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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孤雲出釉 第93章:暗自慶幸 文 / 塞上寒風

    第93章:暗自慶幸

    吳世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就好辦了,按照這個勢頭,這樣拉升幾天,人氣就會被重新聚集,自然而然就會推升股價,他的一千萬挪用的資金就可以退出來,還回公司,他屁事也沒有了,照樣舒舒服服地賺錢,看來放手一搏取得了實效。吳世鵬高興地又哼哼起京戲來,這次哼哼的是《文昭關》,現在形勢頗有與伍子胥逃脫險境的情節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鄧樂的嘴都合不上了,銀泰實業又漲回來了,真是好股票啊!看著翻紅的股價,早就打消了少賠就拋得既定計劃,看來還能漲。老鄧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嚇的拋出,按照這個勢頭漲下去,再漲一塊錢,他就可以大賺一筆,然後收兵撤退,坐收漁翁之利。因為他股票賬戶裡不光是他自己的錢,還有為公司買材料的公款,五十多萬啊!

    持有銀泰實業的人,又恢復了生氣,收盤後三三兩兩地走出股票大廳,也許他們誰也不曾注意,一輛灰色的麵包車就停在時代證券的馬路對過,裡邊的幾個戴墨鏡的男人一直盯著從門裡出來的每一個人。

    麵包車沿著馬路緩緩開動,前邊走著的正是時代證券財務部的出納員,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她根本沒意識到有人正跟著她。拐進一條僻靜的街道,麵包車加速衝到女孩身邊,車門一開,一個男人一把將女孩扯上車,車門關閉,這一串動作也就幾秒鐘,麵包車平穩地開走,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戴墨鏡的男人:「小妹妹,別害怕,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我們不傷害你。」

    女孩被嚇的直哆嗦,連話也說不出,只好點點頭。

    墨鏡男:「你是時代證券財務部的出納員馮楠楠?」

    女孩點了點頭。

    墨鏡男:「今天你們公司發生了大額資金的轉賬了嗎?」

    女孩又點了點頭,眼裡飄出一絲驚異。

    墨鏡男:「有多少錢?」

    女孩哽咽道:「一千萬。」

    幾個墨鏡男人相視一笑,又問道:「是從什麼賬戶轉到什麼賬戶?」

    女孩:「從公司的客戶保證金賬戶轉到公司自營賬戶。」

    墨鏡男:「是劉德林具體操辦的?」

    女孩搖了搖頭:「劉經理沒在公司,是吳總親自辦理的。」

    墨鏡男笑了笑,拍了拍女孩的頭:「你受驚了。」接著從兜裡掏出一打錢,塞在女孩手裡。「你可以走了,但別對人說見過我們,否則……」墨鏡男一揚手,一直匕首正擦著女孩的臉龐飛過,扎進她背後的座椅裡。

    麵包車拐進一個胡同不見。女孩攥著錢,滿面淚痕,渾身戰慄,愣在路邊不知所措。

    戰戰兢兢的一天終於結束了,吳世鵬有種虛脫的感覺,背後被冷汗濕了一片,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好久沒親自上陣指揮操盤了,看盤的時候倒沒覺得怎樣,這一歇下來,渾身的每個骨頭節都像是和自己作對,酸疼酸疼的,好像拆散了一樣。平日公司裡有肖雅琳、有劉德林,有劉麗芳,業務上的事幾乎不用他操心,拍板之後,這些得力的部下就會為他把事情辦好,好多年就是這麼過來的,真是舒心的日子啊!想到肖雅琳,想到劉德林,吳世鵬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剩下的一段日子什麼事,他都不得不親力親為,應對可能發生的危機。很清楚,他的冤家對頭就是鼎越集團,就是周志豪,他們掌握了先機,有肖雅琳和陸成幫著,處處打在自己的軟肋上,想要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吳世鵬這幾天都是按時回家,老婆方曉靜有點意外,在她的印象中他們處於這種分居狀態已經好幾年了,吳世鵬一個星期回來一兩次,有時住上一宿,有時回來看看吃完飯就又走了,翠微湖邊的別墅倒像是他真正的家。方曉靜知道他在外邊有女人,而且是很多女人,現在的女人就是他們公司的肖雅琳。她見過肖雅琳,也為肖雅琳的美貌所折服,到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已經沒有底氣去和年輕人較勁了,聽之任之,佯裝不知的「鴕鳥政策」是方曉靜處理這種事的一貫做法。

    兒子在美國上學,畢業就能得到綠卡,基本可以肯定是不能回來了,老兩口想要和兒子團聚就只有去美國。對於美國老兩口的意見是一致的,堅決不去,吃慣了家鄉的風味小吃,沒胃口消化美國人的漢堡包。兩個人默默地吃了晚飯,他們在一起很久都沒有話說了,除了必要,基本就是無言相對。方曉靜收拾好廚房,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吃完飯,吳世鵬出門而去,把她一個人留在寬敞的大房子裡,度過一個又一個漆黑的夜晚。

    吳世鵬看著妻子有些蒼老的面孔,想起她青春少女的模樣,心裡一陣陣地酸楚,也許這世上只有這個他傷害最深的人,不會對自己落井下石,也只有她是值得信任的。吳世鵬眼裡浮現出少有的柔情,拉過妻子的手,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她的手心裡,

    吳世鵬歎了口氣:「這是我這麼多年積攢的錢,大約200萬吧。你收好,以後留著用。」

    方曉靜驚異地看著吳世鵬,雖然吳世鵬從來沒缺過她的錢,但每次也就是一萬、兩萬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妻子的敏感讓方曉靜瞬間感覺到了某種危險的信號。「出了什麼事?」方曉靜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沒什麼事?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知道我還有很多錢,但那些錢我一分都不能給你。你拿了就要出麻煩。這200萬是我的工資、獎金和股票的紅利是乾淨的。」吳世鵬的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哀傷。

    方曉靜的臉色蒼白,她知道吳世鵬一定是遇到了很嚴重的事,這帶有安排後事性質的囑托,讓她的心涼了半截。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會對這個家庭有多大的衝擊?她只是個家庭婦女,一切都茫然無知,握著手裡的銀行卡,眼淚湧了出來。

    對於這個男人,無數次午夜夢迴的時候,她淚灑枕被,恨的痛徹心肺,詛咒他不得好死,可是今天她卻一點也恨不起來,甚至內心中卻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情。她知道這「情」已不再是愛情,愛情在他們的生活中已經消失了很多年,愛情早已被吳世鵬在外邊的花天酒地糟蹋的不成樣子,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還以為有愛情的話,那就是對愛情字眼的最大諷刺,對自己人格的最大的侮辱。這情,只能是親情,幾十年風風雨雨共歷患難,共同度過艱苦歲月所磨礪出的親情,作為一個平凡而又懦弱、膽小怕事的家庭婦女,她不希望自己的親人惹上災禍,即使這個人曾經那樣地傷害過自己,那樣地無恥地背叛了家庭,她的內心是平靜的,內心是乾淨的,她至死都不會原諒吳世鵬對愛情的背叛,但她仍然不希望吳世鵬出事。

    唉,世事無常難以預料,這可能就是妻子和情人的最大區別的。

    方曉靜恢復了平靜,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已不值得她流更多的眼淚,但她還是想在他危難的時候能幫他一把,不要讓他越陷越深。方曉靜把銀行卡放在桌子上,淡定地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清楚這錢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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