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二百五十一章逃(上) 文 / 淺藍
第二百五十一章逃(上)
一場對於拉普來說算不上多大的事,引起軒然大波。
都是拉普的金色頭髮惹出來的麻煩,若不是拉普那染出來的一頭金髮,蘇圖也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在蘇圖的描述中,刑警隊的專業人員將拉普的畫像用電腦打印了出來,分發到各個分隊的手上,一場撒網式的抓捕行動,在媒體的渲染和風言風語之中展開。
這是蘇圖樂於看見的效果,己方不用花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讓拉普處於奔逃的處境之中。己方可以安然的安排黃雀在後的橋段,在刑警的身後出冷槍。
第二天傍晚,拉普便在旅館的老式彩電內看到自己的畫像和通緝令。他恥笑了一聲,對此不以為然。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為什麼電視上面的畫像描繪得這般神似,他清楚的記得在事發的時候附近並沒有什麼人,至少,在自己的正面沒有看見任何人!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拉普雖然眼高過頂,但是也沒有自負到要和整個警隊單挑這般神勇。
就在拉普還在考慮該怎麼改變一下自己顯眼的摸樣的時候,自己的房門被人敲響。
拉普暗道一聲好快,從床上站了起來。將手槍反握在手上,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的位置,透過模糊的貓眼看了看。
門外面站著的,是中年發福的旅館老闆。拉普不記得自己交代過老闆給自己送什麼東西,透過老闆臉上的表情猜到了七八分,估摸著這胖子也是剛看了新聞。依稀記得自己的摸樣?特意上來查探一下?
拉普瞇起眼睛,考慮著是不是應該把門打卡。讓自己沒想到的是,門外的胖子竟然轉身離開,往樓下走去。
胖子下樓的時候用手扶著樓梯的扶手,心跳聲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誇張。如拉普所說,他也是看了新聞上面的通緝犯才記起自己的旅館裡面有這麼一個金髮的男子。對於新聞上面懸賞二十萬尋找線索配合破案的高額回報,胖子才忐忑的摸上樓。最後還是由於自己的軟弱而退卻了。胖子可不想自己也成為昨晚上那兩個腦袋開花的傢伙的摸樣,家裡面的老婆還年輕,某些方面的功夫很讓他享受,外面還包養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學生,自己可不想這麼下地獄。
不過,胖子倒也沒有完全把這碼事忘卻,在下樓的時候想起來給警隊打電話協助破案,這也照樣有賞錢。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一隊二十餘人的刑警悄無聲息的在旅館門口停下車,一路上沒有鳴笛,在胖子打過來電話之後,迅速的將周圍的警力調動過來。
諸多警察的出現,引起一點點喧嘩,看熱鬧的人們聚在旅館門口翹腳張望,十餘名刑警在胖子的帶領下走上三樓。在二樓拐角的樓梯間,胖子伸手指了指正對樓梯的房門,壓低了聲音說道:「就在這裡。」
房間裡面電視還開著,透出來的電視音量不小,很清晰。這麼大的聲音,就算外面有什麼走動,也不會輕易察覺。
領隊的刑警皺著眉,這個中年男子是警隊裡面偵破殺人案件最多的,對臨場的經驗和各種分析都有著獨到的見地。他心裡面疑惑的是。一個剛剛殺了人的套逃犯,竟然還會這般不小心謹慎,在房間裡面悠閒的看著電視?
