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十章 虛空爆破(4)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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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蕾諾亞一個人走在人行道上。
這在平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特殊事件，否則愛蕾諾亞從來都是一名合格的家裡宅。她經常在家裡一個星期都不出門，所有的所需品都用外賣的方式送來。這也就導致了既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的她，至今為止都沒有被風紀委員抓住去問話。當然，這其中不乏有白井黑子在照看著，否則就算是不熟的御阪美琴都知道如果真有風紀委員膽敢給愛蕾諾亞帶上手銬的話，那麼離學園都市毀滅也不遠了。
今天之所以她反常的出來了，這倒不是因為今天是上條當麻與蒂雅?卡特的例行超能力測試，而是受到了御阪美琴的邀請。
本來想拒絕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過來看看。這也導致了早都做好被拒絕準備的御阪美琴在愛蕾諾亞點頭的時候愣了至少10秒鐘。
愛蕾諾亞從來就沒有對逛街感興趣過。就算是她主動提出的逛街要求到了最後也會不知不覺變成cosplay展，對於這件事雖然沒有見識過，不過已經聽過了「地下街的三無宅之王女」傳說的御阪美琴，從一開始也只不過是出於禮貌而去打電話邀請愛蕾諾亞的。
反而是擁有著正常少女興趣的蒂雅?卡特不知道為什麼來不了。而一直跟在愛蕾諾亞身後的久遠愛麗絲，也和蒂雅一起禮貌和御阪道歉了。
這就成了，最沒可能出現的人出現了，而該出現的人沒有出現的奇異景觀。
之所以御阪會邀請愛蕾諾亞來逛街，是因為趁機將她的朋友介紹給愛蕾諾亞認識。雖然愛蕾諾亞這個人十分的冷淡，但是她還是十分護短的。如果她認識的人遭到了麻煩，總是會義不容辭的出來幫忙。……當然，到底是她自己閒的身體生銹而出來鍛煉一下，還是誠心幫忙，這件事御阪美琴拒絕回答。
在某種程度上，愛蕾諾亞與御阪美琴都是那種幾天不打架身體都渾身不對勁的人。只不過愛蕾諾亞比較含蓄，而御阪美琴是乾脆的沒事找事。
現在的時間還早，之所以如此早的時間就到出發地點，完全是因為愛蕾諾亞不想做那些公車的原因。雖然就算她坐上了公車也沒人敢過去惹她，但是她就是討厭那種亂糟糟的環境。這大概也是因為她不喜歡逛街的原因吧。
很快，她到達了目的地，出乎意料的，她並不是第一個到的。正相反，除了御阪美琴之外另外兩個人已經到了。
初春飾利以及她旁邊站的擁有著黑色長髮、穿著和初春一樣校服的少女。
「啊，來了來了。」
初春第一個發現了愛蕾諾亞，她就好像小學生一般舉起手不斷招手。
有時候愛蕾諾亞真的很奇怪，初春是一個相對於普通人比較膽小的類型。雖然沒有否認過初春的才能，不過像她這麼膽小的人到底為什麼會如此尊重與崇敬愛蕾諾亞，這件事一直是愛蕾諾亞內心中的疑問。畢竟就算是愛蕾諾亞本人都不得不承認，她原本就是一個十分令人恐懼的人，這樣的人能夠有一兩個朋友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了，像初春這種性格的人應該是對她唯恐避之不及才是正常的情況吧。
她搖了下頭，將這個念頭拋棄。稍稍加速向御阪三人走過去。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佐天淚子了。雖然她擁有一些奇怪的嗜好，但是我能夠保證她是一位很好的人哦。」初春十分自豪的向愛蕾諾亞介紹道。而她旁邊的少女，佐天淚子，也並沒有怯場。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帶著開朗的笑容說道：「久仰大名了，天空之龍的愛蕾諾亞前輩。」
愛蕾諾亞用寶石般的眼睛看了一眼佐天淚子，之後重新低下頭，用流海遮住眼睛，微微點頭算打過招呼。
說是傲慢或許有些過，但是像愛蕾諾亞這樣冷漠的樣子確實讓伸出手的佐天十分尷尬，好在她原本就不是那種為小事就斤斤計較的人，所以只一會兒她就緩過勁來。十分自然的將手放下，對著御阪美琴說道：「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不禮貌，但是同為lv.5，果然還是愛蕾諾亞前輩比較有性格，像御阪同學這樣反而令人有些意外的感覺呢……哈哈哈哈。」
「什麼麼，我不像lv.5那還真是抱歉呀。」御阪不爽的踢了一下腳。這讓初春一下子緊張起來了，她不知所措的看著貌似尷尬的氣氛，不知所云。倒是已經稍稍瞭解了御板的為人的愛蕾諾亞，有些奇怪的看了佐天一眼。
