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盛世 第八章 干涉(下) 文 / 龍夫
原來首席操盤手是一位美籍華人，他的本名叫劉天成，英文名字是jasonleu。也就是美國華爾街當年赫赫有名的當代股神，被人稱為「魔術師」的jason。只不過由於在華爾街時他始終是通過電子交易進行股票和證券操作，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認出他是華人，雖然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是傳統的華爾街市場上還是白人在一統天下，以至於很多出了些名氣的其他所謂的「有色人種」都被人秘密算計，最終不得不走入破產的行列。而劉天成為了防止發生這種情況，在依靠自己神乎其神的投資技巧掙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後，只好花錢雇了很多窮苦的白人為他服務，讓他們在場內或者場外按自己的要求操作，以免被那些白人精英們發現自己這個黃種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華爾街的絕大多數人並不認識他，也沒有想到華爾街的「魔術師」jason居然是一個美籍華人。
雖然劉天成自認為做得非常巧妙，但是他的這些伎倆還是輕易被擁有各種先進監視設施的美國fbi和cia識破了。在911事件之後，這兩個部門之間的隔閡漸漸消除，不再像以前那樣常常發生內鬥，很多涉及到國內逮捕的情況這兩個部門也常常互相協作，這也是為什麼之前cia局長裡奧斯能夠和fbi的科技情報處長唐納合作的背景所在。不過這兩個部門當時都沒有逮捕他，畢竟他的這種投資方式並沒有觸犯美國的法律。但在一年前的一個晚上，當劉天成正在家中分析中國大陸、香港、台灣和日本等地證券市場的走勢時，fbi和cia特工破門而入，將劉天成一家四口全部秘密逮捕。
在cia的秘密基地裡，cia中國情報分析第三組組長默頓博士親自接待了劉天成，向他講解了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美國人所必需的條件，其中就包括要無限度地忠誠美國，哪怕自己的生命也要無私地獻給美國。尤其是對於像劉天成這樣的情況，在獲得美國國籍前擁有自己國籍的人更要如此，當美國國家利益和他之前國家利益發生矛盾的時候要以美國的利益為重。茫然地聽著這些，劉天成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自己並沒有觸犯美國的任何法律呀？怎麼會被帶到這裡宣講這些呢？就算是中國和美國之間有著各種矛盾，但隨著中國經濟的崛起，美國政府對待兩國關係方面和以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態度也更加的柔和，為什麼會發生秘密逮捕自己，並向自己宣講這些道理的狀況呢？
在講解的最後，默頓博士告訴劉天成：「既然你已經向美國的國旗宣誓效忠，那麼你就必需為美國盡一份力。」
聽到這話，常年浸『淫』於證券市場而機敏異常的劉天成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是中國派到美國的間諜，而是要讓自己回到中國去當間諜。面對這一別無選擇的選擇，劉天成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痛苦，畢竟中國是生他養他的地方，當初之所以離開中國，其原因說起來似乎非常的好笑，那就是自己對中國政府的計劃生育政策不滿，由於自己本身就是計劃生育的產物，家裡只有自己一根獨苗，所以從小劉天成非常渴望能夠有兄弟姐妹在自己身邊，可這個願望直到自己長大了也沒有實現。到了自己結婚的時候，計劃生育政策仍然在實施，顯然在中國自己是沒有希望再生一個孩子的。於是劉天成才會苦口婆心地勸說自己的妻子來到美國，並加入了美國國籍，為的就是能夠多生兩個孩子，讓自己從小沒能夠實現的願望在孩子身上實現，也避免了孩子成長過程中過著和自己當年一樣的孤獨生活。
可現在cia卻要求自己對付中國，那個宛如自己母親一樣的國家，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不是中國人，但劉天成卻怎麼也開不了口答應默頓博士的要求，他相信美國政府還是會考慮自己的情況，畢竟美國還是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
在苦苦勸了很就之後，默頓博士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房間的時候只丟下了一句宛如晴天霹靂的話給劉天成，「你看著辦吧，想想你的妻子和孩子的下場吧！」
