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四十章 正反「愛蕾諾亞」(5)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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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愛蕾諾亞確實有種旁若無人的感覺，但是卻絕對不像現在這種態度。
這還是那個一天到晚窩在家裡，說話一天沒幾個的字的愛蕾諾亞麼？
「不要打馬虎眼！你到底是誰？！」
愛蕾諾亞——或者說是「愛蕾諾亞」頗為無趣的歎了一口氣。
「真是的。因為擁有了那只右手，所以連判斷強弱的能力都下降了麼？上條當麻，我記得我教過你不要在遠比你強的人面前情緒失控啊？現在是怎麼回事，將我所教你的一口氣交還回來了麼？那還真是令人傷心的事情呢。」
「什——」
「看起來你現在還沒有認清現狀呢。我問你，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如此質問我？」
上條張了張嘴，發現他根本無法反駁。
「愛蕾諾亞」所釋放的異能是無影無形的，且具有不可消逝的持久性。換句話說，如果上條將右手將茵蒂克絲的皮膚上拿開，那麼茵蒂克絲很有可能會重新陷入「愛蕾諾亞」的異能當中。雖然並不知道這個異能的具體效果，但是只要一看到蒂雅無力暈厥的樣子就知道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時候該怎麼辦？上條咬著牙齒想著。
「看起來已經能稍微冷靜下來呢。嗯嗯嗯，這樣很好呢。真不愧是我的次徒——雖然是半個徒弟——不過能夠在如此hunluan的情況下冷靜下來也算你合格了吧。與之相比，那邊那位已經暈厥的首徒，簡直差勁透了。真是令人失望啊……」
上條抿著嘴沒有說話。「愛蕾諾亞」也沒有在意，慢吞吞的說道：
「安心吧，我並沒有傷害她們的意思。這只不過是因為剛出來不適應本體限制能力的方式罷了。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本體擁有的比我更加豐富的經驗，畢竟是以【第三使徒】為名的天才呢，就算是我也不能逾越的。等我適應了力量之後，自然會將精神干擾收回來，當然，順手也會將【恐懼遺留】效果消除的。慶幸吧我的次徒，如果這些人不是與我有那麼羈絆的話，光是憑借【恐懼遺留】效果，就足以讓她們一輩子毀了。」
「比起這個不大不小的事情，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解決呢。」
「——什麼？」
「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說一聲服氣呢，亞雷斯特連這個都算到了麼？嗯嗯嗯，確實，如果是我加上名為【幻想殺手】的能力的話，解決這個足以威脅到整個星球命運的術式，可以說是最合適的人選呢。雖然被利用了感覺到一陣不爽，不過作為最後一戰也算是不錯的。就稍微原諒下吧。」
上條感覺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剛才「愛蕾諾亞」在動什麼心思？就算是沒有直感的上條當麻都能夠清晰的感到。
剛才的她，是真的、認真的想要直接將日本島從地球上抹去。
與愛蕾諾亞有質的不同，面前的「愛蕾諾亞」就宛如將世界上所有扭曲、歪斜、邪惡全部具現出現在面前一樣。
沒有理性，就好像一切的行動都遵循著最原始的慾望來判斷。
沒有善惡，因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善】的選項，將所有的【惡】聚集在一起，為了【作惡】而【作惡】的個體。
比任何惡魔都像惡魔的空想存在——
「愛蕾諾亞」。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
面前的「愛蕾諾亞」是所有扭曲的聚合體，她說的話本身就充滿著歧義。所以不能相信。
但是。
「呼呵呵，你就這樣呆著好麼？外面那位小妹妹可是快進來了哦？以我現在的能力最多控制精神干擾不超過這個房間，如果那個小妹妹進來的話，可是會一瞬間被污染哦？」
旁若無人——上條一瞬間就發現了「愛蕾諾亞」的本質。
根本無所謂聽與不聽，她說話的時候大多數是自言自語。那種感覺就如同長時間被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為了不讓自己忘記「語言」這種功能而每天自問自答一般。不過「愛蕾諾亞」的情況又有所不同，她是徹底的，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部旁若無人的說了出來。
完全就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行我素的典範。
還沒等上條繼續詢問，「愛蕾諾亞」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將內在與外在的互換，唔嗯嗯，原來如此。是將某種東西從某些位置上拉下來的術式麼？真是了不起的術式呢。這種簡直就是直接改變其規則形態的術式，造成這樣的影響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我現在暫時不能行動，加下來就隨意行動好了上條當麻。我允許你隨意行動。」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但是上條當麻的怒吼「愛蕾諾亞」已經聽不到了。