御阪並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剛剛她也只不過是直白的將自己的不爽表達出來罷了。過了一會兒，她就又開始如平常那樣風風火火的說道：「好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你剛才提到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就是這樣，御阪美琴可不是那種為了這種小事就斤斤計較的人。雖然她總有她的堅持，但是這並不能夠證明她就是一個小氣的人。正相反，只要不是太過於過分的事情，她一般都會很快忘記的。與其說一些刺激大名鼎鼎的天空之龍的話，不如將話題自然的引到別處。這已經是基本的社交手段了。雖然愛蕾諾亞沒有從佐天淚子的週身發現什麼強者的氣勢，但是有這樣技巧也讓愛蕾諾亞稍稍對這位佐天淚子提起一些興趣。
「是幻想御手啦幻想御手，傳說只要使用了幻想御手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提升能力哦。就算是無能力者使用了幻想御手可以變成能力者呢。」佐天淚子出乎意料的健談，天真的性格讓人不自覺的放鬆下來。她熱情不減的繼續說道：「不是很帥氣麼？就算是無能力者都可以變成能力者呢。」
「那種東西太假了吧。不管怎麼想怎麼詭異。不過話說回來，那只是都市傳說吧，只要使用一下就可以提升能力，太誇張了呀。」作為學園都市的lv.5，最有發言權的御阪美琴對此嗤之以鼻，她一邊走著一邊說道：「說到底這種東西就算出現了，也最好離它遠點，指不定有什麼陰謀呢。」
看起來就算是天真善良的御阪美琴，在經歷了去年的事件之後，也成熟了很多呢。至少她能夠直接將這件事想成上層默許，就已經可以肯定她擁有了長足的成長。
當然，這不排除御阪只不過出於對學園都市高層人的陰謀不感冒，所以一下子將所有不好的事件都歸功於上層默許的原因。仔細想想的話，以御阪這個大大咧咧的性格，這種可能性還是挺高的。愛蕾諾亞默默的跟上她們的步伐，也不問她們要去哪裡。對於愛蕾諾亞來說，不管去任何地方都無所謂，反正她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出門??太陽罷了。這種毫無理由的興起愛蕾諾亞不討厭，如果生活都是一成不變那才是令不安分的愛蕾諾亞所厭惡的。
「哈哈……御阪同學是不是太敏感了。」
「這樣說也是呢，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東西也算得上詭異。愛蕾諾亞怎麼想的？你家的蒂雅不是學園都市高層麼？那裡有什麼消息麼？」
御阪突然將話題引到愛蕾諾亞身上，倒是出乎預料。她稍稍想了一下，非常乾脆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是亞雷斯塔交給她的任務，但是這不能成為愛蕾諾亞騙人的借口。對於愛蕾諾亞來說，就算是這種情況她也不會欺騙別人。反正她與亞雷斯塔之間的關係也十分曖昧，就算稍稍過分一點亞雷斯塔也不能說什麼。同理，就算亞雷斯塔稍稍過分一些，愛蕾綠色∷小說絡，理論上可以借用他人的計算力補足自己的才能，以此獲得能力提升。」
「誒誒誒、誒誒？！！這真的可以麼？這這……」初春激動的叫了出來，她揮舞著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的不知所措。旁邊的佐天尷尬的抓住初春，同時也不忘繼續說道：「冷靜點初春，不過說真的，愛蕾諾亞前輩，難道這種事情真的是有可能的麼？如果這是真實的話，那麼為什麼不推廣它？」
「因為副作用吧。」被剛剛愛蕾諾亞爆料的消息而嚇一跳的御阪美琴，這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結合她所經歷的事件，分析了一下，「學園都市本身的主旨就是【以非神之軀聆聽上天之意】，所以一切通往這個途徑的實驗學園都市都會默許的。但是同時也會因為很多實驗不人道或者副作用太過於殘忍，所以為了不動搖學園都市本身的根基，暗地裡進行這種實驗還是可能的。」
這麼冷靜的御阪使得愛蕾諾亞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在愛蕾諾亞的印象中，御阪美琴就是那種天真到就算上了戰場也絕不會殺人的程度。這樣天真的她，愛蕾諾亞還以為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會去理解呢。看起來，素養判定這個事件對於御阪來說刺激確實太大了。仔細想想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明明是自己辛辛苦苦提升的能力，卻在機器的演算下成為了必然的事情，將所有的努力變為最基本的資料，無論是誰都受不了吧。