正是在這一壓力下，很快劉天成就屈服了。經過秘密的一個多月訓練後，劉天成被派往中國的金融中心——上海，畢竟劉天成本來就是搞證券投資的，讓他進行別的方面的諜報工作也不是他的專長。然後在cia的安排下，劉天成一步一步地接近了小鄭，並成功地把小鄭牢牢抓在手裡，畢竟從投資能力來說，小鄭和劉天成之間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從劉天成的內心來說，這一年來的心裡煎熬也讓他華發早生，剛剛四十歲的人就已經霜染兩鬢，看上去好像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而這次劉天成之所以能夠短短三天之內掉齊240個億的資金，就是在cia的幫助下完成的。看來這次cia要在中國進行一次豪賭，而賭博的結果顯然就是中國政治體系的混亂。只有中國的政治體系發生很大的混亂，中國的經濟和社會體系才會相應的跟著混亂，這是默頓博士的情報小組分析後的結果，畢竟自古以來中國的傳統社會制度就不同於西方國家，對於不同的情況自然要做不同的分析和處理。
目瞪口呆的小鄭看著在自己面前痛苦地講述著的劉天成，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滋味和感覺。眼前跟了自己這麼久的首席操盤手如此豐富的經歷讓他心驚不已，而首席操盤手竟然是自己非常崇拜的華爾街「魔術師」jason更讓小鄭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而更令小鄭心驚的是美國居然採用了如此龐大的對付中國崛起的計劃，作為一名中國人，一名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儘管小鄭心裡可能有千百個對中國現狀的不滿，但在這種關鍵時刻他還是認為自己應該首先以國家利益為重。正是在這種念頭的驅使下，小鄭壓抑住自己的震驚，故作鎮定的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難道除了你還有別的人也在執行這一針對中國的計劃嗎？」
輕輕地看了小鄭一眼，似乎小鄭所有的發自內心的想法都已經被洞穿似的，首席操盤手劉天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是的，不只我一個。很可能在各行各業都有同樣的特工安排。更危險的是，政府部門很可能也已經被滲透得很嚴重了。你可以想想看，如果不是各處都被滲透了，又怎麼可能在短短三天之內調動出如此龐大的資金而不被中國安全部門發覺呢？」
聽到劉天成這麼說，小鄭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看來國外勢力對中國的干涉是蓄謀已久的了，而劉天成剛才的敘述顯然也印證了這一點，而這次之所以會如此大規模的進行，大概就是因為現在的中國已經處於一個關鍵點上，正如股票運行中有很多關鍵點一樣，在這樣的關鍵點上，如果能夠向上托一托，或者堅持一下，那麼就會擺脫下跌的命運而轉身向上，反之，如果在這一時刻主力的信心崩潰了，決定不再護住手中的盤面，那麼這支股票就會迅速的跌下去，用所謂的博奕論分析來說，就是得到一個「雙輸」的結果。
想到這裡，小鄭不自禁的又向劉天成看去，畢竟現在面對的就是自己這些年的偶像，作為一名崇拜者，總是喜歡看偶像有什麼動作，然後再決定自己的動作。劉天成深沉而悲壯的目光迎向了小鄭，以至於小鄭陡然之間變的迷茫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劉天成要告訴自己這些？為什麼劉天成看自己的目光和往常不一樣？以前作為首席操盤手時的劉天成從來不用這種目光看自己，他今天的表現怎麼這麼反常？是呀！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難道……
就在小鄭還在那裡分析劉天成的動機的時候，劉天成渾厚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沉思，「小鄭，我知道你在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其實很簡單，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深深地內疚著，一方面內疚自己愧對自己的祖國，另一方面內疚自己愧對自己的妻兒。對祖國我不能盡忠，甚至還在做著那些危害祖國的勾當；而對妻兒我不能很好的保護和養育他們，讓他們因為我而受到嚴密的監視。