒有絲毫影響,百地進一也一定會同意自己父親與鹿仁的意見,完全不用像平次這樣讓各方感到糾結,他的未來完全掌控在兩位老人的手中。零點看書.
此時的百地進一在酒店外,他給蘇圖打了一個電話。
「喂,蘇先生,出來吧,我在酒店的後花園,剛剛辦了點事,給你看點東西。」百地進一以陰柔的語氣說道。
「我這就來。」蘇圖答道。
蘇圖沒有過於多想就跑了出來,心想百地進一給自己看的東西一定不是孬貨,應該會給自己一定的驚喜。
從電梯裡走出,蘇圖便奔著酒店的後花園走去了,看到進一獨自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手中還抱著一個大罐子。
「這是什麼?」蘇圖走近了之後指著罐子問道。
「西口茂男的左腳,白天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我給卸下來的,希望蘇先生您能消消氣,不要將火氣怪罪到我們百地家的頭上,這次婚宴讓您生氣了,多有得罪還請您包涵」百地進一舉著那個透明罐子說道。
此時蘇圖才仔細地看了看這個東西,福爾馬林之中泡著一個人類的器官,光是看起來就讓人感到噁心了。
原本以為一開始百地進一隻是說個氣話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去將西口茂男的腳給卸下來了,還泡在福爾馬林裡讓蘇圖欣賞。
「是不是有點過了?」蘇圖心中惡寒,他確實是想要找個機會跟住吉會的人死磕,但是像百地進一這樣說到做到是他完全不敢想的。蘇圖心想如果以一個日本人的身份作出這些事情的話,是不是有點過了。
「完全沒有問題,他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尤其是惹到蘇先生您的時候。」百地進一似乎對自己的做法非常滿意,他是沒有民族主義思想的人,對於西口茂男和蘇圖二人之中選擇一個幫忙的話,他一定會選擇的蘇圖的,既然把對方左腳卸下來的這種事情,他就是為了讓蘇圖心中的惡氣能吐出來。
「那,謝謝你了,進一。」蘇圖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了,此時除了說聲謝謝以外也什麼都做不了。
「您收下,還是扔了?」百地進一為什麼要將這東西泡在福爾馬林裡呢,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讓蘇圖看看,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了,此時蘇圖可以選擇收藏這個器官,或是直接扔掉。
「扔……扔了吧……」蘇圖心中更是感覺惡寒,他有一種想要作嘔的衝動,儘管見過那麼多的死人,但是在單獨看到一個器官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噁心,看來心理素質還是有待加強,不然以後見到各種屍體器官的時候哪裡還會有老大的風範呢。
百地進一聽了蘇圖的話之後二話不說便將那個大罐子打開蓋扔到了後院的泳池裡了,那股福爾馬林刺鼻的氣息還瀰漫在空氣之中,讓人依舊是想要作嘔。
蘇圖心想這百地進一還真是有點心理變態,難道忍術修煉到一定地步的話就會這樣麼,好在這個進一不是自己的敵人,想到跟這種人為敵的話蘇圖就不免背脊發涼,生怕自己和手下們在未來有誰會被泡在福爾馬林裡做成千年不腐的『臘肉乾屍』。
跟進一隨便聊了兩句之後蘇圖便回到了酒店,他需要被夏商雨安慰一下,以忘記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噁心畫面。
進一心想這蘇圖當初跟他在游輪的時候也沒少殺過人啊,怎麼見到一隻腳就就成這樣了。
其實每個人都會有這種心理,單純地被自己殺死一個人的話他並不會感到害怕,但是別人殺了之後又碎屍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以一種觀賞地態度泡在福爾馬林裡更是讓人心生後怕,這一切都是心理因素罷了。
第二天,差不多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夏威夷準備回國,百地平次要跟著依絲卡與她的家人去美國一趟,應該是度蜜月或者在那裡也舉行一樁儀式吧。
奧森?李盛情邀請蘇圖去美國玩,蘇圖則是以事務繁忙為由推脫掉了,想著是以後有時間了再去好好地見識一下這個賭王,或許能從他身上學到一些發跡的故事,對自己以後的發展應該也有一定的幫助。
如果說百地家還算作是家族的話,那奧森?李就一定是黑社會了,蘇圖對於賭場方面的經營肯定沒有奧森?李做的厲害,雙方在今後一定有可以合作的地方,至於怎麼合作還是要看二人之間是怎麼想的了。
蘇圖帶著自己的人也登上了回國的飛機,這幾天忙東忙西還真的感覺有點累了,想要回家抱著老婆好好睡一覺,以寬解近期的疲乏。