尤其御阪還是lv.5，這個情況更加嚴重。所以受到了如此之大的刺激，成長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有道理的吧。
「誒？！！副作用？」佐天好奇的問道。但是御阪卻並沒有回答她，而初春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沉默了下來。這個狀況讓佐天淚子尷尬的了一下，她望了一眼低著頭沉默的愛蕾諾亞，想了一下，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小心翼翼的問道：「愛蕾諾亞前輩，既然你這麼瞭解的話，能不能稍稍評價一下這個東西呢？」
佐天淚子的上心倒是出乎愛蕾諾亞的預料，她沉默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佔有別人的計算力，就會使得那個人因為過度的使用大腦而昏迷。因為僅僅是計算力問題，所以理論上是不會造成永久性傷害。只不過只要一牽扯到大腦，那麼一切理論就會變得不完整，所以就算是理論上完善，也還是擁有一定的危險度。」
「呃……昏迷？這麼嚴重？」
愛蕾諾亞簡單的點了點頭。
這下佐天淚子總算是理解了御板為什麼會說出那一段話了。如果這真的是學園都市默許的話，那麼這也太殘忍了吧。利用無能力與低能力者對於高能力的憧憬，而肆意的使用他人的計算力，造成他人的昏迷。而同時因為別人也會佔用自己的計算力，早晚有一天自己也會昏迷。只要網絡沒有被破壞，那麼就算是理論上不會造成永久性傷害的昏迷，就用永遠的持續下去。說是植物人或許不對，不過一直在使用大腦的昏迷如果持續了長時間無論怎麼想都會出問題吧。
學園都市的黑暗麼……這是佐天淚子，第一次稍稍瞭解了一些她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最重要的不是獲得提升，而是獲得提升時的感覺。就這點而言幻想御手擁有劃時代的意義。它可以提前讓你感受到更高級別的力量，讓你少走很多彎路。但是同時，你也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網絡。總的來說，是一個如同和惡魔簽訂契約的東西。」
獲得提升時的感覺麼。佐天咀嚼著這個詞句。但是很快她就一甩頭髮將這個沉重的話題拋之而去。她雙手合十朝愛蕾諾亞感謝道：「謝謝指點，愛蕾諾亞前輩雖然有些冷淡，但是卻並不是那種傲慢的人呢。我為我剛開始就將你定義為那……什麼的道歉。」
愛蕾諾亞沒有回答她，只不過微微點了一下頭。
「與惡魔簽訂契約麼……還真是形象的比喻呢。不過我也只不過隨便一問，想不到學園都市高層果然是知道這件事呢。果然是與想像當中一樣的，高層的那群人。」御阪美琴不爽的將腳邊的石子踢開，砸了咂嘴吧。繼續說道：「我倒不是說所有高層都是那樣，只不過明知道而不去制止，感覺實在不是很好。」
御阪美琴指的是將素養判定破壞之後，整個學園都市的經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而這個時候，包括統括理事會在內很多學園都市高層都站了起來在經濟震盪發生之前，就合力將其堵上。這也是蒂雅?卡特散盡家產的真正原因。對於此御阪美琴是真心的佩服她，畢竟能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將自己的財產全部貢獻給大多數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尤其是像蒂雅這樣做的如此絕。
愛蕾諾亞沒有接上御阪的話，她只不過微微搖了一下頭否定了御板的片面之詞。御阪自己也知道，她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學園都市絕不是那麼簡單的地方，比外界強上二三十年的科技這本身就是令人眼饞的蛋糕，想要在保證這個蛋糕不被分食的同時，還保證自身不被污染，這艱難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哈哈……怎麼話題都跑到這個地方了。我們今天可是來散心的呢。啊，已經到了呢，seventhmist。這可是附近最有名的服裝店呢，好好的去逛逛吧。」初春十分生硬的開始轉移話題。好在所有人和初春一樣都不想將這次散心搞砸了，所以都十分識趣的避開了這次的話題。
佐天當即十分活潑的說道：「這樣說的話，御阪同學喜歡什麼衣服呢？」
「哈哈……這個麼。當然是那種成熟一點、大氣一點的那種……哈、哈，就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