一個星期我只能秘密地見他們一面，每次見面我的妻子都偷偷地勸我不要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情。雖然我已經加入了美國國籍，但我的妻子卻堅決沒有加入，甚至在『被捕』後cia許以各種優厚條件都沒有答應。她也知道，cia之所以那樣對待她和孩子，肯定是要利用我來做些什麼。隨著我一天天的滑向罪惡的深淵，我真的，真的越來越不敢面對她。我害怕她那明澈的眼神，每當她和孩子看到我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被針刺一樣。我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這種叛國的罪惡感！小鄭，你說，我該怎麼辦？」
由於長久以來對痛苦的壓抑，此時一旦爆發出來劉天成再也難以壓制自己那發自內心的痛苦折磨。現在的劉天成再沒有了平日裡的鎮定自若、談笑自如的風範，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在那裡痛哭著，懇求著別人能夠為他分擔哪怕一點點的痛苦和憂愁。
看著他在自己面前縮成一團的那幅可憐樣子，小鄭的內心被深深打動了。他明白劉天成之所以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畢竟自己的妻兒都在cia手裡，如果不順從的話，她們的命運顯然會非常的悲慘。輕輕地拍了拍劉天成顫動著的雙肩，小鄭默默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他不能說，而是沒法說。又該怎麼說呢？這個平時對自己好像兄長般的人物，這麼久以來一直獨自默默地忍受著這麼多的壓力和痛苦，如果讓他以國家為重，那麼自己深愛的妻兒將面臨悲慘的結局；如果讓他以妻兒為重，那麼自己的良心也無法接受他嚴重損害國家利益的做法。我該怎麼辦呢？小鄭一邊輕輕地拍打著劉天成的後背以示安慰，一邊陷入了默默的沉思之中。
章萬里滿意地聽著手下人匯報說所有的資金已經順利打入了實現約定好的賬戶，心裡面尋思著：看來這次可以好好地打擊一下其他各派的囂張氣焰了，以前幾個派別中除了「海」派的實力明顯強於自己外，其他各派和自己間基本上是不相上下。可前一段時間由於「舊」派與「海」派之間的小動作，讓自己損失了不少中間派的支持，以至於一些明顯傾向於自己的人士也開始疏遠自己，這讓章萬里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廉頗老矣，大廈將傾的感覺。不過如果自己這次能夠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中間派自然會再度擁向自己，那是毋庸置疑的。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趁機把勢力滲透進水潑不入的「舊」、「海」兩派的大後方，從而可以讓他們顧此失彼，到時候對自己的顧忌就更多，那樣以後的自己至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福羅和裡奧斯現在也正在美國白宮的辦公室裡進行著秘密會談，這一次裡奧斯沒有藏私，他詳詳細細地向福羅匯報了「蕭牆計劃」的實施內容和基本過程，以及現在實行到什麼樣的階段和結果。
很滿意地聽著裡奧斯的介紹，福羅眼中浮現了一幅輝煌的藍圖，整個中國都在美國的控制之下，隨著對中國的控制，美國在國際上的實力和地位再上一個台階，然後是歐洲再度臣服於美國。到那個時候，美國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超級大國，而且是唯一的一個超級大國，美國總統就是世界的總統，美國總統的命令就是上帝的命令。到那個時候，福羅被無數的崇拜者簇擁著，無數的鮮花、無數的美女都圍繞著自己。啊！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啊！
就在福羅陶醉於自己的夢境中的時候，裡奧斯禮貌性地清了清嗓子，同時也把福羅從自己的幻想中拉了回來。不滿地嘟噥了幾句，福羅沒敢說出什麼，畢竟裡奧斯手中的權勢太大了，自己雖然身為美國總統，卻肯定不能把他怎麼樣。在這一點上，中國人做得太高明了，幾乎沒有哪個大臣可以像裡奧斯那樣位高權重。嗯，等到中國跨掉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學學中國人的做法，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杯酒釋兵權」，還是「跑打功臣樓」來的？現在記不起來的，中國文字太難記了，先不管這些吧，先聽聽裡奧斯有什麼話說吧。抱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福羅強迫自己把思緒拉回到面前的辦公桌上。
