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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月家堡篇 第八十章 施琅的計謀 文 / 霏煙

    第八十章施琅的計謀

    安月君又纏著她在床上耳鬢廝磨了番,這才神清氣爽地起床,白裡透紅的臉頰因滿足而顯得格外粉嫩細膩,烏溜溜的大眼因為得意洋洋而漾出魅惑的色彩,如偷腥的貓咪般轉動著,櫻桃小嘴兒勾著一抹喜滋滋的笑容,看上去實在可愛,華順烏黑的青絲,隨意散亂,卻有著妖艷的美。

    這,這,他哪是縱慾的後果?為何,她只能在棉被裡瞪著他,腿軟腰酸,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天,為什麼歡樂之後總是痛苦?!

    洗漱完畢後,走到葉溪倩面前,俯下身,寵溺地一笑,在她唇上輕輕一印,柔柔地說:「娘子,多睡會兒。」

    葉溪倩雙眼瞪著他,越看越不爽,不能這麼便宜了他,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下次,換我吃你。」這樣,應該大概可能不會那麼痛苦吧?!

    安月君一呆,泛著柔意的眸子,漾出點點笑意,嘴角輕輕地勾起,他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地說:「好,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吃他?呵,他的娘子和別的女子就是這麼不一樣呢,這般可愛,這般大膽,這般迷人,這般讓他愛入骨髓,這般讓他忍不住呵寵。他的娘子,他的!

    氣氛溫馨地甜膩,醉人,這一刻,希望,是永遠。

    「砰砰!」

    「進來!」安月君見葉溪倩已全身包裹好,隨後臉色一冷,卻仍可以看出眉尖的暖意,輕輕地說道。

    丫鬟端著飯菜,走了進來,行禮道:「堡主,夫人,粥已熱好。」

    「放在桌上吧。」安月君淡淡地說道。

    「是。」丫鬟放好後,走了出去。

    安月君轉頭,卻,「砰!」

    「娘子,幹嘛打我?」安月君一呆,可憐兮兮地摸著右邊的臉頰,水汪汪的大眼裡滿是委屈,囁喏道。

    「都是你幹的好事!」葉溪倩瞪著他,怒氣沖沖地說道。

    「娘子,我做什麼好事了?」安月君沾沾自喜地說道,大大的眼眸裡流轉著魅惑,小嘴兒微微上揚,看出,很得意!

    「你!」葉溪倩看他一副得意的樣子,一時氣不過,又是一拳,說:「現在,月家堡的人是不是都知道我們,我們這麼晚還沒起床,都是你害的!」

    安月君看到她滿面的羞澀,眼眸漾出笑意,卻是正色道:「娘子,不是!」

    「啊?」葉溪倩愣愣地說道。什麼不是?

    「娘子,不是所有人,是大多數人。」安月君看她愣愣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是明顯,眼底閃過一絲調皮之色,邪邪地說:「娘子,看來我們還需要努力。」

    這下,葉溪倩算是明白了,直接又是一拳,讓他胡說!

    安月君從桌上端起熱粥,坐到床邊,單手揉揉她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寵溺地說:「娘子先喝粥吧,餓壞了,為夫會很心疼的。」

    說完,輕輕舀了舀熱粥,舀起一匙湊到嘴邊,細心地吹著,長長的睫毛一煽一煽,霧氣繚繞中,有著妖嬈之美,待稍稍變涼後,湊到她唇邊,絢麗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說:「娘子,喝粥。」

    葉溪倩臉一紅,受控制一般,無意識地喝了進去,於是,這一碗粥,在你一口,我一口中,沒了底。

    是夜,皇宮內,看似平靜,卻又不平靜。

    幾天過去,因為各個妃嬪的爭相討好,紫昊的傷勢也漸漸轉好,心裡卻總是有個疙瘩,直惦記著,那天,邪衣教教主的話,他要和他合作?為何會是如此突然,如果事成之後,真如他所說一般,只要給個官做?會是如此簡單?

    正思量著,突然,出現一人,跪了下來,說:「陛下。」

    紫昊看看他,略略地點點頭,說:「什麼事?」

    「陛下,您要屬下調查的人,昨日已經成親了。」男子低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紫昊一震,「啪!」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眼底閃過痛苦之色,冷冷地問:「為何今天來報?」那個高傲的女子已是別人妻?心,突然一陣抽痛,為何會痛?他不是只想得到她麼?只要得到了,他就會放開她,這只與**有關,與愛無關,對!可是,為何,會疼?

