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8章:我怕我會原諒你 文 / 塞上寒風
第8章:我怕我會原諒你
陸成:「我說過,我現在也只愛你一個。」
林雪輕蔑地一笑,說道:「你撒謊,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其實我也不在乎,但是你不該在外邊搞女人,而且還是兩個。」
陸成心虛道:「什麼女人?」
林雪冷笑道:「到這個時候你還瞞我,美麗怡然美容院的柳小姐,還有你的女上司肖雅琳。這不會是我冤枉你吧,要不要我把證據給你看看,我可是連物證都有。」
陸成:「是誰告訴你的?」
林雪:「這個你別管,我要的是事實。」
陸成啞口無言,痛苦地抱住頭,撕扯著頭髮。他無法像林雪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那些事**的放縱,那些是陰謀的結果。他現在唯一的感受就是後悔。
陸成茫然地抬起頭:「小雪,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林雪冷笑道:「看來你還是挺誠實的,你承認了?」
陸成羞愧的點了點頭。
林雪的眼裡立刻充滿了淚水,哭著道:「陸成別這樣,你不要求我,我真怕我會原諒你,這樣對你,對我都是不公平的。我們還是分手吧,好聚好散,我不恨你,你也別恨我。我真的不能接受這個事情,我的心都碎了。」
陸成突然大哭起來,喊道:「我錯了,我再也不了,你別離開我。」
齊隊長看到陸成的情緒失控,趕忙走過來,嚴肅地對陸成說:「你要遵守探監的規定,控制情緒,否則我就終止你這次探監。」
陸成抑制著自己的哭聲,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控制。」齊隊長這才走開。
林雪抹著眼淚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當你在外邊搞女人的時候,你想到我來了嗎?我們在一起快是十年了,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到這個時候,你還有臉求我原諒你嗎?」
陸成喃喃自語:「我沒臉,我沒臉。」
林雪將頭一揚,說道:「陸成把頭抬起來,別讓我瞧不起你。我一直認為你能做成大事,就是現在你進了監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希望你敢作敢當,別婆婆媽媽的,我們分手吧!」
陸成止住哭聲,說道:「好!我不連累你。我同意離婚。那兒子怎麼辦?」
林雪:「這個你別擔心,過一陣等他再大些,我會帶他到美國。」
陸成奇怪道:「你要出國?」
林雪:「我姑媽在美國,我要帶著寶寶一起走。我不想再留在這裡,換個環境我想能好些。再有,我會把咱們住的房子賣了,房子錢咱兩一人一半,我會把你的那一半存在銀行,放在我爸爸那裡,你出來後,他會交給你。我去美國以後,我爸媽也會來看你,他們都答應我了。」
陸成呆呆地發愣,不知道聽明白林雪的話沒有。過了一會,他抓過一支筆,在《離婚協議》上塗抹了一下,然後在後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雪看著那份協議,陸成把屬於他的那一部分賣房子的錢勾掉了。
陸成:「房子本來就不是我的,這個錢我不要。或者你把錢給兒子吧,怎麼處置隨你,不要給我。再有你轉告你父母,不要讓他們來看我,我對不起他們,我沒臉見他們。再有別告訴兒子,他父親在監獄裡。」說完,陸成站起來,看了一眼林雪,歎了一口氣,走出了接待室。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陸成已完全適應了監獄裡單調重複的生活。
在監獄裡除了工作,還有自由支配的時間,也就是放風。所有的犯人都可以在大操場上,自由活動,可以打球,可以聊天,也可以一圈一圈地散步。在這個時候,也是監獄裡各幫各派交易、解決紛爭和談判的最好時機。監獄方面顯然也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放風時,警力也格外地多,要知道幾百個亡命徒聚集在一起,可不是好玩的,稍有不慎就會釀出流血事件。
陸成不打球,不聊天,只是散步,一圈一圈地圍著操場的圍牆慢慢地走,一天鬱悶的心情會變得舒暢一些。
陸成悶悶地沿著圍牆向前走著,天氣有些熱,牆根下儘是一些納涼的犯人,他們背靠著牆坐著,伸開兩條腿,半躺半臥,一副懶散的樣子。陸成還是老習慣,圍著圍牆散步,因為搶下深處橫七豎八的腿來,陸成只好繞著走。
陸成正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突然腳下一趔趄,險些摔倒,好像有人絆了他一下。
陸成低頭一看,是那個綽號「傻帽」的小子正斜楞著眼睛瞅他,嘴角帶著冷笑。陸成正式服刑之後,漸漸瞭解了裡面的情況。實際上監獄的犯人也是分幫分派的,大幫派下又分成幾個小團伙,新來的犯人,一般都會成為幾個幫派的爭搶的對象,當然如果你不加入任何幫派,雖然幫派的爭鬥沒你的份,但如果有幫派欺負你,也沒人幫你。
這個綽號「傻帽」的傢伙叫盧福,長的五大三粗,跟缺心眼似的,別人裝槍,他就放,動不動就打人,一般的犯人都怕的,實際上他是監獄了最大的一夥「金牙炳」手下。陸成剛來的時候,盧福曾奉金牙炳之命,拉陸成如火,陸成沒搭理他,到現在還結著梁子。
盧福敞開短袖的囚服,身上露出花花綠綠的紋身,皮膚下是滾滾的腱子肉,蘊藏著超人的力量。他把嘴中的牙籤一吐,罵道:「你小子沒長眼睛,往老子的腳上踩,是不是找茬啊?」
金牙炳其他幾個手下,也跟著幫腔,叫囂著:「傻帽揍這小子,我們看他就不順眼。」
陸成知道傻帽是故意找自己晦氣,不冷不熱地說:「對不起,我沒看見。」轉身就要走。
傻帽一骨碌爬起來,一把抓住陸成的肩頭,罵道:「小兔崽子,說句對不起就想走,沒這麼便宜。」
陸成厭惡的一把拉盧福的手,冷冷地道:「你想怎麼樣?」
盧福獰笑著:「不想怎麼樣,你小子跪下給我磕個頭,就饒了你。」
陸成那受得了這個,沒說話,不搭理他。盧福見陸成沒有磕頭的意思,冷不丁照陸成的臉上就是一拳,然後一腳踹在陸成的小腹上。陸成痛苦地倒在地上,盧福把臉湊過去,笑道:「你小子找挨揍…」他說了半句,就看見陸成手裡的半截磚頭,呼嘯而至,結結實實地拍在他的腦門上,啪的一聲,盧福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這次打架的結果,兩個人都被送進了犯人醫院。一個折了兩根肋骨,一個腦袋被拍出了一個兩寸長的大口子外加輕微的腦震盪。陸成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雖然肋骨還在鑽心的疼,但他的心情是平靜的,能夠離開那些犯人聚居的地方,得到難得的安靜,對他來說,實在是莫大的享受。
齊隊長來到病床前,看他醒著,就坐在椅子上,關心地問道:「你好些了嗎?」
陸成點了點頭。
齊隊長:「我調查過,我知道這次的事不怨你。是盧福故意刁難你。等他出院我還要關他禁閉。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應付一些突發事件,有什麼事要報告,能不動手盡量不要動手,你的刑期不長,很快就會出去的。」
陸成聽著齊隊長的話,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也知道他們作為管教的難處,不是所有事他都管得了的。
齊隊長把一袋蘋果放在桌子上,說道:「你好好養病,我先回隊裡了。有什麼事就讓護士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