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願有情人百年好合 文 / 九穗禾
第一百零四章願有情人百年好合
結婚八年了,還好意思要當新娘子,那澤好笑的搖搖頭,乾脆直接包住她的頭,揉了起來,莫莫左搖右擺不合作:「不對,不對,你應該對我說,『娘子,我來了』,然後拿竹竿挑起我的紅蓋頭!」
「依你,不過等我把你頭髮擦乾再說,好不好?」對喝醉酒的人,能哄就哄吧!
果然,莫莫一聽,也就不在掙扎,那澤沒想到喝醉酒的莫莫這麼好玩,想起自己跟她結過兩次婚,她都是歡天喜地,便順口問了一句:「女孩子是不是都很喜歡結婚?」
莫莫皺了皺眉頭,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左手撐著下巴:「錯,女孩子是很喜歡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哦,」酒後吐真言了,他可不可以理解為,莫莫已經重新愛上他了呢?
還沒等他高興完,莫莫又接著發話了:「——要想一直一直喜歡下去,那就要穿各種各樣美麗的婚紗,吃很多很多好吃的,去不同的地方度蜜月!」
「什麼意思?」那澤被搞糊塗了。
莫莫扯掉頭上的紅毛巾,頭搖晃了兩下,好像還是沒看清楚那澤,乾脆伸出右手掰過他的脖子,以額抵額:「笨,就是要結很多很多次婚嘛!」
「……」那澤的臉綠了。
「你怎麼了,」莫莫雖然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但是仍然能感覺出那澤的氣場不對,她歪了歪頭,很疑惑,「我這只是一個構思,一個針對婚姻是愛情墳墓現狀的解決策略,又不是再說我們。你不用這麼緊張啦!我知道離婚結婚很麻煩的,嘻嘻!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聽說,英國離婚結婚,很貴的說,咱們要省錢,一定要省,好像我們要活很久的樣子,如果不省著點用。錢花光了怎麼辦,嘻嘻,我是勤勞持家的好娘子,對不對?」
「……」那澤明智地選擇沉默,免得她越說越離譜。
不過莫莫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說了這麼說,獎勵我一下吧,好不好?我把紅蓋頭再蓋上,你去拿個什麼東西挑一下。別苦著一張臉,配合一下嘛,乖!」
「真的那麼想當新娘子……」
「嗯!」
「知道當新娘子要幹什麼麼?」那澤決定趁此機會,加強一下夫妻溝通。
「嗯?」莫莫抬起頭,咬著自己的手指。軟綿綿的數到,「知道啊,要吃東西,要吃棗子。桂圓,花生,早生貴子嘛!不過我們不用了,寶寶都這麼大了,省了,節約!」
「錯,當新娘子是要洞房花燭夜的,」那澤的手滑過她的肩膀。忽略她的豪邁,把頭埋入她地脖間,「知道什麼是洞房花燭夜麼?」
「啊,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是洞房,」莫莫掃視了一下周圍,爬到床的另一頭,取過紅燭,又蹭蹭爬了回來。舉給那澤看。「你看,這是紅燭。外面是黑乎乎的,我們現在就在洞房花燭夜啊!」
明明是簡單的陳述,可是莫莫嘟起的嘴,燭光下忽明忽暗的面容,還有原本就很亮的眼睛,映襯著紅紅地燭光,更像是一種純粹的吸引。
那澤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他伸出手,嘴裡念了咒語,莫莫手上的紅燭漸漸出現一層銀色的薄膜,由上而下像罩住紅燭,包裹住火焰,莫莫小心的伸出手,去觸碰火焰,果然不燙手:「哇,那澤,好像燈籠哦!」
那澤沒有回答她地話,而是念著咒語,彷彿一張無形的手,讓紅燭慢悠悠的離開她的掌心,飄了起來。莫莫全神貫注地看著它,輕輕依偎在那澤懷裡,秀美的脖頸一覽無遺,上面還有那澤剛剛啃咬的粉紅印記。