經過了很長時間的顛簸,蘇圖等人終於來到了上海,然後又讓人開車回到了杭州的家中,這個時候已經是又一天的上午了。
帶著些許睏意,蘇圖想都沒有想便直接衝上了二樓跑到主臥室對著床一頭就扎進去了,旋即鼾聲四起,他還真的是有些累了。
夏商雨非常乖巧地為蘇圖蓋好了被子,她自己也是累的夠嗆,於是也倒在了蘇圖的身邊。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蘇圖醒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有幾個未接的電話,而且自己還不認識。一般情況下,見到這種不認識電話的時候蘇圖也不過就是點一個刪除就好了,不過這次蘇圖沒有這樣做,因為電話是從國外打來的。
蘇圖拿出來自己在婚宴時收集到的名片,然後一個一個對照,發現這電話竟然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幹事克裡斯托弗的。這讓蘇圖感到極為驚訝,心想這個人幹嘛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呢,不過是剛剛離開夏威夷兩天而已,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麼。
蘇圖也沒有多想,他將電話直接扔到了床上,心想如果對方有事的話還是會找他來的,自己犯不著上趕著去逢迎對方,好歹自己也是一個黑社會啊,哪能對一個看似沒有權力的白道人士卑顏屈膝呢。
抱著這種想法,蘇圖再一次沉睡下去,不過這次克裡沒有讓他安生地睡覺,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
叮鈴叮鈴——
看到了又是克裡的號碼,蘇圖便接了下來,說道:「您好,克裡先生,剛剛在睡覺,所以沒有接聽您的電話,希望您不要介意。」
蘇圖對自己最近的語言交際能力越來越有自信了,儘管他對這種語氣也是非常噁心,但是跟這種所謂的上層人士交往也必須要這樣說話了,否則便會讓人輕看的。
「蘇先生,打擾您了,有件事情我想拜託您一下。」克裡沉悶地說道,言語之中盡顯一股陰鬱的風格,一點都不像之前蘇圖遇到的那個克裡總幹事。
「您說吧,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說呢。」蘇圖長打了一聲哈欠,此時的困意也算是完全消除了,開始聆聽克裡準備跟他說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蘇先生,我有幾個朋友要去南京辦點事情,在這之前他們要去杭州一趟,希望您能好好地招待一下,並且給他們以保護,如果您方便的話,到時候可以跟他們一起來法國,我全程招待。雖然知道這些事情有點過分,但是我實在是抽不開身子了,除了感謝也不知道該對您說什麼了,我會讓我的朋友為您帶去一個禮物以表達我的敬意。」
克裡如連珠炮一樣砰砰嗙嗙地說了一堆,蘇圖也懶得聽,總之他是明白一句話,那就是克裡希望他可以招待他即將到來的幾個朋友。
本身對克裡也說不上有好感,但是還沒有到扯紅臉的地步,既然對方都說出這樣的話了自己再不答應的話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所以蘇圖便答應了下來。
「哦,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讓他們儘管來吧,我一定好好地盡一下地主之誼,不過您沒能來中國我倒是覺得有點可惜了,您是從事文化方面的工作,我們中國又許多古老的文化,希望您會感興趣。」蘇圖也非常客套地與對方拉了起來。
不過養活幾個人而已,蘇圖答應下來也無妨,心想克裡也不是涉黑的人,他的朋友如果是黑道的話也就不會找自己來招待了,所以他才同意的。其實蘇圖還有更進一步的想法,他想多多結交一點這些明面上的朋友,以後出去了也是一種友情資本。
「那我就實在太感謝您了。」克裡虔誠並且非常興奮地說道,那種興奮的態度讓蘇圖覺得對方是不是有點過於熱情了。
掛上了電話之後,克裡的嘴角邊閃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他轉身對自己身後的人說:「奧利佛,把這個東西當做我的禮物送給蘇圖。」克裡指著一塊玉珮一樣的東西對一個名叫奧利佛的青年男子說道。
「是,館長。」奧利佛的回答非常果斷,彷彿是軍人出身一樣。
「這次行動你帶五個人去吧,到了中國以後就找蘇圖,不過辦事的時候都給我秘密點,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趕緊通知我,不要自己擅做主張,若是被人抓了你們就直接自殺吧,不用回來見我!」克裡以一種凶狠地目光惡狠狠地看著奧利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