胖子撤了下去,刑警將房門控制起來,三個人分別佔據有利位置,中間一人手中握著一柄份量不輕的鐵錘,手心有點冷汗,讓他不自然的活動著指節。
砰在領隊的示意下,鐵錘將房門手柄門鎖砸掉,兩方的人手撞門而入,剩餘的人員也蜂擁著擠了進去。
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單間的旅館房間裡面就只有一個主臥室和一個衛生間。房間裡面的電視開著,上面還在每半小時重複播放一次通緝令。
床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讓領隊的男子哭笑不得。心中暗想『這殺手還真是個素質不錯的人啊。』
浴室裡面也同樣乾乾淨淨,這裡早已經人去樓空。緊閉的窗簾被夜風吹得左右飄動,房後那顆三人合抱的老樹枝椏,在月色的倒影下張牙舞爪。
換上了一身連帽黑色運動裝的拉普,手中提著一個小巧的醫藥箱。在距離旅館三條街外的偏僻街道上緩慢的行走著,他在尋找一間有賣理發用品的商店。現在最麻煩的就是,首先要把自己引人注目的頭髮染成別的顏色。
走了兩條街,在這偏僻的街道上並沒有看見專賣理發用品的商店。不過,理髮店倒是有不少。在一家特種服務的髮廊裡面給了兩張票子,弄了一瓶據說是最好的染髮劑,便匆匆離開。鑽進七拐八彎的胡同。
蘇圖收到馬中華的消息之後,也安排己方的人手在旅館周圍開始搜尋。之不過蘇圖很清楚,這樣的搜尋無異於大海撈針,殺手都是成了精的狐狸,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暫避風頭。
遠在香港的蔣展鵬,正在劉波的辦公室裡面聽著劉波的牢騷。這一次前去重慶刺殺蘇圖的兩個精銳槍手已經失去聯絡,應該是凶多吉少了。蔣展鵬在對付蘇圖的過程中沒少花費金錢和人力,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劉波很清楚,現在雖然蘇圖沒有找上門來,那是因為內地的事情纏身,只要聯盟勢力徹底崩潰瓦解,那個冒出來的洪興社也湮滅之後,相信這裡也會成為蘇圖的戰場。
劉波想過很多辦法,都是夭折,他試想過與皇城龍家的人聯手,但是天高皇帝遠。自己身在香港,又是被動的一方,不能把手伸得這麼長。更何況龍家人不一定會與自己聯手。所以在國外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介紹下,在澳大利亞給出了誘人的懸賞,要暗殺蘇圖,自己也沒閒下來。派出了兩個殺手前去試試水深水淺。
「鵬子,這件事情你以後不用插手了。在我這裡好好幫我打理生意,你的生意頭腦很好,不見得在謀略上面也成正比,先把這件事情交給殺手去處理。至少一時半會,蘇圖不可能來香港。就算他來了,我們佔據地利優勢,還真不會怕他。」
蔣展鵬似乎也對這件事情變得麻木了,多次的機會都沒有成功刺殺蘇圖,反倒讓己方的人手都成了別人練手的對象。他默默點頭,說道:「劉哥,那,我還是到澳門的賭場去照看場子吧?」
蔣展鵬也不是個不怕死的人,他也很清楚蘇圖肯定會找上門來,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自己離開香港,一旦這邊出了什麼事,自己可以直接卷錢跑路。
劉波不知道蔣展鵬的心裡想法,對他也沒有什麼戒心,前段時間就說過要讓蔣展鵬到澳門的賭場照看場子,現在既然蔣展鵬開口了,他便點了點頭。疲倦的說道:「那好吧,明天你就過去,就這樣,你回去休息吧。」
離開辦公室之前,蔣展鵬瞟了兩眼一直在一旁修指甲的年輕女人,穿著暴露。蔣展鵬知道劉波是個色鬼,每兩天就會換換口味。不過,這個一直呆在辦公室聽兩人說話的女人給他的感覺不像是那種風月的女子。雖然穿著時尚誘人,讓人血脈噴張,但是,蔣展鵬總覺得她像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貓,讓人看不透。
蔣展鵬離開辦公室之後,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抬起頭。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淡妝,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蛋,修長大腿,盈盈小蠻腰,挺拔的胸部,身材比例很完美。連劉波都會在壓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時候臆想著身下的女人就是她。
女人站起身,走到辦公桌面前,大咧咧的坐了上去,迷你裙擋不住的大半春光,讓劉波口乾舌燥。女人將修指甲的工具隨手一扔,準確無誤的投進一隻鋼筆架的孔洞之中。
「茉莉,啊,不,佩妮小姐。我不是危言聳聽,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在內地,在天地盟的地盤,想要成功暗殺一個幫會的頭目,要比在沙漠裡面找一口井還要有困難。」
劉波歎了口氣。
名叫佩妮的女人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劉波的話,伸出一隻手慢慢的勾住劉波的脖子,俯下身。胸前雪白的一片,在劉波的眼皮底下一覽無餘。劉波強忍住攢動的心火,抬頭與佩妮對視。
「女人,就是最好的武器。」
這句一語雙關的話,既讓劉波遐想連篇,也讓他後背生寒。這個女人的毒辣劉波是親眼所見,他自己到這個時候也沒有真正的摸清楚佩妮的真實來歷。
事實上佩妮的年齡是三十出頭,由於天生麗質和保養的關係,讓她看起來像是二十幾歲的人,那一手堪稱震撼的身手,讓劉波驚為天人。劉波敢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厲害的女人,沒有之一。
按照佩妮的意思,難道是想要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誘餌引誘蘇圖?劉波暗罵著對方艷福不淺。臉上流露出一種尷尬的表情,說道:「據我所知,蘇圖有好幾個女人,恐怕,這方面並不能對他起什麼作用?」
佩妮鬆開手,微笑道:「好幾個女人,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劉波眉頭緊皺,問出了自己一直很疑惑的問題:「佩妮小姐,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幫我,又為什麼對暗殺蘇圖這麼有興趣?」
佩妮微微瞇眼,沉默了一小會,沉浸在回憶之中。嘴角慢慢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開口道:「這個,你沒必要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還是少知道為好。你就不擔心哪天我不小心把你的腦袋取下來?」
劉波打了個寒顫,那膨脹的心火頓時被澆滅,他苦笑道:「我相信不會的,就算你會這樣做。我也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
回想起半個月前,這個女人將自己別墅的三十餘名保鏢撩翻在地,甚至在槍械的威脅下瀟灑的把自己的兄弟制服得毫無還手之力,劉波就覺得頭皮發麻。那些招式,他只是在電影裡面看見過。
重慶,在一處很偏僻的地方,拉普找了個可以花小錢過夜的髮廊住了下來,三百元,讓髮廊裡面的小姐欣喜若狂。可是,拉普並沒有哪方面的想法,一直到凌晨一點半,除了讓這個女人給自己把頭髮隨意的修剪了一下,然後染成黑色以外,兩人沒有發生什麼進一步的接觸。
拉普可不願意在這種地方染上什麼病!
