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23章：幾家歡樂幾家愁 文 / 塞上寒風

    第23章：幾家歡樂幾家愁

    風聲鶴唳，人心惶惶中，人們幾乎斷絕了一切可能的接觸行為，一切不必要的人群集中行都被以行政手段命令禁止。而對在監獄裡服刑，本來就離群索居的陸成來說，幾乎是沒有影響，反而耳根子倒是清靜了許多，唯一值得遺憾的是柳怡然每月一次的探監被迫取消，不得不改成每月有數的幾次電話聯繫和書信往來。

    對於半杯水，有人看是半空的，有人看是半滿的，其實沒有對與錯，不過是角度不同而已。在「**」肆虐的、初春的中國大地上，人們籠罩在恐慌的陰影裡，股市也被突如其來的「細菌」打擊的跌跌不休，奄奄一息。股市的散戶大廳被禁止開放，而那些對電腦一竅不通的上了年紀的人們，一下子沒了寄托，不去股市，沒有了往日散戶大廳裡德喧囂，還能去哪？於是乎成群結隊地坐在證券公司外的台階上曬起了太陽，這絕對是當時股市的一道風景線。

    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那些被「**」趕出股市大廳的人們，只是在埋怨**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了他發財的機會。可是的確是有另外一群人在「**」橫行中，看到了無盡的商機，先知先覺者勝，後知後覺者敗，股市裡處處有機會，就看誰的嗅覺靈敏。

    在監獄裡面對高牆、鐵窗的陸成，很早就嗅出了這一千載難逢的機會，隨著「**」疫情的不斷加重，並且擴散全國，直至引起政府最高層的關注，陸成認為機會就在眼前，他像一條警覺的獵犬，在監獄僅有的電視和報紙上搜集著消息，每週一次的上網機會，他更是在屏幕上的每一條消息中探尋著，挖掘著，想方設法看透文字背後的玄機。

    2003年4月20日，監獄再平常不過的一天，陸成吃完晚飯就和監獄裡的犯人一道，看每天必看的央視七點的新聞聯播。電視的播報著全國各地抗擊**的感人事件和不斷增加的感染病例，從越來越嚴格的管制措施裡，陸成嗅出了一種疫情蔓延，乃至失控的味道，可以說採取如此嚴密的措施仍然擋不住疫情的擴散，這是讓人始料不及的。其他犯人不過是看看裡邊的熱鬧，議論幾句也就不放在心上，但陸成越來越確定的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至少方向上沒錯。

    電視裡新聞主持人用他慣有的深沉語調播報著新聞：「中央決定：免去張文康衛生部黨組書記職務，高強任衛生部黨組書記。免去免去孟學農北京市委副書記、常委、委員職務。王岐山為北京市長候選人，孟學農不再任北京市長。

    這表面看不過是一條平常的職務任免決定。很多人並不會放在心上，特別是在監獄裡坐牢的犯人，很少有人去關心誰當市長、部長等國家大事，他們對新聞之後的電視劇裡的時髦美女似乎更感興趣。

    但陸成卻被這條看似平淡的新聞震驚了，他是個學習歷史出身的人，對黨和國家的歷史以及政治動向有一定的瞭解。像這樣因公共突發事件被問責，在國家的歷史上好像還不多見。而且所涉及的官員一開始就達到了省部這個級別，級別之高也是歷史上少有的。陸成的腦子飛快地把近來所發生的事件理順，然後他得出一個極為自信的結論：對於「**」的控制，政府高層必然會大力投入，當然研製、製造抗病毒疫苗，徹底治癒和防治「**」病毒才是根本，那麼在國內具有這方面研究和生產實力的大公司，必然受益匪淺，反映到股市上，那些醫藥類的上市公司，特別是生物製藥類的上市公司，其中的龍頭企業肯定會有爆發式的上漲機會。

    陸成得出這個結論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但他的腦子卻在這幾分鐘時間內，從純粹的政治層面轉換到經濟層面，又從實體經濟轉換到了虛擬經濟，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他有足夠的把握，儘管這一切還都只是他的腦海裡的規劃，但他從這條任免決定中聽出了政府的決心，他有這樣一個看法，雖然不符合金融理論，但符合中國國情，那就是只要政府下決心要辦成的事，還很少有辦不成的。「**」終究是要抑制住的，醫藥類公司的股價也會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早上，柳怡然坐在電腦前發呆，再過一會股市就要開盤了。昨晚陸成神神秘秘地打來電話，讓她圍繞10元這個價格分批買進「天鴻生物」這支股票。她還沒來得及仔細詢問，陸成說手機是借齊隊長的不能久談，就匆忙地掛斷了電話。算起來又快兩個月沒見到陸成了，期間只短暫地通過幾次電話。現在是「**」肆虐時期，店裡生意清淡，有時一整天也沒人登門。柳怡然把店裡的員工打發出去逛街，自己看店，順便完成陸成交代的任務。

    電腦屏幕上資金賬戶打開著，柳怡然敲打鍵盤的手有些發抖，這50萬，可是自己的全部積蓄了，本來也不止這些，當初買下了這間店舖，又開了這家店，多年積攢下來的錢，也就只剩下這一點了。柳怡然輕輕歎了口氣，按照她的性格，她並不想把這些救急的錢投進風險極大，收益不穩定的股市裡。她知道如果操作成功，錢會賺的很多，但關鍵是她現在對錢多錢少並太在意，她自己有買賣，有房子，還有這筆不算少的存款，起碼夠生活的了，何必去冒那麼大的風險呢？說回來，還是為了陸成，她希望陸成能在股市的運作中找回自信。

    滬深股市開盤了，大盤一如既往地不死不活。這時柳怡然反而不擔心了，不就是幾十萬塊錢嘛！就當自己從來就沒有過。她連股市的線圖都沒看，在資金賬戶裡一筆筆買進「天鴻生物」。

    中午，陸成正在午休，突然齊隊長推門進來把他叫出去。等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齊隊長緊張地說：「你小子昨天晚上說的話，有準沒准？」

    陸成睡的發蒙，突然聽到齊隊長這句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有觸犯了監獄的那條王法，糊里糊塗地問：「啥事啊？」

    齊隊長見他不開竅，就瞪了他一眼，悄聲說道：「就是你昨晚說的那個股票的事！」

    陸成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就這事，也值得神神秘秘的，說道：「當然是真的，我昨晚和你借電話，就是告訴柳怡然買那個股，十有**能漲上去。」

    齊隊長猶豫著欲言又止，半天才試探著說道：「一定能漲，一定能賺錢？」

    陸成這下啞口無言了，他只是憑著經驗和消息判斷這個股能漲，到底最後漲不漲，漲多少，他也說了不算啊！他哪裡敢打這個保票。陸成看了看齊隊長，以前也從沒聽說齊隊長也炒股啊，來監獄兩年多了，也不見他問過自己股票的事。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成一笑說道：「我說齊頭，你有話就直說吧，拐彎抹角幹什麼？你不說明白了，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齊隊長點了一根煙，看周圍沒人也給陸成點了一根，皺著眉頭說道：「實話和你說吧，我昨晚聽你說炒股能賺錢，我也有點心動了，如果你有把握，也幫我推薦一隻，我手裡有點閒錢，想多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