她躺倒在床鋪上，就如同睡美人一般閉上了眼睛。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上條不甘的握緊拳頭。
但是他知道，「愛蕾諾亞」說得對。現在的他在這裡什麼也做不到。
雖然也有直接將「愛蕾諾亞」打敗的戰術在。可事實上以上條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戰勝「愛蕾諾亞」的。
從根本上的不同，對方的身體素質本身就是上條的數倍，再加上遠超於上條的格鬥經驗。正面對抗是毫無勝算的。就算鼓起所有勇氣衝上去，也只有被揍成豬頭一個下場。更何況，這次異變的源頭從頭至尾就不是「愛蕾諾亞」，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動的術式。所以就算打敗了她也只不過是心理安慰罷了，壓根就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內在與外在的互換。上條咀嚼著這個詞語，最後看了一眼呼吸沉重的茵蒂克絲，上條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門。
就在上條出門的之後，「愛蕾諾亞」睜開了眼睛。
帶著令人渾身發顫的惡意微笑，輕輕的開口說道：
「掙扎吧，不甘吧，然後便是墜入命運的蜘蛛網之中。上條當麻，你確實擁有資質，但是現在的你還太過弱小了。所以亞雷斯特才如此的磨礪你吧。就結果上來說，我與他在這方面的目的是一致的。但是怎麼說呢，果然還是有種不爽的感覺啊。」
「所以，在離開之前，稍稍的、稍稍的留下一些紀念品吧……」
上條跑在走廊上，腦海中不斷想著「愛蕾諾亞」給予的提示。
首先是「內在」與「外在」的互換。
這樣的話，也能解釋為什麼御阪美琴會喊上條「哥哥」的原因了。
確實，上條有一位不經常見面的——或者說，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的表妹。這次甚至連上條的雙親都來了，那麼這個表妹也來了也就沒有疑問了。因為內在與外在的互換所以御阪的外在被換到了表妹身上也就沒有問題了。
然後是，「是將某種東西從某些位置上拉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完全沒有魔法知識的上條終於無法冷靜了。
「哥哥……怎麼了吶？」
這聲音甜的讓上條渾身顫抖。
抬頭看去。御阪現在正捂著鼻子，眼角還帶著一些淚水。這大概是摔在什麼地方了吧，上條可以這樣判斷。但是，這卻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
就算明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表妹，但是用著御阪的臉來賣萌果然是絕殺啊啊啊啊。上條在精神海中抱著腦袋喊叫。
「不不不，沒什麼。只不過她們那群人在玩鬧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了，早飯午飯什麼的也不用去叫她們了，她們自己有自己的東西吃……」
「唔……？總覺得這種口氣，哥哥在隱瞞些什麼嗎？」
好敏銳的直覺，這就是少女的直覺麼？一邊這樣失禮著想著，上條繼續meng混過關。
「哪有，那是錯覺罷了，錯覺而已錯覺而已。現在趕快下去吧，我都快餓死了，吃早餐吃早餐。」
上條近乎粗魯的推著御阪讓她離開。
現在的愛蕾諾亞可不是平常的愛蕾諾亞。就算是與她擁有羈絆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發動精神干擾，誰知道御阪進去了會發生什麼事情。上條擔心的想到。同時他也為自己的行動快速而感到慶幸。如果是其他人第一個進去的話，恐怕已經躺倒在地了吧。
然後。
他看到了。
「嗚嗚嗚嗚嗚！！久遠愛麗絲！！」
「唉？怎麼了當麻，連你的媽媽都能夠認錯麼？」
在面前的是，確實是久遠愛麗絲沒有錯。
但是她卻也不是久遠愛麗絲。
在上條認識的久遠愛麗絲，是一位時常處於失神狀態的怪人。經常跟在愛蕾諾亞的身後，自喻為僕從。說話總是慢半拍，缺乏感情。感覺就是一直處在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
但是現在的久遠愛麗絲，帶著絕對稱不上「呆滯」的溫和表情，身上穿著海邊主fu裝，一點也沒有平時的狀態。
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久遠愛麗絲。
久遠愛麗絲的外在，與上條的母親互換了。
上條冷靜了下來。他趕緊開始胡扯。
「不不不，怎麼會。只不過因為今天的媽媽實在太漂亮了。讓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這完全是因為媽媽美麗的魅力啊。」
「哎呀呀呀，當麻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啊。」
久遠抬起一隻手，用手背摀住了嘴唇，笑瞇瞇的說道。
看起來meng混過去了。上條心中鬆了一口氣。
但是——
「不過，我好像聽到當麻叫的是一個女生的名字哦？是錯覺麼？還是——哦呵呵呵，原來如此，當麻也長大了啊。」
「錯覺啦錯覺！！！」
「那麼，那個叫久遠愛麗絲的女孩怎麼樣？什麼時候遷過來給我們看看麼？哎呀呀，一口氣帶來了三個女生，我還以為其中之一才是當麻的選擇對象呢，想不是另有其人麼……」
「……請務必不要讓她們聽到這句話otz」
上條當場跪地呈現失意體前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