    「屬下屬下也是剛得知消息。」男子垂目,似是認錯般,答道。

    「是嗎?你確定?月家堡堡主娶妻,這等大事,掌握天下情報的焰洄堂堂主洛羽會不知道?不是故意延期?」紫昊挑挑眉,面無表情地說道。

    「陛下,真的是屬下剛得知的消息。」洛羽堅持自己的想法,說。

    「好,好你個洛羽,朕自問待你不薄,沒想到你會有貳心。」紫昊見他還是一臉不認錯的樣子,怒氣更是高漲,當朕是傻子嗎,隨即叫道:「來人。」

    「陛下。」門外進來兩個侍衛打扮的人,行禮說。

    「將他拖出去,打入地牢。」紫昊毫不留情的說道,眉尖都透著怒氣。如果他沒有故意延期,他或許可以阻止,或許,什麼都來得及。

    然,兩個侍衛卻直直地向他走來,一把架住他,狠狠地往脖間一劈,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紫昊,便陷入了黑暗。

    夜深了,玄陽殿,突然少了一人,無人察覺,沒過多久,人回來了,亦是沒人察覺。

    月家堡,

    楊和拿著好幾本賬簿,走了進來,說:「堡主。」

    「嗯。」安月君淡淡一應,手上的動作未停。

    「堡主,最近,我們布料木材古董等一些生意少了好多,好幾筆生意都已經談好,卻不知為何,突然變卦,而且看他們臉色總是有些奇怪。」楊和皺著眉說道。

    安月君放下筆,說:「給我。」

    楊和立即明瞭,將賬簿遞了上去。安月君只是稍稍翻了翻,便說:「變卦的都是些新主顧,看來,是有人從中作梗。」

    突然,腦中眸光一閃,冷笑了起來,對楊和說:「傳出去,要從銘封新進一批古董急用,利潤可觀,不過,只要傳給一個人知道便好,多派幾個人去借款,將他錢莊都借空,如不借,則提高利息,還有,吩咐所有與他有來往的商家,這段時間,不要有往來。」

    薄唇傾吐,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楊和驚訝一閃而過,卻只是說:「屬下遵命。」

    楊和退了下去,安月君一個人獨坐,面色陰沉,冷笑,卻突然泛柔光,該去找娘子了。將書房的燈熄滅,走了出去。

    黑夜中,葉溪倩正睡著,突然,門開了,一個黑漆漆的影子進來,站在床頭,開始

    幾天過去,日子甜甜蜜蜜。

    這天正午,安月君正與葉溪倩吃著飯,本想抱著她吃飯,可是,卻被她強烈的拒絕,只能哀怨不已地緊挨著做她旁邊。沮喪不到一會兒,就立即夾魚片,淡淡地看了眼,討好地說:「娘子,翡翠魚片很好吃,娘子嘗嘗。」

    一旁,所有的丫鬟都摀住嘴偷偷笑著,堡主的態度,她們從開始的驚恐,慢慢接受,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堡主耍寶的樣子好可愛。

    「你給我一邊去,我自己會。」顯然,她聽到了周圍窸窸窣窣的偷笑聲,雖然,口氣凶狠,卻掩不住的甜蜜澀然。

    「娘子……」安月君夾著魚片,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葉溪倩掃了他一眼,立即決定離他遠一點。

    「誰敢笑你。」口氣輕柔,眼底卻突然閃過一絲殺意,唇角勾起森冷的笑容,面色酷寒,冰冷,詭異,淡淡地看了一眼,果然,都沒了聲音。

    轉向面對她,像是要討糖吃的孩子,又像是炫耀般,烏溜溜的大眼滿是躊躇滿志的光彩,喜滋滋地說:「娘子,看,沒人敢笑你了。」那睫毛忽閃忽閃的,如貝扇,可愛至極。

    那般神氣的樣子看得葉溪倩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真是敗給他了,正想開口,卻聽見,外面楊和說道:「表少爺,現在堡主在用餐,他吩咐過,不准任何人打擾,你不能進去。」

    「滾開,讓我進去。」施琅傲慢無禮的聲音,卻露著一絲膽怯,以及恐懼。

    「表少爺,你不能進去。」

    「讓開。」

    安月君勾起嘴角,輕輕地笑了,卻如惡魔般,魚兒上鉤了!

