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零六章 禁書目錄(5)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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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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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條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上條當然知道愛蕾諾亞擁有特殊渠道，也知道愛蕾諾亞與學園都市的高層有很深的聯繫。所以對於她接到了來自高層的電話是沒有一點疑問的。
他擁有的疑問是高層的態度。
學園都市毫無疑問是科學側的大本營，這裡所佔有的教會屈指可數，就算是十分出名的十字教、日本本土的神道教在學園都市中的影響力也可以忽略不計。本來以學園都市態度將魔法師放進來已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了，現在居然公然為了魔法師的安危而插足與愛蕾諾亞溝通，這無論怎麼想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吧？
茵蒂克絲，或者說是【**目錄】到底有多大魅力，引得雙方都不得不退步？
比起高層的態度，愛蕾諾亞的變化也值得玩味。
本來愛蕾諾亞就是那種強壓政策的有力支持者，如果武力與底牌沒有到達一定水準的話，她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在正常狀態暫且不提，在戰鬥狀態中她可不會擁有一丁點的顧忌。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在暗部佔有那麼大的地位。－－她才不會管暗部的執行者到底躲在哪裡，就算躲到了亞雷斯塔的無窗樓裡，如果惹到了她，她也會當著亞雷斯塔的面將其殺死。
當然，這只不過是推論，不過上條卻堅信這一條。事實上任何與愛蕾諾亞相處了一段時間的人，都會得出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結論。
原本就是已經切實交過手的敵人，卻因為聯繫人的一個電話而改變了態度。無論怎麼想都是很怪異的吧。
－－轉機來了。這是剛剛愛蕾諾亞在接電話的時候故意提醒上條的詞彙。現在上條將其拿出來仔細咀嚼。
上條將愛蕾諾亞的分析再次想了一遍。
－－這個禁制確實擁有束縛魔力的作用。
魔法這個東西本來就是給沒有才能的人用的，具體的原因實在太過複雜上條一時也想不起來那麼多理論。總而言之，就是[凡是超能力都不能使用魔法，魔法是給沒有超能力的人使用的]。
於是，違和點就出來了。
茵蒂克絲沒有接受過超能力者開發，而她也確實沒有超能力。為什麼她沒有魔法能力？
－－理論上消除禁制就可以得救，但是消除禁制之後會有什麼副作用我無法預判。
茵蒂克絲說過，她身上的術式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自己所設的。封印理論什麼的上條就算聽也聽不懂。但是他還是能看出來奇異點。
原本就只不過是保護茵蒂克絲本人的術式，為什麼會引起不適的反應？甚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都已經嚴重到幾乎要崩潰茵蒂克絲本人的地步了。如果說這是一種保護，也太奇怪了吧？
－－追我的人麼？也是呢，俄羅斯成教、羅馬十字教、道教、佛教、甚至日本本土的神道教之類的吧。反正就是用心險惡、想要利用我達成什麼目的的邪惡魔法結社吧。
本來茵蒂克絲就是擁有著十萬三千本魔導書的[**目錄]，在魔法側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這樣的人偷跑出來就好比核彈的按鈕自個蹦出來開始逃跑一樣嚴重的事件。在這個巨大的寶庫丟失的時候，魔法結社應該瘋子一般的大範圍搜索。但是實際上追過來的人只不過只有區區兩位？
茵蒂克絲的存在其特殊地位居然引得學園都市高層，放下身段與愛蕾諾亞商談。但是派出來的追兵卻只有區區兩個？
－－轉機來了。
他將一切都想通了。