那澤使出的咒語,其實是一種能量轉換,銀色的薄膜並不是阻擋了火焰的散發,恰恰相反,它是媒介,莫莫的長髮正依靠這股熱量,逐漸烘乾,只是莫莫沒有注意到罷了。
那澤看著莫莫的頭髮已經干了八分,便停止了施咒,低頭發現莫莫地衣服仍然是濕的,皺了皺眉頭,想烘乾貼身的衣服,皮膚一定會受不了,算了,還是去問問有沒有衣服去換吧。
他理了理莫莫的頭髮,正打算起身,莫莫卻把頭轉了過來:「你想去哪裡?」
「我出去給你找件乾衣服,你身上的衣服不能穿,已經濕透了,」那澤幫她掖了掖被子,「乖,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要,我一個人,怕,」莫莫任性的賴在他身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乾爽的香氣,又直起了身,「這樣吧,你把衣服脫給我穿好了,嘻嘻!」
「……」那澤已經不知道他是第幾次無言以對了。
「脫嘛,脫嘛,不要不好意思,你又不是跟我一樣,是女孩子,害羞什麼,我爸爸夏天地時候都是穿件褲衩就睡覺地。」莫莫一邊說著,一邊動手開始扒那澤的衣服,柔軟地手伸進他的浴袍,很認真的摸來摸去,好像在進行地毯式搜索。
那澤的喉嚨有些發緊,他雙手撐著床,任莫莫為所欲為,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你在找什麼?」
「奇怪,扣子在哪裡?」莫莫停止了騷擾,伸出手指指著那澤,「說,你把扣子藏到哪裡了,沒有扣子,我怎麼脫你衣服!」
「這件衣服沒有扣子,只打了一個結,」那澤很誠懇的給出答案,看莫莫的手又往他的胸部抓去,很好心的提醒道,「結在腰上。」
莫莫這回果然找到了,臉上露出志得意滿的無辜笑容,低著頭,兩隻手扯著那澤浴袍上的活結,頭髮垂了下來,滑進那澤衣領,涼涼的,隨著莫莫的動作晃動著,讓那澤坐立不安,或者說,讓那澤在底線上掙扎,是做一個二十四孝的好老公,還是履行一下老公的職責,前者是義務,後者是權利,權利伴隨著義務,義務決定了權利,到底是堅持哪一個呢?!
純真的誘惑,甜蜜的折磨?要不,吃了再說?!那澤陷入了深層次的思考。
「哈,搞定!」莫莫兀自開心的晃著腦袋,根本沒有考慮到他的老公有了化身大灰狼的打算,兩隻手左右一拉,那澤頓時覺得自己胸口發涼,因為衣服被扯開了,「來,把兩隻手張開,把袖子脫了。」
那澤注視著莫莫甜美的笑容,乖乖的把手張開,很合作的被剝光,嘴角揚了揚:「要我幫你換衣服麼?」
「不要!」醉酒的莫莫還是有所堅持的,「你把頭轉過去!」
「剛才你幫我,現在我幫你才公平,對不對,」那澤俯在她耳邊,莫莫覺得自己的耳朵好癢,不禁縮了縮頭,那澤的笑容更深了,「我先把蠟燭吹掉,然後再閉上眼睛幫你,嗯?」
莫莫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腦袋昏昏的,讓她決定放棄思考:「那,好吧!」
那澤露出溫柔的笑容,紫色的眼眸有莫莫讀不懂的**:「莫莫,告訴我,我是你的誰?」
莫莫仰起頭,瞇著眼睛直笑:「嘻嘻,你是我的相公,是我寶寶的爸爸,還是我喜歡的人,我愛的人!這次我沒有回答對了吧?」
「真的?」
「嗯!」莫莫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
房間裡的蠟燭都熄滅了,黑暗中莫莫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那澤,那澤這一次沒有閉上眼睛,但脫浴袍的動作卻慢了許多,手指一寸一寸滑過莫莫略帶潮濕的皮膚:「冷嗎?」
「不冷,可是,你的衣服呢,為什麼不幫我穿?」
「你也只幫我脫了——」
「可是,唔——」莫莫感覺被那澤抱著,陷到了柔軟的被子裡,「那澤——」
「我的小新娘子,」那澤埋進她的懷中,讓兩人裹進大紅的床被,「如你所願……」
「?!」
「噓,乖,安靜,洞房花燭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