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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九章 決戰前夕 文 / 寒香小丁

    第二百零九章決戰前夕

    在場諸人除了夏侯東榮和小雅,盡皆嘩然。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忍不住出聲的是夏侯家現在的第三代弟子夏侯連松。

    齋堂外面的雨似乎突然又下了起來,一股寒風吹來,呼的一聲,齋堂中所有的蠟燭都跳了一跳,似乎也在拔撩著眾人的心神。

    齋堂裡的氣溫突然又降了下來。

    夏侯連松的話之後,一時間再沒有人說話。

    夜,再次變得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外面的寒風的呼呼之聲和那似有似無的細雨飄落屋頂之上的沙沙聲。

    還有,就是齋堂中蠟燭火苗「噗噗」的跳動之聲。

    一種壓抑之感在這一瞬之間再次浸襲每一個人的心田。

    過得很久很久,在眾人的心裡,也許是五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更長更長,那壓抑之感一直在眾人心間纏繞,揮之不去。

    「東榮,小雅雖然是我夏侯家人,但卻是你的親生女兒,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夏侯辰沛在眾人就要被那股壓抑壓得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突然說話了。

    夏侯東榮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恭敬地道:「是,大伯。其實此事東榮早已知曉,在現代的制度和法規之中亦是不允許存在這樣的情況的,但東榮思之再三,這少年本非常人,非常人行非常之事,那也是無可厚非,只要您孫侄女願意,東榮亦不反對。只不過,為表公平,也不能這般便宜了這小子。」

    夏侯辰沛微笑道:「啊,你說說看,有何折中之法。」

    夏侯東榮道:「我夏侯家馬上便要面臨一場大戰,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以那觀日通這惡魔的神通以及那血斧的無上魔力,這場戰鬥可謂吉凶難料,因此,東榮有個大膽的提議。」

    看到眾人均是一臉期待的望著他,便續道:「若是寒子能夠助我夏侯家渡過這次難關,還我夏侯家一片淨土,小雅之事東榮不再有任何意見。我舉雙手贊成。至於那世俗之人的看法,倒也不必理會。」

    夏侯辰沛向夏侯家的其他八位長者掃了一眼,問道:「你們有何看法?」

    夏侯鴻峰恭聲道:「請大伯予以裁決,我等無不遵從。」

    夏侯辰沛微笑道:「既如此,就依東榮所說。寒子不友,你可有何異意?」他還是習慣稱寒子為小友。

    寒子淡笑道:「除魔衛道,本是我輩中人之責,便沒有這檔子事,晚輩亦是義不容辭。晚輩沒有意見。只是為晚輩之事,令得各位長輩操勞,晚輩實在是過意不去。」

    夏侯辰沛肅道:「觀日通這惡魔困繞我夏侯家一千多年,若是從小友你的手得以除掉,那是我對我夏侯家天高厚的恩德,莫說是這小小的事,以後小友但有所命,我夏侯家將不遺餘力,但憑小友你差遣。」

    先前他一直面帶微笑,此時突然莊嚴肅穆地說了這一段話,似乎把夏侯家所有人的神經都提將起來,同時也是在提醒他們,令他們憶起這近兩千年來纏繞夏侯家的毒瘤是何等的難除,夏侯家族為之掙扎了一千多年而未果,若是當真就此除去,果然是天高地厚的無上恩德了。

    齋堂外的寒風依舊,細雨依舊,天地一片肅殺。夏侯家眾人的心頭猶如給抹上了一層厚厚的鉛粉,沉甸甸的。

    是啊,那一場千年的噩夢,那已然為夏侯家犧牲掉的三十五位女子,還有那不知道為了與那惡魔抗爭而逝去的無數亡靈,若是得除此魔,那千年的亡魂,終於也將可以得以安息。

    風在嘯,雨在飄。

    而齋堂中所有的夏侯家人都在默默地在心底悼念著那逝去的亡靈。

    齋堂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之後,夏侯鴻峰才緩緩地道:「寒子,剛才老堡主之言,便是我夏侯家的承諾,他日若有用得著的地方,但憑你一句話,我夏侯家傾所有力量前往。」

    他的語句堅定而有力,那,是從他心底深處傳出來的承諾。

    此情此景,寒子知道,多餘的話倒是顯得自己矯柔造作,倒不如爽爽快快先答應下來,至於以後會不會用到他們,鬼又曉得了。便道:「各位長輩濃情厚意晚輩在這裡先心領了。此事晚輩一定會竭盡全力,務定將那惡魔除掉。」

    當下眾人便坐了下來,商議明日之事。

    眾人從齋堂出來之時,已然是零晨丑時。

    寒子與夏侯東榮、小雅走在回住處的路上,雖然有父親在旁邊,小雅還是挽著寒子的手臂,身體緊緊的挨著他,心裡甜滋滋的。

    不管如何,這個男孩,是為了她而戰,她感到驕傲。

    此前,她也許還是一個心還沒有長大的女孩兒。但是經此一事,她突然間變得成熟了。

    雖然不再是那種懵懂少女的心態,但是她依然為他而感到自豪。

    沒有一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男孩是一個強者,一個能夠保護自己、予自己無限安全感的男子漢。

    夏侯東榮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正月初六,西北風3到4級,中雪,氣溫5到—2度。

    這一天,夏侯堡周圍下著鵝毛般的雪。不過,這裡並未象天氣預報預測的一般下著中雪,而是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簌簌而落的大雪。

    與四十九年前如出一轍的天氣,但是,夏侯堡的命運還會像四十九年前那樣嗎?他們的命運能夠因寒子而改變嗎?