茵蒂克絲之名的少女對於魔法側是特殊的，其地位是毋庸置疑的。擁有著十萬三千本魔導書，其中甚至還有為數不少的[原典]，這樣巨大的力量據愛蕾諾亞來說就是「甚至能夠扭曲物理法則」這種程度。
如此巨大的力量到處亂髮洩也是令人頭痛的吧。
所以，才必須給茵蒂克絲下禁制。必須要將她掌控到自己手中。別說上條本來就不笨了，就算是普通小學生也能經常在動畫片中，認知到這種明顯的手段吧。
只有兩個人也可以解釋了。從一開始過來追的人就不是其他魔法結社的人，本來就是茵蒂克絲本人所身處的教會「英國清教」。
丟失【**目錄】這樣的大事當然不能伸張。所以僅僅派出了少數人來追擊。而且原本茵蒂克絲本人就沒有任何魔法能力，所以才能放心大膽的採用這種戰術吧？
到頭來，茵蒂克絲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雖然早都知道這個結論，但是現在所認知的結論可與原本的相差甚遠。
一個是「被邪惡魔法結社追殺」。一個是「被自己的教會所背叛」。
「……嘖。」
上條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咋了咋舌。
最後。
－－如果找不到明白的人的話，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消除，極有可能給予原本就將身體與禁制連接到一起的茵蒂克絲造成不可預知的傷害。
如果一切推論都合理並且接近事實的話，那麼那兩個派出來的兩個人，當然就是「明白的人」了。愛蕾諾亞改變態度也就可以理解了。
她需要一個魔法顧問來進行詳細說明，其他魔法結社傢伙根本不行。只有同屬於茵蒂克絲教派的魔法師才可以。毫無疑問，這兩個人合格了。
上條看著安靜躺著的茵蒂克絲。
這個少女與普通的少女一樣。生氣的時候會氣鼓鼓的叫喊，哀傷的時候會眼淚汪汪的哭泣，高興的時候會揚起陽光的笑容，遇到自己喜歡的事物會蹦蹦跳跳，遇到不擅長的事物會為難的嘟起小嘴。
會和完全不理睬人的愛蕾諾亞打成一片，會讓小萌老師放心的笑起來，也會給周圍人帶來真心的愉悅。
就是這樣一個少女，就是這樣一個連愛蕾諾亞這種三無性格的人都可以正常交流的可愛少女。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一定要受到這樣的命運？
為什麼她一定要在自己忠心的教會的追殺下逃跑，為什麼她一定要被本該是同伴的刀砍？
這不是、這不是太過殘忍了麼？
「來了。」
「什……」
就在上條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小萌老師的門被打開了。
在門外站的是紅髮魔法師與一個沒見過的少女。
毫無疑問，這就是那兩個追的茵蒂克絲到處逃跑的最終犯人。
兩位魔法師看到了昏迷的茵蒂克絲擔心的皺起了眉頭。但是只有一瞬間，這兩位魔法師的表情就已經恢復正常。
這個細微的表情沒有逃過上條的感知，這下上條更加可以確定他的推測了。
「事先說一句，我們這次來可不是來幹架的。看到茵蒂克絲的樣子你們也應該有所察覺了吧，現在的情況正是要放下手中的武器，好好的談一談的時刻。」
說話的是紅髮魔法師。
「正是介紹一下，我叫史提爾?馬格努斯，這位是神裂火織。」
頓了一下，名叫史提爾的魔法師才開口說道：
「我們與茵蒂克絲，是同屬於英國清教[必要之惡]的同伴……」
果然。
一切的推測都沒有任何偏差。
上條將拳頭握緊，憤怒的咬著牙齒，死死的盯著這兩個魔法師。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同伴，明明是同一個教會，明明應該是互相信任的交心朋友卻要將茵蒂克絲逼迫成這樣！你們難道就沒有愧疚心麼？你們就沒有一點有益麼？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她的麼！」
上條的怒火甚至可以從嘴裡吐出來，但是紅髮魔法師卻比上條更加憤怒。
「閉嘴，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不要亂說話。你以為我們想要這麼做麼？我們本來就是那種可以生死與共的同伴啊，我們與茵蒂克絲相處的時間可是你的幾倍，我們所瞭解的她可比你現在所瞭解的多得多。我們遠比你要珍惜茵蒂克絲，所以我們才不惜借助學園都市的力量，與本來就應該是生死仇敵的愛蕾諾亞面對面的談判啊！」
「什……」
「那麼就進來吧。」
愛蕾諾亞用冰冷的語氣打斷了上條與史提爾的對峙。她將頭抬了起來，露出了她如同寶石般的眼睛。
「讓我來聽聽，你們的歷史。」
