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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三章 願有情人長長久久 文 / 九穗禾

    第一百零三章願有情人長長久久

    莫莫可不管那澤在想什麼,朦朧的意識裡,她只覺得渾身熱的難受,頭還暈乎乎的,只想找點水拍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些。所以,半倚著那澤,自顧自的開始解衣服,她吃飯的時候已經脫掉了羽絨服,這會兒身上穿的是開襟的羊毛衫。

    那澤見她手指已經發軟,半天一顆扣子都扯不開,只得扶著她坐到溫泉旁邊,小心的把她長髮捋到一邊,猶豫了一下才開始幫她解開扣子,又搖搖頭,像是為自己的小心翼翼感到好笑。結婚八年的夫妻,孩子都有了,他在這裡緊張什麼,雖說莫莫因為失憶,但他相信,這大半年的相處,他們的夫妻情分已經回來了,現在只是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說,等一個水到渠成的日子,在感情上,他從來不會不耐煩,不會捨不得等候的那一點點時間,因為他知道,他們會長長久久,很久很久。

    抱著這樣的打算,那澤從容的開始幫莫莫一件一件把衣服解開,像對待最珍貴的寶貝,燭光下,莫莫溫潤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讓那澤有一種錯覺,她在默許著什麼。如果不是他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肢窩,她會吃吃的笑,全然的信任和純真,那澤自制力也許早就拋之到腦後了。

    看來,他太高估自己了,那澤苦笑,一室紅燭,滿室春光,真當他是聖人麼?他想了想,乾脆閉上眼睛,摸索著把莫莫抱到溫泉裡,試了試水的深度,已經到了莫莫的胸部,他又不放心離開,只好繼續閉著眼,扶著她。讓她洗澡,間或撩起水沖衝她的頭髮,免得著涼。那澤聽著水聲,估摸著莫莫的動作,忍不住自嘲,小時候覺得血族學暗夜裡的聽音辨位沒什麼用處,反正黑夜並不影響他們的行動,今天才知道。它可以用在這裡。

    終於嘩嘩地水聲止了,一隻濕嗒嗒的手攀上那澤的脖子:「我洗好了。」

    那澤僵了僵,反握住軟軟的手,半天才想起來,事先準備好的浴袍就在身後,他以最快的速度一隻手攬住莫莫,一隻手伸手去撈浴袍,也不顧不上擦拭一下。直接把莫莫包了起來,然後才重重的長吁一口氣,睜開眼,莫莫正歪著頭望著他,由於剛泡完澡。嘴唇紅紅的,鼻尖紅紅地,連耳朵尖也是紅紅的,很溫暖。也很可愛。

    像是受了誘惑般,那澤把她有些亂的頭髮撥到耳後,慢慢低下頭,直至唇輕輕刷過她睫毛:「讓不讓我親。」

    「讓。」莫莫的回答毫不拖泥帶水。

    那澤失笑:「知道我是誰嗎?」

    莫莫聽了他的話,眨了一下眼睛:「知道。」

    「是嗎,」那澤的吻滑過她的鼻樑,「那我考考你,你說。我是誰?」

    「你是那澤。」

    那澤懲罰性的咬咬她地鼻頭,莫莫委屈的吸吸鼻子,無辜的眨著眼睛,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痛——」

    「你應該說,我是你老公,小傻瓜,明白沒?」

    莫莫沒有立刻點頭,反而把頭向後讓了讓。然後抱著那澤的臉仔細看了一遍。又轉過頭打量一圈屋裡的擺設,又扯扯身上紅色地浴袍。突然抬起頭,一本正經的反駁道:「不對,你不是我老公。」

    「我不是你老公,那誰是?!」那澤嚇了一跳,腦子裡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思考,好在莫莫打了酒嗝,總算把話說完了:「你明明是我相公嘛!」

    那澤坐直了身體,只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背後已經濕透了,這個小害人精:「有什麼區別麼?」

    「當然有,」莫莫煞有其事地掰著手指頭,「結婚穿紅的叫相公,穿白的才能叫老公嘛!」

    這都是什麼理論?!那澤決定不再跟醉酒的某人交談,免得自己被活活氣死,他抱著莫莫站起身,拉開蚊帳,果不其然,棉被也是大紅大紫的花色,上面也撒了不少月季花,不過也許為了顏色協調,這回撒的是粉色。

    那澤好不容易拂掉花瓣,掀開被子,把莫莫放到床上,她卻不肯乖乖的躺下,扯著他的袖子:「那澤,那澤,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吧!」

    「你想聽什麼?」那澤認命地坐到旁邊。

    「我沒聽過,或者沒見過的啊!」莫莫自認為提的要求很簡單。

    「嗯,」那澤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想到偶爾翻到的一本雜誌,據說女人在聽鬼故事的時候,都是柔弱的,「我給你講鬼故事,好不好?不要害怕,有我——」

    「鬼有什麼好怕的?」莫莫嗤之以鼻,「又不是沒見過。」

    「呃——」那澤語塞,「那我給你講血族歷史——」

    莫莫翻著眼睛思考了一番,還是搖搖頭:「那個不急,你等我清醒了再講,我現在喝醉了,腦子不清楚,記不住的。」

    這個她倒是挺清楚!

    那澤從來沒見過這麼醉酒地,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喝醉了,不然怎麼能混亂並清醒著?!

    莫莫見他半天不說話,眼睛眨巴了半天,越瞇越細,打了個呵欠,自己也撐不住了,便推推他道:「算了,不講就不講吧,我困了,你也快去洗澡吧!人在他鄉,要好吃好睡,不然容易水土不服,知道嗎?」

    莫莫地話是那麼語重心長,那澤憋了半天,才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說完,那澤僵硬的站起身,莫莫便揉了揉枕頭,擺放好,躺下,又給自己蓋好被子,甚至,不忘吹掉她那邊床頭上地蠟燭。

    那澤這次一句話都沒說,臉抽搐了幾下,腳下有些踉蹌的走到溫泉旁,拖衣服,洗澡,呆愣愣的泡了有十分鐘,才回過神來,見過喝醉酒鬧事的,沒見過喝醉酒比平常細緻的,她這個小妻子還真是不按理出牌,非常人,非、常人啊!

    「吧嗒!」臥房裡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接著是人悉悉索索在翻找著什麼。那澤本來打算在溫泉中閉目養神一會兒,聽到外面有動靜,連忙套上浴袍,走進臥室。莫莫正赤著腳,趴在地上找著什麼,濕漉漉的頭髮亂亂的披在肩膀上,後背都濕掉了,大紅色絲綢浴袍貼在身上,理所當然的映出姣好的身材。

    是他疏忽了,那澤有些心痛的抱起她:「在找什麼,是不是渾身濕濕的,睡著不舒服?」

    莫莫反射性的抱著他的脖子,瞇了瞇眼:「嗯,頭上濕濕的,我想找梳子梳梳。」

    「小笨蛋,頭髮濕的找梳子有什麼用!」那澤返身走到溫泉旁邊,使了個法術,讓毛巾搭到莫莫的頭上,又把她抱回床上:「來,我幫你擦擦。」

    莫莫雙手扯著大紅色的毛巾,左躲右閃,不讓那澤拿。

    那澤好不容易按住她,拍拍她的頭,寵溺的說道:「乖,快點給我,再鬧會感冒的。」

    「嘻嘻,不要,人家是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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