    「讓他進來。」安月君放下筷子,淡淡說道,看似平靜,卻依讓人膽寒不已。

    施琅急沖沖地走了進來,一臉疲憊,看到他後,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氣沖沖地說:「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月君冷笑,輕輕地說:「我不懂你的意思。」眸光越來越冷。

    「表哥,一定都是你幹的,將福來錢莊的錢都借空了,又讓我買銘封的那批古董,卻沒錢付款,天天被追著要債,一定是你幹的。」施琅憤憤地說。

    安月君看都沒看他,似無意地說:「我記得銘封那批古董是我要進的,怎麼你也要?況且,前一陣子你有了玉琉璃不是賺了不少?」

    淡淡地幾句話,卻讓施琅臉色大變,驚恐地說:「你怎麼知道?」沒錯,那天,他從綃綃那看到了玉琉璃,便要了過來,仗著玉琉璃,搶了好些筆生意,賺了不少,因為,它是月家堡的象徵,從上一代便已傳了出來,所有月家堡下面的商行都得聽它。

    安月君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動作優雅,讓人驚歎,卻是結了一臉的寒冰,如置身地獄,陰風陣陣。

    「我已經傳出去,所有商行都不得給你借款,這只是給你個教訓。」安月君輕描淡寫地說道。

    施琅臉色刷的變白了,忙求饒道:「表哥,我錯了,放過我吧,表哥」月家堡,誰也不敢惹,他這樣說,肯定是沒有人會借錢給他,以後天天被人追債,一想到,心底湧起一股害怕之感,這幾天的日子,他已經嘗過了,不想再嘗了。

    安月君無視他的求饒,手輕輕一揮,見東西已進去,便走到桌邊,繼續吃著飯,忙碌得幫葉溪倩夾菜,夾飯。

    「表哥。」施琅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怨恨,既然,他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剛要彈指,卻聽見,「邪衣教魄水堂主,我勸你還是不用使用內力。」

    話一出,施琅驚恐地看著他,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剛要開口問,卻聽到一陣大笑聲,「破水?潑水?這名字好好笑,哈哈哈,取得不錯。」

    安月君著迷地看著她的笑顏,眼底泛柔,說:「娘子,是魄力的魄」在她狠狠地瞪視下,越說越小聲。

    最後,點點頭,大聲地說:「是破水,是潑水,娘子說的話都是金玉良言。」眼睛緊閉,睫毛微微顫動,可愛至極。

    顯然,又一陣偷笑聲。

    跪地不起的施琅,臉是一陣青一陣白,眼底陰狠至極,他們是什麼意思?!

    「施琅,沁毒可聽過?我勸你別動歪腦筋。」淡淡地聲音響起,打斷了他滿心思的怨念。

    沁毒!施琅大駭,沁毒,比鶴頂紅還有厲害幾分的毒藥,一沾,哪怕只是點點藥粉,最後,會化為一灘膿血。它可怕之處在於,遇膚即溶,死之前要忍受萬分痛苦,感受自己身體慢慢地融化成膿血,恐怖至極!

    難道

    越想越害怕,害怕死去的念頭,逼得他連連下跪,說:「表哥,饒命,我不想死,表哥」

    「放心,我已經在裡面下了解藥。」

    施琅連連磕頭,說:「謝謝表哥,謝謝表哥。」

    「不過,藥性只能維持半個月,半個月後,下場你便知道了。」手上的動作輕柔,替葉溪倩挑出魚中刺,嘴上卻說著最殘酷的話,廳內的溫度,頓降幾度。

    「是,是,是,表哥有事儘管吩咐。」施琅此刻早已沒了原來的陰狠,壞心思,一心想著活命。

    「你身上原本的毒,我已經幫你解了。」安月君將挑好刺的魚肉放到葉溪倩的碗中,討好地笑了笑,轉頭看向施琅,繼續說道。

    「是,是,是。」

    「以後,邪衣教有什麼動靜告訴我。」安月君淡淡地說道。

    「邪衣教不是被表哥滅了嗎?」施琅大驚,說道,他什麼意思?

    「只要教主一日不除,它就不會滅。」安月君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那天,是他疏忽了,竟然沒有發現,陰狠的邪衣教教主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後來一查,果然如他所料,是他疏忽了啊。

    「什麼!」施琅驚訝地叫道,教主沒死?隨即閃過一絲喜悅,卻又熄滅下去,遲疑地說:「可是,我不知道教主在哪?」

    「放心,你還有用,他肯定會聯繫你的。」安月君輕輕地說道。

    「是。」施琅遵從地說道。

    「滾。」安月君皺著眉,冷聲說道。

    「是,表哥。」說完退了下去,心裡哪還有錢的事,現在,保命要緊!