    夏侯家的男人們早在天亮之前都接到電話趕回來了。為了家族的自由,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

    所有參與此事的人的內心都充滿了鬥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此事一定能夠成功。

    畢竟,那是纏繞了他們夏侯家近兩千年的噩夢。

    早上,時間定格在9:10分。

    後山的無夫洞前,數十個夏侯家的男人加上寒子這個將是半個夏侯家的人聚集在一起,按昨晚商議好的方案即將進行挑戰無夫洞中觀日通這惡魔和血斧的無上神通。

    凜冽的寒風呼嘯,天空白雪飄飄,夏侯堡後山,著眼之處,到處白雪皚皚。

    鵝毛般的雪花不停的自天空飄落,似乎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巴不得瞬間就把這無垠的大地覆滅殆盡,大地一片雪白。不遠處的松針樹上,積滿了雪,松針樹的枝丫被壓得不堪重負,低低地垂了下來,就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顯得蒼白而無力。

    山上冬日裡頑強生長的花草,被厚沉的白雪壓得全都低下了頭去,似乎都不願親眼目睹這場即將暴發的未知勝負的戰鬥。

    後山上的小動物們,如松鼠一類的,從樹林間探出頭來瞅了半晌,似是受不了這天地肅殺的沉悶,「吱吱」叫了數聲,便即隱匿起來,再也未曾露過臉。

    後山上山的道路上,片刻之前還清晰地殘留著夏侯家眾人行上來的腳印,而此時,那深深的印痕,正在慢慢地,慢慢地被空中落下的雪花掩蓋。漸漸的,漸漸的,只餘下淺淺的痕跡。

    後山又叫無夫山,那是近兩千年前夏侯家的先輩們自己取的名稱,千百年後,這名稱仍然沒有改變。

    無夫山高入雲端,半山腰之上便是一片雲霧繚繞。朦朦朧朧,彷彿在那雲霧深處,正聚結著無數的妖魔鬼怪,此時正睜著大眼,虎視眈眈地自上而下注視著夏侯家的這數十名成年男人,侍機而動,想在瞬間將他們吞噬。

    而夏侯家所有的人的目光,此時卻全都看向了那處在無夫山山腰三分之一處的無夫洞。

    無夫洞是一個圓形的洞口,直徑約有十米。洞中黑麻麻的一片,沒有哪怕是一絲的光亮透出。

    不過,從山洞中,卻吹出了強勁的寒風。

    寒風刺骨,比外面風雪中的寒風還要冰冷數倍。首當其中之人,被那寒風襲體,開始之時,無不激凌凌的打了一個冷戰。

    不知厲害的夏侯家族的幾個年輕人試圖靠近洞口,在距離洞口處十多米之內便被那寒風吹浸得簌簌發抖,戰戰兢兢地退了下來。

    有數個看得不服氣的年輕人運著功走了過去,其結果仍是一樣。

    只此一點,便已令夏侯家人駭然失色。

    按昨晚商定的計劃,由夏侯家族中內功最為深厚的夏侯辰沛與寒子進入無夫洞中,想辦法將裡面的觀日通引出來,夏侯家族的其他人則是在外面埋伏,若是血斧及那觀日通魔鬼出來由他們在外面攔截,他們的計劃是與那觀日通和血斧在無夫洞之外展開一場血戰。

    夏侯家能夠戰鬥的、已年滿十八歲的、身體健康的男人計六十三人都聚在無夫洞外面,眾人形成了扇形將無夫洞包圍了起來。個個手中拿著刀、劍、槍等武器,嚴陣以等,如臨大敵,一臉肅然。

    雪,突然下得更大起來,冰冷的雪花飄落到眾人的頭上、臉上,衣服之上。

    飄到臉上的雪花為人體的溫度所化,慢慢的融化,化為冰冷的水珠沿著皮膚緩緩地滑落下來。那冰冷的感覺彷彿在提醒他們,暴風雨每時每刻都有可能來臨。

    無夫洞前,夏侯辰沛長長的白鬚在寒風中被吹拂而起,與那天空中落下的雪花一樣的白。

    白雪、白頭髮、白鬍鬚,還有他一身灰白色的緊身襖袍。老人一身的白色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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