警隊的大範圍搜索一夜無果。天地盟的兄弟也沒有找到拉普的半點蹤影,最後草草收兵。
一輛麵包車在還亮著燈的髮廊門口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兩個男子,兩人都是天地盟的人。是男人,都會有那方面的需求。這個髮廊,兩人來光顧過很多次了,與這裡的小姐很是熟絡。髮廊裡面的小姐技術甚至要比一些大酒店裡面身價昂貴的小姐還要厲害,讓這兩個時不時耐不住飢渴的兄弟跑過來**一番。
髮廊裡面有四名小姐,長得都還可以,拋出臉上的化妝品,也算得上是中等水平的相貌了。平常,髮廊的營業時間都是通宵的,有活兒的姑娘會把自己房間的燈打開。沒有活兒的姑娘就會聚在前台聊天打屁,輪流著休息睡覺。髮廊的老闆是個中年男人,湖南人。幾個妹子也是從湖南帶過來的,平常,老闆都會晚上值班,白天睡覺。
推開玻璃門,兩個兄弟走進髮廊,三名正在聊天的女子齊刷刷的扭過頭來,一個個笑臉盈盈的迎了上來,熱情得讓人難以招架。把兩人拉到沙發上坐下來,便是一通雙手齊動的各種挑逗誘惑。
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了,兩個兄弟『逆來順受』,樂於享受這樣的待遇。
「誒,小燕今天有客人?」其中一個兄弟看了看問道。
「別提了,來個了捨得花錢的金髮老闆,包夜,小燕這會子恐怕正在忙活呢。」一名小姐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語氣回答。
金髮男子!兩名兄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相視一眼。
「什麼時候來的冤大頭?」男子繼續裝作並不在意的樣子調侃道。
「晚上十點左右吧,還是個帥哥,小燕還真是出門踩了狗屎了。」
作為一名依靠身體賺取金錢的小姐來說,也同樣有著與常人一樣的渴望。或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走上這條畸形的道路,在自甘墮落的生活之中也找到了一絲絲樂趣,談論這些話題也逐漸變得不再生澀和羞怯。
時間吻合,通過小姐的口述,帥氣的外表和金色的頭髮也吻合,兩名天地盟的兄弟都暗暗點頭。其中一人很慷慨的從兜裡面掏出一疊票子,大概一千元的樣子,笑道:「我們打個賭,這個帥哥肯定是個此處和諧
幾個小姐笑得前撲後仰,紛紛跳出來打賭,男子將錢扔在組合沙發前的玻璃茶几上,笑道:「那我去看一看就知道。」
髮廊的面積不是很寬,上下兩層,原本是下面兩間,樓上兩間,下面的前廳用來接待客人,後面裝修成面膜房,樓上的兩間被隔成四間面積不大的單間,每一間裡面一張床,一台電視,一個衛生間。一般情況下,房門都不會上暗鎖。
男子輕手輕腳的摸上樓,找到小燕的房間,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裡面有電視的聲音,很輕,沒有那種特殊**的聲音和『搏鬥』的跡象。暗刺的兄弟把手輕輕放在房門手柄上面,剛想要試圖打開一道縫窺視,裡面便傳來說話的聲音。
「先生,你真的不要?」
那是小燕的聲音。在小燕給拉普簡單的修剪了頭髮,染髮之後,拉普便躺在床上和衣看電視,小燕躺在旁邊,很久,才怯生生的開口詢問。她很不理解,一個上髮廊話大價錢的男人難道就是來這裡睡一覺?