    待人走後,安月君笑瞇瞇,嘴角輕輕上揚,粉嫩的臉頰鼓鼓地,討好地說:「娘子,還要不要吃魚片?」

    「不用了,不用了,吃飽了,夠了。」葉溪倩滿足搖搖頭,說道。要是再吃下去,非撐死不可。

    「好,娘子,我們出去走走。」

    於是,拉著她的手,甜甜蜜蜜地走了出去。

    留下,廳內,所有丫鬟,奴僕都傻眼了,這,這什麼情況?

    安月君滿足地拉著葉溪倩的小手,甜蜜蜜地走著,一路上儘是奴僕們曖昧的目光。

    「娘子,為夫這麼努力,我們啥時有小孩?」安月君喜滋滋地說,他可是天天都很努力地播種耕耘的。

    「啪!」

    頭上狠狠地被打了一下,葉溪倩瞄了眼周圍,見沒人注意這,無奈地說:「你胡說什麼,才幾天呀。」

    「娘子,我要一個像你一樣漂亮可愛的女兒。」安月君大眼閃呀閃直瞅著她,露出深深地期盼。

    「像我都沒人要,像你才好,又漂亮,又可愛。」葉溪倩腦中不禁出現了一個胖嘟嘟的小娃,漂亮白皙的臉蛋兒圓鼓鼓的,粉嫩粉嫩,細膩,烏溜溜的大眼,可愛至極,簡直是安月君的縮小版。

    「娘子,誰說你沒人要,我要。」安月君舉手,開心地答道。

    葉溪倩撇了他一眼,想了很久,越想越心動,點點頭,下定決心,說:「嗯,要生兒子,像你這樣。」

    「不要,要像娘子才好。」

    「我說要像你就像你,有意見?」

    「不敢。」

    「知道就好。」

    「」

    想要立即回府的施琅,腳步卻轉到了梅清閣。

    開門,發現施綃安正呆坐在桌子旁,叫了聲,卻沒反應,於是搖了搖,說:「綃綃,綃綃」

    施綃安一震,睜著迷濛的雙眼看向他,清醒了過來,說:「哥哥,你怎麼會來,不是回去了嗎?」

    「綃綃,你怎麼了?」施琅避而不答,不想讓她知道府中的事情。

    「沒事,沒事」低低地說道,隨後,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施琅,說:「哥哥,怎麼辦?表哥被人搶走了,他不是我的了。」

    施琅閉了閉眼,隨後摸了摸她的發,說:「沒關係,回去後,哥哥幫你找個更好的。」只怕,沒有這樣的人。

    「不要,不要,我只要表哥。」施綃安搖搖頭,一臉激動,神情越來越恍惚,說道。

    施琅見她神情不對,忙說:「嗯,安月君是你的,是綃綃的。」

    施綃安這才平靜下來,笑了笑,說:「對,他一定會是我的。」

    眼底的執著和瘋狂,讓施琅一驚,看這樣子,遲早會出什麼事,他連忙問:「綃綃,你準備怎麼做?」

    「我會讓那個女人消失。」施綃安詭異一笑,慢慢地說。

    「綃綃,不要做傻事,他,你惹不起。」施琅擔心地說道,惹不起,也不敢惹,他這樣的人,仿若什麼都知道,仿若什麼都掌握在他手中,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哥哥,放心,我不會做傻事,這些是我應該要做的,我只會讓那女人消失。」施綃安輕輕地說,眼底泛過一絲陰狠,她會離開的,只不過,現在時候還未到,何況,她已經開始行動了。

    施琅搖搖頭,想要時刻盯著,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忙囑咐一旁的明月,說:「小心看著小姐,千萬不要讓她做傻事,記住,一定,不要惹到安月君。」

    「是,奴婢記住了。」明月鄭重地點點頭。

    一天過去了,葉溪倩這才想起許久不見司徒謙和吳雨詩,想見見,走過去,卻發現,人已不在,找個人問,才明白他們早已經回去了,輕歎一口氣,離開了。

    所謂冤家路窄,或許就是這樣的情形,四人在湖畔,大眼瞪小眼,為何她和冬兒兩人在月家堡隨處逛逛,也能碰見她?