看到福羅的思緒終於回到了辦公桌上，裡奧斯暗暗地罵了句「蠢豬」。如果不是當初看在福羅的母親曾經和自己有染，而且和福羅的競選對手是一個更蠢的傢伙的話，自己又怎麼會同意讓他來當這個總統。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換了一個比福羅要精明得多的人物來當總統的話，裡奧斯也就不會那麼容易地繼續一手遮天了。所以對裡奧斯等美國精英階級來說，總統的人選最好是那種腦瓜有點、腦筋又不夠用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對自己言聽計從。顯然，只有這樣對美國的精英階級才是最有利的。每次裡奧斯想起福羅的母親，那個大名鼎鼎的電影明星的時候，心裡都有著一份激動，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福羅的母親早已經因病作古，但當福羅回憶起和她的那段甜蜜時光的時候，身體上總是不由自主地有著強烈的反應，雖然如此強烈的反應對於一位七十歲的老人來說不太正常，但裡奧斯總是不忍心壓制自己對她的那種慾望，因為那是她帶給他的最深刻的感受。
看到福羅的注意力回到了辦公桌上，裡奧斯也迅速地把思緒轉了回來。再度清了清嗓子，裡奧斯說道：「總統先生，從目前來看，中國現在的情況和我們預期的一模一樣，這次對中國的干涉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當然，我希望，同時我也相信，這也將是我們最後一次對中國的干涉，因為，在這次干涉結束後，中國將不再是中國，中國將永遠成為我們偉大美國的殖民地。」
由於心裡面非常激動，裡奧斯也有點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地壓制著情緒的波動，裡奧斯把想說的話盡量用短句進行了表達，這樣可以讓自己利用句子間的停頓穩定自己的情緒。畢竟自己已經七十多歲了，如果不很好地控制自己情緒的話，很可能哪一天就會在不知不覺中離開這個美麗的花花世界。那樣手中的權力就會隨之煙消雲散，可能再過幾十年除了一些歷史學家外就再也沒有人會想起他裡奧斯了，正如當年的胡佛雖然權勢遮天，但到了今天又有多少年輕人能夠想得起他？也正是由於這樣的考慮，裡奧斯才決定一定要在自己的餘生中做完這件永垂青史的大事件——一次永遠決定中國命運的干涉。
當然，凡事都是有代價的，這次干涉也不例外，為了完成這次大規模的對中國的干涉行動，美國也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在這不到兩年的時間中，美國已經付出了高達一萬億美元的代價，這些前主要花在了影響中國經濟的局部變動，在中國的間諜人員的諜報費用等等方面。就拿這次劉天成報告的章萬里急需240億人民幣來說吧，按當前1：3.5的外匯牌價，美國一下子就支出了高達68億多美元。以至於現在的美國國庫非常的緊張，如果不是來自第三世界國家的各種低價生活用品支持的話，現在的美國經濟很可能已經被現在的重稅給壓垮了。饒是如此，當年美國引以為豪的中產階級中破產比例也在大幅上升。儘管裡奧斯清楚地知道這些，但為了整個美國的利益考慮，同時也為了美國精英階級的利益考慮，裡奧斯還是決定行險實施「蕭牆計劃」。畢竟現在的中國已經不同於上個世紀的中國，也不同於21世紀初的中國，那個時候的中國對美國的威脅還不大，至少還不能放到第一威脅的位置上。可現在隨著中國經濟、社會和科技的發展，尤其是中國科技的巨大飛躍，美國的生存危機越來越擺到了裡奧斯的面前。據情報，中國的視覺屏股份打算在全世界大規模生產，而這種大規模生產必然會嚴重威脅到美國的利益，至少會影響到美國的芯片業、軟件業等等，而這些都是美國經濟的支柱產業，所以現在的美國已經處於嚴重的生存危機之前，如果不對中國放手一搏的話，很可能中國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超越美國而成為世界第一大國。
不過是人就是有功利心的，至少裡奧斯是這樣認為的，而這種功利心如果把握得對的話可以很好地促進國家和社會的發展，就像是自己對福羅那樣，反之則可能讓這個國家滅亡，這就像現在美國對中國進行的干涉那樣。正是基於這份自信，裡奧斯頂住了來自美國各界的壓力堅定地實施著「蕭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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