神裂與史提爾都沒有廢話，上條也沒有說什麼。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進來，正座在矮桌旁。
愛蕾諾亞、上條當麻、神裂與史提爾正好是四個人，佔據了矮桌的四個邊。
「開始吧。」
愛蕾諾亞如此說道。
身為這裡的名副其實的最強者愛蕾諾亞，她並沒有首先發問，而是沉默的看了一眼上條當麻，之後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同樣，神裂也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
看起來，這場交流已經確定人選了。
上條與史提爾。
上條當麻深呼吸了一下。
他知道愛蕾諾亞的意思，原本愛蕾諾亞就是那種完全不擅長交流的人，如果真的要她來進行正常社交的話，她恐怕都能將社交場轟成碎片。而且說到底這件事也只不過是上條當麻的事情，愛蕾諾亞也只不過是因為上條的原因而被捲進來的。
所以，上條當仁不讓的首先發問了。
「你們剛才說了吧，你們與茵蒂克絲同屬於一個教會，那麼，為什麼要追殺她？」
「我們根本就沒有追殺她，從一開始我就說了吧，我是來回收她的。」史提爾不放心的看了愛蕾諾亞一眼，最終咬牙說道：「茵蒂克絲著裝靈裝名叫[移動教會]，簡單來說，就是將一個教會的防護能力全部疊加在一起的靈裝。理論上除非聖喬治之龍親臨，否則就算一般的天使術式也無法打破的[絕對防禦]。當時神裂確實不知道為什麼茵蒂克絲身上的靈裝被破壞了……這實在是太沒道理的事情不是麼？所以也沒有多想就直接砍下去了……」
坐在旁邊的神裂抖動了一下肩膀。就好像懺悔一般低下了頭。
「……你說的[回收]是怎麼回事？」
「正如字面意思，如果不進行定期的檢查維護的話……茵蒂克絲，會死。」
上條的呼吸停滯了。
如果這句話是昨天說的，上條只會笑掉大牙。上條本人不提，愛蕾諾亞是多麼強大的人不用說也明白。在她的保護下，恐怕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也說不定。
但是現在。
上條看了一眼安靜躺著的茵蒂克絲，實在無法和昨天蹦蹦跳跳的她聯繫起來。
「到底……怎麼一回事？」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一句……在你們眼中，茵蒂克絲是什麼樣的人？」
「什、什麼樣的人。只不過是普通的少女吧……」
「普通……麼。」史提爾虛弱的笑了笑，「是啊，從另一方面來說，她確實是一個普通的少女。而且還比普通的少女更加笨拙。但是啊，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女，卻在英國清教[必要之惡]組織的圍追下，逃到了科學側的大本營。可能你並不清楚這所代表的意思，那麼就透露一個魔法側公共的秘密吧。」
史提爾閉上眼睛，說道：
「英國清教的教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左右整個英國的局勢。」
空氣因這句話凍結。上條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你是說，茵蒂克絲她，在整個英國這個國家機器的圍追下……逃到了這裡？」
「很難以置信吧，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在這裡可以放話，如果不是因為愛蕾諾亞的話，對付你上條當麻，對於我們魔法師來說甚至不用一天的時間。就算你擁有那只特殊的右手對於我們魔法師也並不是那麼有用。畢竟我們魔法師的戰鬥與普通意義上的比鬥是不同的，更多的是靠這裡……」
史提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上條沒有回話。
他的情報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過這兩位魔法師。事實上想瞞住也是不可能的，天空之龍的愛蕾諾亞所認可的半個徒弟，光是這個頭銜其實就已經能夠說明他的不凡了。雖然他本人沒有這個自覺。但是他還是可以想像到他的身份的。
「聽說過[完全記憶]能力麼？」
「完全記憶？這種類似超能力……」
「如果是超能力反而簡單了呢……問題就是，茵蒂克絲並不是超能力者，這點已經確定。所以，她的[完全記憶]能力，是一種[體制]啊。就好像我們活動手腳一樣，這完全是下意識的本能，和超能力與否沒有任何關係。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