    葉溪倩見她沒有想說話的意向,只能自己開口,輕輕一笑,說:「表妹,真巧呀。」

    施綃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反正她已經禮貌過了,別人是否有這個禮,她也不會在乎,於是,想要從她身畔走過。

    突然,「撲通「一聲

    葉溪倩看去,臉色一變,只見,冬兒正在水裡拚命掙扎,突然,漸漸地沉了下去,她想也沒想,便跳了進去,只留下施綃安站在那詭異地笑著。

    卻在下一秒,頓住了,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怎麼會泅水?一般女子都不會,她怎麼會?

    葉溪倩拉著幾乎失去意識的冬兒,往湖邊游去。

    靠近了,靠近了,到了!葉溪倩使勁昏迷的冬兒拉到了岸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天,怎麼會這麼沉,冬兒不胖呀!

    眼掃視了岸邊,突然眸光一凝,這是怎麼回事?岸邊沒有一點濕滑,怎麼會掉進去?莫非是有人故意推到的?可是,當時明明她們就在她身邊,掠過站著的兩個人,見神色平常,心底淡淡的疑惑生氣。

    突然,一聲怒吼,「怎麼回事?」

    眼一花,安月君便已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素衣翩躚,絕美而又精緻細膩的容顏,邪魅如罌粟的眼眸,櫻桃小口兒,怎麼看,怎麼像神仙妃子,如果,忽視了他如地獄修羅般冷酷陰森寒冷的的臉,忽略他冷冽,滿含殺意的眸子,他就是仙人兒,但,此刻,他是惡魔。

    在看到渾身濕漉漉的葉溪倩時,更變得恐怖,頓時,空氣凍結,靜止了。

    這邊,安月君正怒氣衝天,那邊,葉溪倩見冬兒昏迷不醒,立即俯下身,口對口,進行人工呼吸。

    又是一陣怒吼,「娘子,你這是在幹什麼?」安月君生氣地說道,眼裡滿是妒火,一股醋味飄散開來。

    葉溪倩沒有搭理他,繼續剛才的動作,直到,「咳咳」冬兒突然吐出一口水,眼慢慢睜開。

    「冬兒,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葉溪倩興奮地說道,絲毫沒有理會前面人的狂吼。

    冬兒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歉意,有些惆悵地說:「謝謝姐姐。」

    顯然,葉溪倩看到了,卻不動聲色,只是抱住她,開心地說:「太好了,你沒事。」剛剛,她是嚇到了。

    還未抱幾分鐘,身子一晃,就被一個熾熱的胸膛緊緊地抱住了,顫抖地問:「娘子沒事吧。」

    「沒事啊,放心吧。」葉溪倩斷斷續續地聲音從他懷中發出。

    「那就好,那就好。」

    瞬間,不見了人影。

    沁雪閣內,

    安月君生氣地說:「娘子,你剛剛在幹什麼?我生氣,我吃醋了。」話語裡的酸味,愈來愈濃郁,粉嫩的臉蛋兒因生氣而顯得圓鼓鼓的。

    「救人。」葉溪倩無力地看著他,見他一臉不相信,歎口氣,說:「你沒看見冬兒後來不是醒來了嗎?」

    安月君一想也對,就點點頭,愣愣地說:「是。」

    「這不就行了,相公,還生不生我氣?吃不吃醋?」葉溪倩一臉好笑地看著他呆愣的表情,每次,他這樣,她都好像欺負他,可愛那。

    安月君搖搖頭,乖乖地說:「不生氣,不吃醋。」

    葉溪倩點點頭,開心地捏了一把白裡透紅而又圓鼓鼓的臉頰,像是哄騙小孩般,柔柔地說:「乖。」

    許久,

    「娘子,你又欺負我。」哀怨的聲音想起,:「我還是生氣,吃醋,對,很生氣,很吃醋。」為了證明他很生氣,很吃醋,拚命地點點頭。

    「哪有。」葉溪倩耍賴地說道。

    「你親她了,你的唇上有了別人的味道。」安月君瞇起眼,妒火越少越重,雖然,是為了救人,可是,他就是很吃醋,娘子是他的,身上每一處只能有他的氣息,別人的,不行!

    一夜的纏綿,到了清晨。

    安月君已不在身畔,冬兒端著盆子等待,見她醒來,忙說:「姐姐,該洗漱了。」

    葉溪倩點點頭,輕輕地說:「好。」

    起床,梳洗完畢後,坐下來,看豐盛的早膳,忙說:「冬兒,吃了麼?坐下一起吃早膳吧。」

    冬兒點點頭,吃著吃著,突然,淚流了下來,放下碗筷,跪下來說:「姐姐,昨天,是奴婢害的,都是奴婢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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