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3章:你真不要臉 文 / 塞上寒風
第3章:你真不要臉
林雪又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吃驚地叫了一聲:「原來是她!」這不是她常去做美容的那家美容店「美麗柳然」的女老闆嗎?
肖雅琳道:「你認識她?」
林雪指著那女人道:「她是姓柳嗎?」
「她叫柳怡然。」
柳小姐,美麗怡然美容院。林雪心裡自然而然地把這幾個詞聯繫到一起,原來他們以前就是相好的,自己一直是被欺騙的。
林雪的腦中一個念頭一閃,冷笑道:「你怎麼得到的這些照片?」
肖雅琳:「這是我通過一個朋友,趁他們鬼混的時候偷拍的。絕對真實,你可以拿回去檢驗,如果有一張是假的,讓我開車出車禍。」
林雪疑惑地又看看照片,說道:「你拍這東西幹什麼?」
「為了不讓他再騙別人,當然也包括你。」
林雪似不相信地看著肖雅琳,說道:「不是這麼回事,陸成和你是什麼關係?」
肖雅琳笑著說:「妹妹。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林雪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地說:「你是說,你們也是……」
肖雅琳點了點頭,說道:「妹妹。不瞞你說,在陸成和柳怡然好之前我們就好了,我們好了快一年了。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海南吧,在那裡我們完的很高興,什麼都發生了。」
林雪憤怒地指著肖雅琳:「你住嘴,你無恥,你真不要臉……」沒說完,就爬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姐是對不起你,姐知道你們那個時候就要結婚了,但這也不能全怪我,那天我喝多了,陸成就趁機佔有了我,我也是沒辦法,以後就和他在一起了。」
林雪摀住耳朵,大喊道:「不聽,不聽,你們都在騙我。」
「他佔有我沒多久,陸成就又看上了鼎越集團的柳怡然,把我甩到了一邊。我氣不過,就找人拍了他們的照片。妹妹,我也是為了你好,他這麼欺騙你,你還不離開他,要被他騙到什麼時候?」
「你走,你滾,我不要再看到你。」林雪哭著喊道。茶社裡服務員都伸出腦袋來看,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肖雅琳站起很,走到茶社的櫃檯邊,顯示付了款,然後低聲在領班的耳邊說了幾句,遞過去一張名片和一百元錢。領班連連點頭,喃喃道:「原來是失戀啊!沒關係,她呆多久都可以。有事我給您掛電話。」
肖雅琳點點頭,又看了看哭的抬不起頭的林雪,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林雪的母親——周秀英打開門,嚇了一跳,林雪這是怎麼了,披頭散髮,目光呆滯,好像丟了魂似的。
林雪看到母親,立刻委屈的大哭起來,抱著母親邊哭邊叫:「我要離婚,我不能和他過了。」
周秀英有點懵了,拉住女人焦急地問:「小雪啊!這是怎麼地了?」
林雪哭的的泣不成聲,也不回答母親的問話,像著了魔似的,喃喃自語:「我要離婚,我要離婚。」
周秀英被林雪一哭一鬧,腦子也亂了,一個勁地問:「離啥婚?你和誰離婚?」
林雪生氣地直跺腳,連喊帶叫地說:「我還能和誰離婚!我要和陸成離婚。」她拋開母親,一個人跑進臥室,一頭紮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孩子被林雪的哭鬧聲驚醒,哇哇地大哭,周秀英趕忙去哄,那一邊爐灶上的鍋呼呼地冒著熱氣,周秀英又手忙腳亂地去下餃子,一時也沒工夫顧及林雪。
林立峰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周秀英忙的不可開交,就用手指了指林雪的臥房,意思是這又怎麼了?
周秀英急著說道:「他爸,你去看看,小雪這是怎麼了,一進門就哭,還說要離婚。」
林立峰也吃了一驚,好好的,離什麼婚,再說陸成的事還沒最後定下來,女人就等不及了,可是女兒也不是那樣的人啊!林立峰進了女兒的臥室,林雪還爬在床上哭著,床單被弄濕了一大片。
林立峰歎了口氣,這個女兒實在是讓他沒少操心。「小雪,有什麼事和爸爸說說。別悶在心裡。」
林雪一骨碌爬起來,也不再哭了,看著父親堅決地說:「我想好了,我要離婚。」
林立峰沉默了一會,說道:「陸成的案子還沒有定論,這個時候你提出離婚好嗎?」
林雪平靜了很多,頭腦也漸漸清晰起來:「不是因為他被抓的事。是因為另外的事。」
「另外的什麼事?」林立峰的心裡咯登一下,預感到不好。
林雪一咬牙說道:「他在外邊搞女人,還不止一個。我沒法和這樣的人一起過。」
林立峰先是一驚,隨後說道:「這個要證據,不能聽別人瞎說。」
林雪把一疊照片遞給父親,「這就是證據,是她搞過的一個女人拍的,今天給我送過來,我們還說了好半天話。」
林立峰吃驚的長大了嘴,一張張翻看著照片,臉色越來越陰沉,像是罩上了一層寒霜,半晌狠狠地道:「離婚,跟他離,這個畜生。算我瞎了眼,把你嫁給了他。」
這時候,林雪反而不著急了,說道:「爸,你也別生氣了,這都是我的錯,沒看出他是這樣的人。」
這時,周秀英也走進房間,來看林雪,問道:「小雪,你沒事吧。」
林雪笑道:「媽,我沒事,過一陣我就回來和你一起住,再也不走了。」
周秀英笑道:「那感情好,你在我身邊,我還放心點。」
林立峰瞪了一眼老伴,氣鼓鼓地說道:「陸成那小子不是人,女兒要離開他,你有時間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
周秀英聽出話茬不對,看到林立峰手上的照片,拿過來一看,頓時身子晃了幾晃就坐倒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哭著說道:「他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來,我們哪一點對不住他呀!女兒給了他,又給房子,又給錢,還給他照顧孩子,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孽啊?」
林雪滿面羞愧,淚水橫流,半天才說道:「媽,都是女兒不好,讓你們操心了。」
周秀英一把摟住女兒大哭起來:「女兒啊,你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剛到晚飯的時間,天上已黑的像鍋底,一陣隆隆的雷聲從頭頂滾過,地面也彷彿顫了幾顫,緊接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砸在公安局拘留所那不大的玻璃窗上,形成一道稠密的雨幕,順著窗戶流下來。
拘留室不算大,不到二十平方米。鐵柵欄門到對面的窗戶有豎裡五米左右的距離,橫著要更寬一些。裡面連同陸成一共關著五個嫌疑犯,還算寬敞,公安局的人說,這幾天被拘留的人都放了不少,要不沒這麼寬敞。此時,拘留室的氣氛顯然是緊張的,屋外的雨打在窗戶上啪啪山響,陸成的心也跟著一陣陣咚咚地跳個不停。
這五個人,分成兩伙。陸成獨自一人靠著左邊的牆坐著,其餘四個人排成一溜,也靠牆坐著,坐著中間的是一個四十多歲,面色灰暗,圓眼尖嘴禿頂的男人,那幾個人叫他「洪老大」,他左邊是個精瘦的,長著細長腿和胳膊,有幾分像猴子的人,他叫「瘦猴」。洪老大右邊是兩個人,一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頭上有一道貫穿整個臉的傷疤,他叫「疤漢子」,另外一個,長的還算斯文,只是很少說話,幾個問都叫他「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