小燕倒是挺希望自己與這個英俊的男人有更深層次的接觸,平素裡來這裡的客人長得雖然不是慘絕人寰,但也都是歪瓜裂棗,像這種帥氣而又看起來雄偉的男人,就是在電視裡面也不多見。小燕甚至在心裡面問自己,若是對方不給錢,自己會不會願意?答案是『願意』
(咳咳,題外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帥氣的男人,女人也照樣喜歡嘛!)
拉普微笑著轉身,看了看女人。他自打進來就沒有認真的看過。在稍顯昏暗曖昧的燈光下,洗完澡的女人倒也還算標緻。但是,拉普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可以休息,我很睏,想睡一覺。」
怪物?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小燕心裡面這般想著,點頭說道:「那好吧,我隨時都可以哦。」
小燕穿著浴袍下床,她現在很有一股子衝動。她要去給自己的姐妹們說說這個怪異的男人。
床鋪與房門只有兩步之遙,地面上的柔軟地毯,讓身形瘦弱的小燕在走動的時候只是發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被淹沒在電視的聲音裡面。
拉開房門,小燕吃驚的叫了一聲:「杜森,你嚇死我了…」
拉普猛的扭頭,看見門外的男子,而門外的杜森也像拉普的方向投來目光,。四目相對,一閃即逝的詫異。
杜森詫異的是,房間裡面的男子怎麼是黑色頭髮?而拉普詫異的是,門外男子的目光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讓他頓生警覺。
畢竟是殺手,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任何表情,拉普若無其事的扭過頭,繼續觀看電視裡面枯燥乏味的動物世界。
小燕絮絮叨叨的關上了門,門外傳來男子和小燕的對話:「她們沒告訴你我這裡有客人麼?」
杜森嘿嘿乾笑著,拉普甚至能夠想像到男子猥瑣噁心的表情。
「我是來看看你完事了沒有,好幾天沒來了,怪想你的。!」
杜森故意將嗓門提了提,讓屋裡面的拉普聽得更加清楚一些。他也同樣在演戲。
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剛剛走到樓梯口,杜森便厚著臉皮一把將小燕抱住,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抽出一沓鈔票,笑道:「陪陪我,這些錢都是你的!」
小燕看了看,那一疊鈔票至少也有一千多塊,她狐疑的看著杜森。問道:「今天不是吃錯藥了吧?或是良心發現,覺得本小姐的功力到家,自己以前給的少了,算是回報?」
哈哈哈杜森爽快的笑了起來:「隨你怎麼想都可以,走,先跟我進去。」
兩人進入了另一個姑娘的房間裡面,拉開燈,杜森將房門關上,一把將小燕撲倒在床上。事實上這會子他半點興趣都沒有。
被壓在身下的小燕抱怨道:「你先洗澡吧,諾,咱可都是要講究最起碼的衛生的。」
杜森哪有那個閒心,他坐起來,把一疊鈔票塞進了姑娘胸前的夾縫中。略帶疑惑的開口說道:「我聽夏蘭說你接了個帥哥的生意,特意來看看是不是夏蘭在吹牛。誒,不是說是金髮的帥哥麼?怎麼…」
「你傻啊,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染髮劑?」
門外,拉普悄無聲息的退了了自己所在的房間,他皺著眉頭暗罵:「該死的,這又是什麼人?」
對方明顯是在套問小燕的口風,素不相識,誰會這麼打探別人的消息。除非兩種可能:要麼是想要謀財,要麼就是查找線索。在拉普想來,自然是後者!
若真是後者,恐怕這裡已經被盯上了。拉普來回的渡著步子,腦袋裡面飛速運轉,思考著自己該怎麼處理!
杜森並沒有與小燕發生什麼,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小線索查探清楚之後,他便謊稱自己突然肚子疼,想到樓下先喝點熱水暖胃。
杜森離開之後,小燕想了想,還是回到了自己僱主的房間。拉普還是躺在床上睡覺,小燕開門進來之後,拉普轉過頭,微笑道:「熟人?」
小燕點頭:「常來,都是熟人。」
「哦,是做什麼工作的?」拉普也同樣在查探對方的底細。
小燕敲了敲腦袋,思索了半分鐘才開口說道:「好像是在最大的夜總會裡面看場子的…」
已經不再需要多問什麼,拉普已經知道結果。來人的目的正是自己!
這如影隨形的尾巴,讓拉普傷透了腦筋。現在,他想著,自己應該立即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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